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全错了
迷露常常进出翔云的房间,平时伺候着翔云和药彩。
看着翔云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药彩,她的心里羡慕、嫉妒。
可又因为能时常的近距离靠近翔云,而感到知足,心慰。
横月也时常去翔云的房间,借着找药彩为理由,近距离的接近翔云。
慢慢的,她们心中的恨似乎不再那么的强烈。
她们的爱,并不是非要占有,哪怕只是能时常呆在翔云的身边,就已经足够。
她们的心里也很明白,翔云一直爱着药彩,不会心生外向。
她们开始满足于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而以解相思之苦。
不再像过去那样,翔云只要见到她们就会避而远之,只因为明白她们爱他的心思。
对迷露,翔云还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当。
有关横月,他无法避而远之,怕药彩不高兴,他只能保持着像从前那样对待横月。
可是慢长的岁月,并没有抹去药彩对蒲牢的思念。
时间越长,她越想,尤其是有过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她更是怀恋蒲牢的温存。
蒲牢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邪思念的附身,让蒲牢变得心疼芙萍了,这让芙萍的心中很是欣慰。
芙萍以为,蒲牢终是因为孩子而开始心疼她。
其实蒲牢只是同情那样一个为了爱而不管不顾的女子。
他知道,就算不是爱,时常给上两句安慰的话,也可以让那样一个无辜的女子过得好一点儿,在心里好受一些。
他还是会时常去药石山。
希望一个偶然,还可以见到药彩,他不知道药彩什么时候会去,一切只能碰运气。
芙萍明明知道蒲牢还牵挂着药彩,还会时常去药石山等待药彩,却已经不再有恨。
对她而言,能分享到蒲牢的一点点关心,就已经知足,哪怕不是爱,哪怕只是可怜她。
这一天,药彩已经无法控制心中的思念,再次提说要回药石山。
翔云愣了,想起上一回蒲牢抱着药彩的情境。
但他还是没有多问的说了一个“好”。
药彩以送横月回药石山为名,回到了药石山。
横月没有一直留在魔界的借口,只好跟着走了。
萧迷芳想过要走出横月的身体,在魔界找一个活体上身。
可她更想利用这样一个机会,灭了药彩。
不管灭了药彩以后,翔云是否接受她,她也要做。
她看到翔云像个奴才一样伺候药彩,总感觉翔云是一直在被药彩欺负着。
可她并不知道,翔云的快乐就来源于照顾药彩,看到药彩因为自己的照顾而笑,他的心里就是幸福的。
在药石山上,药彩果真见到了蒲牢。
这一次,她连迟疑都没有,就扑进了蒲牢的怀里。
有的事情,一旦有了一个开端,就有了继续,哪怕那是曾经内心里极为不愿意跨过去的原则问题。
横月看到这一幕,冷笑着,心想:“药彩仙子也不过是虚有其表,骨子里还不如我呢,我至少想什么做什么,不需要遮遮掩掩。”
横月转身去了魔界,找到翔云,故做紧张的说道:“不好了,八王子,药彩姐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这一回,她改变了策略,不再说药彩和蒲牢有不正常行为,而是利用了翔云对药彩的关心。
翔云听到药彩出事,就特别的紧张:“在哪里?”
“药石山上。”横月道。
翔云看着横月,感觉怪怪的:“你不是曾经还让我杀了她么?你会那么好心?”
“你觉得可能么?我和药彩姐姐那么好,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看看你是不是把药彩姐姐放在第一位,我也才好放心啊。”横月道。
翔云想了一想,也是,不过那个时候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但想到药彩出事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去看一看,哪怕是看到她的安然无恙,也能放心。
至于横月,就算她有什么鬼计,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她必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翔云飞快的赶到药石山上,打开药彩的房门。
他从来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相信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药彩羞愧万分的拿衣服盖上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个动作更让翔云难受,她的妃子,会害怕在自己的面前没穿衣服,却在药石山上和芙萍的丈夫做着那么龌龊的事情。
一个口口声声讲品行,讲道德的仙子,做的事情竟然是那么肮脏不堪。
翔云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冲上去,把蒲牢拎在了手上。
蒲牢却若无其事的笑着。
“你笑什么?做出这样的事,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翔云道。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我做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光彩。你先要弄明白,我和药彩一直是真心相爱的。我和芙萍,那不过是我为了答谢她救了我。就算现在我让芙萍让出正室的位置,她也不会有什么话说。”蒲牢甩开翔云的手,穿好衣服。
“她是我的妃子,你要弄清楚,不管你们曾经怎么样,她现在是我的妃子。”翔云指着药彩。
“她是你的妃子吗?真的是吗?不过只是一场隆重的婚礼,有实质上的夫妻关系吗?她没有不道德,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蒲牢不快不慢的说道。
翔云听后,连连后退。
是啊,那不过只是一个妃子的称呼,就像小时候做游戏似的叫着陆丝雅妃子。
那一个被称作是成婚的家,就像是两个朋友,彼此尊重的合衣睡在一张床上。
“你既然要和蒲牢做实质性的夫妻,当初又何必要选择嫁给我?你既然嫁给了我,又为什么还要和蒲牢保持着这样一种关系?我可以接受你怀着白守山的孩子,心里想着蒲牢,嫁给了我。我可以忍受着你在我身边还想着他。但我不能接受你嫁给我,还和他不干不净的在一起。”翔云手指着药彩。
药彩下床,跪在了翔云的跟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很好,对我很好。我感动着,很感动。我也以为我能把那种感动变成爱。可我做不到,我还是无法忘记他。”药彩低下了头,不敢看翔云。
在她的心里,她是觉得自己做错了。
蒲牢把药彩拉了起来:“反正你已经知道了,你休了她吧,我娶她。”
翔云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她,除了那个让别人叫着听的‘妃子’名号,你又何苦呢?”蒲牢道。
“如果当初她没嫁给我,也就算了。既然嫁了,我就不会休了她。”翔云一把抓住药彩,拉到自己的身边。
“你先回去吧。”药彩看着蒲牢。
蒲牢看了看药彩,离去。
翔云紧紧的掐着药彩的胳膊,拉回了魔界,一下子把药彩摔在了床上,自己也猛的扑了上去。
“你干什么?”药彩抗拒着。
“我要你做我名副其实的妃子。”翔云道。
“不,我是蒲牢的,你不介意我和他睡过吗?”药彩道。
“笑话,当初我连你肚子里白守山的孩子都接受了,我还会介意你和蒲牢睡过了吗?”翔云继续着。
药彩一巴掌打在了翔云的脸上,怒视着他。
翔云伸出了手,想回药彩一个巴掌,手举到半空,终是没有打下去。
翔云站起来,走出了房间,去了十大魔女的房间,如今只剩下八大魔女了。
八大魔女个个带着媚笑看着翔云,翔云往床上一躺:“本王子今天想在你们这里放松放松,拿出你们的本事来。”
这句话让八大魔女都很是吃惊,却又求之不得。
剩下药彩,在房间里傻傻的发呆,频繁的在心里想着:“我怎么会是那么龌龊?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的?怎么会……”
太极护念很想安慰药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告诉药彩,现在的蒲牢是邪思念附身的,那是你孩子的父亲,你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可他被药彩所遗忘了,连他被封语言神经那回事情都不记得了。
翔云一场疯狂过后,还是像以前那样照顾着药彩,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到了晚上,他不再那么老实,会开始动手动脚。
药彩一反抗,他就停下来,去八大魔女的房间过一夜。
第二天早上,又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照顾着药彩。
这种生活,不管是在药彩,还是在翔云的心里,都是那么别扭。
药彩无以忍受了:“你还是休了我吧。”
“你觉得可能吗?”翔云道。
“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还有意义吗?”药彩道。
“嫁给我,我没逼你,休不休你就是我的事情。”翔云冷冷的笑了一下。
翔云舍不得放下的,是药彩,还是他曾经的付出?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药彩。
曾经照顾她就是幸福的感觉,如今已经变成了折磨药彩的方式。
每当翔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药彩,就让药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翔云看出来了,把这种折磨药彩的方式,当成了一种享受。
他就是要让她难受,为她做过的错误选择而难受。
不管那个错误是决定嫁给他,还是在嫁给他以后背叛了他。
药彩的难受,两方面都有。
她不应该把感动看成是可以化成爱的源泉,她害了的不单单是自己,还有那个让她感动的男子。
她也后悔自己没能管住自己,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
她始终还是认为,即便是真的相爱,也应该是正大光明的,而不是在嫁给了翔云之后,再去谈真爱。
既然选择了放弃真爱,那就要守住道德底线。
可她都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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