第十章 老农与农妇
--空山·山下村落--
“先吃点东西吧！我看你肯定饿坏了！”一位陌生的老农妇将无兰慢慢的扶近家中，同时用很客气的声音搀扶着浑身是伤的无兰坐了下来。“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先给你热碗面条！”
其实无兰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回想起来，她已经差不多一整天没有去吃饭了，这也难怪，本来还是生活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环境里，一下子就忽然变成了人间地狱，愣是谁都没办法轻松的下来。
其实无兰和傻子，都是被那名遇见他们的老农带下来山的，一路上，老农背着傻子，而无兰搀扶着老农背上的傻子，一边看着他背上的血印，一边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他。
“什么都别说了，先到我家去歇着吧！”这是老农见到她和倒在她怀里的傻子时第一口说的话。虽然由于昨晚的遭遇，无兰已经对这个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满是警戒，但这一刻，她似乎也疲倦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直到他们来到了老农在山下的家中，家里面呆着的农妇看到老农背着傻子，连忙赶了出来，将他们带到居室内，把傻子从被上轻轻的扶到了床上躺着。此时的傻子浑身都是血迹，两位老人连忙拆下了他的衣甲，端来热水，为其擦拭伤口的同时用简单的粗布包扎了一番。
而站在旁边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兰，十分心急但又十分无奈，眼泪都快要憋出来了。农妇一边帮忙包扎，一边上下打量了无兰，看着她那紧张的表情，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放下手上的事情，走到无兰的面前，将其搀扶到外边大院的凳子上坐下，在得知她茶饭未食之后，连忙跑到厨房里准备一碗热腾腾的汤面递给无兰填饱肚子。
无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感谢着这位农妇。或许是由于肚子实在太饿了，她顾不上淑女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所谓心急喝不了热汤，无兰被烫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慢点，慢点！还有好多呢……”农妇见状，哈哈大笑的同时提醒无兰别太过着急。等到无兰差不多吃完，心情也似乎已经平复了之后，便才再一次说道：“你两认识？”
“不认识……”无兰连忙回答，但在回答完之后，立马抓住了农妇的右手，用哀求的口气说道：“求求你们救救他，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山上的怪物给吃掉了！”
“请尽力帮我救治他，我回尽我所能报答你们的…….”无兰看到农妇没有任何回答，以为她不愿意帮助她们，便再一次补充道。
农妇似乎早就察觉到无兰的心情，一边用另一只手盖住无兰抓住她右手的双手，一边通过抚摸来缓解无兰现在的情绪，同时用温柔的口气说道：“就算你不提，我们也会竭尽我们所能的！”
“真的吗？”无兰的脸上充满了希望。“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们明明也素不相识，大娘你居然能对我们那么好！真的十分感谢！”
“别这么说，我们和你才第一次见，但我们和他，早就认识了！”在话语中就能感觉到傻子其实早就认识他们，而且关系还没那么简单。农妇再一次打量这无兰，摸着她满是破口的衣服，心有也有些许难受。“我看你应该是异乡人吧，居然敢一个人跑到空山里面。要不是运气好遇到傻个，你估计早就归西了…….”
无兰其实有一肚子的故事想要说出来，但她回想起龙叔叔叮嘱过她不能向外界透露无音谷里面任何事情的话，她又将卡在喉咙里的话倒吞了回去。
“你先去内屋沐浴一下，换一件衣服吧！”农妇接着说道“女孩子家破破烂烂的，怎么看也不是个事！对吧……”
农妇将无兰带到了浴房，同时将几件衣服递到无兰面前，一边将澡盆上的热水放满，一边从另一件房间哪来了一瓶药酒，将衣服和药酒同时递给无兰“这些是我年轻时候的衣服，我看你应该合适，还有这瓶药酒，在你擦拭完身子后，给伤口敷上一点，会比较舒服，大娘我就不帮你弄了，毕竟沐浴的时候还是有点不方便！”
无兰十分感激，而大娘却也很客气的要她别放在心上。虽然内心还是有所歉意，但无兰还是接过了大娘的好意，同时安安心心的为自己沐浴一番。
泡在温和的水中，清洗着原本光嫩的皮肤，同时她自己紧绷的心情放松了来，再一次获得了家的温暖。
等清洗的差不多之后，无兰一边梳洗这头飘逸的白发，一边抚摸着挂在屏风上以前从未穿过的外界衣服，虽然有些许的不情愿，但她还是换上了，因为她能够感受到，她原本那件衣服，在外界可能会不那么好行动。而且那件衣服套装居然还是长裙，穿着长裙，跑了那么长的距离，使得她第一次感觉到长裙是一件多么碍事的东西。
“其实也没那么难看，穿起来还不错。”无兰穿上了农妇为其准备的衣服，在铜镜面前左右摇晃一番，后拿起自己原本的服饰准备出去。但当她拿起自己原本的衣服，看到上面的血迹，心里面又再一次紧绷了起来，连忙向傻子躺着的房间走了过去。
当她即将要踏入哪个房间时，被从里面走出来的老农挡住了。老农看着无兰要似乎要冲进去看傻子的情况，连忙说道：“别着急，已近没事了，你让他歇会吧！”
农妇在走来拦住了无兰，再一次将她拉回到外边，将她带到座位上，农妇和老农也一起坐了下来。
“谢谢你们！”无兰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回报他们两的救命之恩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点头谢谢，还打算跪在地上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农妇连忙将其拦住，同时又把她扶回了作为上。“你还是先听我们说吧！”
“其实，我们早就认识傻个了！”农妇拍了拍旁边的老农，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要不是傻个，我这老爷子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是啊是啊！”老农回答道，同时从屋内拿来茶壶和茶杯，给每人个人上一壶茶水。“听我老婆子说，你也是被他就下来的？”
“是的！”无兰连忙回答道。
“这人可真好！”农妇由衷的感叹道：“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我们就认识傻个了，还记得那时一次差不多这样的早晨…….说来也可笑，当时我们两正好吵架，老头子一赌气，一个人二话不说跑到了空山里面！”
“其实我们这些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座空山很神秘，里面都是一些很可怕的怪物，早就听说有很多人进入空山自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农妇一边说其陈年旧事，一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我老头子早上进的空山，我等到半夜也没有等他出来，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知道吓坏了，当时还敢说我没半点本事，是得逼我上山才行？”
“你也别贫了，人家姑娘在呢！”看着他两人老了也那么能斗嘴子，无兰觉得特别欣慰。农妇看到无兰心情平复了下来，便继续说道：“那时我是真的吓坏了，到处求人去帮忙寻找老头子的下落，但周围的人都知道空山的传闻，没有人愿意帮我！”
“那天晚上我可真哭了一晚，一晚都没能好好睡觉。”农妇和老农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农妇便靠在了老农肩上。“好在我们还是幸运的，隔天早上，傻个把我家老头子扛了回来…….”
“你们受伤了吗？”无兰对此感到好奇，便问道。
“我老头子是晕着回来的，但傻个那身上的伤啊，比现在还严重！”农妇说着说着，不自觉流出了眼泪：“自从那次之后，我们一直都把傻个当成是就没恩人看待……要不是傻个，我想肯定没有人能够活着撑到黎明！”
无兰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个傻伙子，居然是一个那么善良的人！她能够理解农妇大娘的心情，一边安慰着农妇，一边打算转移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对了，你们说他傻个傻个的，难道他一开始就是这样，傻傻的吗？”
“其实在我们第一次把他带回来医治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他是这样的！”农妇擦了擦眼泪，同时用比较严肃的态度说道：“那些日子里，我们三人相处了很久，我两老又无儿无女，索性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人是很好，可惜是个傻子。”无兰叹息了一声，似乎有话想继续说下去，但却被农妇打断了。
“他可不是傻子！”农妇很认真的说道：“这可是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和我老爷子得出的一致想法。”
“对对对！”在旁一直一声不吭的老农，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我在这个世上活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如果他真是傻子，他肯定连吃喝拉撒都完成不了，但奇怪的是，他不仅能够完成日常简单的工作，还会说一些比较简单的话语，也能够理解别人和他说的话。”
无兰这么一听，似乎自己也身同感受，如果是一个脑袋残缺的傻子，怎么可能会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立刻挡在自己前面。
“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了…….”农妇将头贴近无兰，用比较低沉的语气和无兰说道：“其实他并不是傻子，他只是失去过去的记忆罢了…….”
“至于因为什么原因失去记忆，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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