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仪元殿内,都是皇帝那边挑选过来的人,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但说来说去,这事中最令人可憎的,还是那暗中设计这一切的人,与赵安荣着实没多大关系。

听见江善为他求情,赵安荣心下骤然放松,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一劫。

虽然那二十板子,要不了他的命,但没有人会喜欢挨打,更别提这板子一挨,他被陛下厌弃的消息,恐怕就要火速传开,到时岂不是让那些老东西,在暗地里偷偷看他笑话?

赵安荣身为盛元帝跟前的大太监,眼馋他这位置的内侍,还真是不在少数。

如他所料,盛元帝沉怒的神色稍缓,曲指点在扶手上,淡漠地扫过去:“既然善娘开口,这二十板子先记上,再有下次疏忽,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奴婢谢陛下开恩,谢娘娘求情。”赵安荣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随后从地上爬起来,恭声道:“得知那姓白的姑姑落水后,奴婢着人挨着审问过一圈,这人素来沉默敛迹,并未瞧她和谁人相处过。”

“再查!”盛元帝简单道。

只要做过,就不会不留痕迹,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快就能收拾干净首尾。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宝蓝内官服侍,身形干瘦的中年内侍,谦卑恭谨地快步进来,他低着头,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那满身森冷阴晦的气息,无端地让人不寒而栗。

江善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规矩的请安过后,那人语调毫无起伏道:“回禀陛下,那宫婢已经招供,言道是御花园里,贱姓白的侍花姑姑,暗中给她三百两银子,和十支没有内宫印记的金簪,目的是哄得贵妃娘娘,为太后娘娘亲自做一幅画。”

“至于为何作画,和那本图鉴的问题,经过奴婢严加审问,那宫婢的确不知情。”

听到这里,江善忍不住问道:“她既然想让我作画,为何还先提议给太后做抹额,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清浅婉转的女音携着疑问,陈忠保自然明白说话的人是谁,垂首回道:“据那宫婢交代,她在为娘娘您整理房间时,无意发现您做到一半的中衣......”

他的话停在一处,非常巧妙的位置,不会让江善难堪,又能让她瞬间心领神会。

无非是素娟发现,她的针线活拿不出手,自然不怕弄巧成拙,且还能降低自身嫌疑,可谓是一举两得。

江善捂住脸颊,心底又羞又怒,盛元帝抬起宽敞的衣袖,遮住她的脑袋,为她缓解尴尬。

赵安荣这些御前的内侍,那是一个比一个精明,自然不敢露出丝毫异样,但耐不住江善自己不好意思呀。

盛元帝无奈笑笑,再看向陈忠保时,那一闪即逝的笑意,已被全然的冷冽代替,“将所有有关的宫婢内侍,全部押入司礼监严刑拷问,朕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搅弄风雨。”

两人背脊一凝,明白陛下这是准备追根究底。

江善忽然想起什么,拉拉皇帝的衣襟,说道:“陛下,那暗中指使素娟的人,既然一来就打算让我画画,定然是偷偷调查过我,而可能知道我会画画的人,除了别院里的奴婢,就是我之前打发出去的那些人。”

盛元帝点点头,陈忠保旋即会意,冲上首躬了躬身,神情冷肃的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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