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二章 那你想要我怎样?
“你……”云决顿时一噎,看着云清无奈道:“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搭,还不如不说。”
“不说最好。”云清道:“那还愣着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着苏亦彤来跟我们秋后算账?”
“什么意思?”云决蹙眉。
“等会你就知道了。”云清立刻飞身跃上屋檐,回头冲云决道:“走罢,”
云决叹了一声,只好跟上。
怡和殿。
苏亦彤坐在案前,指尖落在图纸上面标有红色标点符号的几处,看着琉璃笑道:“丞相可知这上面的红点是什么意思?”
“记号?”琉璃见苏亦彤眉眼带笑,顿时忍不住倾身上前,挨着苏亦彤站好,看着她细长指尖落下的地方,微微蹙眉,沉吟半晌,才道:“陛下所指可是我离国少见的一种特殊材质木料?”
传闻离国有暖木,一棵便价值千金,刀砍不断,火烧不烬,更是百年难寻一棵。看苏亦彤的意思,是要用这暖木做料了。
“知我者,丞相也。”苏亦彤闻言露齿一笑,看着琉璃得意道:“不过,朕可没说说要用特殊材质的木料来建工厂。”离国暖木她也听过,价值千金,百年难寻。她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到用暖木来盖房子。
“哦?”琉璃顿时来了兴致,看着图纸上醒目的红点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苏亦彤见他如此,不由挑眉看向对面的裴辞忧,“裴爱卿,你呢?可有什么好的见解?”
“还请皇上恕微臣愚钝。”裴辞忧摇头,自愧不如道:“臣……与右相看法一样。”
“那你们呢?”苏亦彤笑而不语,转眸看向沈如风和方净。
“这……”沈如风若有所思的盯着图纸,半晌,抬头看着苏亦彤似乎不确定的喃喃道:“可是烟筒?”说完,不等苏亦彤问话,他径自拿起案上搁置的笔沿着苏亦彤标的红点画出一条条直线。不多时,他放下笔,对上苏亦彤略显诧异地目光,谦恭的拱了拱手,一脸求教的道:“不知微臣画的可对?”
苏亦彤点头,啧啧称赞两声方才看着沈如风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适可而止的截住话头,苏亦彤并不想与几人解释这烟筒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用的,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东西该叫什么。毕竟,古代可没这些玩意。
卷起图纸,苏亦彤似乎没有看到琉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把图纸塞给沈如风,道:“既然你看得懂这个,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至于材料嘛,用铜铸的就好了,也不用多,每间屋子围上一圈就好了。”
沈如风出身贫寒,自小就对这些东西耳熟于心。是以,苏亦彤的话才刚一出口,他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连忙领旨谢恩,同方净一起告退离开。
“苏兄这也太不厚道了。”苏亦彤刚松一口气,就听玉无双那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这么好的差事平白交给两个毛头小子,你就不怕他们把事办砸了?”
管人家叫毛头小子,说的你自己好像有多老似的。苏亦彤顿觉无语地冲玉无双翻了个白眼,抬头望着头顶的房梁,摸了摸鼻子,把他当做空气。
玉无双扯了扯嘴角,刚要出言再调侃一二,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殿门口。墨色的袍子随着殿外的寒风舞动,登时,呼呼风声入耳,将殿外所有噪音一一盖过。
唇角忽然几不可查的勾了勾,玉无双不由抬眼看着与琉璃紧挨在一起的苏亦彤,顿时心情大好,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低低笑道:“算了,刚才的事权当本公子没说。你们有事就自己商量罢,本公子先睡一会。”玉无双心里清楚,在苏亦彤的眼里,天下百姓的安危乃是大事,而他此番为了和琉璃斗气故意延长交银钱的时间定是瞒不了苏亦彤的眼。所以,他才不会放着好戏不看,傻呼呼的直往刀口上撞。
话落,玉无双狭长的凤眼似乎若有似无的从殿门的方向扫过,霎时,殿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不用看玉无双也知道那人现在到底压制着什么样的怒火。
佯装毫不知情的闭上眼,不消片刻,玉无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亦彤似乎没发现殿中突然多了个人,见玉无双果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不由嗤了一声,伸手在桌案底下摸了几下,须臾,一张与她之前交给沈如风如出一辙的图纸再次出现在裴辞忧和琉璃的眼前。
裴辞忧和琉璃顿时对看一眼,似乎对苏亦彤准备这么多的图纸很是不解。苏亦彤耸耸肩,忙着抚平图纸上的褶皱,头也不抬道:“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不就是张图纸么,至于都惊讶成这幅模样吗?再说了,朕这叫有备无患,万一如风手上的那张图纸丢了,总也能起到作用不是?”
说这话时,苏亦彤心底忽然没来由得生寒,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忽略。
“好了,现在你们便来同朕说说有什么好的见解?”苏亦彤抬眼看着琉璃,唇角的笑意忽然加深。
琉璃蹙眉看着图纸,半晌,终是摇了摇头,温声道:“陛下可否与微臣详说一二?”
苏亦彤不搭话,接着看向裴辞忧。
裴辞忧对上苏亦彤意味深长地眸光无声而笑,同样摇头道:“陛下还是不要再为难臣了。臣对这些实是知之甚少。”
“好吧。”苏亦彤无奈,只好将图纸收起来,叹道:“看来你们两个是彻底指望不上了,果然,还是如风见多识广,倒也不愧他隐世家族子弟的名声。”
虽然沈如风从没在她面前提过自己的出生,但她却是知道,如沈如风这般风光霁月的人,一般的贫苦人家定是调教不出来的。只是他不说,她便也没问。毕竟,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对自己绝对忠心的臣子,而不是一个光有长相心底却全是算计的人。
思及此,苏亦彤突然变得淡漠的眸光似乎不经意的从琉璃的脸上淡淡扫过。这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让她看懂过。明明与她仇深似海,却还能保持温润笑颜与她日日相对。有时,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赞一声他的演技好,还是该怪自己太容易轻信于人。
“陛下在看什么?”苏亦彤看着琉璃地脸微微失神,琉璃见此,不由勾唇浅笑,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没什么……”苏亦彤回神,连忙收回视线,手忙脚乱的把图纸往桌底一塞。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便觉身前一道疾风掠过,彻骨的寒意将她瞬间包裹。
苏亦彤身子一僵,熟悉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吸了吸鼻子,她有些恍神的想要抬头看个究竟,却是眼前忽然一黑,接着身子一阵天旋地转似乎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与此同时,一道毫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也在她耳畔悠悠响起。“苏亦彤,你当真看不到我的心吗?”
看不到他的心吗?苏亦彤闻言不禁无声苦笑,任由那人将她圈入怀中,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近乎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红唇轻启,无声道:“风飞翼,我很想你。”
什么时候起,风飞翼竟然在她心底占据了这样重的位置?恍然想起二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仿佛走马观花,不真实的像是一场梦。
琉璃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挥开的墨色身影,瞳孔骤然一缩,有什么东西从眼底快速掠过。
“右相,你……”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裴辞忧眼睁睁的看着殿中旁若无人光明正大断袖的某人,嘴角不禁抽了抽,顿时连忙上前扶住身形有些摇摇欲坠的琉璃,担忧地问道:“可有碍?”
“无妨。”琉璃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紧紧相拥的二人,忽然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推开裴辞忧,脸色苍白道:“有劳左相担忧了。”
裴辞忧不说话,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
“啧……这演得又是哪出戏。”一直装睡的玉无双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琉璃和裴辞忧的身旁,看着相拥地两道身影,语气轻松愉悦道:“怪不得今日一早本公子就听见屋外头有喜鹊在一直叫个不停,原来是我们的摄政王殿下回来了呀!”
玉无双的声音不大,但彼时怡和殿中一片寂静,他的话自是难逃风飞翼与苏亦彤的耳力。
苏亦彤小脸微微一红,连忙伸手去推风飞翼。虽然她是脸皮厚不假,但那都是为了演戏给别人看的,真要她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这些愈距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苏亦彤,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然而,面对她的推拒,风飞翼却是不依。似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风飞翼地双臂不自觉的收紧,周身的戾气也在顷刻之间暴涨。
他身后几个站着看戏的人顿时不寒而栗。
“风飞翼,你别这样……”似乎察觉到了风飞翼的异状,苏亦彤心底的不安顷刻蔓延,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那你想要我怎样?嗯?”魅惑的声音中含了一抹透骨的凉意,若不是深知风飞翼地为人,苏亦彤此刻怕是要被他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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