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揭开
“被告人姓名。”
“费易安。”
“被告人年龄。”
“35岁。”
“被告人是否知晓今天开庭审理的案件。”
“知道，但我是无辜的。”
尽管十分不情愿，费易安还是正常的配合着开庭的程序。
他知道在陪审团面前，必须要保持谦逊，但他并不会因为陈阳临时提交的程序就束手待毙。
结果，尚未可知。
公诉人，请宣读起诉书。
“感谢您，审判长。”
陈阳站起身来，微微点头致意，接着开始宣读起诉书。
开庭十五分钟。
……
因为是不公开审理，此时的审判庭内的旁听人员并不多。
受害人姚珊的家人并没有找到，肖枭仍旧处于关押中。
因此在场的人中，只有费易安的亲属，公司相关人员，政府工作人员，以及某些特殊关系者。
听着陈阳宣读的起诉书，旁听席里的老罗脸色有些阴沉，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略显焦虑的他，试图摸出一只雪茄，却发现并没能将其带入庭审现场。
旁听席的最后一排，一个跟吴棉长相十分相像的女人的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将双手放在按在膝盖上，以期待的目光望向审判台，她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时刻。
……
“因此，检察厅认为，费易安构成故意谋杀姚珊，于醉酒驾驶并逃逸，同时故意谋杀吕宁。”
“两起谋杀案，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提请量刑死刑。”
宣读完起诉书后，陈阳的目光扫过整个庭审现场。
不仅在场旁听的人感到震惊，就连陪审团也是如此，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我抗议，他胡说，我没有，都是姚珊，她杀了那个大学生，还……还要挟我，然后用自杀陷害我。”
听到陈阳提及醉酒驾驶逃逸，并且谋杀吕宁后，费易安的脸色再没有一点血色。
他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查到那件案子的，老罗不是说那件事处理的很完美么？
他看向老罗，对方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的吴棉。
“审判长，我抗议，公诉人提到的醉酒驾驶和谋杀吕宁一案，与本案无关。”
果然吴棉适时的提出了抗议。
“抗议无效，庭审钱本庭收到了新的起诉书，并且收到了安山市法院的案件移交手续。”
审判长驳回了吴棉的抗议，并宣布进入庭审环节，由公诉人对被告进行提问。
……
“感谢您，审判长。”
陈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资料，走到费易安身旁。
“费易安，这里是你前后两次口供，第一次你说并不清楚为什么姚珊会死，第二次你说姚珊不愿意跟你分手，因爱生恨，从而故意以自杀陷害你，对不对？”
“是！”
“为什么前后两次，你的认知转变的这么快？”
“第一次口供时，我的脑部受伤了，很多事情并不记得。”
“这么说，你认定自己第二次的说法？”
“是！”
费易安显得很心虚，回答的时候不停的看向一旁的吴棉，可对方面无表情，并没有提示的打算。
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明明知道陈阳的提问，是在故意给自己挖坑，可他却根本不能否认，当庭第三次推翻口供，不仅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陪审团觉得他不值得信任。
“你在说谎。”
陈阳笃定道，接着他从手中拿出了一份通话记录。
“这里是除夕前一天你跟姚珊的通话记录，上面显示第一通电话，是你拨打给她的。”
“是她主动的，她给我发的消息。”
面对陈阳的质询，费易安辩解道。
“费易安先生，作为软件行业的专家，相信您应该很清楚，即便是再高超的技术，也不能从信息传输终端抹去记录，而终端并没有被害人给你发信息的记录。”
“同时，你在口供中提到，姚珊不想跟你分手，因此约你除夕夜前往酒店，想要挽留你，最后挽留不成，便趁机打晕了你，然后伪造出了自杀现场，是么？”
“是的，她还提出要300万的分手费，否则要把我们的事情公布于众。”
费易安一边补充，一边从胸口抽出手巾，不停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汗珠。
“在你的描述中，姚珊是一个因爱生恨的性格扭曲的女人，但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你杀害了姚珊，伪造了对方自杀的假象后，打晕了自己。”
“不要急着辩驳，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时的杀人现场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就在所有人以为陈阳的质询瞠目的同时，他提出了另一个重磅的证据。
“什么！现场还有第三人？”
“不是密室杀人么？”
不仅是旁听席，就连陪审团成员，也为此震动。
“罗先生，请不要着急离开，之后的事情难道不想听听么？”
看到旁听席上站起来的老罗，陈阳冷声道。
老罗没有回应，尽管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仍旧淡定地，装作无事发生，再次坐回席位。
“审判者，我提请证人吕安明。”
“准许。”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审判庭的大门。
“咔吱”大门被推开，一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在法警的陪同下，走进了审判庭。
不同于一般证人的谨慎小心，中年男子看向旁听席后排的中年女子，看向吴棉，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
“证人，姓名。”
“吕安明。”
“年龄。”
“53岁。”
“对公诉人刚才提及，你当时在案发现场，并且能够证明费易安杀害姚珊的事，是否属实？”
“是的，属实，我可以证明。”
吕安明坚定不移的回答道，仿佛释放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那一刻他只觉得无比畅快。
“不可能，当时怎么可能有人在场，我明明都检查了一遍！那些窗户根本没法从外面打开！”
“他在撒谎！”
听到吕安明的证言，费易安颤抖着手，指向对方。
可他这样质疑，又恰恰暴露了自己处心积虑杀害姚珊的事实。
“吕安明，你的职业是什么？”
“退休前，我是一名警察。”
“那你为什么，又为何能够出现在房间里呢？”
“我试图杀死费易安和姚珊，我之所以能够出现在房间里，是因为我的妻子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面对陈阳的质询，吕安明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曾经试图杀死两人。
这戏剧性的一幕，再次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他们也仿佛能感觉到，这仅仅只是这场戏剧的开头而已。
……
开庭五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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