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傅聿川慌张
第五十五章 傅聿川慌张
彼时。
茶馆包厢里。
傅聿川出去接电话已有五六分钟,人还没回来。林特助礼貌地与美联邦银行长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劳您多等。”
他出门去看情况。
印象里,先生无论是开线上视频会议还是外出谈合同,都不会出现中途接电话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先生瞥了眼来电显示就起身去接了。
接电话就算了,怎么接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林特助出了包厢,环顾四周也没看见傅聿川的身影。他喊住一旁路过的服务生,道:“请问,有看见我家先生吗?”
“傅总吗?”
“是的。”
“傅总离开茶馆了。”服务生抬手指了一下大门,示意傅聿川离开的方向:“五分钟前走的,特别匆忙,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事?
能让先生在会谈的过程中匆忙离开——
难道是阿梨小姐复活了?
当年阿梨去世的消息传到伦敦,先生派人找她的尸体,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大家都说她死了,但死要见尸。只要没找到尸体,她就有希望活着,即便希望渺茫。林特助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毕竟,在先生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只有阿梨小姐能挑起他的情绪,能让他行为失控,让他匆忙奔赴。
“叮——”
手机铃声令林特助抽回思绪。
他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立马接通了电话。没等他开口,那头的傅聿川命令道:“安排好京城医院VIP病房,把陆宴辞叫过来!”
京城医院?
不会真是阿梨小姐回来了吧!
林特助快速处理好茶馆的公事,即刻赶往医院。按照吩咐,他电联了医院院长,安排好了病房,又请了陆少。
半小时后。
林特助站在病房门外,隔着透明玻璃窗,望着室内的景象。
时音正躺在床上,正在输液。
“你看起来有点失落?”
“陆少您说笑了。”林特助不转头,光听声音也知道是陆宴辞。
陆宴辞走到他身旁,两人并肩站着。
一同望向病房内。
盯着守在床边的傅聿川数秒钟,陆宴辞啧了几声:“我听说,因为时小姐意外摔倒受伤,哥中途离开了会谈现场?”
“是的。”
“罕见呢。”
“的确让人惊讶。”林特助点头。
他还以为先生是收到了有关阿梨小姐的消息,才这么匆忙离开。没想到,竟然是事关时小姐——“陆少,时小姐没事吧?”
“没有大事。”陆宴辞收回视线,补充道:“着凉了发烧,输液降温就好。膝盖和手肘有摔伤,不算严重,连着擦一星期药就可以痊愈。”
“你这特助做得不到位啊,旁人不知道时小姐和哥的关系,你不清楚吗?虽然她进了傅氏做着实习生的工作,但你也不能把这跑腿的活儿交给她去做吧?何况时小姐还受了风寒生着小病。”
林特助沉默不语。
陆宴辞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要去查一下这件事,及时向先生反映。
“抱歉陆少,我得先回一趟公司。”
“行,你忙你的。”
林特助走后,陆宴辞又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注视着屋内的画面,有种赌局必胜的强烈直觉。他先前和林特助打了赌。
赌傅聿川会不会动心。
作为有过情感经历的陆宴辞来说,傅总动心了,就看他什么时候能自知,看他动心的程度能到几何。
一墙之隔。
房间里。
护士正仔细给时音上药。
用棉签沾了酒精,涂抹在渗血的伤口四周消毒,随后再擦上膏药,贴好纱棉布。可能是有点疼,睡梦中的时音眉心拧紧。
这一幕不禁让傅聿川回想起,半小时前他赶到高架桥下。
时音拨了电话过来。
他接了。
对方不知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把他当成了亲哥时长天。开口哭诉,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心口发紧。
他没见过她这样脆弱的一面。
即便以前在时家,饱受时家人的折磨,他也没看见她掉过眼泪。
时音长得很乖,天生一副小白花柔弱模样,但傅聿川知道她内心很坚强,不然也不可能抗住虐待从乡下艰难回到京城,一路走到现在。
所以,听到她哭声那刻,傅聿川胸口有点闷。
仿若有一根细小的针扎进了心脏。
他问她在哪。
她说在去茶馆的高架桥下面。
傅聿川赶到的时候,马路上聚集了很多人。
身影孱弱单薄的时音倒在地上,裙子都摔破了,膝盖和手腕到处都是鲜红的血。头发乱糟糟。
白皙的小脸也灰扑扑。
整个人非常狼狈,已经晕倒过去,双手还紧抱着一份文件。
此刻——
傅聿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侧眸凝视着女孩病态的脸。男人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很快就被镜片遮盖下去。
“扣扣!”
林特助敲响房门,推门走了进来。他走到傅聿川身旁,小声道:“先生,这件事查清楚了。同在秘书部任职实习生的阿美,跟时小姐说您让她去送文件,还说半小时内必须送达,否则后果自负。”
“当时时小姐的身体状态很差了,她已经打算离开公司,听到这些吩咐,还是拿了文件第一时间赶去茶馆。”“由于中山亭段大堵车,时小姐便在高架桥下了车,一路跑过去。发着烧又被路人狠撞了一下,便摔在地上。”
说到这里,林特助停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输液的时音,又偷偷瞥了眼床边斯文冷漠的男人,再次说:“好在时小姐机敏,受伤的时候及时给您打电话。”
傅聿川沉默。
良久,他才动了动薄唇:“你先出去。”
林特助明白意思,“好的先生,我去处理辞退秘书部实习生阿美的事,顺道查清她的同党,一并处罚。”
林特助离开病房。
屋子里也彻底安静下来,只有输液管内药水轻细的滴答声。
傅聿川再次看向床上的女人,他黑眸沉了沉。她在受伤的危急关头,想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他,而是她的哥哥时长天。
拨了他的电话。
是误拨。
估摸着是发烧烧得脑子不清醒了,视线模糊,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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