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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真地来了


  易水寒没有追赶仁波切,既然他只是个人,那么无论怎么样,也不是他要出手对付的,不能对凡人使用法术,这是天条,易水寒是茅山正宗,他不能违背天条。

  易水寒摸了魏猛的脉门,魏猛虽然全身发黑,脸色金黄,但是体内的精气却丝毫不乱,固守着丹田,也就是说,魏猛是中了毒,而不是法术,如果是因为中了邪法,那么魏猛的体内的精气会非常乱,这是精气的自我保护技能,当身体受到了伤害,精气就会自动去被伤害的地方进行自主防御,但是因为缺少“人”这个身体的主帅,精气的抵抗是盲目的,所以表现出来的,就是精气紊乱。

  中毒。

  易水寒也是一筹莫展,他刚刚给给白灵槐和魏猛,以及胡力霸吃的是茅山正宗的丹药,只能疗伤,对毒物也只是暂缓的作用,不能解毒,茅山正宗虽然是从丹鼎派起家,符箓派著名,但是看重的是内丹的修为,对炼制外丹并不十分精通。尤其易水寒深受他父亲易仙翁的影响,易仙翁从不看重炼丹,用他的话,只要自身强大,哪里会受伤?不得病药有什么用?所以易水寒对炼丹是一窍不通,身上这个药葫芦还是掌门师傅下山的时候送给他防身的。

  易水寒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易仙翁的电话:“父亲,我需要你的帮助。”

  而此时的易仙翁正和萝卜道人喝地开心,李恨水和常仙儿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给了两个老男人无限地想象空间,他们甚至问了服务员,那个房间里有没有安装摄像头,当知道没有的时候,两个人还颇为失望,指责起服务员,连《偷□窥无罪》都没看过,不知道与时俱进。

  “儿子,什么事儿啊?”易仙翁醉醺醺地打到,说了这句,举着电话给萝卜道人看电话上的来电照片:“看看,我儿子。长地帅不?你就说长的帅不?是不是特别像我?我告诉你,我儿子老有出息了,未来茅山正宗的掌门人。”

  易仙翁的话透过电话传到了易水寒的耳朵里,易水寒就知道,他的老爸又喝多了,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只要易仙翁一喝多,就会拿着他的照片问人家,儿子像不像自己,然后把他再夸奖一番。

  “父亲,这里的情况很危急,魏猛中毒了,现在毒气已经布满全身,您能过来帮我吗?”

  易水寒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易仙翁的头上,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对着电话道:“我刚才喝多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魏猛中毒了,现在命在旦夕,您快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吧。”

  “他中毒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医生。你现在在哪儿呢?感觉把他送医院啊。”

  “我们就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我不敢动他,我怕一动毒气发作地更快。”

  “这个狗□日的,我还指望他能救你□妈妈呢,你把他看住啊,我马上就到。”易仙翁二话不说,身形一晃,萝卜道人就感到一股带着酒气的清风吹过,易仙翁就在他旁边生生地不见了。

  萝卜道人暗自庆幸,幸好和易仙翁拉了关系,以易仙翁这份身手,若是和他做了敌人,那自己只有挨虐的份啊。人啊,不能只看眼前,要照眼未来,看来当年选择和易仙翁做朋友,这步棋他走对了。

  服务员走过来,对萝卜道人道:“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萝卜道人见易仙翁走了,也就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天色已晚,自己要找个酒店好好歇息了。

  萝卜道人刚要走,服务员道:“先生,您的帐还没结呢?”

  “啥?”萝卜道人一愣,说好的易仙翁请客,他居然没有结账就走了?“服务员,刚才那个人没结账吗?”

  “没有。”

  “他说他是你们这的常客,和你们老板是朋友。”

  “我们的老板很多,不过老板说了,是朋友更要结账了。你一共消费49800元。”

  萝卜道人暗自叫苦,怎么选择和易仙翁这样的人做朋友,看到了自己这步棋啊,走错了。

  易仙翁的速度果然非同一般,如果不是喝多了酒,双山县的地形不熟,易水寒的电话都没挂断,他就能到了太平间,可他今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从皇城夜总会到医院的太平间,易仙翁足足了了一分半钟。

  进了太平间,易仙翁先打了一个酒嗝:“你们这群孩子,到哪里玩不好,跑太平间玩,这里什么味儿啊,怎么有股子烧死虫子的味道。”

  “父亲,我刚才和一个人交手了,他放出很多蜜蜂,被我烧死了。”

  易仙翁走到魏猛和白灵槐身边,看了眼两个人的脸色,一个金黄一个紫红,一个身上漆黑,一个身上雪白,易仙翁就不由得皱了皱眉,翻开两个人的眼皮看了看,两个人的瞳孔都发散了,摸了一下两个人的脉门,没有脉搏,但是体内的精气异常的活跃。如果按现代医学,这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可在修道者来看,两个人还活着。

  “他们这是中毒了。你看到他们被谁下的毒吗?是怎么下的毒,看到了吗?”

  “没有。我来的时候,魏猛和胡力霸被关在太平间里,白老太太在门外,我来开门,白老太太就出现中毒迹象了。但是我没感到有人对白老太太下毒。”

  “她和魏猛是同体的,魏猛中了毒,所以她也有中毒的迹象。这是天道混魂的原因。对了,你和交手的人呢?”

  “跑了。”

  “跑了?”易仙翁对易水寒这个回答感到很惊讶,儿子的实力他知道,怎么能让人跑了呢?如果对方比儿子的修为高,就没有必要用毒了。

  “嗯。我看了,他非佛非道,身上没有精气,不是修道之人,他跑了,我也就放了他。”易水寒答道,在他看来,他做的并没有错,所以回答地也很坦荡。

  易仙翁搓□着手摇了摇头:“那这事儿就麻烦了,如果有那个人在,我使个小手段就能让他乖乖地把毒解了,现在没这个人,我也是束手无策啊。咱们修的是道,虽然医道不分家,头疼脑热,小病小灾我能对付,这是中毒,我实在没办法。”

  “父亲,您不是天地第一人吗?您也没有办法?”易仙翁在易水寒心中那就像是圣人一样地存在,父亲的道法修为几乎可以和神仙媲美,从来没见过父亲办不成的事情,所以他有了问题,第一时间给父亲打电话,可是没想到,父亲也说没有办法。

  “儿子,术业有专攻,道有所能,必然有所不能。对了,我知道谁能就魏猛了。”易仙翁掏出电话,在电话簿里找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电话:“儿子,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找人去。”

  易水寒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的举动,脚尖点地,直接从太平间的棚顶窜了出去,把太平间的水泥棚顶撞了个大大的洞,一阵水泥渣土从棚顶落下来,易水寒忙躲到旁边,挥舞着手臂驱赶着尘土。

  片刻之间,易仙翁从棚顶的那个洞又落下来,那感觉就想是他窜起来落下一样,易仙翁看了看身边,有些疑惑地问道:“咦?柳三先生呢?”

  一个高高的身形从棚顶落下来,落在易仙翁的身边,落下的人正式柳三先生柳岩,只是柳岩的脸色很不好看,鼻子头被嫱破了,往下滴着血。

  “你咋弄的?”易仙翁问道。

  “哼,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柳岩满脸怒容。

  “我?我咋地了?”易仙翁依然不解。

  “棚顶上的洞口就那么大,你是落下来了,我呢?我可不就拿脸撞房顶吗?”

  易仙翁抬头看了看棚顶的洞,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朝柳岩作揖道:“柳三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多了,把洞口这事儿忘了。”

  “哼,别假惺惺的了,说把,把我绑架过来有什么事儿?”柳岩正在学校的校医室看电视剧呢,易仙翁不由分说,把他往腋下一夹就到了医院太平间的上空,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你别这么说啊,按照我国的法律,我就是不要钱,绑架也是刑事罪。我这有两个病人,需要你帮忙看一下,事态紧急,所以就失了礼节,你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你快看看。”

  “请大夫就请大夫,哪有这么野蛮粗□鲁的。”柳岩一遍埋怨一遍按着易水寒的指引到了魏猛和白灵槐的床边,当他看清是魏猛和白灵槐的时候,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沉稳,两只手一手抓一个人的脉门,摸了一会儿又把手放在两个人的天灵盖上,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蛊毒!金头银蛇的毒。”

  “柳三先生,咱就别管什么毒了,你赶快给治一下,我看着这俩人快不行了。”

  “废话,我要能治我不就治了吗?还用你说啊。”柳岩没好气的说道。

  易仙翁一愣:“柳三,你们柳家干的可是药里来,毒里去的活,你告诉我你治不了?我不信。”

  “柳家怎么了?你就是吃了氯化钾,我也能就回来,可这不是普通的毒,魏猛和白灵槐中的是蛊毒,而且还是降头师的蛊毒。我不知道他们用的那种方法炼的蛊,当然救不了了。”

  “真就救不了了?你老哥想想办法。”

  “除非找到下蛊毒之人,不用他解,他能告诉我用什么办法炼的蛊就行。”

  易仙翁看了眼易水寒,易水寒懊恼地低下了头,早知道事情是这样,他就不会放那个人走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人去哪里了,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他呢?

  “别的呢?你肯定知道别的办法,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藏着掖着,我要魏猛和白灵槐有用处。”易仙翁讨好地对柳岩说道。

  “人妖体对你有用?对我就没用了?你着急,我比你还着急。”

  “那是那是,你快想啊,还有没有办法?”

  “苗族神女可以解所有的蛊毒,你去把她请来吧,不过要一个小时以内啊,不然就是她来了也没有用。”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就去。”易仙翁身影一飘,从棚顶的洞窜了出去。

  “大傻□子。”柳岩骂了句,转身回到魏猛和白灵槐的头顶,因为现在不知道魏猛和白灵槐的毒不能耽搁,所以他决定用放血的方式,试着把魏猛和白灵槐身上的毒气释放一些。柳岩也不明白,好端端地怎么会中了降头呢?当年黑巫可是下了死咒,降头师不踏入中土啊。

  所谓“降头”,就是使用某种毒素或者昆虫等为道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作用于对方,使对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道具包括所谓“五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或壁虎)、针、铅、特殊的“神油”等等。施法时一般需要获得被下降头者的生辰八字,而施法的方法则有“活降”(将活的降头物用于作法)、“死降”(将降头物做成粉末或者液体)、“直降”(直接将降头物作用到对方身上)、“远程施法”(借助烟、火等远程实施降头)等等,降头粉的配方和咒语都是降头师的“不传之秘”。

  正因为这种“不传之秘”,所以才让柳岩无从下手,哪怕是传统的蛊毒,柳岩都可以对付一二,可是这降头,实在是没有把握,如果弄错了,只怕适得其反。

  柳岩用他干枯的手指同事戳魏猛和白灵槐的胸口丹田,魏猛倒是容易,可是戳白灵槐的时候,却戳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柳岩觉得奇怪,掀开白灵槐的衣服,易水寒本想阻止,但是柳岩的动作很快,一片惨白出现在他面前,他忙转过身,让自己避开。

  一个降魔杵。

  看到降魔杵,柳岩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没想到白老太太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有这个东西,就不怕解不了这降头蛊毒了。

  “孩子,你过来搭把手。”

  易水寒忙转过身,可没想到柳岩居然没有把白老太太的衣服放心,那胸口都露在外面,易水寒忙侧着头,走到柳岩的身边。

  “柳三先生,你要我做什么?”

  “一会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先把他们俩的衣服脱□光。”

  “这……”易水寒犹豫了,这是一男一女,虽然中毒了,也不用把他们脱□光吧。

  “快点儿,一会儿时间就来不及了。”柳岩说着自己动手,开始脱白老太太的衣服。

  易水寒只得硬着头皮,把魏猛拖了个精光。

  柳岩让魏猛躺着,他抱起白灵槐,把赤条条的白灵槐放在魏猛的身上,不过他把魏猛和白灵槐错开,白灵槐是趴在魏猛的身上,但是她的嘴对着魏猛心脏的位置,而魏猛的嘴也对着白灵槐心脏的位置。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打扰我,如果有人打扰我,你一定儿要帮我拦下了,能做到吗?”柳岩对易水寒说道。

  “我会誓死保卫您。”易水寒坚定地说着。

  “没有没那么严重,自己的性命是第一位的,尽力就好。”

  柳岩双手掐剑指,左手指地右手指天,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头顶生出一团黑云,迅速落下罩住柳三先生,很快,黑云散开,柳岩白色大蟒,柳岩的尾巴一甩,把魏猛和白灵槐缠裹在一起,带着两个人悬浮在空中。

  柳岩的嘴里叼着那个小小的降魔杵,就在他的两颗上牙之间,他的头凑到魏猛的胸口,朝着魏猛的心脏位置狠狠地咬了一口,两个毒牙连同降魔杵在魏猛心脏处留下三个洞,魏猛的身体急速地抽□动着,如果不是柳岩缠裹的紧,只怕都要被他挣脱了。

  柳岩的身体扭动,魏猛和白灵槐的身体也随着调了个头,魏猛在上,白灵槐在下,柳岩松开口,从他咬的三个洞中流出□血来,被他毒牙要的洞里流出的是金色的血液,而从降魔杵刺的洞中流的是鲜血。

  三股血都流到白灵槐的嘴边,不省人事的白灵槐被血打到,自己便张开了嘴,贪婪地吸食者那些血。

  柳岩如法炮制,在白灵槐的胸口也咬了一口,身体再次转动,从白灵槐身体里流出的是银白的血液,当然,降魔杵刺破的流的还是鲜血。三股血被魏猛贪婪地吸食者着。

  柳岩的身体就在空中不断地旋转,魏猛和白灵槐的身体也随着旋转一会上一会下,血液不听地流到对方的嘴里,血液流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但是却没有哪怕一滴流在外面。

  地府,地藏王菩萨处。

  “啪!”地藏王菩萨的木鱼突然裂开了,原本闭目诵经的地藏王菩萨猛地张开了眼睛,两只眼中充满了激动和欲望,天意啊,这真是天意啊,期盼了一千多年了,机会终于还是来了。

  五台山,真武大帝庙。

  “嗡”。真武大帝的宝剑自己鸣叫起来,真武大帝被发跣足,看着天,两只眼中充满了激动和伤感,天意啊,这真是天意啊,等待了一千多年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柳岩带着魏猛和白灵槐如此在空中翻转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直到魏猛和白灵槐的身体不再有血流出来,柳岩才停下,他带着魏猛和白灵槐的身体慢慢地竖起来,他用降魔杵在魏猛和白灵槐的天灵盖分别戳了一下,又带着魏猛和白灵槐开始上下旋转。

  被降魔杵戳过后,魏猛的天灵盖开始往出喷射银色的气体,而白灵槐的天灵盖开始往出喷射金色的气体,和他们开始的血液恰恰相反。

  这个过程有持续了半个小时,两个人的气体才算喷干净。

  柳岩将魏猛和白灵槐慢慢地放在床□上,然后将两个人松开。

  一阵黑烟笼罩了柳岩,等黑烟散去后,柳岩恢复了他竹杠一样的身体。

  柳岩拉着易水寒朝外面走:“好了,我们出去吧,等他们自己醒来。”

  易水寒跟着柳岩出了太平间,柳岩反手把门关上,他并没有在太平间门口,而是拉着易水寒走了十多米才停下来。

  “柳三先生,魏猛和白灵槐没事了?”

  “他们有没有事,要看他们俩的造化了,我能做的,只能到这里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由天由地不由人啊。”

  “那……我们只能等着?”易水寒看着太平间,魏猛和白灵槐赤□裸裸地躺在里面,那和死人有什么分别呢。

  “是的,我们只能等着。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柳三先生的话音刚落,一种奇怪声音从太平间里传了出来,像是女人在哭泣,像是情人在呢喃,像是运动后的喘息,像是搏斗时的肉体接触,或者,是这些声音混在了一起。

  易水寒对这样的声音很陌生,他不知道太平间里发生了什么,便要往太平间的方向走,他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别去。你还小,有些十□八□禁的东西,不看为好。”柳岩嘿嘿笑着,他把他的两个长耳朵竖起来,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啊,这是多么野性的声音啊,自然,和谐,生命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易水寒看着柳岩,他闭着眼,听地那么专心,他脸上挂着笑,满是陶醉的表情,他也用心听了一会儿,这有什么好听的呢,女人的呼吸声开始打了,那哭声也更加的惨烈,她是被男人打吗?为什么“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

  太平间里只有魏猛和白灵槐,难道是魏猛在打白灵槐?没有理由啊,自从自己看到魏猛和白灵槐,一直都是白灵槐抽魏猛耳光,魏猛是个男子,也不应该对一个女人动粗啊?

  易水寒实在不放心,又要进去看看太平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柳岩一把拉住了他。

  “柳三先生……”易水寒看着柳岩,这时候柳岩的眼睛睁地很大,他在看着天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真地来了。”柳岩喃喃地说道。

  “真地来了?什么真地来了?”易水寒朝着柳岩看的方向看去,却见夜空中升起了一轮红色的月亮,圆圆的红色月亮,正在朝着太平间的上方移动。

  红色月亮?易水寒朝天上再望,天空中还有一个月亮,不过因为是月初,它只是个月牙。

  “真地来了!”柳岩重复说了一句。

  就在柳岩说话的时候,易水寒看到那轮红色的月亮已经移动到了太平间的正上方。

  “柳三先生,那是什么?”

  柳岩没有回答易水寒的话,又重复了一句:“真地来了!”他很紧张,握着易水寒的手都开始发抖,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也充满着希望。

  红色月亮到了太平间的上面,开始往下落,落在太平间的房顶上继续往下落,一直进入了太平间里。

  “砰”地一声巨响,太平间就像一个纸盒子一样,被炸地四分五裂。

  魏猛和白灵槐紧紧搂抱在一起,瞪着惶恐的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咔”一声,托着两个人的门板折了,两个人滚落到地上。

  易仙翁灰头土脸地从太平间炸开的破砖灰渣里爬出来,哭丧着脸道:“不就是看个限制级的男女表演吗?至于拿**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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