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圣母
兵刃相撞，一连串“锵锵锵”的金属声在空气中爆开，令人热血沸腾。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作花桪低声问不二周助。
“好像是听到一点。”不二周助静下来听了一会，回答道。
“好像是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动静越来越大，地面都震动起来，天空中隐形的屏障闪烁了一下，就如同拼凑完一行的俄罗斯方块一般消融了。
作花桪抬头望去，几架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桓，隐隐能听到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
“怎么会有直升飞机！”工藤新一震惊，“难道又改规则了？”
“不清楚。”作花桪神情凝重。
他们这一组还真的是多灾多难。
“东躲西藏的老鼠，终于露出尾巴了。”太宰治直接把目光投降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的费奥多尔，明晃晃地告诉众人这是费奥多尔搞的鬼。
看到直升飞机的一瞬间，太宰治就明白了费奥多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原以为死神祭坛是创世模拟现实创造出来的拟态异空间，但现在看来，创世只是一道传送门。
他们没有在所谓的游戏里，他们就立于现实世界的死神祭坛中。
但创世是咒术界的产物，费奥多尔怎么会这么熟悉它的套路，难道他和咒术界达成了什么合作？
五条悟长腿跨上高台，咒力在之间凝聚。
“虚式·茈”
他没提醒在擂台上战斗的两人要躲开，就一发茈把隆起的擂台轰成齑粉。
“五条先生也太蛮不讲理了吧。”折原临也抱怨道，他连珍贵的小刀都没来得及及收回，就匆匆忙忙地跳下了擂台。
zack明黄的瞳孔里闪着凶光，“杀了你，眼罩男！”
“我要去捉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没有时间跟你们玩耍啦。”五条悟挥了挥手，就跳下了重新出现的黑洞中。
“拜拜——”
玩家的特殊能力可以使用了！
“各位，要跟我一起离开吗？”费奥多尔向三位少年抛出橄榄枝。
“如果太宰君也想离开的话，我也不介意哦。”他十分大度地说，“只要你给我付一点相应的费用。”
“唉？魔人也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吗？”太宰治拖长了语调，“不过我不需要哦。”
“那你们呢？”费奥多尔又问作花桪三人。
作花桪轻轻敲了敲不二周助的手背，又对着费奥多尔摇摇头：“我们的同伴还被困在游戏大堂里，不能跟费奥多尔先生您走。”
坐费奥多尔的直升机是可以离开这里，但是要被送到哪里去可就不知道了。而且幸村和仁王也不在他身边，他不能抛下他们离开。
“我也不用了。”工藤新一也拒绝了费奥多尔的邀请，兰还在等他。
“等五条阁下处理完创世，你们的同伴就会被自动送回去，现在，你们还是不想跟我离开吗？”费奥多尔再次诱惑道。
三个少年又一次拒绝了。
见他们意已决，费奥多尔也不强求，一道白影忽闪，他不见了。
在天空中盘旋的直升机也开始撤离。
“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二周助问道，创世到现在也没有反应，大概率是失灵了。
他们要怎么回到游戏大堂？
“太宰先生，你知道—”工藤新一转头想问太宰治知不知道离开的方法，却发现太宰治已经不见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中原中也。
折原临也，平和岛静雄，zack在三人混战，根本没空搭理他们。
“我们跟着五条悟君一起下去吧。”作花桪提议说。
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好。”
擂台没了，高台上一片狼藉，三人绕过一簇簇混杂的碎木和碎石堆，蹲在边上往洞里看。
屏障碎裂后，天更亮了，光线把洞里的灰尘都照得清清楚楚，他们是下午时进来的，待了一个多小时，应该快到傍晚才对，怎么还会有如此充足的光亮。
难不成这里不是日本？
作花桪目测应该有五米深，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一马当先，跳了下去。
洞下依然是条长廊，但与公寓走道不同，这条长廊更像是某个遗迹入口的通道。
没有灯光，前方漆黑一片。
“好多图案。”工藤新一打开手表上的照明功能，白亮的光芒呈放射状，映照出凹凸不平的墙壁。
“又是一副圣母报婴图。”不二周助摸了摸墙面，依稀可以看清是带头纱的女人抱着婴儿，是西式精致华丽的画法，连发丝都刻出来了。
“我不觉得这是圣母，之前在角斗场的时候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这个是山羊角吧。”工藤新一指着圣母头上的两个凸起说。
另外两人凑近一看，那突起是瘦高的三角形状，向相反的方向微微弯曲，确实像某种动物的角。
“但你怎么能确定这是山羊角呢，也有很多类动物长了相似的角吧。”不二周助不解道。
“你看啊。”工藤新一右手遮住圣母大部分的身体，只留下头顶的一小部分。
“这个部分一眼望过去是头纱的褶皱，但和角连在一起看，就构成了一个向下弯曲的旋角了，这就是螺旋形状的山羊角啊。虽然山羊角有直立型也有螺旋型，但西方画中常常会采用螺旋形山羊角进行绘画。”他用手指顺着凸起往下描摹。
“山羊角是恶魔的象征吧。”
作花桪回忆起之前那副圣母报婴图，“说起来之前的浮雕是纯白的，一般人看到死神和抱着孩子的母亲，都会觉得死神是坏的，母亲是好的，那幅画会不会刚好相反呢？”
工藤新一右手抵住下巴做思考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继续往前看吧。”
下一幅画是老熟人了——巨蚊。
壁画上的巨蚊画得更加栩栩如生，巨蚊身后是被厚厚藤蔓缠绕的门。
“这是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那扇门。”不二周助分辨出门框上方的绕了好几圈的长条不是藤蔓。
是目送他们进门的蛇。
工藤新一边走一边推理道：“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是真实存在于现实世界里的，那这扇门也许就是恶魔生存的世界，就用‘地狱’来称呼吧，不管是鱼还是巨蚊，都是通过这扇门从地狱来到现世的。”
他向上指了指，“这个高台是个祭坛，祭坛就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有人在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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