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禁忌咒
二十五
夜巡的龟龟们遇到了大脚帮的伏击，李奥试图告诉卡莱真相，然而突如其来的地震打断了他的讲述，大脚帮撤离了。
唐尼拉斐麦奇窝在实验室里检查情况，发现震源分布其实是有一定规律，并不完全随机。
“所以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麦奇问道。
“坏消息，麦奇。”唐尼继续敲着键盘分析数据解释道，“在震源下方有奇怪的能量源，应该是一些技术造成的地震。”
“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拉斐看向一旁的麦奇。
然而麦奇心不在焉的想着拿着螺丝刀把玩的猫咪。
结果被拉斐狂抽一顿。
李奥失落无奈的回到基地告诉斯普林特遇到卡莱的情况，斯普林特表示日本有句俗话叫“多管闲事会被甩一脸双截棍。”
李奥一脸懵逼，“日本还有这俗语？”
“他们遇到你就会说这句话。”斯普林特无奈叹口气说道，“不过，你也的确是出于好心才会如此。或许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也许你应该告诉其他人，老师。”李奥举手提议。
于是斯普林特集结了众人来到道场，告诉了他们，卡莱是他遗失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我以为她夭折了，但是她却被施莱德从火场救走了并养大。”
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
唐尼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等等，这怎么，不是吧。”
“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拉斐一脸惊愕。
“卡莱也是我们的姐姐？”麦奇疑惑道。
拉斐继续说道，“老师，她还是我们的敌人，他是施莱德养大的。”
唐尼也点头道，“是啊，我们要怎么才能相信她呢？”
斯普林特看向相册失落的轻声轻语，“她也有善心，我知道，我必须说出真相。”
“哪怕我知道事实，会很震撼。”
“……胡闹啊这是，”拉斐无奈的叹口气有些愤然道，“居然还换着养孩子。”
“换着养孩子？”斯普林特疑惑的看向拉斐忍不住问道，“拉斐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个问题，李奥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老师，您是否知道，小镜的生父，是施莱德这件事？”
然而斯普林特却一脸诧异的看向李奥笃定摇头说道，“不，小镜的父亲不是他。”
笃定的语气让龟龟们齐齐愣住。
“我虽然不清楚明镜的生父是谁，但是明镜的生父绝对不是施莱德。”
——————
明镜从外面买完菜后就看到其余人奇怪的脸色有些不解，但她见气氛怪异索性没有多问，回房窝在配药房里继续她的变种解药进度。
爱普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便携式传送门，看着这个传送门，唐尼推测纽约地震极有可能和这个有关，决定进去探查一下。
奈何李奥多次劝阻未果只好也跟着进去了。
紧接着，曼哈顿城又开始了地震。
明镜一脸懵逼的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地震，有些疑惑的放好药剂伸了个懒腰走向实验室，本打算询问唐尼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以及掉在地上的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玩意儿？”把玩了许久也没什么反应，明镜只好把它放在桌上然后给他们发了个消息。
然而并没有回复，她只好又走到道场和斯普林特一起静坐冥想。
结果冥想也没有成功，斯普林特万年雷打不动的芝士电话被打通了。
“摩西摩西，李奥纳多，怎么了。”
电话那头叽里呱啦的明镜没有听清楚，推测出事情应该挺麻烦，明镜回到房里背上装有重狙的箱子，和斯普林特前往电话所说的目的地。
“孩子，用你的武器去做你该做的事。”斯普林特没有让她一同出现在虎形人面前。
“暗杀。”明镜了然点头，“可我这是第一次尝试使用，我不敢保证我的准确度有多高，我只能保证打到目标人士。”
“足够了。”
“……如果，卡莱对您动手呢？”
“……”
“明白了。”
“相信你会掌握好时机的。”
明镜计算好角度，找到良好的狙击点然后趴在某个楼顶上，安装好后开启倍镜，开始了全神贯注的盯梢。
李奥拉斐和麦奇被绑在熔炼台前，斯普林特对战虎形人是绰绰有余的，没有想到的是，暗中狙击的不是只有一个明镜，还有一个卡莱，她朝着斯普林特发射了一针麻醉针。
斯普林特软倒在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卡莱伸出手喊了声“美和”后软倒在地。
卡莱微微一愣。
一旁的李奥赶紧开口试图说服卡莱，“卡莱，不要这么做，不要。他是你的父亲，你的亲生父亲。”
卡莱勃然大怒，“骗子！为了救他你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
李奥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卡莱不停解释道，“不我发誓这是真的！他是你的父亲，滨户良！”
“如果你不愿闭嘴的话，”卡莱拔出后腰的胁差高举过头恶狠狠看着他，“我就杀了你！”
局势直转而下，明镜食指微微用力，思索片刻还是没有按下去。
不是时候。
明镜告诫自己要冷静。
将要砍下去的那一刻，却被虎形人虎爪用朴刀阻止，卡莱质问其为什么阻止她。
“施莱德大师要的是活口。他想要有那种自己亲手杀了乌龟们的快感。”
卡莱皱眉收回刀，“好吧，那我们先来处理老鼠吧。”
拉斐怒吼出声，“你敢动他，卡莱，我不会放过你的！”
虎爪和卡莱走到斯普林特面前时，斯普林特从怀中掏出三枚飞镖朝着三龟们扔过去。
“孩子们，趁现在快走！”
绳子被割断，斯普林特被虎爪一脚踢倒摔在下面的屋顶上。
不是时候。
明镜紧咬下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不能开。
卡莱他们会把斯普林特带到施莱德老巢，既然如此，她就前往下一个狙击点就好。必须马上前往。
明镜立刻收拾好东西，快速在地图上标好位置前往目的地。
李奥惊呼一声“斯普林特！”，被拉斐拉住手然后劝阻，“我们会回来救他的，李奥！”
语罢，三人赶紧躲避虎爪的双枪攻击快速跑路。
借助烟雾蛋的遮掩，他们趁机逃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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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地底发现了克朗的临时实验室的唐尼爱普和凯西意外发现了一种奇怪的超大型蠕虫生物，并发现变异原这个东西居然是从虫子体内抽取出来的。
不幸的是，他们被克朗发现了，然后开始了千里追击。
凯西没抓住唐尼伸的棍子，被蠕虫一口吞了进去。
“凯西！”爱普惊呼一声，忍不住失声痛哭。
唐尼只好安慰着爱普有些惋惜的看着虫子离去的背影不知说什么。
来到地面上后，唐尼想着克朗的虫子陷入沉思，在爱普的提议下，他们决定前往之前的盟友库兹曼的居所去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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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准备了一系列东西后的三龟在麦奇的动员下决定前往施莱德的老巢去救援斯普林特。
施莱德的老巢，昏迷的斯普林特被虎爪用一盆水泼醒。
走过来的鱼脸幸灾乐祸道，“干得好，虎爪。你抓到传说中的斯普林特了。”
一旁的莱扎尔兴致盎然道，“那现在是要等他毒发身亡，还是怎么样？”
“大多数人这时候已经死了，但这毒只是削弱了他的力量，他虽小，但却坚韧如铁。之前有个女孩也是有如此强大的耐受性，甚至还能自行配制出解药来。”虎爪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赞叹。
这时，施莱德和卡莱从门口走进来，“布拉福德，赛弗，退下吧。”
待二人退后一段距离，施莱德走到斯普林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滨户良，看看你现在落得什么下场……一个可怜的鼠人等待着生命的结束。”
斯普林特轻笑一声，摇摇头道，“至少……我不用带着面具做人，隐藏我仅存的人性。”
“都是因为你，我才戴着面具。”
“看来这些年来，你不断的欺骗自己，”斯普林特看向一旁的卡莱，轻哼一声说道，“还有身边的人。”
“你还真敢说，现在一切都了结了！”说着，施莱德举起他的胳膊，露出他的臂爪。
卡莱突然开口阻止，“父亲，不要！”
施莱德暴怒，“你要阻止我吗？”
卡莱眨眨眼，神色怪异道，“你要在你一生中最大的对手在中毒和捆住的情况下，将他杀死吗？那荣誉呢？这些年你一直教导我的荣誉呢？”
虎爪点头附议，“这女孩说的没错，施莱德大人。”
施莱德听完嗯了一声，收回臂爪转身离开并下令道，“好吧。集合大脚帮，我将给滨户良最后一次战斗的机会。”
众人紧随其后离去，在卡莱经过他身边时，斯普林特忍不住询问，“为什么，你要帮我？”
卡莱垂眸，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也许你看起来太可悲了。”
“你和你母亲很像……既强势又害怕。”
“不准你再提我的母亲！”卡莱愤怒转身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们的人生！”
说完，她转身离去。
留下斯普林特恍惚的轻语，“不是的，都是因为……小禄崎……”话音未落，斯普林特倒在地上浅浅昏迷过去。
离去的卡莱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明镜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满是讽意的语气。
——是谁夺走了谁重要的人？
是谁毁了谁？
卡莱心中莫名涌出这么一个疑虑。
——————
许久，李奥独自来到施莱德的老巢解决楼顶几个巡逻的机器人后，成功在楼顶天窗的某个破碎口潜进去，然后轻轻跳到倒在大厅里的斯普林特面前轻声呼唤。
斯普林特瞪大眼，努力开口，“李奥纳多，快逃……快逃！”
这时，大厅的四周突然燃起火焰，形成了一道火墙，李奥不由惊的虎躯一震，环顾四周目瞪口呆。
他看向高座上，施莱德从黑暗中走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一把伸手握住并拔出背后的长刀，却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虎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擒拿扼住用力拎起来砸在地上，然后再提起来把他的两条胳膊背在身后制住他。
卡莱拔出胁差一把按在李奥的胸口将刀贴在他的脖颈处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们的，李奥。”
施莱德走过来来到他的面前，卡莱见状收回武器后退一步。
“其他的乌龟在哪里？池明镜在哪里？”
虎爪嗅了嗅空气说道，“只有他一人，施莱德大人。我没有闻到其他人。”
李奥怒目直视着面前的施莱德。
施莱德转过身走到斯普林特面前，割开绑住他的铁锁兴奋道，“看着，乌龟，这将是你看到的最后一战。这将是你的师傅，滨户良的灭亡之战。”
斯普林特因为毒素，眼前的施莱德还是带重影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有抽痛迹象。
二人就这么开始战斗着。
斯普林特不敌施莱德，被踢倒在地。
“老师！”李奥惊怒万分。
身后的虎爪忍不住仰头笑。
在大家全神贯注时，老巢楼顶，麦奇和拉斐手握鞭炮等候时机。
远处的楼顶，明镜瞄准着施莱德的胸口，脑中不停计算着成功率，然后准备扣下扳机。
施莱德开口道，“反击啊！”
斯普林特缓缓爬起身，再次和施莱德打在一起，然后被施莱德一把扼住脖子拎起来。
“真可悲，”施莱德兴奋的声音都在颤抖，臂爪弹出抵在斯普林特的胸口，“让我结束你悲惨的人生吧。”
瞬息间，一颗子弹破空而来，穿透施莱德的胸膛靠近肩膀的地方。
施莱德痛哼一声，被施莱德拎着的斯普林特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曼哈顿城又一次地震，这一次的震级估计不小，玻璃都碎了，里面的人几乎站不稳。
下一秒，第二颗子弹打穿了抓着李奥胳膊的虎爪的右肩。
在虎爪的惨叫声中，李奥微一愣神，立马回神跑向斯普林特的方向。
紧盯情况的拉斐和麦奇对视一眼，将手中的鞭炮丢下去扰乱敌人的注意力，趁机将施莱德踢下水。
在施莱德的怒吼声中，三龟和斯普林特迅速跑路。
明镜懊恼不已。
“巴雷特的威力大到可以直接击穿墙壁、钢板在它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而且它还是坦克装甲车的头号敌人。为什么在我手里这么没用！？”
啊，或许没用的是她自己。
叹了口气，明镜放好武器，将其背在身后，朝着斯普林特他们的方向赶去支援。
在其中的一座楼顶，斯普林特盘腿静坐试图冥思排除毒素。
而三龟则负责挡住追击而来的虎爪，鱼脸，卡莱和莱扎尔。
明明都受了伤，却还能追过来。
看着和龟龟们缠斗在一起的敌人们，明镜赶来第一时间先喂了斯普林特解毒丸，然后将卡莱踹出范围圈并挥刀和李奥一同砍向虎爪阻挡他的朴刀攻击。
“是你？”虎爪神色愕然，立刻回神专心致志的和二人缠斗在一起。
李奥和明镜的合作次数没有他和其他龟龟多，但李奥不止一次感慨，他俩甚至不需要目光对视，只需要所谓的肢体动作，他们就能猜到彼此意图。
——心有灵犀？
——……笨蛋，是心领神会啦。
在明镜用力断了他的朴刀后，虎爪和他们退开几步距离，在二人戒备的目光下，突然笑了起来。
“你就是……施莱德大人口中的女儿啊。”
看着面前女孩的眼神，虎爪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笑的格外兴奋，“不错的眼神，真想摧毁掉。”
话音刚落，虎爪拔出枪朝着他们攻击过去。
二人赶紧不停闪躲，然后再一次冲向虎爪。
她果然还是太嫩了。
被用力一脚踹到腹部并踩在他脚下的明镜在剧痛中吐出一口血，然后被狠狠踹出去砸断了天线然后倒在地上几乎直不起身。
李奥被随后赶来的卡莱缠住无法脱身。
虎爪拔出插在他腹部的唐刀随手扔到地上，一把掐住地上的明镜拎起来然后砸在墙上，看着明镜几乎涣散的眼睛笑道，“施莱德大人要活的你，没关系，我有手下留情。”
“……”她几乎没有力气缓缓闭上眼。
“真是让人失望，”他有些惋惜道，“你心中有顾虑，所以你束手束脚。这样是不行的。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虎爪还要说什么，被已经解毒完毕的斯普林特冲过来一击即中打飞，失去支撑力的明镜倒在地上蜷缩成团微微颤抖。
她还是……太天真了……
以为只要控制住自己就能不伤害到别人。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怎么去做自己该做的？
她撑着手缓缓爬起身，然后靠着天台的墙缓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痛楚，然后从双手的手腕处撕下其中一张封印符。
灵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撞击在她的体内，不停的治愈着她受的伤，在她不断咬牙硬撑着的时候，其他人的战斗还在继续。
而这时，地震又一次来了。
一时没站稳的卡莱一下子从楼上摔了下去，一旁的明镜眼疾手快一只手一把扒着天台边，一只手紧紧拉住卡莱，然后将她甩到一旁楼的某个楼梯道上。
一时分神，斯普林特被虎爪踢飞，“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良先生。”
这时，一块石头砸虎爪头上，虎爪大怒，“大胆？”
明镜靠着墙嗤笑一声，一旁的李奥抓住机会，用力一记飞踢把虎爪踹出去老远摔下楼掉在楼梯上救下老师。
李奥环顾四周时，意外看到了躲藏的卡莱，默默叹了口气，扶住自家师父。
“那不算卑鄙。”斯普林特拍了拍李奥的肩膀笑道。
李奥无奈一笑。
这时，从地面窜出来一条咧着个大嘴的大虫，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条虫子的背后，还骑着个爱普和凯西。
明镜神色一动，偷偷丢了个符过去贴在虫子身上。
一旁看不下去的虎爪又出来刷存在感飞了过来试图给斯普林特来一刀，被眼疾手快的明镜拔出左轮朝着他的飞行器开了一枪，坏了的飞行器带着虎爪摇摇晃晃的飞进了虫子的嘴里。
这条虫子没出现多久，从窜出来的洞里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又将它重新吸了回去。
明镜有些惊讶的看着底下的洞，刚想动弹，却被腹部的痛劝退，她吃痛的用气音噢了下，索性坐在地上歇息了。
看来事情是解决了……
她静看着大家高兴的抱在一起，静看着天渐渐亮起，太阳冉冉升起。
有点累了……
明镜有些疲惫的不停的点着头，终于撑不住了头一歪，似乎头靠到了谁的肩膀，然后就睡着了。
哎呀，谁这么好？
太及时了。
“晚安……”她迷迷糊糊的轻声细语。
“嗯，晚安。”那人伸手抱起她温声道。
二十六
母亲留给她的日记里记载着一种禁术。
以血为引，以魂为饲，打开无间地狱之门，将罪大恶极之人拖入地狱，受万千怨鬼食其肉噬其魂之苦。
但害人终害己，诅咒者也要去承受和被诅咒者一样的痛苦和煎熬。
有意思的是，被诅咒之人哪怕只剩灵魂也无法摆脱这份憎恶，直至魂消魄散，再无存世可能，这份怨恨才会消逝。而诅咒之人活在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承受这份痛苦，不得自杀解脱。
“再无存世可能……”明镜伸手触摸着写着这句话的书页，垂眸敛下眼底的疯狂之色。
啊……找到了。
她找到了，不会给他任何逃走机会的方法。
不行，现在还不够强大，筹码不够，只有自己是不够的。
得忍，得等。
目光无意中瞥到一旁的相框，她微微一愣，看着相册里的照片，眸光忽闪。
……再等等吧。
现在不行。
收拾好一切后，明镜走出自己的房间带上门，重新回到配药房里继续制作变种解药。
屋外，龟龟们依然玩着大富翁游戏不亦乐乎。
甚至因此还有了场奇遇。
这就不提了。
“回来了啊。”看着穿着中世纪服饰还精疲力尽归来的龟龟们一脸绝望，明镜挑眉看了眼他们，没有问什么，端了杯水给他们后笑的饶有深意道，“玩得高兴吗？”
“还算可以？”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李奥无奈的笑了笑。
“我刚刚去了趟厨房，”明镜放下杯子笑容满面，“我突然发现锅碗瓢盆少了很多呢。”
闻言神龟们准备脱衣服的动作一僵。
“哎呀，尤其是我的锅啊，明明这么大的东西，居然没得蹊跷。”
李奥闻言额头直冒冷汗。
“哎呀，你们头上身上的东西，怎么有点像我丢的东西呢？”明镜笑眯眯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四龟一步一步往后退。
“我亲爱的弟弟们，”明镜抄起一旁准备好的小皮鞭对着满脸惊恐的他们笑的温柔，“准备好承受姐姐的疼爱吧。”
“不不不不不不小镜我们错了你放下鞭子你放下你别……啊！！！！！！”
道场内，默默喝着茶的斯普林特十分淡定吃了口明镜提前准备好的芝士条，然后选择性无视外面凄惨的鬼叫声。
……嗯，芝士条味道真不错。
——————
收回小皮鞭的明镜往手里倒了点红花油然后擦了擦，再往他们的胳膊和腿上涂擦按揉。
“变种解药已经做好了，”她收回手清洗了下掌心残留的红花油然后看向满面苦相的四只龟龟，“最后测试效果就能去找爱普的爸爸把他变回来了。”
明镜看向道场温声道，“还有老师，也能重新变回人类了。”
龟龟们愣了几秒，然后一齐蹦跶起来欢呼雀跃。
然后把明镜扑倒在地上。
明镜一口老血差点要被压喷出来了。
“给我起来小龟崽子们！”
二十七
——他们会成为你的盔甲，也是你的软肋。
——既然如此，否定自己存在意义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
从小到大，明镜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人。
正常是什么意思？
符合常规，符合常理。
哦，那常规是什么意思？常理又是什么意思？
常规是……
淦！去他的！不看了！
懒得再看解释的小明镜直接一把摔了书然后闷闷不乐起来。
不过说到特别，估计比明镜特别的真没多少。
看着满基地飞哭天喊地嬉笑怒骂的一众鬼魂妖灵，明镜抽出自家老娘的日记本，在那群鬼们鼓励嘲讽声中，她成功制作出了屏障把这群擅自闯进别人家还极度不礼貌的家伙们强踢了出去。
“没礼貌的家伙都给我滚出去！”
被烦了五年的明镜终于争气了一回。
只有池明镜看得见（受伤）的世界就这么诞生了。
其实不是一开始就有鬼魂妖灵过来委托的，毕竟有些事不是孩子能做的。
更何况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
（小声哔哔）
鬼魂和妖灵因执念而存于世，一般来说只要完成心愿都会安然离去。
也有想多停留一段时间的。
结果被明镜爆锤一通。
拥有灵力的人类和游离之物间的关系更偏向于你情我愿，所以“代价”这个东西，是少不得的。
这个道理最初明镜是不懂的。
但有的时候聊多了就记在心里了。
一切变故在七岁那一年横生。
明镜阴差阳错第一次见到了成为妖的神灵。
被夺走了一部分魂魄，但也被留下了烙印，拥有了那个妖灵的能力。
魂魄缺失的明镜再也不能随意靠近它们了。
但意外有了一个新能力——梦见。似乎也不算太坏了。
在梦中以第三方视角去观看其人生和记忆。
对于共情强的明镜来说，入戏快，抽身也快，几乎没人比她更合适做这种事了。
不过自然不是所有鬼魂完成心愿会顺遂如意。
比如怨灵，恶灵。
强烈的憎恨对于明镜来说是剧毒，腐蚀着灵魂几乎痛不欲生。
例如十三岁那年，如果不是神龟们察觉不对赶来及时，她估计会死在发疯的怨灵手下，不过伤势极重，也没比死好到哪去。
在达成委托契约后又擅自违约的怨灵在他们的眼前哀嚎着消散在阳光下。
这一幕简直是给了来救人的神龟们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这才是他们第一次到地面来，由于刺激太大，以至于来到地面的激动直接忽略不计了。
直到他们十五岁那年才真正去地面。
趴在桌上悠悠转醒的明镜有些迷糊的眨眨眼，思绪回转。
哦，要测试变种解药来着。
哎呀，看来是成功了呢。
看着面前变回正常的小松鼠，明镜满意的将结果记录下来，并发了消息给爱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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