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的孩子可不是我的
显佑伯回到北镇的时候,谢必安和范无救正坐在大柳树下打坐,利用柳树五阴属性搜集阴气疗伤,显佑伯这棵大柳树还是上一任显佑伯生前亲手种下的,当地人都说这个树已经成了精,时不时会有一些人给大柳树烧香烧纸,听老人说,运动那会儿,一个大队书记不信邪,要破除迷信,当众要伐了大柳树,可是没人敢上前儿,大队书记就和儿子亲自动手,一人拿着长锯的一头,锯到大柳树身体里不深,大柳树的身体里竟然流出鲜血,吓得大队书记慌忙停了手,再不敢提伐树的事。
大队书记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满嘴胡话,赤脚大夫来了多少次也不见好转,还是他老婆,拎了个猪头给大柳树上供,大队书记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可是不到一个月,大队书记的儿子自己赶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从车上掉下来,被车把腿压断了,落了个残疾。此后大队书记家里倒是安生,只是大队书记的儿子被问起瘸腿,会说:这是我爹给我造的孽。
谢必安的舌头长长了二寸多,看来大柳树的阴气被他吸取了不少,让显佑伯有些心疼。
或许是感觉到了显佑伯的到来,谢范二人睁开了眼,范无救道:“死有份!”算是和他打了招呼,显佑伯朝他点了点头,谢必安道:“我八弟问你,那三个人可抓到了?尤其是那个女子,是否把三人带回来了,我八弟要亲自审问她。”
显佑伯心里暗道:“我靠!就这三字真是包罗万象啊,谢必安是怎么从‘死有份’这仨字里分析出这么多话的?这明显不科学啊。”
“二位稍安勿躁,听我慢慢和二位说,二位让我找的那三个,我已经找到了,不过,我没带回来!”
“死有份!”听了显佑伯的话,范无救显然很不满,虽然还是那三个字,可是显佑伯都能分析的出来,这次的三个字是表达范无救对自己的不满。
相比之下,谢必安就沉稳了许多,毕竟这是显佑伯的地盘,而且人家的级别要比他兄弟二人要高那么一级,人家不过是看在他兄弟是府君府的直属官吏才给几分面子,谢必安道:“显佑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如果那个千年修行的女子棘手,我可以禀告冥王,派鬼王发兵前来!”
“非也非也。七爷严重了,这次双山之行,可以说是异常的顺利,那两个人主动投案自首,承认失手打伤二位的事情,对产生的一切后果都愿意补偿。”
谢必安和范无救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到显佑伯处,并没有说自己被打的事情,只说双山县地方不太平,有个千年的女子和两个鬼阻碍天理循环,要显佑伯严惩,听显佑伯的话,显然显佑伯知道了一切,而且显佑伯的意思,他同意了对方开出的赔偿条件。
范无救刚要张嘴说话,大卡车的轰鸣声传来,由远至近,眼见着一辆仓栏半挂车停在了大柳树旁,谢范二人定睛一看,十一米的车上拉的居然都是钱,半米高堆放地整整齐齐,在钱上坐着六个搔首弄姿的美女,穿着比基尼的各色美女。
谢必安和范无救都被眼前的大货车吓到了,这是谁啊,好大的手笔啊,这些钱在阴间买个不低于自己级别的差事绰绰有余啊,难道,这是对方给自己的补偿?对方的诚意太重了,若真是这样的诚意,再挨几下也值啊。”
显佑伯看出谢范二人脸上难掩的喜色,就适当的加了把火,道:“这是对方的第一期诚意,我呢,把双山的一家小店转给了他们,他们表示,三个月,每三个月就有一份这样的诚意送上,还特意嘱咐我对二位说,希望二位不要嫌少,等生意做大了,诚意会增加的。”
每三个月就有一份?谢范二位欢喜地差点跳起来,这可是满满一车的钱啊,每三个月都能有这么满满一车的钱,谁还在乎是不是著名地府公务员,谁还在乎什么黑白无常赏善罚恶。
谢范二位的眼神都被车上的钱牢牢地吸引住了,别说是显佑伯了,就是车上那六个美女都丝毫引不起二位的兴趣。显佑伯看二位的表现,一方面对自己的手段很满意,一方面又有些后悔,早知道把那六个美女留下了,看谢范二位的样子,那些钱就足够了。
“我在伊春有套房子,那里的松树很多,正好方便二位休息,不知道二位能不能抽!%出一点儿宝贵的时间,去我那小房子住上一段呢?”
谢范二位木然地点了点头,二位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在这是呆着,去伊春也是呆着,只要有钱,到哪里都一样。
显佑伯继续道,用毫无变化的语气道:“对方还把双山接引的工作承担下来,让二位可以轻松一些!”
谢范二位木然地点了点头,可随即就反应过来,谢必安忙道:“这可不行,接引是我等小吏的工作,哪能让外人插手,若是泄露了生死簿让上面知道,恐怕你我都要被压入阴山之下啊。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不会不会,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让他们找双山的土地,听土地的命令,我还特意安排大蓝和大绿两个鬼差跟着他们,名义是给他们打下手,实际就是监视他们。再说了,就双山那巴掌大的地方,你不说我不说,能出什么事儿。他们就是刚刚入道,对接引的事儿有些好奇,兴许干了几次没了兴趣就不干了呢。人家可说了,到了年底,还有一次分红,分红只比这多,不会比这少!”显佑伯朝车上的钱指了指,就好像有更多的钱出现在车上一样。
钱!又是钱!谢范二位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拒绝用卡车装过来送给他们的钱,谢必安犹豫了一下放到:“一年,就一年,无论有没有钱,他们都必须退出来,不能再干接引的工作!”
“一切听七爷的安排,二位,我这次从双山带回来点儿正宗的野生木耳,这可是木精啊,对我们的肾气可是很好哦!二位多吃些,可不能让车上那些小娘们儿把咱们兄弟看扁喽!”
最近比较烦!魏猛只有十六岁,就开始体验这五个字的含义。
自从他从黄城夜总会出来,黄大力就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一手拿着欠条一手拿着钢笔印泥,追着撵着让他签字按手印。是白灵槐让黄大力送的金银纸钱和美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只是三十二十的,自己也不用打什么欠条,直接把五十块钱丢到黄大力那张大黑脸上,然后让他滚的远远的。可是那欠条上白纸黑字写着六万八千元,还特意标明了日息一分,魏猛开始不明白一天收1分钱利息,何必特意写出来,当白灵槐告诉他,日息一分就是一天收1%的利息,魏猛气得直骂娘。
魏猛不签,黄大力就跟着,谁让他速度快呢,魏猛一个向后转还没完成,黄大力已经绕他转了十个圈。
魏猛指着趴在床!%上嗑瓜子的白灵槐道:“要钱找她去,钱是她欠的,不是大!%爷我欠的!”
黄大力讨好地一手欠条一手钢笔印泥伸到魏猛的面前,道:“你们两口子,谁签不是一样。”
“滚!”
“你签完我就滚,我也知道我这样挺烦人的,可我也没办法啊,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儿,都等着我拿着欠条回去呢。你就行行好,把字签了吧!”
“我没钱,还是那句话,她签的你找她去,你找我,找不着!”
黄大力瞬间移动到白灵槐的面前,把欠条递过去,白灵槐专心对付瓜子,连头都没抬,直接道:“找他去!”
“凭啥啊?凭啥啊?凭啥你欠的钱让我还啊!”六万多啊,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啊,那是钱,不是生命蝌蚪,如果要生命蝌蚪,不用打欠条,哥们直接给他六亿。
“你们不是两口子嘛。人家女子大庭广众都说了,你是她男人,你这是穿上衣服就不认账啊。你们俩睡了的事,我可是有证据啊,我手机呢?我手机里有照片!”
“滚犊子!”魏猛伸手想把欠条抢过去撕掉,只是黄大力的速度太快,他根本就没有碰到欠条的机会,抓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魏猛气不过,把气撒到白灵槐的身上,走过去指着白灵槐道:“你个败家娘们儿,你凭啥说我是男人……啊呸。你凭啥说我是你男人啊?”
“滚犊子。”白灵槐用这三个字回应了魏猛,她正嗑瓜子呢,哪里有时间搭理他。在夜总会说魏猛是自己男人,还不是情况所迫,自己失了道行,靠着魏猛身上的千年精气和量天尺吓唬显佑伯,既然显佑伯他们认为她和魏猛是夫妻,她也是就坡下驴而已。自己还没嫌弃他,他反倒过来嫌弃自己来了。
如果梁山伯是魏猛这样儿,那么自己宁愿嫁给一只猴子。
“我滚犊子?你给我滚犊子!天天就知道吃,再吃胖死你!”就换了衣服变了样子的白灵槐,如果能发生点超友谊的关系,魏猛打心里是非常愿意的,只是自己还没能得到什么好处,白灵槐就说他是她的男人,他感觉有点吃亏,关键白灵槐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当时夜总会里可是有很多人啊,如果有人认识奚羽月,把白灵槐的话告诉奚羽月,那岂不是严重破坏了他在奚羽月心中的形象?
魏猛正在懊恼,黄大力又把欠条递到了他的眼前,道:“放心吧,人是听不到也看不到她的。还是签了吧,你看着天都黑了,你也不想让我连晚上都缠着你吧,我无所谓,我几天不睡觉都没问题。”
就在这时候,魏宝德推门进来,黄大力就像见到了鬼,瞬间就不见了,动作之快让人难以想象,他离开的时候带起的风,刮在魏猛的脸上,就像小刀划过一样,魏猛忙揉了揉了脸,缓解脸部突如其来的刺激。
“小猛啊,有个人找你!”魏宝德的样子居然有些激动,说话间走到魏猛的身边,拉着魏猛往客厅走,也不管魏猛愿意不愿意。
“找我?”魏猛自认来到双山县两月,除了白灵槐和黄大力这两鬼,交往最多就是奚羽月了,因为他向奚羽月表白了三十二次,被拒绝了三十二次,难道是奚羽月来找他了?不大可能吧。
魏猛随着爷爷走进客厅,爸爸魏人们和妈妈张霞正陪着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年纪不大,长得非常漂亮,只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
女人看到魏猛,只是楞了一下就不管不顾地朝魏猛扑过来,魏猛下意思地抓紧了量天尺,这女人的动作太吓人,怎么跟电视里复仇的女鬼似地,也许她就是个女鬼,她若敢上前掐自己的脖子,自己就拿量天尺照着她的脑袋狠狠抽一下,让她见识见识“打鬼”的厉害。
没想到女人还没到魏猛近前就泪流满面,近身后更是双膝一弯,给魏猛跪下:“我可找到你了!”
魏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搔了搔头,问道:“找我#$干啥?你的孩子可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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