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出去
“不行!”阙湾抢过他手机,“现在不行。”
“为什么?”
阙湾眼神飘忽,“今天不是好日子,得挑个黄道吉日才喜庆。”
纪尤锐靠在他后肩上,笑声从胸腔传出来,阙湾感觉自己后背都一阵滚烫。
“结婚呢,还得看日子。”
“反正今天不行。”
纪尤锐抱紧他,“好。”
阙湾捏着他的手机,心情过山车般。
谁也不想把爱的人一直藏着,何况他本来就是张扬的性子,当初为了让纪尤锐知道他还在,从不吝啬表达他的爱,如今人在身边了,当然想宣告全世界。
可是,他不知道纪尤锐家里会不会给他压力,也不想再对纪尤锐雪上加霜了。
纪尤锐目光幽深,鼻尖抵着阙湾颈窝,贪婪地呼吸着。
他知道阙湾在想什么,所以他更清楚,他此刻爱惨了怀里这个人。
“洗澡吗?”纪尤锐嗓音低沉,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
阙湾耳尖悄然爬起一抹羞红,“……好。”
好像又下雪了,房间里只有床头的排灯亮着暖黄的暗调,落地窗前暗纹窗帘只拦了一半,透射进些远处高楼的绚烂灯线,夹杂着浅浅一层白雪飘落。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玻璃窗上也起了一层薄薄雾气,朦朦胧胧看不清里面人的身影。
“假期还有一天。”纪尤锐沙哑着嗓音道。
“嗯……”阙湾声音微颤:“我把手机关机了……”
谁也不能打扰。
纪尤锐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含糊间:“乖。”
……
林池觉得这一趟回国之旅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他头痛地抓着头发,懊恼烦躁。
昨晚上在夜店的画面就一帧帧逐渐清晰,他和宋行玩嗨了,后来和别人拼了桌,但是现在那些人的名字他一个都想不起来,只记得玩了很多游戏。
他和宋行一直输,那群人一直在起哄,他和宋行亲了不止一次,肾上腺素一飙升脑子一热,什么大尺度的都能接受。
莫名其妙!
“操!”
“傻逼!”
隔壁床宋行还在好睡,林池更烦了。
他们昨天一定是喝高了,不然怎么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
掀开被子,他连澡都没洗,赶紧收拾衣服离开了酒店。
-
阙湾伸手去够手机,手臂还在发抖。
他睁了几次眼睛,每次都是一片黑,他以为是天还没亮……
每次睁眼纪尤锐还在他身上,他以为还是夜里,心想这个夜怎么那么长……
直到开机一看,才知道已经是下午四点。
“纪尤锐。”
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的人轻轻动了动,阙湾突然不适地皱紧眉头。
他咬了下唇,“你出去,离我远点。”
纪尤锐手臂搭到他肩上,“不是哭着让我抱你,现在又赶我走了?”
“……你先出去。”
纪尤锐不动,带着疲倦睡意的嗓音撩人,“宝贝,去把头发剪了吧。”
阙湾抓了下头发,确实比之前长了,但他还是想问:“为什么?”
“扎腿。”
“……”短了不是更扎么?
虽醒了但还是没能起来,点了份外卖,简单吃过后他们的最终阵地还是那张柔软的大床。
俩人第二天一早,才出了那间房间。
之后又去了理发店,阙湾还真要去剪头发。
纪尤锐笑道:“真的剪?怎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阙湾抓着快要齐肩的头发,干巴巴地说:“长了也烦。”
托尼问要怎么剪的时候,阙湾又比了个指节,“剪一半就可以,不剪短。”
“ok,你长得帅,留什么发型都好看,而且你中长发扎起来也很酷。”
托尼老师一向不吝对顾客夸赞,难得的是纪尤锐会附和别人,也说:“嗯,很酷。”
在托尼老师去拿剪刀时,纪尤锐弯腰到他耳边低声说:“不酷的时候只有我看见,哭起来特别可爱。”
阙湾的脸登时红了个透,兜里手指紧紧羞涩蜷缩在一起。
“帅哥很热吗?”托尼老师问。
纪尤锐在一旁笑意更深了,阙湾轻咳了声,“嗯,有点。”
托尼老师又让同事把空调调低了些。
回到基地已经是中午,正好赶上训练。
不过今天气氛很奇怪,从他们进入训练室,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就很莫名。
阙湾还以为是自己的脖子上的红痕被看到,可他明明穿了件高领的毛衣。
“都看着我干嘛?”
“你们!”莲花眼睛在他们两个身上流转,“真行啊你们!”
纪尤锐神情依旧冷淡,阙湾略有些紧张。
莲花猛地一拍他肩膀,“你们去夜店happy居然都不叫我们!真狗啊!”
“啊?”阙湾回头看了纪尤锐一眼。
莲花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你看看,你们仨去夜店都被人拍到了。好家伙,还有death,你们跟death出去玩儿居然都不叫上我们,还是人吗?”
阙湾:“……”
看到那几张照片里,他和纪尤锐不算很亲密,阙湾松了口气。
“没想起来。”
阙湾摸了摸鼻尖,讪讪道:“没想起来。”
另外几人顿时围了过来,“没想起来?周末我们都休息,就在a市你们都没想起来,兄弟没法儿做了,真的没法做了。”
被他们吼的耳朵发懵,阙湾赶忙道:“行行行,下次,下次行吧,下次一定叫上你们。”
“记着啊,反正欠我们一次。”
“就是,我都多久没去过夜店了,进了基地就像进了和尚庙。”
“什么和尚庙,当我sami姐不存在是吧?”
郝俏俏走了进来,“合着都不把我们当女的了呗?”
一群人作鸟兽散。
“没没没,不敢不敢,那不是因为和你们太熟了嘛!”
郝俏俏嘁笑了声,四下看了看,“诶?宋行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阙湾这才发现没见到宋行,“我以为他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还先去宿舍换衣服,也没见着宋行,还以为宋行先来了训练室。
他望向纪尤锐,“death呢?”
“他已经上飞机了。”
“这么快?他回去了?”
纪尤锐点头,“嗯,昨天中午的时候给我发了消息,但是没说宋行。”
阙湾回到自己的位置,马上就给宋行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在身后响起,他回头,宋行正拖着沉重脚步进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状态也很差。
“宋行,玩嗨了吧,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可不得被掏空吗,操,那么多美女,怪不得他不叫我们。”
“天天叫着想脱单的人,好事儿能叫你们?”
一群人不禁又调侃起他。
宋行只摆了摆手,话也不想说。
阙湾把纪尤锐给他倒的热水递给宋行,“你这是喝了多少,一天都没能醒?”
灌了一大口热水下去,宋行摇摇头,“别提了,后劲儿真大。”
“那你这后劲儿也太久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能劲儿成这样?”
宋行又摇头,难得见他不想说的样子,阙湾也没再问。
宋行捞出手机看了眼顶上的聊天框,他的消息有红色感叹号,林池把他给删了。
一开始他也莫名,后来酒醒了看到网上发的照片,又仔细回想,才想起来那天晚上干了些什么。
他烦闷地抹了把脸,那天晚上怎么就魔怔了一样。
-
柄朔下了二队,居于他比赛的表现,ken最终还是决定把他调回二队待一段时间。
柄朔的位置换了窄窄,阿冒上来做一队替补。
听窄窄说,是柄朔自己要求的。
在职业战队中这种情况很常见,如果达不到标准,被换下无可厚非。
所以谁都不敢松懈,职业黄金期就那么几年,下去就很难再爬上来。
但下午的训练基本都是在摸鱼,放几天假心都野了,把sami气得又让他们加练到凌晨两点才下训。
阙湾浑身不适,还硬生生挨到了两点。
“纵欲的后果,真的好痛苦。”
纪尤锐手搭到他后腰上给他揉了揉,“那以后不做了。”
阙湾睨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说:“不行。”
这种事情总是做的时候不顾后果,做完以后又开始各种后悔,如此反复。
“你手机又振了。”
纪尤锐手机今天一直在响,来了好多陌生电话,但他都没接。
阙湾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你怎么不接?”
“骚扰电话,不接。”
“哦。”
阙湾多留意了两眼。
洗澡的时候阙湾找想躺会儿的借口让纪尤锐先去洗,趁纪尤锐洗澡,他翻了一下纪尤锐的未接。
好几个号码是一样的,有几个不同,都是a市本地号,打了不下三十个电话。
他点进短信,只看到纪尤涞几个小时前给他发了短信:
“哥,妈看到网上的消息了,你别管她,我会解决。”
看来这些电话就是她打来的了。
阙湾把那些未接记录全部拉黑,又把纪尤涞的短信删除,然后开启了飞行模式。
“怎么了?”
纪尤锐洗澡出来,看他拿着手机一脸凝重。
“啊,没事,我刚才刷了下手机,好多人说咱们去夜店是不良习惯,都在骂呢。”
他自然地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又拉着纪尤锐进了浴室,“你帮我洗吧,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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