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宫阙烟尘起
云玘惊闻人被放走,匆匆赶来之际天牢里早就人去楼空,他勃然大怒责问天牢的看守。
“叶夫人拿了圣上的玉龙头,说是陛下口谕。”
“叶夫人?”云玘眼皮跳的厉害,他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明明是阳光明媚,他却生出一身冷汗。
这种事若是出一点差错……,不!他甚至不敢想后果,只得硬着头皮下令,“有人假传圣上口谕,把他们追回,即刻绞杀。”
“不好了!”有人慌忙回禀,“将军,宫中起了叛乱了!”云玘大惊,慌忙往宫中赶去。
正午门外,早已身死的太子一身盔甲,率兵直指宫门,可眼下宫门紧闭,门还未撞开,城墙之上顿时出现拿着弓箭的兵卫。
三皇子徐徐走出,他就知道,太子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却未料到他会在几天内召集这么多的军队,“俞邂逅!夏臻!尔等乱臣贼子是要逼宫吗?”
“臣等拥立太子,是为了清君侧,三殿下挟持陛下,迫害朝臣,要逼宫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皇兄已死,哪里来的什么太子?把他们尽数剿灭!”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早有防备的众人拿出盾牌防守,而后不断用攻城锤撞击着城门。
眼见即将失守,三皇子咬着牙退守宣政殿,而后着人去中宫捉拿皇后。
“祁儿,这是怎么了?”
打斗声不断传来,许贵妃慌忙从宣政殿出来,“太子他没死!他逼宫了!云玘的禁卫军已然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三殿下!没有搜查到皇后,她跑了!”
眼见败局已定,三皇子把配剑摔在地上,而后径直进了宣政殿,他知道里边有暗门可通往宫外,年幼时自己偶然发现,不想眼下成了逃生之路。
“母妃我们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你父皇呢?他……。”
三皇子不耐烦地打断许贵妃的话,命人强拉着她入了地道,什么时候了还管他!
地道里燃着昏暗的烛光,许贵妃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眼见就到了拐角处,一众拿着刀剑的人逼上来,走投无路的几人随即被叶荆几人捕捉。
“三殿下,成王败寇,这次可是你输了。”
成澈把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这还是当初他下狱时三皇子对他说的话,如今他也还回去了。
“今日太子逼宫便是谋反,你以为你们赢了,殊不知在史官笔下会被几百年口诛笔伐。”
三皇子仰头大笑,而后猛地扯过利刃,几人阻拦不及,只能看着他饮剑而亡,成澈撇了撇嘴,怎么让他死了?那太子戕害手足的罪名又该怎么洗脱?
“啊!我的儿啊!”许贵妃瘫坐在地上,而后紧抱着他的尸首,任谁也拉不开,几人无奈之际打晕了她。
“为什么不直接了结了她?”
“姑母想要见她,先把她带到宣政殿去。”
“皇后娘娘?”难不成她想折磨折磨许贵妃?
打斗声终于平歇,宫中一片狼藉,神志不清的皇帝难得有了些许清醒,只是他刚清醒过来便看到了殿里乌泱泱的一群人,以及地上昏过去的许贵妃和死去多时的三皇子。
“祁儿!”他挣扎着从塌上掉落,苍老的手想要触摸他的尸体,可离得太远不得不放弃,“是你!你没死?是你害了我的儿子!你这个畜生!……。”
辱骂声不绝于耳,太子冷眼看着这个曾一统江山英明果断的老者,他的记忆里甚至并没有一瞬父慈子孝的时候,有的只是打压与猜忌,彼时他不明白,同样是他的儿子,父皇为何如此厌恶自己,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围观之人也多有不明,同样是自己的孩子,皇帝对他们的态度为何截然不同?
“都下去吧。”姗姗来迟的叶皇后拂手让众人退下,而后看着站着不动的太子,“霁儿,你也下去。”
“母后。”
“我有话要对你父皇说。”
太子不明所以,却还是拱手退下,只是走前让人将昏迷的许贵妃绑在柱子上,以防她醒来伤人。
“叶黛!你这个贱人!是你!你害了我的儿子!”
“贱人?”皇后笑着上前,厌恶地踢了他一脚,“陛下当年夺储之际,可是亲口夸赞妾贤良淑德,允诺我兄长会好好待我,如今是怎么了?陛下亲口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她上前把趴在地上的皇帝翻过身来,而后径直甩了他两个耳光,“你害我兄长,还想要废了我儿的太子位!今日落得此下场也是老天有眼!”
“贱人!你这个寡廉鲜耻的贱人!朕要废了你!”
皇后站起身来,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皇帝,华丽的护甲拂上一旁的香炉,“陛下身体这么快衰竭,妾可是废了不少心思,至于你的儿子……。”
“陛下!陛下!”
皇后的话被人高声打断,她不满地偏头看向声音来源,忖心心领神会,给了许贵妃几巴掌。
“唔唔!陛下,是成澈和叶荆?唔!是他们杀了祁儿!”巴掌劈头盖脸地落下,许贵妃躲闪不及,只得拼力大喊,“太子叛乱!祁儿走投无路,饮剑而亡啊,陛下!陛下要给臣妾母子做主啊!唔!”
破布被塞进嘴里,许贵妃彻底失了声,只得满眼恨意地盯着面前的皇后。
“许贵妃,那可不是你的儿子。”皇后佯装惊讶地捂住嘴,面色嘲讽地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被陛下和晨皇贵妃的孩子调换,早就被陛下命人溺死了。”
许贵妃呆呆地坐在那里,忘了反应,忖心把破布从她嘴里拽出,“不!不可能!你骗我!”
“你当年是如何为难晨皇贵妃的,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
“不!不会的……不会的。”许贵妃喃喃自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不!”
她疯了。
地上的皇帝却是面色癫狂,是啊,如何不恼怒,晨皇贵妃留给他的唯一血脉已然离世,他多年来的打算都付之东流了。
“不过陛下也不用伤心。”皇后蹲下神来,像是一个温顺的妻子,帮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晨皇贵妃难产而亡,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至于三皇子,那是妾让人从宫外抱来的,您唯一的儿子就要即位了,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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