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与嫂嫂什么时候成婚啊
“师兄,师兄……”
苏亦彤好梦正甜,朦朦胧胧中,似有喧嚣入耳,甚是扰人清梦。不悦地蹙了蹙眉,她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谁啊,吵死了……”
嘟了嘟小嘴,她翻了个身,瞬时撞上了一堵温暖的墙。
软软的,还很结实!
摸了摸鼻子,苏亦彤咋了咂舌,梦呓道:“好舒服。”
舒服?风飞翼半撑着身子斜躺在榻上,正欲伸手将那向他胸膛靠拢的人儿揽入怀中,闻言不由一怔,顿时轻笑出声。
“师兄……”
外头的吵闹还在继续。
云决拦在门前,为难道:“月涟公主,爷还未起身,您若有事,不如先去客厅等着?”
想起昨晚主子回来时怀中抱着的人,云决飞快扫了眼紧闭的殿门,一脸坚决地道:“月涟公主,请吧!”
“本公主当然是有事才来找我师兄的,倒是你,拦在门前不让本公主进去是何用意?”瞪了云决一眼,月涟双手叉腰,蛮横道:“奉劝你快点让开,不然……”
“云决,把她扔出去。”
月涟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自家师兄的声音冷冷的从里头传了出来。
“师兄……诶……不……”
由惊讶改为愤怒,再到目瞪口呆,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被云决伙同几个暗卫抬着往院外扔去。
“嘭”的一声。
只见月涟脸朝下,四肢着地,姿势甚为古怪的趴在地上。云决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劝道:“月涟公主,爷殿中有人,属下劝您最好还是先回去。”
“你说什么?师兄殿中有人?”月涟摸着脸上被蹭破了皮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不住兴奋地问道。“谁啊,本公主认识吗?”
“呃……”云决无语,朝她拱了拱手,转身就往回走。
月涟揉着摔疼的膝盖,不死心的追上去,手舞足蹈道:“说嘛说嘛,是谁?”
“属下也不知。”云决脚步不停,先她一步拦在了门前。
“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月涟踮起脚尖往里张望,喃喃道:“是不是皇上?”似想到了什么,她忽而咧嘴一笑,呵呵道:“一定是皇上,就我师兄那性子,除了皇上应该也没人能看得上他。”
说罢,她连忙大声朝里喊道:“皇上,皇上……”
“吵死了……”半梦半醒间,苏亦彤眯了眯眼,小声嘟囔道:“来人,把那人给朕扔出去。”
风飞翼生怕吵醒她,所以才一直不曾有所动作,然而,一听她这话,却是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
有男人!
顿时睡意全无,苏亦彤猛地坐起身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头疼道:“这是哪里?”
“除了本王的寝殿,还能是哪里。”风飞翼慢腾腾地坐起身,看着她勾唇笑道:“时辰不早了,起身罢。”
“……”苏亦彤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被风飞翼抱来摄政王府的事。皱了皱眉,她看着风飞翼脸上逐渐消了的淤青,想要骂出口的话又不甘的咽了回去。
论体力,她身小力小,根本奈他不何。论武力,她连内力都没有,其中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想起得罪他之后可能受到的惩罚,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尚还有些红肿的嘴唇,默默选择了放弃反抗。
不就是同床共枕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
就这么想着,她若无其事的拢了拢衣襟,越过风飞翼起身下榻道:“嗯,是该起了,”
彼时,外头的喧闹也停止了。
苏亦彤伸了个懒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推门出去道:“来人……”
声音戛然而止。
月涟睁大了双眼看着推门出来的人,推着一旁的云决道:“你看,你看,我就说是皇上来了吧。”
在汴州时,云决因都城之事被遣回了都城,自然也就不知道后来的那半个多月里,苏亦彤与他家主子一直是同吃同住的。
所以,当看清楚推门出来的人时,他也是错愕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月涟乐道:“本公主掩饰不住兴奋怎么办。”
自家师兄与当今陛下同塌而眠,这八卦,怎么想怎么激动!要是传扬出去……
心中无限遐想,月涟登时憧憬起来。
“呃……”没想到月涟和云决都在,苏亦彤顿时黑了脸,连忙转身关上了殿门。
一抬头便对上了仍斜躺在榻上似笑非笑的某人。
唇角扯了扯,苏亦彤恼道:“都怪你。”
要不是他非把自己带来摄政王府,能被月涟逮个正着么?
刚往前走两步,身后的殿门“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了。
苏亦彤身子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若她没有多想的话,以月涟的性子,估计她与风飞翼同床共枕的事不出一日就能传得人尽皆知了罢?
求救的看向风飞翼,身后的月涟却是已经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双眼放光道:“嫂嫂……”
脚一软,苏亦彤差点滑在了地上。
月涟连忙扶住她,看着风飞翼,咧嘴笑道:“师兄,你与嫂嫂什么时候成婚啊?”
那语气显然已经把苏亦彤当成了一个女人。
“嗯。”点了点头,风飞翼漫不经心地回道:“快了。”
快了?快了是几个意思?
苏亦彤双目圆睁地瞪着风飞翼,大有今天他不把话说清楚,她便跟他鱼死网破。
然而,风飞翼的视线却是越过她看向了候在殿外低头沉默不语地云决。“云清可醒了?”
察觉到自家主子投来的视线,云决刚想开口,却被月涟抢先一步。“还没有。”
说起这个,月涟面上兴奋的神色转瞬就暗淡了下来。撇撇嘴,她心疼地道:“那么大一个窟窿,哪里是说醒就能醒得。缪神医说了,就算云清哥哥的伤好了,怕也是会留下后遗症。”
说罢,她看向风飞翼道:“师兄,昨日云清哥哥可是被宫里的人送回来的,您就不解释解释吗?”
长眉一挑,风飞翼看向苏亦彤。
苏亦彤心虚地别过头,自言自语道:“哦,对了,丞相好像要回来了。不行,朕得赶紧回宫把积压的政务处理一下。”
她这话倒也不假,回来这两日,除了头一日正儿八经的跟朝臣打了个照面,其余的事都丢在脑后了。还有昨日君陌殇那么一闹,指不定宫中现在把她和风飞翼传成什么样了。
默默扶了扶额,苏亦彤感觉心好塞。
“是吗?”然而,风飞翼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昨日本王被陛下关在偏殿,对外界的事物一无所知,你若有问不如去问陛下。”
“陛下?”月涟看向苏亦彤,问道:“您知道?”
“啊……”身子一抖,苏亦彤胡乱答道:“具体原因朕也不清楚,朕……寻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那样了。”说着,她还不忘自证清白地道:“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君陌殇,他当时也在场。”
君陌殇!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苏亦彤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月涟也不好多做纠缠,又追问了苏亦彤几句,便告辞退下了。
目送着她离开,苏亦彤心下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唤来摄政王府的下人伺候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袍。
昨晚苏亦彤是空着肚子睡觉的,是以下人端来早膳的时候,她不等风飞翼动筷,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风飞翼看得频频皱眉,问道:“你昨日不曾用膳?”
白了他一眼,苏亦彤把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吐字不清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嘛,朕哪来的时间用膳?”
一觉醒来连窝都被他们端了,哪还记得自己是饿是饱?
风飞翼被她的话一噎,不哼声了。
用过膳后,苏亦彤吃得太饱,一时撑得胃胀,走不动路。抱着肚子在院子里晒了会太阳,苏亦彤眯着眼,慵懒地问道:“去洛邑的事,你都安排好了没有?”
这次为了钓出隐在背后的那条大鱼,她可是连身家性命也豁出去了。
她还就不信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打草惊蛇,那人会连送上门的肉都不要。
思及此,她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记得多安排点人,可千万别让朕再挨刀子。”
“嗯,”本欲开口调侃她两句,可一听她这话,风飞翼面上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若真的有危险,陛下可躲在本王身后。”
“切!”嗤了一声,苏亦彤道:“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见你人,你说的话有可信度么?”
哪次被人追杀,受伤的不是她?
若不是她现在已经清楚他的为人了,她都要怀疑其实真正想杀她的人一直是他。
“你……”隐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拳,风飞翼脸一黑,好半晌才似认真地承诺道:“以后不会了。”
“希望如此。”睨了他一眼,苏亦彤转眸看着那快上中天的太阳,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
两个多月未曾回宫,朝中政务早已堆积如山。更何况她出的那个以工务农的法子尚在实施之中,未必就能一帆风顺。加上减免赋税一事,在她不在朝堂的这段时日,朝中大臣定是闹翻了天,想来,那反对减免百姓赋税的奏折应也不会少。
如今,行商的人虽是上缴了十分之一的财务入国库,但现下灾情遍地,国库未必有多少余银。这一桩桩一件件,仔细算来,实是她自己给自己舔的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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