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棺材
“夫人一直看着老奴,可是老奴脸上有什么东西?”管家奇怪的望着白迟迟,摸着自己的脸,却并未有什么不妥。
白迟迟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疑惑,向赵府大门反向走去。
到了大门,管家头上的时间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白迟迟站在大门中央,看着走在前面的管家,死死盯着那串数字。
时间归于零后,突然迎面冲出来一辆马车,马夫像是喝了酒一般,醉醉熏熏的驾着马向管家直冲过来!
管家惊恐的看着那辆马车,随着一声激昂的马叫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在瞬间被猛撞到一边,鲜血四溅。
白迟迟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死亡在她面前活生生的呈现。哪怕见多了死人。刚才的场景还是让她有一种不适感,打从心底的想吐。
马夫瞬间清醒,急忙下来查看,看到满地的鲜血吓浑身颤抖,连跪带爬的牵上马车慌忙逃离。
门口的声音惊醒了赵母和赵长渊,他们连忙出来查看,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一脸恐惧。赵母更是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娘送到房中休息!”赵长渊大声命令道。
他瞥了白迟迟一眼,上前查看,只见管家没了气息,面部被鲜血所覆盖,根本看不清五官,身体也被撞得扭曲,四肢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来人,将管家抬去乱葬岗。”赵长渊本想草草处理,却听见周围仆人的窃窃私语。
仆人甲:“这管家真可怜,怕是死不瞑目,不知道会不会来找赵府的麻烦。”
仆人乙:“谁知道呢,为赵府工作三十多年,却落得这个下次。”
仆人丙:“就是说,连口棺都没有。”
这些声音像根刺一样刺激赵长渊的神经。
“来人,将管家抬进府中,念他伺候赵府多年,赏一口棺,让他安息吧。”他长叹一声,表情却看不出丝毫难过。
“如果需要棺材的话,我想我可以帮忙。”白迟迟上前说道。她观察过,刚才逃跑的马夫白发苍苍,原来所谓的老死竟是被老人驾车撞死!
“你已经与我赵家再无关系!掺和什么!”赵长渊心中不由得生起怒气,刚和离便死人,让人难免觉得晦气。
“我父亲曾经是做棺材的,你不会不知道。前脚和离后脚便死人,你赵家也不想声张吧。这副棺材让我父亲来制作,你赵家才不会落人口舌。”白迟迟提议道。
书中原主的父亲,白匠曾经便是制作棺材的木匠,后因偶得一棵好木,便走上了富商的道路。
赵长渊有些迟疑,但心下一想却还是派人将白匠请了过来。
“我暂且信你。”赵长渊瞟了白迟迟一眼,随后甩袖而去。
白匠慌忙的走过来,看见白迟迟有些拘束,连忙将手往布衣上蹭蹭,向赵长渊行了个礼。
白迟迟走上前,立马将白匠扶起来,并告诉他,事情起由经过。
“现在便要一口棺?可··可是我连做棺材的木材都没有!”白匠为难道。
自从当了富商,便不再碰棺材这等晦气的东西。却没想一场大火又让白匠一夜回到解放前。
如今的白匠只能守着唯一一处小作坊靠变卖手上仅有的一些木材谋生。
“木料你不用担心,需要什么给下人说便是。只要你能在今日之内完成,任何需要都会满足。”赵长渊冷冷说道。
“那好,这口棺材需要上好的松柏木。此人是横死的,只要松柏木才能镇压住他的怨气。”白匠一本正经说道。
白迟迟不懂棺材,并不认同这种迷信的说法。当初在殡葬馆上班,经手的尸体没有几十也有上百,各种死因都有,却从没因为所谓的怨气遇到稀奇古怪的事。
“松柏树?”赵长渊面露不悦,一棵松柏树便要五十两银子,更别说上好的松柏。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管家而花这么多钱!
“或许,我有办法。”白迟迟想起系统给过她一袋松柏的种子,自己查看过种子的介绍,上面写着:瞬间长成树种子。
“爹,等我一下。”白迟迟丢下一句话便向小作坊的方向跑去。
小作坊后面再走三百米便是是一片树林,其中不乏有几个野墓,平时鲜少有人来。这里也是书中最后埋葬女主的地方。
白迟迟到了地方,找了一块看起来较为干净的土地,将松柏木的种子埋在土里。只见种子刚接触土壤,便迸发出刺眼的光,接着从土堆里萌发出一棵嫩绿的芽苗。
芽苗以肉芽可见的地步,迅速窜起,在白迟迟的注视下逐渐长成了一棵棵参天大树。
这时009突然冒出来,自豪说道【宿主,松柏木可是制作棺材的绝佳材料。并且我给的种子可不是一般的种子,种下去的瞬间便能结长成。】
白迟迟点点头,树已经长成,抬头望去高耸直立,是这片树林里长得最高的那一棵。
她本想连忙去赵府告诉白匠,却被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住。
“嫂嫂?好久不见。”
白迟迟转过头,便看见一位少年坐在树梢上,黑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腾云祥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宽边锦带,其上挂了一块看起来质地极佳的墨玉。
墨发被金冠高高挽起,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一丝张扬,深邃迷离的双眸仿佛能够蛊惑人心,他唇边微微扬起的嘴角恰到好处,挺拔的身躯意气风发。
白迟迟望着眼前的少年,这个男人唤自己一句嫂嫂,她这才想起书中被一笔带过的角色,赵长渊的表弟——当今的小侯爷蔺宿。
赵家祖上本是朝堂的权臣,而后弃文从商。赵长渊的祖母身下有一儿一女,儿子继承赵府,娶了富商的女儿,生下了赵长渊;而女儿由皇上赐婚,嫁给了当今的王爷,生下了蔺宿。
令白迟迟奇怪的是,她竟看不到蔺宿头顶的时间和死亡方式!
“嫂嫂?”少年见她一直不说话,眼中带着担忧,纵身下树慢慢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白迟迟身体僵硬,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知刚才的一幕他看去了几分。
蔺宿停住脚步,愣在原地,直勾勾得看着她,“那嫂嫂呢?你又怎会在此?”
“此处非任何人的土地,哪里有写我不能踏足?”白迟迟直视着他,回驳道。
“嫂嫂既是这样说,又何故问我为何在此处?”蔺宿轻笑道。
“既是如此,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白迟迟欠了欠身,迈着小碎步,赶忙从蔺宿身边走过。这个人看起来令人捉摸不透,她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嫂嫂,许久不见。我刚才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你不想知道吗?”
白迟迟脚步一顿,身体一僵,有意思的一幕,他是指?
蔺宿继续说道:“嫂嫂,你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竟会和我表兄和离。”
他的话语间没有责备,倒是有些惊讶和戏谑。
“缘分尽了,强扭没有好结果。”白迟迟听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认真说道。
“那倒是要恭喜嫂嫂了。”蔺宿轻轻挑眉一笑。
白迟迟微诧,和离这种事在古代不都是避讳不谈嘛,他竟还恭喜起来了。这位小侯爷有些不一样。
“天快晚了,该回去了。”白迟迟谨慎说道。
“嫂嫂要去哪里?我送你?”蔺宿看起来饶有兴致。
“不必了,鲜血你的好意。”说罢白迟迟便径直向前走。
留下蔺宿一个人望着白迟迟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迟迟回去赵府的路上,叫出系统,“009,为什么我看不到蔺宿头上的死亡时间和死因?”
【宿主,这个我并不清楚,听说会有一些特殊的人,旁人是无法看到他身上的任何信息。那个蔺宿,应该也是如此。】009回答道。
白迟迟了然,回到赵府将这处树林有松柏树的事告诉了白匠,并带他来到了这里。这时已经没有了蔺宿的人影。
“女儿,这片树林我经常来,从没见过这几棵树,你是怎么找到的?”白匠有些疑惑。
“可能是女儿运气好,爹,你快做吧。”白迟迟俏皮的眨眨眼睛。
白匠和赵府的下人将树都一一砍下来,拖回了小作坊。接着便是白匠开始精心打造,他许久没做棺材了,手有些生疏,还浪费了几根木材。
天渐渐黑了,一轮玉盘高高挂起,月光皎洁,赠下点点光辉,繁星闪烁,似颗颗夜明珠,镶嵌在天幕中。
白匠耗费三个时辰终于将棺材制作好,趁着黑夜便由仆人运送到赵府。
赵长渊惊喜的看着做工精良的棺材,赞不绝口,当下就命令仆人将管家安置在棺材内。
谁知白匠却出口阻拦:“这人面目全非,身上满是鲜血,就这样安置在棺材内实有不妥,难免有煞气溢出。”
“这可怎么办?”赵长渊连忙问道。
“需要为他整理干净,全身不得有一丝血迹方可入棺。”白匠凝重回答道。
但谁会去触碰一个死人,都怕沾染了晦气。
就在众人都为难时,白迟迟说道:“让我来吧,我需要一个宽敞的房间。”
“女儿!”白匠阻拦道:“你一介女子,怎能去触碰这污秽之物!”
“爹,你之前是做棺材的,你都不嫌这行晦气。我身为你的女儿,又怎么能嫌弃呢!”白迟迟反驳道。从前不知和多少尸体打过交代,虽然她们只是化妆师,但对死者心存敬畏之心,从一开始便牢记于心。
白迟迟走进房间,仆人将管家小心翼翼的反正该中间的的大桌子上,制成了一个简易的手术台。
白迟迟谨慎的为管家脱掉原来沾满鲜血的衣裳,仔细谨慎的擦拭他全身的每一处皮肤,身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后,接着换上了干净整洁的寿衣。
之后从仓库里拿出基础化妆套,细心的为管家将四肢的骨头关节接好,身体上的破损也用针和线仔细缝好。
待将管家的身体恢复原样后,最后便是面部。白迟迟先是用针线将头部的撞伤缝合完整,接着用油彩,白油将一开始的灰白干瘪变成安详沉静。
一切完成后,白迟迟走出房间。下人们准备进去将管家抬出来时,却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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