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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九章 傅聿川,我生病了


第两百五十九章  傅聿川,我生病了

傅总作为贵宾,店长早已清空了店铺。

只接待他。

店长在电梯口迎了时音傅聿川,领着两位进了珠宝店,前往贵宾休息室。等了约莫半分钟,店长捧着一本画册过来。

在高奢品牌待久的人都很精明,店长率先走到时音身旁。弓下身子将画册呈给她看,恭敬道:“时小姐,这是设计师为您和傅总设计的三款对戒,您可以看一下,看看哪一款更符合心意,您也可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我这边可以帮您对接设计师,让她采纳您的建议。”

时音低头。

视线扫过画册上的三幅手稿。每一对都很精致,显然是从多名设计师的作品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佳品。时音没什么意见,她与傅聿川说:“按你喜欢的来吧。”

“不选一下?”

“都挺好。”

“那就第三对吧。”傅聿川说。

“好。”时音应着。

第三对的男士铂金戒指款式简单,女士那款则是十克拉以上的全美方钻,看着便是贵气逼人,极尽奢华。

原本预计选购戒指要几个小时,不曾想时音挑选迅速,几分钟的时间便定下了。店长为他们俩测量了手围,并说:“傅总,婚戒会在一周内赶制回来。到时从法国本部空运来京城,我再亲自送去梨园交于您和傅太太。”

不知哪个词取悦到了傅聿川,男人眉宇间浮现悦色。他带着时音离开珠宝店。

去一楼的旺角烘焙店买了她喜欢吃的糕点,又带她逛了商场,买了几条裙子。全程他都很有耐心,眉眼温柔,心情甚好。

“婚戒到了我们就去民政局领证。”

“婚礼可以开始筹备了,你可以上网看看喜欢的场地风格,婚纱、请柬、喜糖等方面,都完全听你的喜好来办。”

“音音?”

“都听你的。”时音打断他的话,道:“你安排,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就与我说。”

“你倒是会躲懒。”

他心情好,无论她说什么傅聿川都顺着。对于他宠溺语气的话,时音没有回答,她跟着他进了电梯,去了商场地库。-

时音从三亚回来之后就没去公司上班。整日待在梨园。

为期一周的中药调理已经结束,她不再服用苦药。真正备孕的阶段到来,时音最近失眠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整宿地睡不着。

步入五月的京城中午气温上涨快,院子里的梨树都怏怏的。时音窝在客厅沙发,没有精神,昏昏欲睡。

身体挺疲惫,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她掀开身上的毯子,穿上拖鞋走出别墅。她走到后院,沿着花架小道朝花房方向去。花匠培植了新的玫瑰花,是艾莎和粉佳人,长得蛮好的,结了不少花苞,过几日应该就能开花。

时音在院子里游荡了很久。

她没有事做,路过人工湖的时候,在一块大理石前坐下,数着眼睛里游过的鲤鱼,就那么数了大半天。她在树下睡着了。

临近傍晚,傅管家出来寻她,才叫醒她。时音有些恍惚,不知是刚睡醒还是别的缘故,她的眸光很是涣散,很长时间都没聚起焦点。

这时。

林荫道方向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时音抬起眸子,视线里装入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车子在院外停下,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后车座下来,他身型颀长,远望着便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

时音没去院外接他。

她离开人工湖,从侧门回了别墅主楼,搭乘电梯去了二楼主卧:“傅叔,晚餐我不吃了,没什么胃口。我上楼休息,您没事就别叫我吧。”

“好的小姐。”

傅管家目送她离开。待电梯门关上,妇人才转身往客厅方向走。傅聿川恰好这会儿进门,见到管家,便问:“音音人呢?”

“小姐在楼上休息。”

“她今天在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下午小姐出门去了后院,看了会儿玫瑰花,在人工湖旁玩了许久。”

“嗯,我上楼看看她。”

傅聿川去了二楼。

他走到主卧房门口,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并未亮灯,借着窗外院内的路灯,他看见客厅沙发窝着一小团。

傅聿川走了过去。

他打开地毯旁的照明地灯,离近了,男人弯腰看了看时音闭眼的睡颜。他将她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抱进怀里,往卧室方向走。时音睁了眼睛。

她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反应。傅聿川低头看她:“傅叔说你今天在人工湖玩了很久,学钓鱼?”

“看鱼。”

“明天让人运些新奇的鱼种过来给你看。”

“好。”时音应着。

“换件衣服下楼吃晚餐吧?最近你吃的不多,感觉瘦了些。”

“我不太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一些,傅医生说你最近食欲不振是前期喝中药带来的反应,过阵子应该会好的。”

时音没说话。

进了卧室,傅聿川将她安稳地放在床上。就在他打算起身去为她拿衣服的时候,时音忽地拉住他的手臂,她双手攀上他的肩胛,主动地朝他薄唇亲了上去。

他出差了两天。

本来是说明日回来的,提前到今晚。没有事先与时音说,傅聿川以为她是因为提前见到他回家而欣喜,他唇角微扬,闭眼的同时伸手托住她的脑袋,反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吻。

她揪着他的衣角。

解他的西装扣子。

傅聿川将人压在柔软的床褥中,一边吻她一边握住她解了好几下都解不开口子的手,他无声笑了:“今天这么主动?”

时音沉默不语。

她前天下午去医院看望了时长天,待的时间不长,确定哥哥恢复得很好便离开了病房。走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妇产科,见到许多孕妇,也见到很多求子的夫妇。做试管的人不少。

她在取卵室外见到一些女人,她们都脸色苍白,看着就像是承受了莫大的苦痛。人就是怕痛的生物,她都这么麻木了,还是会本能地选择避害。

她不想承担这份苦痛。

时音这么想着,便愈发主动地去迎合身上的人。傅聿川被她的热情打动,将她吻得愈深,缱绻地抚着她的细腰逐渐往下。

可是。

在即将拥有她的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太干涩了。

傅聿川撑起胳膊,与她稍稍隔开了一些距离。他控制着呼吸,低头看着下方格外主动的女人,她的热情与她的身体截然相反。

热情是可以装的。身体无法装。

傅聿川剑眉逐渐蹙起,他注视着她:“怎么会这样?”

两人对视,时音平静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情绪。她抿了抿唇,伸手轻轻攀上他肌理分明的臂膀,声音很轻:“你再试试好吗?”

他们俩的前戏一向都久。

在床笫之间,傅聿川不会委屈她,也不想她受伤。所以会做足准备,让她又充分容纳他的空间,才会尽情地拥有她。

傅聿川注视着她,“如果不想就不要做。”

他准备起身。

时音立马坐起来拉住他,她垂了垂眼眸,睫毛犹如断了羽翼的蝴蝶,她重新抬起眼睛,嗓音微颤:“傅聿川,我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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