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山城知府说谎

贾赦站在王爷的旁边，看着跪下来的一群人。最前面就是山城知府。

        “王然，你到底是怎么督办赈灾的？”宁王看着它们跪了，直接厉声说道。

        “王爷，微臣知罪！”王然五十有余，一辆惶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知罪？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罪！”宁王一偏头，周边的士兵将这里团团围住，形成极大的压迫感。

        “宁王在玩心理战术啊!”贾赦心里想道。“臣救灾不力，罪该万死。可臣绝没有贪一粒粮食。”王然头一磕地。

        ……

        青木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贾赦陷入了沉思。

        “大爷，我已经找大夫验过了，药丸里确实是剧毒！服下此毒，片刻便会七窍流血而死。”青木办事效率一向很好，贾赦刚一坐下，青木就进来了。

        “把东西收好，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太子！”贾赦说道。“是！”青木回答。

        “大爷，你见过山城太守，此事跟他有关吗？”张宇进来，坐在对面。

        “救灾失败与这个山城太守脱不了关系。”贾赦十分肯定说道。“为何大爷只见了一面就这么确定。”山城太守绝不会主动说出自己偷了救济粮。

        “宁王问那个王然的时候，他表面上看着一脸悲痛，表现出对百姓受苦心痛自责的假象！可是他的下颚微微颤抖，眼神不自觉向着右上方望，是说谎的典型表现。”贾赦有理有据说道。

        “大爷，有了这些面部动作，就说明在说谎吗？”张宇看样子有些不解。

        贾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古代还没有犯罪心理学这个学科，自己怎么给忘了？”

        “不管如何，朝廷派发给山城十六个县的救灾粮，没有起到原有的作用，跟这个山城知府绝对有关系。”贾赦这样说，张宇认同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是去实地走访了。”贾赦看着门外，月色正圆。

        可惜今日这里无人有心情欣赏月色了，宁王正在抓紧命人连夜招贴告示、布置场地，尽快将救灾粮发下去。贾赦全力调查山城背后的故事。

        次日，贾赦带着青木、孙徐请示了宁王之后，暗中前往山城受灾的十六个县。

        “大爷穿这一身还是挺合适的。”贾赦今天穿着粗布衣服、看这就像是一个穷秀才。

        “以前我总抱怨自己前世是贾赦这个人渣，到了这儿，我多么庆幸自己前世是贾赦。”贾赦面前的大街上除了几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人，空空荡荡只剩一些积满灰的小摊。

        谁也不知道哪些县令心肠是黑的。贾赦选择避开他们的耳目，私下进行勘察。

        这个县叫陌县，房子里的几乎都是空无一人。“他们都死了吗？”孙徐皱着眉头，这已经是第十五家了。

        “年轻力壮一些的，都逃亡其他地方了。剩下的大多去了荒郊找吃的。我们再看看，没有就去野地里面找人。”贾赦丝毫不感到意外。

        “咚咚咚！”青木敲完。贴近大门，里面好像有动静。“去看看！”门根本没锁，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杂草等植物。

        贾赦先行走入房门，地上满是杂物。床上隐隐约约有一个身影。“打扰了，我们是京城来的大臣。了解一下情况！”贾赦说道。

        走进了床铺，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青年，十六七岁的样子。两颊凹陷，已经饿得青紫。连忙将两个饼子递给他。

        那双枯寂的眼睛，看见粮食的那一刻，有了一点光彩。拿着两个，像是野兽撕扯食物一样，吃了半块饼。又要下口的时候，停住了。

        将两块饼子塞进自己衣服了，双手死死地护着。

        “你们怎么才来！”过了好一会儿，嘶哑地已经听不清楚的声音响起。

        “朝廷了解到山城的情况，已经是马不停蹄派人前来。圣上的二皇子宁王殿下亲自前来救灾，你们放心。”该说不说，皇子王爷的身份在哪儿都挺好用的。

        青木端来一碗水，喂了青年喝了。这个样子问话，贾赦也不忍心。“弟弟！”门口传来一声声响。紧接着，一个全身是灰的人冲进屋子。

        彻底无视了贾赦几人，直奔床头，确认自己弟弟无事。“给你！”弟弟从怀里掏出一块半饼子。

        被称为哥哥的青年拿着饼子狼吞虎咽吞了半个。

        “这位大哥，我们是来调查救灾一事。新一批救灾粮最迟明天一早就会发放。依照官府记录，一共向你们发放了五次粮食。你们收到了吗？”时机到了，贾赦问道。

        “五次？什么五次？我只收到了两次救济粮。第二次只有那么一小袋，我和弟弟每日熬一碗薄粥，没有十天就吃完了。”青年情绪突然激动，似乎想要冲上来。

        青木瞬间挡在贾赦的面前。

        贾赦放在背后的手紧握起来，“大哥，两次粮食是什么时候发的？你还记得清吗？”贾赦继续问道。

        床上的青年拉住了他的兄长。“第一次大概在洪水泛滥之后四五天，发了五十斤左右。一场洪水，全部的粮食都没了。第二次差不多就是两个月前的样子。”

        青年冷静下来，坐在床边。

        “第二次发粮直接发的几两吗？”贾赦继续问道。“

        那该死的县令从中作妖。我本来领了一袋的粮食。可是一到家中，就看到官府人。口口声声说时发错了，把粮食要了回去。我弟弟气不过扑上去抢粮，结果左腿被打折了。”

        掀开了被子，床上的青年左腿上绑了好几根木条。

        “官府的救济粮明日就要，这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害了你们的人也会揪出来。”贾赦说完，留下一些粮食和银子。

        找了小半个县，才发现十几户有人的住户。贾赦在一户里面过了一夜，准备次日去下一个县。

        “陌县县令拜见贾大人。”当天晚上，一群人在门外敲门。一开门，就是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官员。

        “县令大人，消息挺灵通啊！”贾赦意味不明地说道。

        “贾大人，下官也是偶然得知大人来到此地。”那双小眼睛转来转去，看上就很圆滑。“是吗？”贾赦被人知晓，倒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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