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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第46章入戏太深

        这一餐饭可以想象吃得有多僵硬。

        吃饭的时候梁恒毅还见到了陈野。

        陈野是个眼睛多毒的人,他当然看出了自己“姐夫”的这位大哥对他姐的不善,他脾气本来就乖戾,可不会忍,也不像其他人一样会怕梁恒毅,餐桌上自然不会给梁恒毅什么好脸色。

        梁恒毅是个气场很强不怒自威,给人压迫感极强的人。

        但林家姐弟却都不怕他。

        一个乖戾,一个若无其事,不时还能跟梁肇成互动一下。

        这会儿,他都要佩服这个小姑娘了。

        梁恒毅时间不多。

        吃完饭就叫了梁肇成去了他房间说话。

        陈野看两人去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就想跟过去,被林溪一把扯走。

        “姐,干嘛拖住我?那人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肯定没什么好话。”

        陈野忿忿道。

        他以前也对他姐恨铁不成钢,可他不满是他不满,还轮不到别人不满。

        林溪拍了拍他,道:“他说什么有什么紧要。你梁大哥是那么容易受影响的人吗?”

        要是能受影响,你偷听了也没什么用啊。

        “可是他们家会不会对你不好?”

        陈野皱了皱眉。

        十分忧心。

        可能是太崇拜他梁大哥,他以前都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还担心这个?”

        林溪看他小小的脸拧眉担心的样子,笑道,“他们家的人住在北城,我们住在新安,一年可能都见不到一面的,能对我有多好,又能对我有多不好?”

        最主要是,梁肇成心志够坚定够强势。

        这种性格有时候会让人不舒服,但有时候又的确能让人放心。

        不过她想了想,就跟陈野道:“一会儿你出去帮我打听下,你梁大哥,你姐夫的大哥早上是不是来过咱们村子里,都见过些什么人。”

        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她对陈野这方面的本事是十分信任的。

        不过想到陈野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就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

        陈野皱了皱眉,“啪”一下把林溪的手给打开了,他烦躁着呢,最讨厌他姐软叽叽的样子。

        林溪:

        房间内。

        梁恒毅跟梁肇成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被她迷住了,还是只是做戏给我,或者是给父亲看,”

        说到这里他猛地顿住,盯着自己弟弟的眼睛却愈加尖锐起来,停顿了片刻,本来想说,拿这种事做戏,你也未免太幼稚太轻率了些。

        可是幼稚轻率吗?

        不幼稚轻率,上次回北城,父亲病重成那样,他可能真的已经被逼娶了容家的那位。

        除了这位,除了已经结婚,还有谁能让他父亲罢手?

        因为林溪父亲的死,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孤女,他父亲就算是再不满这个婚事,也只能把不满吞下去。

        “所以,她是在陪着你一起在做戏吗?”

        他道。

        “要我拿结婚证给你看吗?”

        梁肇成当然知道他这个大哥有多固执。

        他认定的事别人怎么反驳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这也是两人明明是亲兄弟,但一见面却都要吵得拍桌子摔凳子的原因。

        说他根本懒得说,不如直接甩证件。

        不过梁恒毅对看他们的结婚证没有半点兴趣。

        他道:“她不在意你。不管是不是在做戏,你在她的心里都没有多重的分量,所以她才能在面对我的责难时笑意盈盈,面不改色,举重若轻,想要怎么反击我就怎么反击我,说实话,如果她是在帮着你做戏,不管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都还挺欣赏她的胆气。”

        看到自己的弟弟终于有细微的变色。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到底是他亲哥哥,太熟悉他自幼的神色变化。

        他顿了一会儿就继续道,“不过,如果是做戏,就别演得太过,也别入戏太深了。我知道那姓夏的姑娘的话信不过,满腔都是私怨私愤,但我却也看到了她的恐惧,可见她那个大哥对你这个姑娘怕是的确用情至深,才会让她到现在还会恐惧,害怕她还会继续跟她哥纠缠。短短一个照面,一顿饭,我不好说她心机如何,但她不在意你是真的,或许也不能太绝对,但的的确确,没了你她也无所谓。”

        “这一点你心里恐怕也心知肚明吧?”

        “肇成,你要演戏,也当找一个能当真把控得住的棋子,到最后,别烧到了自己的手。”

        他说完就不再管梁肇成的面色,推门走了。

        当天下午就坐了火车离开了新安。

        等他离开,梁肇成在房间里怄得不行。

        忍着才没踢桌子,从抽屉里掏出了烟,连着抽了两支才把那股子怄气和暴躁全都给压下去。

        他为什么特别讨厌他这个同胞大哥?

        因为他表面脾气不怎么样,其实一向是个冷静心思深的人,但他这位大哥总是能把他幼时粗暴的脾气勾出来,没一次例外。

        他抽完烟开了窗户吹了一会儿才出去。

        外面很清静,只有厨房偶尔传来一些水声和碗筷声。

        梁肇成走到厨房门口问吴婶:“吴婶,小溪和小野呢?”

        “小野去村子里去了,”

        吴婶有些不安,道,“小溪去了楼上,肇成,你大哥是不是不喜欢你跟小溪的婚事啊?”

        林溪和梁恒毅对呛的时候吴婶还在厨房,所以她只知道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不对,并不知道双方争执的事。

        再有梁恒毅对林溪态度冷淡,但对着吴婶却是客客气气的。

        “没有,他就是那样的人。”

        梁肇成否认道。

        “哦,哦,那就好。”

        吴婶笑出来,道,“要我说,任谁跟小溪相处一段时间,也会喜欢她的。”

        又道,“你大哥好不容易从北城来一趟,怎么不住上一两天,这就走了?”

        “他是有任务要出,来的匆忙。”

        梁肇成无心跟吴婶说多,说了几句就道,“那我去楼上看看小溪,您先忙。”

        梁肇成上了楼。

        林溪没在房间,就坐在了小厅地上的席子上拿着画簿在画着什么。

        她应该一早就听到了他的上楼声,不过他站在那里看她,她却一直没有抬头,还是他走过去,到她身后,问她:“在画什么?”

        林溪这才在画簿上又涂了几笔,往旁边坐了坐,侧头看他,笑道:“没有什么,其实是在等你,随便练一下技法。”

        又问他,“你大哥走了吗?”

        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想着反正他也不待见我,索性就上楼了,没在下面等你们。”

        “没事,”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小野出去了?”

        林溪仔细看了他一眼,道:“我让他去村里问问,你大哥过来我们村里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谁。”

        说着顿了顿,道,“他看起来对我意见很大,误会也有些深,应该是别人跟他说过什么吧。”

        梁肇成“嗯”了一声,道:“等小野回来让他也跟我说一声,这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又对林溪温和道,“你不用在意,他就是那样的人,行事粗暴蛮横,但也就这样了,你无视他就行了。”

        林溪摇头,笑道:“我不在意。不过,”

        她伸手挽住他,道,“之前他那么说我的时候,我没忍住就胡说八道了,你怪不怪我胡搅蛮缠,对他不够尊敬?”

        “不会。”

        他手上攥了她的一小簇头发,搓了搓。

        她的头发极细极软,几根缠在一起也怕是不及他一根头发粗。

        他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头发细软的人脾气性格也软,没有主见,她以前倒是好像是这样的,现在?

        不过以前她好像也没有这么美。

        明明好像是一样的眉眼,可皮肤没有这么白,眼睛没有这么亮,一颦一笑都没有这么生动像是能裹住人心,让人那一刻再看不见其他。

        他道,“不过等过年去我家,不用说的就不必说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委屈你的。”

        “嗯,好了,”

        林溪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道,“我下次控制自己的脾气,一定不会让场面下不来台的。”

        她说着又皱了皱鼻子。

        她鼻子敏感,先时他靠近她时她便已经闻到他身上一股子烟味,这会儿蹭了蹭他胳膊,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她更清晰地闻到了那股浓烈的烟味,不是从别人身上染到的,而是他自己抽的。

        认识这么久,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好像还没见过他抽烟,只是偶尔闻到一些烟味,但从没有这么浓过。

        “你抽烟了?”

        她问他,拽着他的胳膊踮脚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后抱住他的腰,道,“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我听说你家里一直都想让你娶另一个女人。对不起,我还是应该委婉一点。”

        那个毕竟是他同胞大哥,她知道他才六七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他父亲就又娶了别人。

        那这个大哥对他来说意义总是不一样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的语气娇软,很明显是哄他的成分居多,让人不觉得有多少诚意。

        梁肇成心绪本来就有些烦。

        那些烦原本都是可以控制住的。

        只是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去,抬头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嘴上软软的,眼神也是软糯又无辜,可偏偏他就看到了让他心动不已又像是始终挠在他心上的狡黠,是她惯常会说的真真假假哄他的话。

        他伸手掐住她,只是一时没注意她就轻叫了声。

        他懊恼地松手,恐怕她腰上又被他掐红了。

        她就是这样的体质,他手上力气又比较大,稍不注意有些没注意力道,就会留下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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