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矿工爱情故事
在江年一脸抗拒瞪着时俞时,矿工已经从时空枢纽处消失了。
糟了,他去别的时空了。
江年看了看悬在半空的倒计时,还剩七分钟,金钱数没动,距离目标金钱还有接近一千的距离,应该有希望。
根据第一次的线索卡,应该有玩家的任务是帮助矿工获胜,既然如此,就一定有获胜的条件,比如像上一次的水果忍者一样,多少多少局以后算胜利。
说不定这局再输,就没机会了。
而且,金钱数越多,证明有越多的人遇害,要尽快结束这场游戏才行。
之前江年一直在考虑这个所谓的副本到底和主线游戏有什么关系,现在从系统和商店规则等看,这个副本应该就属于主线游戏。
也就是说,虽然看上去是额外开了个副本,但其实只能算是游戏中的一个“小彩蛋”。
不过棘手的是,不让旷工平静下来,别说三千多金钱了,三万多他都能给你搞到。
所以还是得搞清楚矿工的故事,找出让他冷静下来的关键。
唉,江年最讨厌听爱情故事了。
倒不是因为自己遇到过什么狗屁爱情,而是从小就接触着活生生的例子——他的父母。
他的父亲总是天真的以为光凭一颗赤子之心就能挽回早已不爱的人。
残酷的现实却让这份坚持显得可笑又可悲,也让江年很不理解。
既然看出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做那些无用的努力呢?
正出神想着,脚下已经走过了空间枢纽,眼前也已是另一幅场景。
这个空间倒像是主空间,尽头就是那个大大的深渊,四周全是玩家。
那一边发了疯的旷工每抓到一个人就直接往深渊的方向扔,那深渊好像自带吸力,每个被扔过去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掉了下去。
看着空中的数字一点一点攀升,江年瞅准时机把手里的钻戒往矿工脸上一扔,结果那旷工把钻戒捏在手里之后怒气依旧不减。
“你在哪,你出来啊!你是不是不敢见我……是不是,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嘶——没用吗?那就棘手了。
听着矿工嘴里的念词,事情好像没有便签上说的那么简单。
难道是那封信?可是江年在裙子口袋里并没有发现信封啊。
除非……有人把它藏起来了。
又或者,那封信就是莫名其妙消失的第五个道具。
但不管怎么,江年都感觉这里面有时俞很大的手笔。
见江年的眼光投过来,时俞自然地走了过去,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年年乖,想救他们吗?把裙子穿上吧。”
江年清澈的眼睛似乎没有一丝杂质的盯着时俞,但却总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他并没有理时俞,而是又翻出了那个便签。
“这个字迹……”没想到一旁凑过来的曼悦玫看到后有些微惊,“和我认识的一个男生的字迹好像。”
男生?
江年听完微愣了一下,因为之前看相簿的时候,惯性思维让江年一直把那个娇小的身影当成了女生,但是如果是男生的话……
嘶……那可真是个狗血的故事。
“字可能是男生的,”时俞突然意味不明的开口说道,“但人不一定。”
字……
等等,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年竟然感觉这字迹和自己的有些相像。
疯了,一定是疯了。
时俞似乎看出了江年的想法,把裙子递到了他面前,笑着说:“还不打算穿么,年年?”
算了,虽然很荒唐,但是救人要紧。
江年一边扶额一边接过裙子,随意的往身上一套。
“哇哦。”时俞给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裙摆,顺便吹了个口哨,“漂亮。”
江年白了他一眼,嫩白的皮肤被红色碎花的裙子衬托的更加诱人,如果再来顶假发,说一句惊艳世俗都不为过。
没办法了,倒计时还剩四分钟,江年只能不顾周围玩家异样的眼光快步走向还在发狂的矿工。
果然,那矿工一看到江年竟然愣住了,随后朝江年伸出了手,珠子大的眼泪充满了眼眶,灰白的胡子衬托着他格外的沧桑。
“是你么,我的爱人。”
江年嘴角抽搐着,虽然很想说不是,但还是配合的把手放到了他粗糙的大手上。
下一秒,砰砰——
江年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刺痛,随后眼前变成了一片白,远处有一个很刺眼的光,面前突然出现一位背对着他的少女。
江年打量着这位少女的背影,发现她身上正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红色碎花裙,但是她的皮肤比江年还要白,是那种病态的白。
似乎感受到了江年的目光,那女孩也不回头,而是向那束光的方向走了过去。
江年犹豫了一下,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跟着她走,直到穿越那束光。
这束光就如一个时空隧道一般,走进之后,里面全然换了一副天地——是一个繁华的集镇。
江年想起来了,这不正是相簿前几页上的那个集镇吗?
此时,江年作为一个旁观者,一直跟着那个女孩走着,一直走到一个破烂的屋子。
江年看着在院子里劈柴的男人,和一旁扫地的女人,总有些眼熟。
等等,那个男人……好像是相簿照片上的矿工?
那旁边那个女人,就是他口中的的爱人吗?
这不看着挺幸福的嘛。
江年微微转头,注意到一直引导着自己的那个少女此时侧对着他,虽然还是看不清脸,但江年却看到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下一秒,一个老爷模样的男人带着几个下人冲进了院子,那几个下人三五下就把矿工摁在了地上,女人则跪在一旁恳求着老爷,二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听他们的对话,那个老爷好像是女人的父亲,貌似很不同意他俩在一起,硬要带女儿走。
哦,老套的黄金档电视剧剧情。
不一会儿,眼前的景象仿佛按了快进键一般,突然变成了一个晚上,在夜深人静的荒野中,女人抱着矿工,把头埋进他怀里哭泣。
矿工说,自己想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今晚就要动身去黄沙地淘金,让她照顾好自己。
女人显然不愿意,要和他一起私奔。
这时,江年想起了最开始进入游戏的时候系统的提示语:怀揣梦想的黄金矿工为了寻找更多金子开始了他的挖金之旅,一起来帮帮他吧!
所以他的梦想,是让爱人过上好日子吗?
不对,江年又想到了那张便签的内容,最后一句写着祝矿工追得梦想,是矿工的梦想另有其意,还是女人以为矿工的梦想另有其意?
画面再一转,已经变成了黄沙的景象,矿工每天早出晚归的淘金,女人则在他们临时盖的小屋子里洗衣做饭。他们还养了一只鸽子,一有什么事,女人就写在便签上,然后让鸽子带给矿工。
矿工每挖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会和爱人分享,甚至是挖到趴在椭形尖头石上的小棕猪、埋在地底下奇形怪状的石头、不知属于哪个可怜人的头骨,他都会拿来和爱人说一说。
这样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快乐,枯燥而又充实。
久而久之,江年发现,矿工好像有些心理疾病。
矿工貌似从小父母双亡,在镇子里也备受歧视,年少时的阴影造就了他自闭易怒的心理疾病,直到后来遇到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是当地老爷的千金,不但没有嫌弃他的身世,反而耐心的开导他,与他不离不弃。
可是老爷发现后,硬把她带走了,这件事一直深深地烙进了矿工的心里,来到黄沙地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矿工都会悄悄的来到屋外,一边望着月光,一边喝着掺了水的小酒,一边因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而自残。
几个晚上过去,矿工胳膊上的划痕已经遮挡不住了,但他不想让他的爱人担心,总是以各种理由糊弄过去,但他们还是为此有过很多争吵。
有一天,矿工在黄沙地里发现了那个拥有特殊光色的钻石,于是精心打磨了几个星期,做成了钻戒赠给了爱人,却未想,爱人已经在计划着离开。
原来,爱人家里人找到她给她传信,说家中父亲病危,急需她归家照顾,她虽然不知消息真假,但却不能置父亲于不顾。
于是,在一个普通的艳阳天,爱人留下一封信,让鸽子传了最后一张便签,便流泪而去。
矿工回来后,望着爱人留下的东西发了疯,转身不知喝了什么东西,身体骤然庞大,面色瞬间苍老了近乎三十岁。
下一刻,矿工捏着那钻石朝无边无际的黄沙地扔了出去,然后大吼一声,身后温馨的房子瞬间崩塌,黄沙地深陷,变成了可怖的深渊。
正当天崩地裂之时,一直引导着江年的那个少女缓步走了过去,不顾被砸的风险抱住了矿工。
“是我,我回来了,我的爱人。”
嗡——
江年突然感到一阵难受的耳鸣,痛苦的蹲下,脑海中闪现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
它们和矿工的经历似乎在一点一点重合,只不过,自己脑海中的那个人,也在照亮着他。
是谁啊,到底是谁啊……江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江年眼前逐渐恍惚,正要摔倒之时,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莫名让江年感到很安心。
“乖,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感觉和深渊中那人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别再放开我了好不好……”
“好。”
江年似乎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声音慵懒好听。
似乎真的在某段记忆里,江年弄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现在这个宝贝,回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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