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觉得
“不看歌舞？”小二打量了一下曹天仁，然后目光看向带着面纱的海晨星：“只拍卖的话，请上五楼拍卖堂。”
“五楼？”曹天仁诧异：“改成五楼了吗？一楼没有了吗？”
小二一脸标准的笑容，和和气气的说道：“这位公子，拍卖一直在五楼的呀～你不知道吗？”
曹天仁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迎客的小二，语气略有不快的问道：“楼梯在哪儿？”
“我带您去，这边请～”
找到楼梯，往上走，曹天仁低声的跟海晨星解释了起来：
“那个，星儿，正常情况，之前，我都是去一层的贵客包间，观看歌舞曲艺，买点拍品啥的，现在，一层歇业了，所以……”
海晨星点点头：“嗯。不用解释，我信你。”
曹天仁一脸感动……
一路上到五楼。
人不是特别多，但也不算少。拍卖已经开始，此时正在竞相出价。
曹天仁拉着海晨星一路前行，走到靠前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熟人：
“十三皇子？你不是跟妓女们切磋交流呢吗？怎么，怎么来这了？”
“哎呦。”十三皇子抬头，收起手里的木雕：“曹公子，星儿小姐，来，坐。”
待坐好之后，十三皇子朝着曹天仁解释道：“妓女们今天休息，学六天歇一天，劳逸结合嘛。若是，一直学的话，学习效率会下降的。”
曹天仁左右看了看四周：“这里，没有包间的吗？”
十三皇子嘴角上勾：“有的，还不少呢，只不过，因为清剿青楼妓院的关系，这里的包间，这里的房屋，所有权都归了朝廷，音红馆的老板若想用，需要交老多的租金，那租金，可是比我们包一间的费用，高出八九倍呢。”
说完，目光在海晨星的身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看。
海晨星扫视了一圈周围一排排的座椅：“这座椅的租金，便宜？”
“不便宜，依旧赔钱。”十三皇子说的斩钉截铁。
“你怎么知道的？”曹天仁一脸好奇。
十三皇子侧头瞥了一眼远处的曹天仁，然后看向挨着自己的海晨星：“这里，我是最大的幕后投资人。这里的老板，每月，向我汇报，对我负责。”
“什么？”曹天仁起身，迈步，坐到十三皇子的另一侧：“这里，你是最大的幕后投资人？”
十三皇子‘嗯’了一声。
曹天仁二话不说，直接拿出自己的贵客卡，扔给了十三皇子：“退钱，把我卡里的钱都退给我。”
十三皇子和海晨星同时愣住了。
伸手，十三皇子拿起了曹天仁扔给自己的贵客卡，然后朝着站在墙边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一个模样甜美的女服务员走过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用统计阵法查一下，看看这张卡里有多少钱，给退了。”
看着十三皇子递过来的贵客卡，模样甜美的女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吧，就说我，十三号客人要求的，去吧。”
“好的，请稍等。”
接过贵客卡，模样甜美的女服务员快步离开。
“够意思！”曹天仁喜笑颜开：“谢啦～”
十三皇子旁边，海晨星开口了：“十三皇子，你贵为皇子，为什么还要，投资经营这里。”
十三皇子的目光，盯着正在介绍拍品的拍卖师：“星儿，你有所不知。我虽然身为皇子，我虽然有钱，但是，我的那些钱，都在我娘手里。”
“你也知道。”说到这里，十三皇子的目光移到海晨星身上：“我母后，对于我玩木雕，那态度，我就不说了。所以，我是没钱玩木雕的。”
“没钱玩木雕怎么办？不玩吗？不玩不是我性格。所以，我就投资了这里。投资这里之后，我就有钱玩木雕了。”
曹天仁疑惑：“没钱玩木雕？然后投资了这里？你都没钱玩木雕了，拿什么投资的这里？”
十三皇子瞥了一眼曹天仁：“我只是没钱玩木雕，我不是没钱，我发展自己的势力，我母后能不支持我吗？我母后支持我，钱还是问题吗？”
曹天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明白了，明白了。”
在谈论闲聊的这个时候，那个模样甜美的女服务员拿着贵客卡，领着一个初看起来老实巴交，但双眼隐隐透露着精明的微胖男子，走了过来。
“十三爷好。”
微胖男子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十三皇子作揖行礼，然后下蹲在十三皇子跟前：“十三爷，你也知道，我们音红馆的规矩，那是只进不出，退钱退卡这事，不好办呐～”
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音红馆老板，十三皇子往后坐了坐，靠在了椅背上：
“高老板，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想要退卡退钱的贵客，可是相当的有背景，哪怕是十三爷我，一般情况下，也是不敢得罪的。退钱不退钱，你自己看着办！”
“啊？”音红馆的高老板隐隐精明的双眼里，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很有背景？呃，十三爷，很有背景，也不好办。不过，既然十三爷您开口了，您的面子，高某肯定会给。不好办，也得办、必须办！退，退，我现在就退。”
十三皇子用力的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说什么呢？你会不会说话？我的面子，我有面子吗？在这位爷……”说着话，十三皇子伸手掌一指曹天仁：“面前，我的面子，根本不值一提。”
高老板愣了愣，目光转向曹天仁，用～非常紧张的语气说道：“呃……这位爷，您，您的卡里还有六十五万七千七百三十五两银子，我一会儿，派人给您送过来。
还有，您有七千五百四十九个免费享受头牌妓女包夜的服务，这个……因为朝廷方面的不可抗力，服务，我音红馆是没法提供了，只能折现了。一次包夜，给您按八千两折现，您看，您满意吗？”
曹天仁愣住了，然后非常紧张的一拍座椅扶手：“包夜？什么包夜？别瞎说！”
海晨星看着突然紧张起来的曹天仁，语气轻柔，目光和善的说道：
“曹公子不用紧张，七千多个包夜存着没用，不叫事。七十多个包夜存着没用，你就死定了。”
“星儿说的有道理。”十三皇子的目光凝视曹天仁：“七十多个存着没用，说明他肯定用过包夜，七千多个存着没用，他用没用过，就～不怎么肯定了。”
“他没用过！”海晨星说的底气十足：“他喜欢的那个歌姬没追上，然后发现了我，就不怎么来这里，专心追我了。”
十三皇子抿嘴笑了笑，然后，小声的冲着海晨星问道：“追歌姬没追上？追了多久？”
“一年。”海晨星压低声音：“准确的说是一年又三天又十二分五秒。”
曹天仁瞪大了双眼：“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海晨星扫视了一圈四周：“我们说话，他们听的到吗？”
十三皇子摇摇头：“他们听不到，我在我们几个附近，设下了隔音结界，除非，他们里有修为比我高的。”
海晨星点点头，目光看向曹天仁：“曹公子，你的一切，我都清楚，在我眼里，你没有任何秘密。我对你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你自己。”
曹天仁往后坐了坐，靠在座椅上，眉头紧锁：“彼此了解是好事，但，彼此太了解了，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事无巨细的知道，其实，对感情的增进……是非常不利的，会……没有惊喜感，没有期待感，没有特别想要腻在一起的意愿，没有那种甜蜜的味道……”
海晨星隔着十三皇子白了曹天仁一眼：“那怎么办？我都已经把你看透了，我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这样凑活着了。”
说到这里，海晨星的目光瞥向音红馆的高老板：“喂，高老板，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高老板把目光投向十三皇子，十三皇子微微点头。
“好，三位贵客，告辞，告辞。”
看着高老板离开，十三皇子侧身：“星儿，你知道曹天仁他，追了一年的歌姬，为啥突然不追了吗？”
曹天仁在这时，用力的咳嗽了咳嗽：“这个，当然是因为我遇到星儿了嘛～”
十三皇子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古怪……
“不是。”海晨星侧坐，看着十三皇子和曹天仁说道：“不是因为遇到我了。曹公子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一见钟情。”
“且那个时候，他还在追求那个歌姬。他之所以放弃，不追那个歌姬了，是因为那个歌姬，看上了一个穷书生，歌姬既已心有所属，他这个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只能，无奈的，失恋，然后重新寻找新的目标。”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失恋之后的曹公子，突然渐渐的，对我产生了兴趣。开始试着了解我、接近我甚至，追求我了。”
十三皇子的脸色，变得很郑重很严肃：“星儿，我不太明白，一个，连歌姬都追不到手的癞蛤蟆，追你，你干嘛让他追到手？”
海晨星有些感慨的抬起头：“十三皇子，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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