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疑虑横生
八
难得的，明镜因为胡思乱想再带心神不宁再加受了凉发了个烧赖了次床。
同时，麦奇也因为某种原因赖了次床，然后其他三个龟龟在厨房手忙脚乱的差点炸了厨房。
因为发烧的缘故，在加上胡思乱想导致的精神力动荡，她脑海中一直就没有更新过新内容的记忆意外被深入挖掘。
她看到了一些新的内容。
凉亭里，一身劲装的红发美人和一位墨发男人正在下着棋。
而她站在凉亭内的桌子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红发女人的五官和摘下眼罩的她极为相似……
不，应该说是明镜和红发女人相似。
那是在照片里看过无数次的容貌，那是她从小到大渴望已久希望见到的人，正是她的母亲。
池早早。
截然不同的气质，如火一般热烈鲜艳的红发。而她对面的男子神色淡然，沉静如水。
明镜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可她意外，的想亲近。
依恋。
这种情绪并不陌生，但她不能确定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记忆中？
他和母亲是什么关系？
他是谁？
“时间到了。”池早早突然笑着开口，“你该走了。”
明镜微微一愣。
男人将最后一子落下的那一刻，凉亭外突然刮起徐徐微风，凉亭上，被数条红线绑缚垂吊着的水晶风铃随风摇摆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在一众的风铃轻柔的“叮叮”声，听起来就像有人在纵情吟唱。
就像……海妖。
“时间到了，你该走了。”随即，男子也开口说了这句话，只是这一次，男子竟抬起头看向了明镜。
明镜顿时毛骨悚然。
一股推力，将她推出了凉亭，她在惊愕之余，摔进了围绕着凉亭的那片湖里。
刺骨的冷！
“只要是梦，终究会醒。来找我们吧，我的，小镜子。”意识消失的最后，她看到凉亭内，池早早眸色幽深看着不停下沉的她，笑容甚是意味深长。
“是梦哦。”
——这是一场梦。
——醒过来。
等到她终于恢复意识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你醒了啊。”
她有些迟钝的眨眨眼，然后转过头看向床边。
唐尼轻轻用汤匙搅拌着手中碗里的药后将它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将她扶起来，在她的背后放了个枕头让她靠着舒服些。
见她还有些不在状态，唐尼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测试体温。
“嗯，看起来是退了些，先把药喝了，待会儿再给你用温度计测个体温。”说着，唐尼刚准备去拿床头柜的药碗，床上的明镜一骨碌的把自己缩回被窝里，连头都埋了进去。
唐尼：“……小镜，不能这么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会把自己憋坏的。”他无奈的拉了拉她的被子，然后被子里的明镜抗拒的拱了拱，一点缝隙都不外露。
“小镜，听话。”
不听不听，唐尼念经。
生病了的明镜许是因为意识不清的缘故，比平时任性不乖多了，像个孩子似的，下意识抗拒吃药，不肯配合甚至还会把自己团成团塞进被子里。
虽然这种情况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能让他们哭笑不得。
她简直比麦奇不舒服时还会撒娇，软软的声音一下子就让人心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熟练得将床上的团子抱起来，然后把被子里她的头给刨出来。
唐尼无奈感慨，明镜裹在被子里露个头在那里拱啊拱的跟个肉虫子。
不能笑……会被记仇的……
唐尼咳了声然后试图压下笑意，然后用汤匙舀了勺药喂到她嘴边。
“要乖乖把这碗药喝完哦，不然，你这一个月都不能吃糖了。”
明镜一下子僵住，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唐尼强压涌上心头的负罪感，然后毫不心软。
“要乖乖的喝药哦。”
看着突然就乖巧了的明镜，唐尼忍不住诧异。
虽然知道甜食对她很重要，甜食居然重要到这种地步了吗？
连抗拒的喝药都能妥协了？
见她颓唐的喝完了药，他剥了颗糖喂到她委屈撅着的唇上，微微用力挤开唇齿，轻轻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柔软的舌尖卷走糖果的时候无意中舔到他的指尖时给他带来了湿润酥麻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他用手指轻抚她的嘴唇，感受着柔软的触感。他看着面前茫然看着他的明镜，唐尼眸色渐深，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干渴，呼吸也急促了些。
房间里真安静啊，他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快而有力的心跳声和他略急促的呼吸。
这个时候的她是她最迷糊的时候，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有印象。
这个念头一出，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缓缓凑近她的面庞。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他，明镜闭上眼。
“小镜！”
麦奇风风火火的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一看到唐尼坐在床边照顾着明镜就立马扑了过去爬到他的背上问道，“唐尼，小镜怎么样啦。”
“……”
唐尼刚想说什么，被随后赶来的李奥一把拎住麦奇后面的龟壳提了起来，“别吵着她休息，动静声小点。”
“别担心，让她再睡一觉就好了。”唐尼给她盖好被子后起身把这堆兄弟推了出去带好门。
在其他人的抱怨声中，他回到实验室背靠着关上的门，努力平息自己狂跳的心脏。
“差点……就碰到了啊……”
唐尼懊恼不已。
麦奇你这个笨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
发烧来的快去的也快，相对应的，明镜对外界的感知也愈发清晰，当然也伴随着而来的，是那见了鬼的运气。
比如，这天出去忙了一个白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两管变异原，傍晚的时候去村上家吃了顿饭，路过了某家溜冰场的时候遇到了夺门而出的爱普。
以及追杀着她的大脚帮忍者。
四目对视，二脸懵逼。
于是明镜抽出背后的雨伞用力朝着机器人扇过去。
另一头，因为克朗通讯球有了动静，解析出情报的龟龟们在某个住宅楼的二楼窗口处潜进了克朗的基地。然后他们看到了克朗们和克朗们新建造的肌肉猛男型机器人。
“哇哦，”麦奇忍不住惊叹，“可惜了小镜没和我们一起来。”
“我想我们找到了秘密武器。”唐尼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唐尼，我们需要你关掉那玩意儿。”李奥仔细探查了下面前的情况然后开口。
“没问题。”
刚准备行动，唐尼的腰间传来微弱的震动，众脸懵逼。
麦奇走过来看了下，“哥们，你手机在振动呢嘿。”
唐尼诧异了一下，然后看了下打来电话的人然后接通了电话小声道。
“爱普，虽然很惊喜你主动打了电话给我们但现在不是时候啊。”
电话那头，爱普和明镜正一边跑路躲避大脚帮忍者挥过来的刀剑以及狂甩的手里剑攻击一边大声呼救，“抱歉！唐尼，你还记得你说过的那句“有时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吗？”
“记得啊。”四个龟龟们愣了一下。
“你是对的！妈呀！”爱普赶紧缩头成功躲过大脚帮忍者砍过来的镰刀一个翻身远离脚帮忍者然后边跑边说，“现在场面真的很失控！我和小镜挡不住这么多数量！小镜！快……耶？呃，那个，好像没有那么急了……”
“啊？”唐尼懵了一下。
刚转头想叫明镜快些跑的爱普震惊的看着最后一个脚帮忍者机器人被扯碎在地上的时候是懵逼的。
“啊别担心，”明镜将手中那条从机器人身上扯下来的胳膊随手扔在一旁气淡神闲的安抚惊慌的爱普，“别怕别怕，我已经解决好了。”
明镜在心里默默感慨没戴眼镜出来的自己真是个笨蛋。
目瞪狗呆jpg
惊得下巴都合不上的爱普连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了都没注意到，看着满地报废的机器人默默咽了下口水。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正当两个女孩还在疑惑并猜测脚帮忍者突然出现的原因的时候，一记飞镖朝她们飞了过来，被明镜取出背后的唐刀用刀鞘弹开。紧接着又一波脚帮忍者冲了过来包围住了她们虎视眈眈。
能调动脚帮忍者的人多不多他们虽然不清楚，但有这么几个他们还是认识的。
比如：大脚帮的首领，施莱德。
比如：布拉福德，现在二次变异的莱扎尔。
比如：赛弗，变种鱼鱼脸。
又比如现在这个朝她们款款走来的女孩。
“卡莱……”爱普展开手中的铁扇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卡莱，明镜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来人，再一次认为自己没带眼镜出来是件错误的事。
“本来还希望所有乌龟都看到的，可惜你阻止了我，”卡莱转了下手中的薙刀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们，“看来你并不在乎我们给的筹码，是因为斯普林特养育了你十几年，让你对他们有了仁慈心和感情心软了吗？”
她在说什么？
爱普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神情漠然的明镜。
“你的老鼠师父夺走了你和我最重要的人，那我礼尚往来，夺走他重要的人让他亲身感受一下。”卡莱将薙刀的刀尖对准一旁的爱普，冷声笑道，“你要继续阻止我吗？或者说，你不愿意承认这个真相吗？还是说你在害怕吧？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们。”
“她这是什么意思，小镜。”爱普察觉出某些意思，脑中划过某个猜测。
“她没告诉你们吗？”卡莱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池明镜，是施莱德的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妹。”
摔在地上还没有挂断的电话尽职尽责的把声音收录传递给龟龟那边，而开着车准备赶过来的神龟们闻言此刻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车厢内静的让人心悸。
“开玩笑吧……”爱普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下意识看向身旁依然神色冷漠的明镜。
不知为何，她觉得身旁的女孩……
明明是冷漠的神情，可她却感觉，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笑了。
事实上，明镜也的确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心头掠过一丝不妙，卡莱皱眉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不承认？”明镜将手中唐刀从刀鞘中缓缓抽出，看着刀鞘上的竹叶刻纹，笑容逐渐加深。
“我来告诉你吧，你口中的，所谓的，我的父亲啊……”
冰冷的刀锋以惊人的速度斩开面前的机器人直冲卡莱而来，巨大的力度击在薙刀的刀柄上。
一旁的爱普吓了一跳，赶紧警惕冲她而来的两三个机器人，也顾不上冲过去面对了好几个机器人还有一个卡莱的明镜了。
“他在十几年前，亲手杀了我的母亲。因为她挡了他的路，所以他亲手杀了她。”
刀锋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两个女孩在互相的攻击碰撞下发泄着各自的怒火。
“是谁夺走了谁重要的人。”
明镜抬手抵住卡莱挥过来的拳头，笑着将她一脚踢出去，再度挥刀砍过去。
“承认真相？”
唐刀再一次被薙刀抵住。
“什么真相？”
用力一脚踢开面前的女孩，明镜居高临下的看着卡莱，手中的刀用力抽飞她手中的薙刀，刀尖对准她的脖子。
“我来告诉你真相吧。”
刀尖微微刺破她脖颈处的皮肤，一丝血缓缓流出。
鲜艳的红色让明镜心中涌动的情绪更为沸腾。
“你的母亲，是……”
巨大的气流从天而降，明镜被迫咽下未说完的话下腰双手撑地迅速后翻了几次并一把拉过爱普远离了原先的位置，感知传递而来的危机感让她下意识挡在了爱普的身前。
爱普愣了一下，略微不高兴的往前一步和她并肩面对面前的机器人。
明镜瞥了眼她，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来人身上。
从天而降的是一个机器人。
长得意外结实。
“呃……小镜？”爱普试探的叫了声身旁的明镜，“我们还是撤吧？”
明镜立马头点的跟个啄米的小鸡崽子似的。
站起身的卡莱笑的格外得意，“喜欢我的新玩具吗？”
明镜和爱普对视一眼，神同步的转身就跑。
卡莱立刻下令，“机器人！消灭那个女孩！”
下一秒，机器人挥鞭抽向爱普，爱普眼疾手快朝着挥来的鞭子丢出铁扇，明镜立刻挥刀卷住鞭子。
机器人的力度的确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明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机器人用力甩了出去。
下一刻，震惊的爱普被机器人的二次挥鞭捆住然后拉到机器人手里。
“放开我！”爱普用力挣扎。
有趣的是，机器人似乎并不完全听卡莱的话，看来克朗也不是对大脚帮完全投入技术，“系统重置。不要消灭爱普·奥尼尔。”
闻言爱普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把她抓回去给克朗。”
“什么？！”卡莱一脸震惊，在机器人准备升空的时候挥舞薙刀打坏了机器人的脚部引擎使机器人摔了下来。
哎呀？好机会啊。
明镜赶紧接住也跟着摔下来的爱普然后迅速远离这两方试图找机会脱身。
由于攻击了机器人，机器人自动将卡莱列为了威胁。
“检测到威胁，消除威胁。”
于是卡莱就和机器人打了起来。
明镜看着怀中的爱普温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爱普忍不住苦笑，“没事只是腿软了，头一次觉得让克朗绑架我是件好事。”
明镜无奈笑了笑然后将她轻轻放下来撑着她的身体。
“……谢谢。”爱普轻声说道。
“不客气。”明镜扶着她远离战斗现场。
机器人将卡莱打倒在地后转身看向明镜和爱普的方向，明镜挑眉看了眼转弯处，抬手指了指那个方位。
机器人转头看去，下一秒被战车的一记甩尾用力撞飞在墙上。
龟龟们成功为她们吸引了机器人的仇恨值并和机器人刚上了。
然后车子被掀了。
李奥懊恼不已，“我刚给车子打过蜡啊。”
不过机器人似乎也是分先来后到的，他直接追着卡莱去了，然后又把卡莱踢飞出去了。
看着这一混乱场面，龟龟们暂时按兵不动，麦奇看着机器人手里的武器惊喜道，“哥们，我好想要个等离子武器啊，唐尼，你能把那个跟龟龟相连吗？”
能不能不知道，但看到机器人扯断了脚帮忍者机器人的身体后，众人立刻警惕着机器人的动作。
而机器人的背后的某个接口让唐尼有了主意，他赶紧说道，“兄弟们，我知道怎么打倒那玩意儿了。”
闻言龟龟们立刻冲了过去。
一脸懵逼的爱普：“……我，我呢？”
挥刀挡住卡莱攻击的明镜淡定的插了句，“女孩子的战斗女孩子来解决呗。快来。”
爱普抽了抽嘴角，然后展开铁扇开始了二打一的碾压局。
“你根本就不用我出手吧。”爱普看着摔在地上的卡莱有些同情的看着她。
“谁知道呢。”明镜走近倒地的卡莱朝她伸出手，“你得跟我走卡莱，有些事，你得需要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失败！”
卡莱用力一脚踢开明镜的手腕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扔了个烟雾蛋迅速跑路。
明镜轻嘶了一声捂住刺痛的手腕有些无奈。
算了，也没期待她这么快知道真相。
而另一边，麦奇用机器人的等离子武器捅穿了机器人的胸腔这才解决了机器人。
他看着手里的武器爱不释手的挥舞，“我可以留着吗？可以留着吗？”
然而他激动的差点攻击到了自家兄弟，在自家兄弟的怒目而视下，心虚的放下它干笑两声。
爱普无奈的长舒一口气感慨道，“真是不容易啊……”
李奥将她扶起来安抚她，“你还好吗？没事了爱普，现在都结束了。”
“让我先舒口气，谢谢你们，”她看向龟龟们和一旁的明镜，“我想跟你们说……”然而下一秒，比如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啊！我忘了凯西了！”然后直接跑了。
四只龟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想说的就是这个吗？”唐尼一脸诧异。
明镜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围绕着手腕处贴了一圈，然后看了眼一旁翻了的车，准备走过去将它翻过来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明镜讶然转身，龟龟们看着她的神色皆是复杂和欲言又止。
明镜眸色忽闪，下意识移开视线抿紧嘴唇。
别问她。
不要问出口。
她还没做好准备。
——————
……别对他们露出这种表情啊。
“我们……回家吧，小镜。”麦奇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灿烂的笑容让她微微一愣。
“我们回家吧。”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温热的触感让她眼中一涩，她眨眨眼垂眸轻笑。
“好。”
不能问出口。
走在明镜前面的四个龟与此同时交换了眼神，皆同时确定了各自的想法。
绝对不能问出口。
至少不能是现在。
回到基地后，明镜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房里趴在床上静静发着呆。
——你在害怕吧？所以没有告诉他们？
明镜狠狠地闭上眼，把自己的脸埋进软软的被褥里，只觉得自己愈发烦躁。
真是乱套了。
施莱德，真的是她的父亲吗？
不知不觉的，她心中再一次浮现这样的疑问。
那么那场梦是什么意思？
母亲到底想说什么？
母亲对面的，又是谁？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威压。
以及，那双夺目耀眼的，黄金竖瞳。
那绝对不是人类能有的眼睛。
他是谁？
太乱了……一切都乱了。
“真相……吗？”
明镜翻了个身，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忍不住冷笑出声。
“看来，真相似乎并不重要了呢。”
她在梦境中看到的，和她所知的信息有所偏差了。
这可不是好事。
一时间，明镜有些茫然。
大厅里，静静看着电视的众龟龟们正在打发时间，这时解决完事情的爱普来到了基地向他们郑重道谢。
“很高兴见到你，爱普。”斯普林特走过来温声道。
“我也很想你，斯普林特大师，”爱普朝他鞠了一躬，“希望我们能尽快开启训练进程。”
“当然，随时都可以。”
爱普看向龟龟，“我一直都没机会跟你们说一句，对不起。”
李奥不解，“你对不起？搞砸事情的可是我们啊。”
“只是意外而已，最主要的是，你们是我的朋友，我再也不想记仇了。”
于是他们就此和好了。
嗯。
皆大欢喜。
十
池早早是个什么样的人。
斯普林特的表情和委婉含蓄的话告诉了她一个尴尬的事实。
池早早，是个很糟糕的人。
无法用一个糟糕来形容的差劲。
“很多时候我和崎认为，有没有滨户，有没有归属，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她是那种肆无忌惮，只随自己喜好做事为所欲为。不得不说，崎羡慕她，却也厌恶她。”
“我和唐慎看得出来，崎是妒忌她的。不过不知为何，这俩人反而谈过一段时间，这一段的故事早早和崎并没有告诉我们，所以我也不清楚。”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斯普林特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的明镜问道。
“……有一些疑惑，想要寻求答案解答。”明镜没有直言。
她得出答案了。
“我想，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明镜垂眸敛下眼底的暗色，再度抬头时，明镜神色如常，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母亲在老师您叙述的过往里如此糟糕，既然如此，那时候为什么还会成为朋友？”
斯普林特眨眨眼，忍不住笑道，“有的时候我也会思考这个问题，其实主要原因大概是因为慎和早早合得来吧。”
毕竟女人间的友谊突如其来，以至于他和崎很长时间都愤愤不平却毫无办法阻止。
斯普林特捋了把胡子在心里郁闷了一下。
“好糟糕的人。”明镜一脸纠结的，把心中想了无数次的话给吐露出来。
貌似自己也挺糟糕来着。
明镜默默咽下多句吐槽重新埋在心中。
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她忽略的。
很重要的。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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