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他趣少年
“叶郎叶郎,夜之饿狼!每日拂晓,必扫鸡毛!叶郎叶郎……”在广福村的村市口跑过几个学前的孩童,擦着鼻涕的年纪,麻利地唱着打油诗结伴跑远。
“小王八蛋,你怎么又偷我家鸡造贱啊,就我家鸡对你胃口是吧!”在村长家里,一个面露富贵的妇人插着腰,挤着五官,看不出是无奈还是愤怒的叫骂着。
“你说说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平素里肥姨给你的吃的喝的,还有你这衣服,哪次不是我给你补的窟窿,我家就这几只鸡全给你嚯嚯了我这一家老小该怎么活!”肥姐高声叫骂着,说到最后也是不管这四周的村民掩面欲哭起来。
“嘿嘿嘿,肥姨就您家的鸡,真就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随您个个肥的流油,不吃它们太勾我小敛的心了!”说话的是全村出了名的偷鸡毛贼,叶敛。头顶着乌鸦巢一般的头发,蓬头垢脸,就是这一张嘴便是暴露了嬢坏的性格,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爷爷的,勾你的心,老娘剖了你!”肥姐听罢,费劲的从一旁椅子上跳起来追着就要撕吧了叶敛。
“村长爷爷救我呀!她她她,她肥油蒙了心,想害小儿性命!”叶敛到底是手脚灵活,腾的就躲到了祠堂上白发老人的背后,拉高了嗓音指着对面的肥姐就喊到。
“我蒙了心?!我看你是鸡毛迷了眼,鸡血糊了嘴,鸡油洗了胃……”这骂人的话随口就是一嘟噜。
“放肆!”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发话的白发村长蹙着眉头,手里的拐棍猛的锄地叫喝到。
“洪素娥!这祖上祠堂由得你这般泼妇骂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祖宗!还有没有规矩!”村长老翁睁开双眼,端的是一双虎目,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这老爷子也是走过南探过北的主。老者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声音低沉却极为有利。周遭原本看热闹的村众,一时间也不敢做出声响。
“……”肥姐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低着头不敢做声。
“让你凶,不就吃你……哎呦呦,老爷子疼疼疼疼!”老村长背后的叶敛探着脑袋才面露得意,村长翻过手就提着他耳朵,把他揪了出来。
“竖子!你可当真是怕老夫把你忘了!”老村长提着叶敛的耳朵笑骂道。
“老头 还不撒手!耳朵都没了!”叶敛双手缠着村长的手,龇牙咧嘴道。
“嗯?老头?”
“哎呀呀,村长爷爷,哎呀呀,您大人不不不不计小人过,先撒手行不行!”
“那你是知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呀呀!”
“哈哈哈哈,知错就要罚,去!跪在堂屋前!”老村长耸拉着眉毛,松开了揪着叶敛耳朵的右手,反手就是一脚,将其踹倒在宗庙堂前。叶敛揉着耳朵,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跪在堂屋门前。
“猴崽子怎么怂了!哈哈哈哈哈”围观的村众见此场景有人高声笑道。
“是啊,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魔娃咧!”
叶敛听闻,转露出半张小脸,一脸幽怨的望向众人。
“啪!”应声而下的是结结实实的一个脑瓜崩,这出手的倒不是村长,是村长家的二儿子,洪肆海,“龟儿子,还敢回头!”洪肆海笑骂道。
“海叔~”叶敛看到来人顿时展牙露出笑脸。
“好好反省!”洪肆海挤着眉弄着眼,示意一旁的村长还看着呢。
“哦……”
“素娥啊,我罚这竖子跪在堂前一天一夜反省,事后再让他上山采一箩筐蕉子送到你家门前作罚,你这苦主能接受吗。”回过神来,村长又闭目,声音幽幽传来。
“全凭村长做主!就是这娃娃身子骨单薄罚跪一下午便是得了。”肥姐面露难色地说道。
“三天两头偷鸡吃,他还能单薄了!”村众中难免有人搭腔。
“去去去,哪家孩子能像你麻瓜家的崽子一样天天胡吃海塞!”
“我说肥姐,我可是帮你说话呢,怎么还说上我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好了,都别吵了,就依着素娥说得,让这混小子罚跪半日,采蕉子两筐,不日送到素娥家门前谢罪。”老村长不喜费言,转过身皱着眉头宣布道。
“小叶子,肥姨在家等着你啊小王八蛋!”众人见村长返回祠堂内屋便也是不敢多话,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了。
“略!”回应肥姐的是叶敛的一记鬼脸扮相。
“白眼狼!”
晌午的闹剧在广福村早已是常态,叶敛打小便在村里混着百家饭长大,也说不清谁最早发现的这混小子,叶敛也记不清小不能跑的时候他是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在五岁那年流落至广福村的,似乎在这所有的之前留给叶敛的只有这个村口秀才闻声识字才得来的名字。
“父亲,儿子已经下了决心了。”
“肆海啊,如有可能,为父真不希望你和你大哥一般……”
“父亲,儿子既已立人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的时候了!”
堂屋前的叶敛,倒是没有罚跪的疲惫,翘着脑袋,支着些许红肿的耳朵,听着屋内的村长父子在商讨着什么。
“有人吗,我说,我肚子饿了,不能不管饭啊!”许久听不见动静的叶敛,按捺不住地拉长了脖子叫喝道。
“小爷长身体呢!村长爷爷~海叔~”见没有人答自己,叶敛不禁拉高了声调叫喝道。
“吵了八荒的,干什么玩意!”洪肆海提着眉毛,样做发怒的表情走了出来。
“海叔!我饿了!”
“饿了怎么了,活该挨饿受罚!谁让你没事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洪肆海骂着,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抱着的东西塞给叶敛。
“哇,荷花糕!”叶敛打开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六块方糕。
“嘘嘘!小祖宗悄摸些行不行。”
“呃呃嗯额。”叶敛抬头看向洪肆海,笑着,嘴里早已塞满了一整块方糕。
“兔崽子给我留一点,我还没吃过呢!”洪肆海见状付下身子就和叶敛抢着所剩不多的荷花糕。
在墙的那一头,老村长洪百祥仗着拐棍,立在窗台前,一手捋着胡须,望向天空,眼里似有泪光,有像是无尽追忆,往事如同金戈铁马般在老者眼中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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