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叛逆期
老皇上的寝宫，宰相大人曹恒志跟皇上促膝长谈。
宰相大人眉飞色舞，那个开心的劲头，那个高兴的样子，别提多欠揍了。
“皇上，你是不知道，我儿子，把我曹家的宗祖祠堂，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真是……好孩子呀～～”
“他这是觉得我曹家的宗祖祠堂不够威猛高大，不够豪华雄伟，不够……”
老皇上掏了掏耳朵，端起桌上的美酒，面无表情的饮了一口，张嘴打断道：
“你儿子，曹天仁，不适合入朝为官，不适合领兵为将，不适合修仙炼丹，不适合打铁盖房。不适合务农耕田，不适合教书育人，不适合买卖生意，不适合几乎所有行业，可说是，一无是处到了极致！你觉得，朕讲的，对不对？”
宰相大人收敛笑容：“皇上好眼力！不错！皇上所言极是。虽然，表面上，我儿子已经元婴中期了，但那都是丹药堆积出来的。好不容易，我儿子多少有些领兵的天分，适合当个将军，磨练磨练，将来的成就，或许不错！奈何，他自己作死，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前途，彻底葬送。”
“现在，除了领兵打仗，我儿子，还真就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不行！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宰相大人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老皇上有点蒙……
“曹爱卿，你笑什么？”
“吾皇，我儿子虽然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不行！但是，他爹有钱。我儿子，可以啃老……”
老皇上的目光变得锐利：“这个，朕知道。这个，有什么可骄傲自豪的吗？”
“哈哈哈。吾皇。这个，确实没什么可骄傲自豪的。”宰相大人压低声音：“但是，我跟你说啊，大喜事呀～～我儿子，把海家独女海晨星，拿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皇上目光微凝：“三年才拿下一个女子，且还是不能修行的凡人弱女子。曹爱卿，你……不是疯了吧？”
“吾皇，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海家，不简单！我儿子，更～不！简！单！”
“不久前，众目睽睽之下，海家经受住了黑狱的第一波攻击。且毫发无伤！同时，在海家默默无闻的三年前，我儿子，就看出了海家的不凡，我们……都看走眼了。我儿子，了不起！”
看着自豪满满，骄傲满满的宰相大人，老皇上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曹爱卿，说说正事吧。刚刚的龙威，是黑狱的第二波攻击。我云汉国死了三千将士。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宰相大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
“吾皇节哀顺变。臣，痛心疾首。”
“没了？”
“没了！”
老皇上目光浑浊：“不谴责谴责，骂一骂？”
“吾皇。”宰相大人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官服官帽：“这里不是朝堂之上，臣说话，就稍微随意一些了。”
“名义上，我云汉国，未伤一兵一卒。未与黑狱，起任何冲突！
黑狱，针对的是海家。与朝廷无关！”
“黑狱，毁灭的是海家的秘密基地，与朝廷无关！”
“黑狱，击杀的三千……将士，穿的可是海家的衣服，不是！皇城禁卫军的军衣！”
“死的，三千将士，名义上，不是朝廷的将士，是海家的家丁护院！黑狱，跟我朝廷，根本，讲不着！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当然了，黑狱知道实情，我们知道实情，很多很多人都知道实情！但！知道是知道，没人会戳破！也，没人敢戳破！”
“哪怕戳破了，我们朝廷，也要死不承认！死的！就是海家的护院家丁，我朝廷，与此事无关。”
老皇上端起一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放下酒杯：“明天，你起草一个折子，把这事，定性为海家跟黑狱的私事！并声明朝廷的立场，两不相帮。”
宰相大人起身，拱手抱拳：“臣，领旨。”
“坐下，喝酒。莲皇后，再拿一壶御酒。朕要跟曹爱卿，痛饮大醉。”
“吾皇。”宰相曹恒志待莲皇后放好御酒，离开之后，压低声音说道：
“臣，有一个推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吾皇。之前那夜星象异变，可能与海家有关。”
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大臣这样说，老皇上抬手，亲自给宰相大人倒酒。
“谢皇上赐酒。”
仰脖，一口饮下。
“曹爱卿，你跟朕，想到一块去了。海家，应该是天命所归……之一。但问题是，天命所归归到了海家的谁…身上，目前还无法确定。”
“海晨星。吾皇。”宰相大人目光严肃，真挚：“臣以为，天命所归之人，乃是海家独女，海晨星。”
老皇上抬手，揉搓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曹爱卿，可有证据？可有把握？”
“吾皇。”宰相曹恒志挥手，打出一道隔音法阵：“海家独女海晨星，拥有等价交换的能力！可以将一种力量转化为电量存储，在需要的时候，使用。”
“这次，海家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七名天字号杀手的袭击，功劳，全在这等价交换之上！而且，臣以为，这等价交换的能力，应该是天道之上级别的。或者，换句话说，海家独女海晨星，应该就是，之前，我云汉国天道之上说的那个，新的天道之上。”
老皇上的目光，露出吃惊加回忆之色：“流星划落之后的瞬间，似乎有新的……”
“不错！”宰相曹恒志伸手握住老皇上的手：“海晨星，极有可能，是新的，天道之上！同时，海晨星，还是我儿子的意中人。所以皇上，你大可放心，海家，是朝廷的海家，不是，海家的海家。”
“臣有信心。在一年内，让海家，与我曹家，订立婚约。”
“另外，臣大胆推测，海家独女海晨星拥有的等价交换的能力，可能可以，让陛下你，重拾因献祭而失去的寿元，返老还童。”
老皇上：“………………”
“吾皇。我云汉国最后一个天道之上，也快寿终正寝了。你强行给她延寿，就目前来看，已经是弊大于利。”
“而且，她自己，也有撒手人寰的意思。不如，趁此机会，解了契约，彼此，再不相欠。”
老皇上抬头，目光深邃悠远：“上一辈人，老一辈人，终会走进历史。不论曾经多么辉煌多么耀眼，新一代人，年轻一辈，不论多么弱小多么无能，终会踏上历史的舞台，演绎自己的人生。”
“你的这个建议，我会认真考虑。但你的这个建议关系甚大，我可能会考虑很久……”
宰相曹恒志点点头：“皇上，天也不早了，明天还有早朝，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老皇上略微琢磨了琢磨：“……好吧。曹爱卿，外面风大雪大，一路小心。”
宰相曹恒志起身，弯腰拱手：“臣，告退。”
后退两步，转身，迈步，宰相大人向着殿门走去……
看着缓步离开的宰相大人，老皇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诸葛皇族，曹家，诸曹合璧……”
宰相曹恒志浑身一震：“天下无敌！”
“曹爱卿，你的坦诚，你的无话不谈朕看到了。朕记住了。朕，信你。”
宰相大人迈步，继续离开，同时，开口说道：“臣一直看不上、看不起自己的儿子。直到现在，臣才幡然醒悟，不是自己的儿子不好不优秀，是自己的儿子太好太优秀了，好到，优秀到，以臣的智力能力，都，看不懂的程度。”
“皇上，信我，不如信我的儿子。重用我，不如重用我的儿子。即便，哪怕！你我，看不懂他！理解不了他的……行为。”
离开皇上的寝宫，走进漫天的风雪里……宰相曹恒志向着曹家，快步前行。
诸曹合璧，天下无敌。皇上，你这是要，大干一场了呀～～
来到曹家门前，正好碰到从曹家离开的，猫，鸟，鱼，三个天字号杀手。
猫，鸟，鱼明显哭过，眼圈红红的，泪痕隐隐，模样楚楚可怜……
宰相曹恒志没有言语，静静地看着三个黑狱的天字号杀手。
黑狱的猫鸟鱼三人，彼此看了看彼此，迈步，直接无视了宰相大人，飞身，消失在茫茫的大雪里……
“什么情况？”
心里疑惑着，宰相曹恒志迈步走进曹家，刚一进客厅，就看到黑狱的四个天字号杀手，红桃，方块，梅花，黑桃，以及儿子的贴身侍女春儿。
“老爷回来了。这四个，是天仁送给老爷你的……贴身丫鬟。”
宰相曹恒志看着一脸笑意的春儿，目光微凝：“告诉曹天仁，他爹我，无福消受！”
看着气呼呼离开的老爷，春儿冷哼一声：“你们四个听好了。我家公子说了，在这曹家，只有，我家公子说了算。刚刚那个老爷，说一，你们说二，指东，你们往西。懂了吗？”
红桃队长撇撇嘴：“你家公子，可真够叛逆的，这或许是年龄的原因吧。
春儿，我森罗妹妹说，我们四个是星儿小姐的人。不是你家公子的人，其次，我们在这里是客人的身份，不是仆人丫鬟的身份！除非，你家公子娶了我们的星儿小姐。”
春儿勾起嘴角笑了笑：“星儿小姐，已经彻底，飞不出我家公子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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