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痛苦的声音
坐在审讯室当中，沈慕曦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一句话。
奈何蔡琴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不断在脑海中浮现，面对那些刑警的问话，沈慕曦嗫嚅双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即便沈慕曦将林燕的话牢牢记在心中，也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好不容易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让刑警让她给顾辰封打一通电话，沈慕曦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到是她将人推下楼的。
沈慕曦内心慌的一批。
“曦儿，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你别怕。”顾辰封从一开始的惊愕直到后来的强行镇定，起身拿起自己外套就匆匆的离开办公室。
房门打开的瞬间，顾辰封甚至看都没有看秘书办里的所有人，步履匆匆的就离开了。
等人走了之后也瞬时间就炸开了锅，“这是怎么了？顾总的脸色那别叫一个难看，该不会是小禾做错什么事了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小禾不是那样的人。”蒋琴蹙眉打断大家毫无下限的猜测，转动自己的椅子来到姜雨的面前。
双手抱臂的看着姜雨，妖冶的眼角微微上挑，“不知道我们的姜特助知不知道我们伟大的顾总刚才这么着急的都去哪了呢？”
此时的蒋琴可谓是无下限的散发着自己身上的魅力。
面对这样魅力而又妖艳的蒋琴，姜雨面上一如既往的面瘫脸，“顾总去哪里是顾总的事情，我只是特助不是保姆更不是保镖。”
“啧，真是无趣。”
蒋琴啐了一声，自讨没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掏出手机又给沈慕禾发去了一条短信。大致的内容都是在说顾辰封刚才匆匆离开的事情。
也不管沈慕禾会不会看到，但她却是已经通知沈慕禾了。
造化怎么样，就看沈慕禾自己了。
......
同样在场的沈慕禾并没有像沈慕曦一样乖乖的被人关在审讯室问话，同样开口艰涩的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提出让去医院的要求。
沈慕禾低头凉薄的开口，透露微微的垂下遮去眼中所有复杂的情绪，“不带我去医院，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看着如此倔强的她，几位刑警再三的商量之后也答应了沈慕禾的要求，将人双手给拷住而后压上警车前往蔡琴所在的医院。
前往医院的全程，沈慕禾一语不发。
“我们到了。”
下车前，女警贴心的将沈慕禾的手铐给解锁了，随行的警察这么多也不怕沈慕禾一个女流之辈会跑了。而且，沈慕禾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嫌疑犯罢了。
他们不能用对待罪犯的待遇对待沈慕禾。
对此，沈慕禾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呆滞的坐在蔡琴的手术室门外，浑身都染上了蔡琴的血。双手上，还有血液凝固的痕迹。
沈慕禾却置若罔闻，也全然不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面带憔悴而又压抑的盯着手术室门口。那紧珉得泛白的唇瓣却透露出沈慕禾的情绪。
这个手术的时间维持也不长久，一个医生率先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与刑警确认过眼神之后就把目标放在沈慕禾身上。
叹了一口气，迈步朝着沈慕禾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的沈慕禾，慢吞吞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医生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蓦然就苍白的笑了一下，“医生，我妈是不是脱离危险了？谢谢你，我就知道”
“对不起。”
医生不忍心打断沈慕禾，但也见不得她这么自欺欺人的话语。
方才四目相对的瞬间，医生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已经知道手术的结果了，而沈慕禾的反应也让医生怔愣了一下。
沈慕禾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就如鲠在喉，双唇张了又合的，也发不出任何一句话。垂在膝盖上的一双手，微微的攥紧。
手术室走廊处陷入一阵压抑的沉默。
复而又叹了一口气，医生艰涩的对着沈慕禾道，“患者在十分钟前没有了心跳，家属进去看患者最后一眼吧。”
言罢，医生便摇摇头离开了。
听见医生的话沈慕禾却无动于衷的坐在位置上，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将其蹂躏得溢出了殷红也不为所动。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她紧握的拳头上。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绝望而又死气沉沉的气息，女警不忍上前想要安慰沈慕禾。然而，女警步伐刚迈开，一直沉默的沈慕禾却突然有了动作。
女警瞬间警惕了起来，抬步就要跟着追上沈慕禾。
刚跑出没几步就被一个经验老到的警察给拦住了，“别追了，她不过只是想要送自己的亲人最后一程罢了。”
闻言，女警也顺着沈慕禾跑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才发现沈慕禾方才的激动都是因为蔡琴的遗体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内推了出来，正送往停尸间的方向。一时间，女警内心涌起几分复杂的滋味。
也没有再选择追上去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女警转头对着自己的队长说了这么一句话，眼中都是对沈慕禾的同情以及心疼。
听见女警的话，那个队长也轻笑了一下，“如果凡事都能从表面来看，那么还需要警察做什么？又或者，还需要律师做什么？”
“很多时候，杀一个人并不一定是为了仇恨，也可能是失手，也有可能是被蒙蔽了良知。我们要做的，是找出凶手，而不是同情嫌疑人。”队长铁面无情的说着。
“我知道了。”
沈慕禾一路跌跌撞撞的跟着医护人员来到了停尸间，泪水无声的从眼眶滑落，她一个踉跄的就扑倒在蔡琴的身边。
“妈！”
“你醒醒啊，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呜！”沈慕禾情绪激动的说着，哭得一张脸都涨红了几分，“你还欠我一个生日，你起来啊！”
无意之间碰触到蔡琴微凉而又僵直的手，沈慕禾却像是大受打击的执起蔡琴的双手，而后放在自己的唇前不断的呵气。
“我求求你了，你快点起来好不好？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不要....”沈慕禾崩溃的揉搓着蔡琴的双手，直到最后崩溃的哭倒在蔡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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