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扮男装丞相x傀儡皇帝
宫内和宫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虽然这皇宫富丽堂皇,飘雪像是镀了一层银边,可日日见一样的景色,再美丽也会厌烦。
“周康,你说”
“皇上您想说什么?”
颜承昭自嘲的笑了声,“没事。”
“皇上还在想陶大人吗?”
“这么明显吗?”
皇上看见陶大人恨不得一直笑,怎么会看不出呢?
“朕总觉得陶泽和其他人都不同,她待朕很好,但又和朕很疏远”颜承昭声音有些低沉,他身边也唯有周康一人可以说话。
“她为了朕可以殚精竭虑做那么多事情,可朕总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总有种再也见不到陶泽的错觉”
周康想了想道:“奴才读书不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皇上你是天子,怎么会见不到相见的人呢。”
颜承昭没接话,只觉得苦闷,天子,天子又能如何呢?若没有丞相相助,此时可能早就是阶下囚了。陶泽啊陶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样的人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有些冷,回屋吧。”
他不过十几岁,背影却格外孤独。
临近年关,京城本就热闹的气氛更是如火如荼,街上到处都是火红的颜色。
年迎也不得闲,宫里到大年三十例行组织一场宫宴,宴请后妃和大臣,但偏偏这次有些不同,颜承昭荒诞无能的形象有些太深入人心了,不少颜谨的人在朝堂上大胆提出这次宴会由摄政王举办。
一般这种大宴都是宫内掌权的嫔妃一手操办,皇后未立,平民出身的舒妃正得圣宠,颜谨就该越过舒妃提这意。
这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吧。
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一场什么鸿门宴。
年迎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人脉,这次前去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围着许多穿着官员,可惜大都年过百半,她还带着稚气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这次是摄政王设宴,恐怕是有阴谋。”
“众目睽睽之下料想他也不该做些什么,你说是吧,陶大人。”
年迎应和的点点头,几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大殿。
一切都是按顺序进行,歌舞升平,并没有什么新的花样,但也不落人口舌。
颜谨这是站起身,举起一杯酒对着颜承昭道:“皇上,臣敬你一杯,愿皇上龙体安康,我国国运昌盛!”
其他官员也站起身,齐声喊万岁。
颜承昭这个时候也维持着笑意,拿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突发变故。
就算他早有防备,匕首还是擦着脸颊划了过去。
殿内乱成一团,护驾的护驾,喊太医的喊太医。
年迎只是看了眼,见颜承昭无碍,然后将目光转到颜谨身上,颜谨此时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好不精彩,侍卫早早的上来捉住了刺客。
那个刺客是个女子,正是舞队中的一员,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任由侍卫按在地上。
太医将伤药敷在颜承昭脸上,道“皇上,已经无碍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皇上。”开口的正是年迎。
年迎上前,质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众人目光早就若有若无的飘向了颜谨,由颜谨一手操办的宴会出现了刺客,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嘛。
女子抬头,眼泪早就流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说道:“皇上饶命啊,小人是被人指示的。”
“哦?那你说说,是谁指示的?”颜承昭拿着帕子捂着脸,声音毫无波动,但听着就是让人感觉是在发怒。
女子颤抖着看向颜谨。
“放屁!”颜谨怒斥,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份,粗俗之语脱口而出。
他上前对着众人道:“这定是阴谋,有人谋害臣,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也很是无语,现在颜承昭背后有陶泽相助,早就错过了争夺皇位的最好时机,原本他只想着慢慢侵蚀陶泽势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年迎在一旁火上浇油,“这可是认证物证俱在。”
此话一出,众人的窃窃私语也不再掩饰,颜谨此刻还能不知是谁的主意,他也没想到这年迎出手居然如此狠辣,不过
妄想一招制敌,还是太嫩了些。
颜谨深呼吸收起情绪,开始转动手上的指环,这指环明显是女人家的物件,此刻却被颜谨戴在小指上。他一边转动一边看向人群。
“皇上,是臣干的,臣请求降罪,莫要牵连家中族人。”
一个身着四品官服的老人走了出来,年迎皱起了眉头,她想到会有人保颜谨,但万万不想到是他。
这人身份特殊,只因他是颜承昭母亲的族人。
刺杀皇上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但颜承昭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外族,更何况他知道这只是个小小的试探。
他愣住了,半晌才开口道:“那这件事就交由大理寺审断,发生了这种事情,宴会也不必继续下去了吧,各位早早离宫吧。”说完就走,一个眼神也没留下。
年迎明显看出了颜承昭的怒火,往往至亲之人才会伤害更深。
她也没想过就凭这个铲除颜谨,不过是试探一下朝中暗中还有谁是颜谨势力罢了。
闹剧来的快,结束的也快,颜谨出去时经过年迎,冷冷的说道:“陶大人好计谋,这次没拿下我,就别怪本王手软。”
年迎冷笑,“必当奉陪。”
她没回去,而是走到了太清殿门,门口的宫女认出了她,就唤人进去通报。
“大人稍等片刻。”
她点头。
不一会,周康就出来了,“大人快请进,皇上正在气头上呢。”说完小眼睛还滴溜溜的转:“皇上看见陶大人心情肯定会好些。”
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颜承昭木楞的样子,他脸上的划伤已经结痂,反而增添了些英姿,可惜的是他双目无神,没了平日得意气。
他听到动静,僵硬的转动脑袋,看见是年迎,这才有了些神采,他也不知为什么,看见年迎的时候总有些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
“陶泽”
年迎走近,自顾自的坐下,默默的倾听。
“朕万万没想到会是他,他是我母后的叔伯啊。”
自从先皇执政后期就开始严厉打压外戚势力,太后母族日渐式微,等颜承昭登基早就没了助力,否则怎么可能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被颜谨拿捏的死死的。
“好些了吗?”
“什么?”
“脸。”
颜承昭哦了一声,“本来就没事,那个女子放了吗?”
“还不行,先在宫里留一段时间。”年迎道,“我想陈大人应该是受到胁迫了,颜谨小指戴的戒指看起来是女子物件,他应该就是用那个威胁。”
“果真如此?!”颜承昭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年迎轻笑,“这不过是微臣的猜测罢了,不然他帮摄政王也没什么利益所驱,很明显是被人威胁了。”
颜承昭冷静下来,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他不好意思道:“是朕一时怒气冲突,竟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这也正是年迎担心的一点,此刻她也有了些老母亲的心态,总有一天她要离开这个世界,那个时候就只剩颜承昭独自撑着偌大的担子,好在看颜承昭最近对各州递上来的折子处理的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太软。
这一点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有点,可帝王之策,怎么能有一颗心软的心呢?
年迎站起身,猝不及防的跪下,“皇上,听臣一句劝。”
颜承昭诧异的想起身去扶,听到年迎的话又坐了回去。
他似乎隐隐约约的知道年迎要说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开口:“何事?”
“求皇上降罪于陈氏一族。”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他看着跪在地上仍然不屈的脊梁,沉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年迎咽了咽口水,她心里也充满了紧张,但还是不得不说:“皇上,陈氏一族就算是被威胁,如今也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只要有他们在一日,就会成为威胁皇上的把柄。”
“那可是朕的亲人,你,你觉得朕下得去手吗?更何况你我都知道这刺客是谁的人!”颜承昭涨红了脸,怒目圆睁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颜承昭发火,连一旁的周康都跪下不敢吭声。
“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若颜谨坐上了皇位,别说是陈氏一族,就连皇上,我,甚至更多的人都活不了!”
“更深一层的讲,今日陈氏就可以为了一些威胁站在皇上的对立面,您又如何保证以后还不会发生一样的事情呢?”
年迎步步紧逼,“皇上,太后娘娘去的时候,您和陈氏的联系就已经断了。”
“砰”的一声,颜承昭将手边的书狠狠砸在桌子上,他没有说话,只觉得内心无比煎熬,年迎说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就算是皇帝,也是个普通的凡人,也受七情六欲控制。“你回去,朕,朕好好想想。”
年迎还想说几句,周康抬头对她示意让她赶紧走,她只好默默闭嘴,“微臣告退。”
带路的小太监手持一盏烛灯,点点火光,也就照亮附近的一小片地方,年迎沉默的跟着太监走,她在想,是不是自己逼的有些太紧了。
【1023,你做的是正确的】
“我靠!”年迎没忍住。
领路的太监诧异的看了眼,弱弱的问:“陶大人,你还好吗?”
年迎有些尴尬,说了句没事。
【你可以在心里直接和我对话】
【你是什么鬼东西?】
【我是序列1023的系统】
这个声音和之前的听到的机械音感觉差不多,但是好像语气比之前的生动不少
【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我发生了一些意外,刚刚在连接上你的脑电波】
好久没听到这么现代的词了,年迎突然有些老气横秋的感慨
【你要是早出现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完成主旨过的有多辛苦】
年迎苦涩的想。
【不好意思1023,我只知道你要达成的主旨结局,但是过程我也不清楚】
【那要你有什么用】
“大人,到了,陶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等着了。”
年迎上了车,那系统音又响起来了。
【陪你解解闷?】
好家伙,这是一点点小说里的金手指都没有啊。年迎闭上眼睛,恨不得将那个序列千刀万剐。
【1023,谨言慎行哦,我能听见的】
年迎:
眼看要大年初七了,陈氏朝中的官员还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爹,皇上真的不会杀了我们吗?”
陈德哪怕在狱里,也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点也没有受苦的样子,“皇上不会的。”
颜承昭自幼性子软,又是外族,依他想,总归是意思意思关个几日,然后就找个替罪羊放出来就行,等摄政王继位,那个时候再选一陈氏女嫁于颜谨,那就是陈氏一族重振荣光的时候。
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陈德起身,眼见一个太监拿着一卷绸书走了进来,那太监有几分眼熟,好像是皇上身边人。
他得意的笑了一声,眼角的皱纹堆起来淹没了眼珠。
“皇上释放的圣旨来了。”
周康怜悯的看了眼他,拿出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氏陈德谋害皇帝,欲毁我国根基,念其族为先太后母族,朕加恩免其株连九族之罪,赐陈氏陈德三日后南市处绞立行,陈氏三代男子流放边疆,女子终身为奴。”
周康看着已经瘫软在地的陈德,道:“陈大人,快接旨啊。”
隔壁牢房早就哭声一片,陈德四肢贴地爬到狱门前,他枯老的手臂紧紧抓住铁杆,大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啊,不是我干的!”
周康嫌恶的站远了一步:“陈大人,你要不去找找摄政王?”
陈德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对,还有摄政王,都是因为他,我要见摄政王。”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哪成想陈德居然真的如此愚蠢,他默默叹口气,陶大人是对的,有这样的人在才会是拖累了陛下。
他一个眼神也没给陈德,丝毫没管身后的哭嚎。
颜谨得知消息时正趴在温柔乡里,听见来人说的话,立马兴致全无,他哪能不知道是谁教唆皇帝,于是毫不留情的推开身上的人,冷冰冰的穿好衣服,陶泽啊陶泽,是我低估你了。
三日后,午时,南市。
刑场周围围着许多人,这是自皇上登基来第一个大案,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围堵着被绑着的陈德。
血染红了青石砖,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绞台,没觉得害怕,只觉得过年这样的场面有些晦气。
清兰有些担心的看着年迎,陈德行刑就是今日,可少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不去看看吗?】
系统问。
“啊?”她抬起低着的头。
下一秒,心脏突然开始针扎一样的疼,年迎捂着胸口,随着疼痛加剧,铁锈味已经在喉中翻涌。
她皱眉想咽回去,还是没忍住。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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