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思念是份毒

　　这段时间欧阳旭也没有闲着，要关注上官晴的动向，要打理公司，要帮倪菲儿找老师。幸好沈星看好倪菲儿声线，至于其他可以教。
今天周四，倪菲儿应该是上课的，七点半，怕是在吃早饭。他寻思着这几天倪菲儿该考虑好了，便打电话过去问结果。
倪菲儿接电话还是很迅速的，一问还真是在吃早饭。欧阳旭寒暄过后，进入了正题：“倪菲儿同学，你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有和家里人商量了没？”
那边倪菲儿很快回答，心情似乎也愉悦：“我问过了，他们同意，只是得等我把期末考试结束，放假才能说这事！”
“那是当然，我们现在只是要一个明确的回复。其他的慢慢来，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对了要不要替你庆祝一下，顺便谢我啊？”欧阳旭半开玩笑的说着。
那边倪菲儿含着东西，口齿不清的说着：“可以捏，喔上阔去呐，上完阔再约。拜。”
“好！等你，”欧阳旭等着对方挂断，才按掉手机。
欧阳旭穿好外套，缩着脖子出了门，小跑着上车，开车去了公司。
十一月中旬，天气最低温度也降到了三四度，最高也就十来度。昼夜的温差如此之大，使得很多人都得伤风感冒。欧阳旭的秘书小周，还有康年都染上这小小的感冒。
太阳似乎没什么力气，蔫了吧唧的发出耀眼的金光，却没能给人间带来多余的温度。风没有夜里大，刮在脸上仍然刺得人面孔生疼。
欧阳旭进公司的小楼时正碰上也来早了的康年。欧阳旭见康年身上扛着大红色的羽绒服，纯黑色的口罩遮面，还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在了头上，整个人就留了两只镜片在外。起初欧阳旭并没有认出来，还是康年叫他，他才从声音与眼镜仔细辨认处康年来。
欧阳旭见他这幅打扮，不由嘲笑道：“哎呦，康年，今天整的这是什么造型？非洲红色北极熊？我记得你昨天还是佐罗，”
康年拉下口罩，咕哝着发出浓重的鼻音：“旭哥，你少嘲笑我，否则我就不客气的把流感传染给你！”人就往欧阳旭跟前蹭。
欧阳旭往旁边跳过去，讪讪的伸手阻挠他过来：“小康子，你给我滚远点，得了流感还他妈的跑来上班，你是想我公司搬医院去啊？我批你一周假，赶紧去医院待着，别霍霍健康人！”
康年呵呵大笑的进了电梯，直指他挑衅道：“旭哥，你进来呀？”
“今天放你假，赶紧滚医院去，别把其他人传染了！”欧阳旭信以为真的大喊着要把康年拽出电梯。
他们幸好来得早，否则手下的那帮子员工看见，这时候两个老板毫无形象的拉扯，岂不是毁了业界精英的形象？
康年甩开欧阳旭的手，取下眼镜，掏出手帕擦眼镜：“我吓唬你的，就一小感冒。昨儿晚上冻了一宿，谁知道这温度沿直线下降。”
欧阳旭不怀好意的追问：“我怎么嗅到一丝丝奸、情呢？你昨晚不会是去找花大美女，被人晾在外面一宿了吧？哈哈，让我想像一下，”
康年伸手给了他后背一拳头，笑骂道：“以后不能听这妞的花言巧语，这丫的骗起人来，真是舌灿莲花，一套一套的。我他妈的再不去学校了！”
“噢，你这是学乖了？对这样的女人就该踢了。”欧阳旭刚说完支持的话，就听康年狠狠的发誓：“我先晾她一个月再说！”
“你这是”欧阳旭叹口气：“狗改不了吃屎！懒得劝你！不是流感，就别耽误工作！”欧阳旭撇他一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空调，这才觉得身上有暖意袭来。
“你这个剥削阶级，资本家啊！我这感冒，全身还发冷呢？”康年打着嘴仗也赶紧缩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空调。
这条街不是主干道，也不算是闹市区，稍稍有点偏，是锡市的旧街道。高大的梧桐在不宽的马路两旁傲然直立，落叶飞舞在初冬的天空，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窗半开着，欧阳旭看着窗外，寒意的风吹过他的脸。这灰败的初冬，秋的影子还妖娆，冬天的雪已经预约了，艾琳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清清浅浅，依然清晰无比。思念是一张难以逃脱的网，网着用情至深的每一个人。
欧阳旭想到康年为什么得了感冒，就有点想笑，笑过之后是凄凉。他忽然想起一段话，却记不起出处，但内容记得特别清楚：初冬雨绵润农庄，美艳不减映池塘。密藤好色绕粉柱，夹果似坠点秋香。登山路上人声喧，阳光明亮初冬暖。快慢只和自己比，他人说道只随风。
是啊，快慢只和自己比，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也许再过两年，对艾琳的想念会慢慢减退吧，欧阳旭如是的想着。
欧阳旭不想再等下去，他转身，去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上官晴的电话。
此时上官晴正在厨房洗碗，倪杰已经用上官彬做借口赖在这里第四个晚上了。上官晴恼火的不行，上官彬还说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过这些话都是私下里，倪杰不在的时候说的。
上官彬拿了上官晴的手机看了看显示，没有名字，只是一串数字，便送进厨房递到姐姐面前：“姐，你电话，未知的。”
上官晴抬眼诧异道：“嗯？是谁啊？快递吗？”她擦了擦手拿过手机接通，就听见欧阳旭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小晴，好久不见！”
上官晴眨了一下眼，握着电话快步走进主卧，将跟在身后偷听的弟弟关在门外，这才很歉疚的说：“欧阳大哥！真不好意思，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没联系你。”
欧阳旭却道：“我听说你们公司出人去参加省里的比赛，想着你一定忙，就没打扰你！只是想问，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有线索了吗？”
上官晴为难的说了实话：“欧阳大哥，我也试探过我妈，可是她的脑子一直乱，你知道的，我爸去世对她打击很大，她得了抑郁症！我能告诉你一件事，但这只是我的猜测。”
“你说说看，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欧阳旭急切的鼓励她说。
“在我小时候家里肯定住过一个人，而且我怀疑我的口琴就是他教的。只是我不记得那时候跟谁学的，一度我以为我是不是小时候撞坏过脑袋，所以才记不得来那时候的事情。可是我妈却说我从来没有外伤。不要说摔脑袋这事就更不可能!说我爸把我保护的太好，连她都嫉妒了！”上官晴一边回忆一边道，眼里泛出莹莹泪光。
上官晴说完话，对面的欧阳旭陷入了沉思，她不知对方在做什么，不由喊道：“欧阳大哥？欧阳旭，你没事吧？”
不一会欧阳旭回过神来应声：“嗯，我在！我想你们家里应该有教你吹口琴的人照片！”
上官晴想了想道：“好像是有，可是我妈定把它锁起来了。这样吧，最近我们都没住在家里，我找个时间带你去我家找一找。”
“真的，我也可以一起吗？”那边欧阳旭情绪激动，似乎认定了艾琳就是那个人。
“可以的，我也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我对他没有记忆？”上官晴有自己的目的，帮助欧阳旭只是顺带。
两个目的一致的人达成了晚上的计划。
挂断电话，上官晴就开始准备上班，她今天要坐地铁去公司。因为倪杰有事很早就走了，早上起来并没碰见他，据曲凤说她做饭的时候倪杰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五天了，上官彬的脸上伤口还没有完全收口，纵横交错的很吓人。他也不想去学校被人嘲笑，只等伤口结痂再去。倪杰拿来的几管药特别管用，尽管上面都没有厂家和出厂日期。涂上却清清凉凉的，疼痛纵失，所以他才能那么张狂的玩游戏。
上官彬在门口没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怪上官晴的声音刻意压低，小的只能听见溃不成军的几个音符。最后他只得放弃回到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小游戏。
上官晴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仍旧背了个单肩大背包，里面塞得鼓鼓囊囊，手上还提着电脑包。
“小弟，咱妈呢？”上官晴随口问了一句，在门口换鞋。
上官彬眼皮子都没抬：“在里屋呢。”
上官晴换好鞋环视四周嘱咐了一句：“在家警醒着点，看好妈妈！”
“知道啦！姐姐，每天都说，你不累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快走吧，迟到了要扣钱！”上官彬飞快的抬眼又回到手机屏幕上。
上官晴轻叹开门走了。到了公司刚刚卡了上班时间，大厅里比前几日忙碌了许多。在吧台跟前台小妹打了个招呼，顺嘴问了句：“今天有点不一样呢？”
前台小妹立刻接口，伸着头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道：“当然啦，今天少东家回来了！咱们都得警醒点，听说他心情极度不好！大家都不想被抓典型。首先是迟到，上官小姐，你赶紧上去。万一要组织开会，那你就迟了！”
“开会不提前通知吗？”上官晴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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