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她就是那个最贱的人
苏凝认真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虽然正如你们说的，霍煜烨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对我有恩，我必需这么做。如果我再不这样做，我就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禽兽。”
周小芸松一口气，继而又担虑地看着她，“其实，我担心的是，你跟冷希寒的关系，会陷入绝境，看着你们曾经相爱的两个人，这样针锋相对，我……”
“没事了，人这一生总会经历一些事情！这一次，我不能输给他。”
“那你有把握赢他吗？”
“嗯，就算有一成的把握，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取！”
“好样儿的，苏凝，加油，我支持你啊，无条件的！”
周小芸伸出了右手，苏凝微微一笑，也伸出右手，与她重重地击掌，“那是必需的。”
时间流逝得很快，最后一次开庭的时间，终于如期的到来了。
这一场，对这个案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苏凝不敢马虎，将所有的细节重新看了一遍。在这之次，霍煜烨甚至安排洪震洪来与苏凝共同探讨了一次。
其实以前，苏凝相当不喜欢洪震滔这个人，总觉得他太傲气。
可是，这一次真正与他探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资历真的很浅。
有很多出意不料的思路，他都可以点拔得到，果然不愧为业界最有名气的金牌律师。
通过这场会悟，苏凝也明白了很多东西。
“现在开庭……”
直到法官宣布开庭，苏凝这才抬起头，俏丽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上一场，她已经推翻了王祖锋的人品，甚至栽赃嫁祸给王祖锋，差点反咬他一口。如果这一次，控方律师没有更确切的证据来证明霍煜烨杀人。基本上就可以结案了。
苏凝转过头，看到冷希寒的侧脸。
他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旁观度上，苏凝越过梁晨语嫉恨的目光，看到周小芸带着几个平时要好的同学过来观庭了。
在看到苏凝的目光，大家都纷纷握拳给她打气加油。
开庭之后，冷希寒不再传召王祖锋，而是整理了一下资料，对法官说道。
“法官阁下，我有新的证人，能证明霍煜烨杀了林曼依。”
新的证人？苏凝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目光顿时警觉起来。
“嗯，让证人出庭！”法官接过冷希寒递过来的资料，认真看了一眼。
这时候，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男子，被带进了法庭，站在了证人席上。
苏凝盯着那个男子，脑子里没有半点印象。
这个人不是霍家的人，这到底是谁？
冷希寒开始对证人说道，“请你作一下自我介绍！”
“我叫刘雨亮，我是尚格公司的售后维护人员。”
冷希寒继续问道：“那么，刘先生，请你说说看，在七月25日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那天是周四，我接到公司的安排，去霍先生的家里，给他家的空调进行定期的维护保养。像霍煜烨先生是我们公司的VIP客户，我们每年都要对空调进行维护保养一次，以确保产品能够正常运转……那天上午，我进入了霍家，跟往常一样，站在长梯上，对外机行进常规保养，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巨响，好奇地低下头，正好从厨房的后玻璃窗看进去，看到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之中，而霍先生手里则拿着武器，我当时很害怕，不敢再停留下来，匆匆检查了一下，就离开了霍家。”
苏凝惊呆了，她百般设想，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亲眼看到了霍煜烨开武器，她的心好乱好乱，这强有力的证供几乎没有任何被戳穿的可能。
霍煜烨完了！
冷希寒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从容的微笑，继续问道，“那么刘先生，请你看向被告度位上的那位，是不是你所看到的霍先生？”
刘雨亮往霍煜烨所站的地方瞟了一眼，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坏了。
冷希寒鼓励道：“刘先生，你不要害怕，只要你说出来，警方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刘雨亮又看了霍煜烨一眼，立即点头，“是，是，是的，就是他。”
冷希寒这才向法官说道；“法官阁下，我的问题问完了，我们已经检查过刘雨亮的视力，双眼都是1.0，我们也检查过霍家的厨房玻璃窗，从那个高度，是可以看到厨房里的全部情景。我的证人并没有说谎，可以证明杀人凶手就霍煜烨。”
“哇，不是吧，这个男人，真的会狠心杀害自己的未婚妻。”
听众席上一片喧哗，梁晨语也不断地欢呼着，“寒哥哥，你好棒！”
苏凝只觉得心脏在突突地跳着，背后的汗也不断地流出来。
她输了！这铁一般的证据，她是无法推脱的。
“辩方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提醒道。
看着苏凝一脸的迷茫，冷希寒的心里并没有预期的欣喜，不过，能将霍煜烨绳之以法，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辩方律师，你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们可以让控方律师作结案呈词了。”
法官最后问了一声。
苏凝转过头，看向被告席上的霍煜烨，那个男人……那个曾经为了她，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男人，就要这样死去吧？不，不可以！
“法官阁下！！”
苏凝突然提高了声调，声音却有些沙哑。
“我还有问题要问证人！”
法官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辩方律师，请你注意集中精力，现在可以问了。”
刘雨亮差一点被带走，被苏凝这么一说，又停了下来，重新走到证人席上面。
“多谢法官阁下！”
苏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感觉自己的心，很虚弱很虚弱……
“刘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刚才说是听到了异响之后，再低下头去看，这才看到霍煜烨手里拿着武器是不是？”
刘雨亮点头，“是啊，因为我当时正在维护外机。
出现异响后，我蹲下来，慢慢看过去，正好看到霍煜烨手里拿着武器……”
“那么，也就说明，你根本没有亲眼看到霍煜烨杀人？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是别人杀了林曼依，然后把武器给了霍煜烨，也有这种可能是不是？”
刘雨亮点了点头，“没错，我只是看到霍先生拿着武器，所以觉得有可能是霍先生杀人。不过，现在像你这样的说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了。”
“很好，那么你当时看到死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死者当时躺在血泊之中，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子，我只看到了很多血，不敢再继续看了……”
“法官阁下，我反对辩方律师对我的证人询问一些无关的问题。”
冷希寒开始反对，他看到了苏凝迅速地找到证辞里的漏洞，并且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进行反击。
“法官阁下，我的问题问完了，我想说的是，刘雨亮根本没有看到霍煜烨杀人，也就是说，这其中有可能是第三个人杀了林曼依……”
霍煜烨的目光渐渐眯了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要干什么？明明他杀的人，她这是要打算用什么名义替他开脱？
冷希寒也毫不示弱地问刘雨亮，“那么，刘雨亮，你在当场除了看到死者，霍煜烨之外，还有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霍煜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内心隐隐升起一丝警惕的疑惑。
苏凝冷笑，一次，二次，三次，霍煜烨都用性命来救她，她只是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刘雨亮微微迟疑了一下，又想了想，“嗯，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
苏凝笑了，她望着冷希寒，“冷律师，看到了没有，是有第三个人在场。”
冷希寒犀利地看着她，“有第三个人在场又怎么样？霍煜烨只是有杀人的动机，很明显他就是凶手。而第三个人却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就算在场，又怎么样？”
苏凝笑容慢慢凝固，她突然看向法官。
“法官阁下，我可以证明，林曼依是那天在场的第三个人杀的。”
“请辩方律师出示证人和证据！”法官扶了扶眼镜说道。
苏凝微笑着问刘雨亮，“你再认真看看，那天在场的第三个人，有没有在法庭上？”
刘雨亮一脸的疑惑，他四下转头一看，最后，目光停留在苏凝的脸上。
良久，他脸色都变了，颤抖的声音道：“她，她，她就是！”
“刘雨亮，请你大声地告诉法官和控方律师，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刘雨亮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冷静的女人。
“我，我看以了，那天在场的第三个人，就是，就是站在辩方律师席上面的，就是这个苏凝律师，就是她，没错，她当时穿着白色的裙子，身上都被血污溅满了，披头散发，虽然现在的样子跟当时很不一样，但是，我可以肯定就是她。”
“哇，是辩方律师，是苏凝，她怎么会在霍家？”
冷希寒心脏剧缩，他如遭冷雷一般的看着苏凝，他突然懂了，她刚才的冷笑，那分明是一种赴死的决心。
法官用垂子重重地敲击着桌面，“请大家安静！苏凝，你为什么会在霍家？案发当场，你既然在场，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苏凝微微一笑，看了霍煜烨一眼，十分从容地说道：“因为……林曼依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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