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迷茫
每次都是嘴上说着不喜欢顾辰封，却又一次次的在顾辰封面前破例。
国外生活的这三年，凌悦儿更是能尝尝看见沈慕禾独自一人看着天空发呆的样子，仿佛就在看着地球的另一个国家，想着某一个人。
“如果你不是真心对待沈慕禾的，那么我希望你能离她远一点！我不想再看见她被你伤的遍体鳞伤！”撂下一句狠话，凌悦儿转身就走。
凌悦儿这次回来，也是害怕顾辰封和沈慕禾碰上的时候，会口无遮拦的再说出一些伤人心扉的话。如果这样，她宁愿一开始就反对沈慕禾回来。
选择回来，也不过是想让沈慕禾看清自己的心，顺带的彻底熄灭心中对顾辰封的希望。
办公室再次回归一片的寂静当中，顾辰封迟迟没能回过神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凌悦儿斥责的话语，“遍体鳞伤吗？”
顾辰封反问着自己，脑海中有关三年前的一幕幕蓦然沉浮在脑海中。
仿佛在播电影一般，一一的回忆。
更是在蓦然之间发现自己对沈慕禾只有无尽的伤害以及羞辱，察觉到曾经的自己对沈慕禾做过的事。顾辰封迷惘在原地，他从不知自己对沈慕禾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只当自己做的事都只是在给沈慕禾一个教训罢了。
却不知这些教训积累起来却成了一座高山。
似乎，脑海中有关于沈慕禾的画面都是他各种的羞辱以及折磨当中，顾辰封痛苦难受的阖眸垂头。一双手撑住额头，“呵，我从来不知，我带给你的竟然只有无下限的伤害。”
难怪凌悦儿不明白为什么沈慕禾还会喜欢他，现在连顾辰封自己都不明白了，不明白沈慕禾为什么还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明明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伤害与羞辱啊。
这换成寻常人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沈慕禾却搞笑的喜欢他。
“顾总！”姜雨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回应后，更是狐疑的推门进入，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一幅痛苦难以而又懊恼万分的样子。
寂静的办公室冷不丁多了旁人的声音，顾辰封缓缓抬头，看见是姜雨后又露出一抹苦笑，“姜雨，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人渣啊？”
“...顾总。”
姜雨神情诡异的看着顾辰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如果您是说工作方面，那绝对不是。但如果在沈慕禾方面，那岂是一个人渣能概括的？”
“......”
听见姜雨毫不留情的话，男人面色怔忪一瞬。
而后颤音低语，“是啊，我这么坏，你说她为什么还要喜欢我？而且，我竟然不知道她当年生的...是个龙凤胎。”
“龙凤胎？”这下，姜雨是真的诧异了。
沈慕禾当初不是只生了丞丞一个孩子么，怎么突然变龙凤胎了？但是转念一想，想到前些天网上高调疯传沈慕禾的事情。
想到照片中被排到和沈慕禾一同回国的孩子，姜雨心中的疑虑都消去了。
“给我去着手调查一下，今天之内我要知道当年的所有事情。”说到底这也只是凌悦儿的片面之词，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会博得男人的信任。
闻言，姜雨不置可否的点头，“我知道了，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顾总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这话一出，直接就将思绪刚缕清半分的顾辰封给问住了，他抬头的瞬间眼中划过微不可见的茫然。对于姜雨的问话，顾辰封从未思考过。
有关果果是他孩子这件事，他也是刚才方知道的。
满心满眼都在想着证实果果的身份，却没有去思考果果真是他的孩子，他该如何处置，“姜雨，我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我自己。”
顾辰封一直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够应对得得心应手，可所有的信心与原则在遇见沈慕禾之后，却全盘皆输了。
“顾总，你何止不了解你自己，你也不了解你身边的所有人。”沈慕禾和沈慕曦，明眼人便能看出两人眼中的情感，辨别出一个人的好坏。
然而顾辰封却被儿时的童年给束缚住了自己。
一次次先入为主的将沈慕禾放在最坏的位置，盲目听从沈慕曦的话，却又从不证实。正因此，顾辰封才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姜雨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没遇见沈家两姐妹之前，顾辰封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顾辰封行事雷厉风行果决机智，在沈家两姐妹身上却俨然变了一个人，所有的精明更是不复存在。姜雨先前也明里暗里的提醒了顾辰封明眼识人，然而顾辰封却只字不听。
“是啊...突然发现这四年我活得浑浑噩噩。”
顾辰封起身站在落地窗之前，逆着光的背影都带着无尽的怅然以及愁绪，“去调查果果的身份吧，不用担心我。”
“好。”
姜雨嘴角紧绷的出去了，只希望男人能找回四年前对任何事都保持中立而又精明的态度。否则，顾辰封只会越陷越深，直至最后伤害了自己。
也伤害了别人。
......
沈慕禾发呆的看着眼前的文件。
突然明白学习障碍人的困难，现在的她看着这些烂熟于心的稿子却仿佛在看着天文学。一对上这些文件，便感觉一阵的眼花缭乱。
思绪纷乱得不能自理。
“扣扣。”叩门声响起，打断了沈慕禾如毛线一般杂乱的思绪。
沈慕禾收敛自己的思绪扬手就合起了所有的文件，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进来。”
得到应允的莫凡更是拿着稿子走了进来，看着一脸疲惫不在状态的沈慕禾，眉心微蹙，“沈总监，您今天的稿子好像有些问题。”
“嗯？什么问题？”
听见莫凡的话，沈慕禾顿时睁开双眸抬手就给了自己几巴掌醒醒脑，不再被昨天顾辰封的事情所左右与影响。
对于沈慕禾这样提神醒脑的办法，莫凡更是见怪不怪，拿着文件放在沈慕禾面前，“就是这个地方，这里翻译错了原句的意思。”
莫凡犹豫的看了沈慕禾一眼，还是说出口，“...而且，还有很多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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