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变态监控
邵静澜一身鲜红嫁衣，映着双目隐隐发红，他死死盯着季崖：“我对于你来说就只是姜晞的弟弟？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当然有。”季崖说道。
邵静澜闻言稍稍一愣，目光当即发亮，全神贯注望着季崖：“还有什么？”
“我也把你当弟弟。”
“……”
“我可不想当你弟弟！”邵静澜按住季崖肩膀，“我可是一直把你……”
“静澜！”季崖骤然打断他，他的神情不似刚才轻松，甚至有些严肃，很突兀地说道，“你饿不饿？”
“什么？”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啊？是，可是……”
“时间还来得及。”季崖扫了一眼手表，说，“你之前不是说想吃夜市的小吃吗？”
“我……”
什么时候说过？
邵静澜又被季崖打断：“我今天我带你去吧。”
“现在？”邵静澜满脸不情愿，虽说跟季崖在一起做什么他都乐意，但比起一起吃夜宵，他更喜欢跟季崖洞房花烛。
“换衣服吧。”季崖拍了拍他肩膀，“我去客厅等你。”
邵静澜站在原地，呆愣愣看着季崖走出卧室，关上门。
“幼稚……”
邵静澜摇着头，哭笑不得。
季崖转移话题的方式太幼稚了，他以为打断他，这件事就这么停了？怎么可能？
邵静澜边解扣子边思忖，一会儿怎么继续表白，要是季崖再一直打断他……等等，季崖不是那种随便打断人说话的人……
疑惑如游丝，爬上心头的一瞬间，邵静澜猛地一惊，身体反应快过脑子，脑子还没有任何结论，双眼已经警惕地看向了身后。
他的身后是卧室的红色大床，乱七八糟的干果堆出个“早生贵子”，床上放是季崖姜晞的结婚照，床头摆设都很正常，一切布局井然有序，看起来没有任何违和异常。
但……
邵静澜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虽说不哪里古怪，但直觉告诉他，这里就是不对劲儿。再联想到季崖刚才的反应，这种直觉就愈发强烈。
邵静澜三两下套上衣服，转身去客厅找季崖。
“季崖，我……”他刚一张口又顿住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如影随形，客厅也有。
“走吧。”季崖拉住邵静澜，把人带出了别墅。
跟着季崖走出别墅大门，邵静澜的不适感也随之消失了。
他停下脚步，回看身后的新婚别墅……
“静澜？”季崖见他望着别墅发呆，低声道，“你怎么了？”
“这个房子是不是有问题？”邵静澜直接问道。
季崖轻轻一顿：“你说什么？”
邵静澜道：“我们的婚房，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说？”
“之前跟你说话的时候，我没在意，不过刚才我一个人在卧室换衣服，忽然感觉很不舒服……”邵静澜顿了顿，继续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季崖听罢，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说：“静澜，你想多了。”
“是吗？”邵静澜转身往回走，“那我再进去确认一下！”
“静澜。”
“……”
邵静澜置若罔闻，脚步没停。
“静澜！”季崖看着邵静澜不管不顾的背影，叹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邵静澜停下脚步，转过头，盯着季崖看。
“上车说。”季崖道。
邵静澜乖乖跟着季崖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说吧，那栋别墅到底怎么回事。”
季崖打动了车子，缓缓开口：“你直觉很准，那栋别墅到处都装着监视器。”
“监视器？”
季崖微微颔首：“每个房间，甚至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他微微停了一下，口气平静，继续说道，“就连厕所和浴室也有。”
邵静澜眉心紧皱，窗外急速闪过的路灯在他眼中连成一道烧不尽的火线：“为什么要装监视器？”
季崖可没有这么变态的爱好，那也就是说……
“是谁要监视你？！”邵静澜瞪大眼，倏地眉目狠狠一压，“是谁对你做了这种变态的事情！”
季崖摇了摇头：“不是为了监视我。”
“那为什么在你的婚房装监视器？”
“监视器是以前装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拆除，”季崖看似专注开着车，解释说，“曾经四爷的人在这里监视过其他人。监视器是那个时候装的。”
邵静澜紧皱眉心依然没有舒展：“既然是监视人用的？为什么给你当婚房？”
“这里临海，风景最好。”
“蒋家临海别墅多着呢，不差这一处。”邵静澜条例清晰，“还有，为什么在房间的时候你不说……”
“……”
“刚才我要我进去，你又不许！”
“……”
“季崖，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邵静澜说着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目光沉沉，“如果今天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姐，今晚你们要做什么？监视器后面的眼睛又是谁？”
“！！”
车子在平展的路上打了个侧滑，虽然很快恢复直行，但显然已没了刚才的平稳。
“你都知道什么？”季崖问道，目光盯着前面，余光却一直锁在邵静澜身上。
“我知道我姐是主动从婚礼上消失的。”邵静澜一字一顿，“而你，是策划这一切的人。”
“你还知道什么？”季崖攥紧了方向盘。
“我暂时就知道这些。”
“……”
车子慢慢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季崖收回余光，缓缓问道：“这些都是姜晞告诉你的？”
“是我亲眼看见的。”邵静澜说，“我看见我姐了避开监控，走出了酒店。”
他还知道姜晞的腿伤是假装的，也知道姜晞成婚前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写写画画，邵静澜看过她没烧完的纸，纸上的房间格局就是忒提丝酒店。
那个时候，姜晞已经开始熟悉酒店的监控死角了。
“忘掉这些。”季崖道，“静澜，你如果想过安稳自由的生活，今天你就什么都没看到。”
“我不会说出去。”邵静澜舔了舔嘴唇，望着季崖，“所有你能跟我说了吗？”
“说什么？”
“你跟我姐的计划！还有刚才监视器！”
季崖转头看了一眼邵静澜，随即又看向车前方：“我跟你姐的计划跟你没关系，这件事你不要掺和进来。”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因为你现在还是学生。”季崖搬出姜晞的台词，“读书是你的任务，其他交给我们。”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退学。”邵静澜毫不犹豫。
“胡闹。”
“我是认真的！”
“……”
“季崖，我真的没在开玩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吱！”
车子陡然刹住，在公路上划出一道刹车痕，惯性推着邵静澜往前栽。
季崖靠在驾驶椅上，深吸一口气，又似乎有气无力：“静澜，你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是说真的。”邵静澜盯着季崖的眼睛，专注严肃。
季崖当然知道他是认真的。
可是……
“静澜啊……”季崖揉着眉心，“我知道你关心你姐的安危，你放心，我会保护她，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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