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巫师
“咚咚咚。“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安妮因为受伤而脱力，进入了昏迷，直到现在听到敲门声才清醒了过来。
安妮感觉自己好多了，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疼痛消失了，负面的情绪也消散了。只有残留的血迹昭示着曾经发生过的惨事。
安妮打开了门。
“帮帮我，求您帮帮我。“尤娜无助地扑到安妮的身上，眼泪不断落下，声音嘶哑。
阳光照了进来，有些刺眼，安妮眯了眯眼睛。
我居然睡了一天。
暗扶起了尤娜：“发生什么了？“因为刚刚睡醒，安妮还有些迷糊。
“我有一个贴身侍女叫艾薇·卡罗，你应该见过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如姐妹。但是刚刚士兵把她抓走了，说她，说她谋害了别人。“尤娜大喊着，”我知道艾薇，她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哭泣的声音刺激着安妮的神经，让她有些难受。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确实是一个年轻单纯的姑娘：“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只是他们抓错了人。“
也只能先这样了。尤娜没有其他的办法，跟着安妮瞬移到了法院。
法院已经开庭了。法官的下手坐着几位神父，右边是陪审员。其余的座位上坐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希思黎已经很久没有举行过公开庭审了，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安妮和尤娜混在了人群中。
“艾薇·罗尔，你谋害女仆长简·布鲁斯，你承不承认？“法官敲了敲锤子，四周安静了下来。
“大人，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事情。“艾薇的声音发颤。
“法官大人，我们有人证。“检察官建议道。
奎克府的另一位女仆被带了上来，她直指艾薇：“就是她。昨天晚上我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出门。我感到很奇怪，就偷偷地跟在了她身后。结果发现她竟然进了简的房间，还对简做了可怕的仪式。“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没有出去。和我一个房间的妮娜可以为我作证。“艾薇大叫了起来。
“安静。“法官重重敲了一下锤子，“传妮娜·维克多。”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很熟。”妮娜有些犹豫，“不过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确实没看见她在房间里。”
“你乱说，我明明一直都在房间里。”艾薇生气地喊道。
“你个女巫，不要再狡辩了。”女仆冲着艾薇喊道，“你对简做了邪恶的诅咒，就是你害死了简。”
人群因为“女巫“这个词骚动了起来：
“我曾亲眼见过她和小鸟说话，那一定是她的魔宠。“
“她总是勾引我的丈夫，这个恶毒的女巫，想要破坏我和我丈夫的关系。“
“难怪我的羊不见了，一定是女巫施的法。“
“我的孩子流产了，一定也是她干的。“
“她赶走了我的客人，以前店里的生意明明这么好，都怪邪恶的女巫。“
”安静，安静。“法官再次敲响了锤子，”大家尊重一下法庭的秩序。不存在什么……“
“我们也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神父打断了法官的话。
法官闭口不言，不开心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全场的人都虔诚地看着神父，期盼神明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神父满意地看着大家的表现，不紧不慢道：“最近城里发生了好几起凶杀案，死者死状都非常离奇。经过我们的勘察发现，城里确实有巫师，而且不止一个。”
全场哗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戒备。都飞快回想着身边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仇人有没有对自己实施奇怪的仪式。
“我们认为简死于谋杀，死于巫师之手。“神父补充道。
大家突然一致将目光朝向了审判中的艾薇，高声重复着：“她是女巫，烧死她。她是女巫，烧死她。”
声浪如潮水般扑向艾薇，使她跌倒在地上：“我不是女巫，我没有杀人。“
但是她的声音无足轻重，事情的真相无关紧要。
“本庭宣判艾薇·罗尔杀人罪成立，明天早上处以火刑。休庭。“法官一锤定音。
……
艾薇无助地抱着膝盖，蜷缩在监狱的角落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会变成杀人犯，会变成一个女巫。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恨她。
突然，牢房里凭空出现了两个陌生人。
艾薇恐惧地向后退去，浑身颤抖着，受惊地大叫着：“你不要过来，恶魔。“
守卫不耐烦的敲打着艾薇的牢房的铁栏：“你个女巫，休想耍什么花招。“说完就离开了。
“别怕艾薇，是我，爱丽丝。“尤娜掀开了斗篷，上前想安慰艾薇。
艾薇一听到这个名字，怕得大叫了起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尤娜越靠近艾薇，艾薇叫的越厉害。
安妮皱眉，制止了尤娜的举动：“她应该知道点什么。因为你说了爱丽丝这个名字，她现在很害怕你，还是让我来吧。“
尤娜失落地同意了：“爱丽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艾薇，我是奎克府里的艾莉，在厨房里我们曾经见过，你还记得吗？“安妮轻声道，小步地朝着艾薇的方向移动，”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是来帮你的。“
“艾莉，帮我？”艾薇被安妮的最后一句话触动道了，恢复了一点理智。她拽住了安妮的手，使劲地摇晃着：“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也不是女巫，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女巫！”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会救你的。但你要把事情玩玩整整地告诉我，这样我才有办法帮你。”
安妮笃定的语气让艾薇放下了心：“我会的，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那么艾薇，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一直在睡觉，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我昨天晚上睡的特别熟，一个梦也没做。我真的没有杀人，也不是女巫。”艾薇又带上了哭腔。
“我相信你。”安妮小心试探道，“刚才提到爱丽丝小姐你这么激动，是因为你发现爱丽丝小姐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吗？”
艾薇的脸色唰地变白了，不肯再说一句。
“刚才你还说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怎么现在就食言了？明天就要行刑了，除了我们没有人能帮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说，我说。”艾薇的嘴唇颤抖着。她尝试出声，但是三次后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和魔鬼做了交易。”
“什么？”艾薇的声音实在太轻了，尤娜没有听清楚。
“小姐她和魔鬼做了交易。”艾薇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
恶魔加莱，看来她看见了她们的交易画面。
“你能详细说说吗？”安妮追问。
“五天前，我回家探望母亲。晚上的时候意外看见了小姐的身影。我既高兴又奇怪，刚想追上去，结果发现小姐很不同寻常。小姐的身边跟着一头黑山羊，山羊背着一个没有动静的男人。我以为小姐遇害了，所以偷偷跟在了她的身后。”艾薇停顿了一下，一天的苦事使她心力憔悴。
“然后我发现小姐用自己的鲜血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召唤出了一个怪物。”艾薇回忆到这里激烈地颤抖了起来，恐惧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底。
安妮轻抚了艾薇的后背：“然后呢？”
“那个怪物吃掉了黑山羊背上的男人。”艾薇再也说不下去了。
爱丽丝召唤了恶魔加莱好多次，城里的案子都是她做的。而昨天她以简为祭品，就是为了诬陷艾薇这个目击者。安妮心想。
“是不是和爱丽丝小姐有关，是不是她在陷害我。”安妮不断的追问让艾薇也想到了这一层，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明明以前我和小姐是那样的亲密。怎么现在小姐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居然还想害死我。”
尤娜心痛地看着艾薇，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艾薇，你听我说。”安妮抓住了艾薇的肩膀，强迫她冷静下来，“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我要去找真正的凶手了。你在这里耐心等待，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艾薇被安妮坚定的眼神多打动：“我相信您，我相信您。”
尤娜凑近了安妮：“我还是不太明白。”
“爱丽丝和恶魔签订了契约，就像你和我一样。但是那个恶魔更加危险、可怕，每次出现都需要人命做祭品。”安妮神色严肃。
“看来我们只有找到爱丽丝才能解决这件事情了。我们要赶在她把事情闹得更大前。”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卢克，简，这些人和原来的尤娜也没有什么仇恨。“安妮有些不解。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得阻止她。不能再让更多的无辜者牺牲了。”尤娜神色坚定。
“你说的对。”安妮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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