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很难说
“是。”
长公主悉心教导起了如何控制修炼的成果分配……
旁边，玲妃也认真的听着，听了一会儿，玲妃听出问题了。
“冰儿，照你这么说，我们修炼这个，海家的海晨星一定会知道啦？”
“这个肯定。”长公主和皇上不慌不乱，长公主看向玲皇妃说道：“海家肯定会知道。不过海家跟别的家族不一样。海家唯恐，这种功法会的人少。海家非常非常期望，尽可能多的人，学会这种功法。此其一。其二，只要这功法，不是传给坏人，海家的海晨星明确直言，她支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背着海家做这种事。”
“其三，我从海家海晨星的身上，坑了四十个单位的电量，海家的海晨星心里一直有些微的不快，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想，海家的海晨星一定会很高兴。高兴到，忘记那些微的不快。并感慨，电量没白给我。”
玲妃疑惑了，非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海家希望尽可能多的人，会这种，一看就是超珍贵的顶级功法？”
“理由很简单。”长公主靠近玲皇妃：“会的人越多，对海家，越有利。调整修炼功法的成果分配，不论我们怎么调整，有百分之一是锁死，必然给海家海晨星的。这，应该是海家背后的那个天道之上锁死的，谁都改不了。”
“这……不对吧？”玲皇妃抬手指，点住自己的额头，然后，一点微弱的星光，肉眼不可见的出现在其指尖：“我的修炼成果，百分之百，都在我这里，没有什么锁死的百分之一。”
长公主闪身，出现在玲皇妃身旁，伸手，触摸那肉眼不可见的星光：“这…………我问问海家的海晨星。”
说完，长公主闭目，绝美的容颜里，略微有一丝紧张，片刻后，睁眼，皇上和玲皇妃同时注目长公主：
“星儿说，她亲手赋予功法的，她会锁死一部分修炼成果，而那些，不是她赋予功法的，她不管。另外，她支持我们现在的做法，只是，她依旧非常不喜欢我。尤其，不喜欢我去曹家。”
“那你就不要去。”老皇上语气严肃的说道。
“父皇。”长公主嘴角含笑：“我必须去。我想确认确认，海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允许异己存在。”
老皇上皱眉，沉吟了一下：“…………好吧。”
旁边，玲妃的脸上涌起了一丝错愕：“海家，为什么要允许异己存在？”
老皇上伸手，拍了拍玲妃的肩膀：“海家，不想成为类似皇族的存在，让天下惧怕，让天下臣服。海家想让天下喜爱。而天下、五彩缤纷多种多样的天下，异己，才是主旋律！”
“我们的冰儿，想试试，在不犯法的情况下，得罪海家，海家会如何。海家，容纳异己的极限，在哪儿！”
“这…………”玲妃心里一惊：“太危险了吧？”
“是很危险。”老皇上的目光看向长公主：“但，也很值得。我们诸葛皇族，需要了解，需要知道，海家真正的心思，真正的想法。”
“换句话说。”长公主开口插嘴道：“我们需要知道，海家的逆鳞在哪儿，然后，绝对不去触碰。”
玲妃上下打量了一番长公主：“你，去曹家就能知道海家的逆鳞在哪儿了？”
老皇上迈步，坐到椅子上，抬头，目光看向玲妃：“玲妃，这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旁边，长公主刚想回答玲妃的问题，就被皇上打断了。
见皇上让自己退下，玲妃不敢多留：“是。臣妾告退。”
“记住！任何时候，朕要修炼，你必须配合。”
“不用的。”长公主又开口插嘴道：“父皇，我也可以跟你修炼，还有曾经刺杀您的百变森罗，也可以跟您一起修炼。这个，是没有限制的。还有，修炼者之间，也没有什么距离限制。无论彼此身在何处，相隔多远，都不影响修炼的。”
老皇上一愣：“这……为何不，为了省电只传一人？”
长公主轻轻摇头，绝美的容颜略显严肃：“没办法只传一人。这是阴阳双修的功法，必须两人。再加上需要同步变异经脉和仙元，所以，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行了。退下吧，这功法，你尽量多修炼。”
就这样，玲妃得了奖赏，退下了。
……
“父皇，女儿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老皇上一指身旁的座位：“坐下说。”
长公主坐下：“父皇，允许异己，到底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
老皇上先是轻笑了两声，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个啊，朕这么说吧。允许异己，其实差不多就是养虎为患，斩草不除根。对于皇族，你斩草不除根，你养虎为患，你允许异己，早晚，必成祸患！必受其害！”
长公主点点头：“那海家，不懂这个道理吗？”
“海家当然懂这个道理。”老皇上目光微凝：“但海家足够强大！或者海家认为自己，足够强大。”
长公主皱眉。
“冰儿，你冰雪聪明，肯定早就知道，允许异己，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足够强大。只要你足够强大，允许异己，就是利大于弊。
这个道理，不是特别难懂，很容易想通。所谓，养虎为患，你养的是虎，斩草不除根，你斩的是草。被虎吃，被草坏了田地，那只是因为你，太弱了。”
“若是你足够强，虎而已，杂草而已，虎，当宠物养，杂草，当柴火，当盖茅草房的原料，甚至，直接吃，只要你能消化，这都不是问题！对不对？”
“关键，是你自己，是皇族，是海家，有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异己存在的弊端，享受，异己存在的益处。”
长公主一脸沉吟：“异己存在的益处……”
老皇上目光柔和的看着长公主：“异己存在的益处，大到你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之所以五彩缤纷，就是因为，有异己的存在。若世间再无异己，若世间，只有一个颜色，一个声音，那这世界，该有多单调多乏味呀。”
“明白了。”长公主一脸感慨：“允许异己存在的关键是，要么自己足够强，要么异己足够弱，海家这是，觉得自己足够强呢？还是觉得我诸葛皇族，足够弱呢？我去曹家一探，即可知晓。”
老皇上一脸正色：“冰儿，允许异己存在，允许养虎为患、斩草不除根，海家，还有第三个可能。朕，不愿意看到的，第三个可能！”
长公主一脸好奇：“第三个可能？什么可能？”
老皇上双眼微眯，目光深邃：“海家，既不是觉得自己足够强，也不是觉得我们皇族足够弱，海家，可能只是，仅凭良心在做事！强弱，不在海家的考虑范围内。甚至！海家自身的安危，也不在海家的考虑范围内。”
“之前，海家有一个秘密基地，朕注意那个秘密基地很久了。那里面，有很多，能够导致（当时的）海家，万劫不复的要犯！”
“海家救那些要犯，或者其他什么遇难之人，根本不考虑自己能否应对救人之后的危险，海家只考虑，救这个人，是否符合，自己的良心。”
“或许……有这么一种可能！朕推测，海家能得天道之上的眷顾庇护乃至帮扶，是海家，无意中，把某个快要成就天道之上的人，救到了秘密基地里，结下了善缘。进而，有了现在的善果！”
长公主抬了抬眉梢：“父皇的意思是，海家运气好？海家只是运气好！？”
“很有可能！”老皇上神色严肃：“做善事的，多了去了，做善事得恶果的，甚至死了的，多了去了。做善事，白做的，也多了去了，海家，可能只是，运气好！”
长公主微微点头：“确实，被天道之上看中，真的只是运气。天道之上有好有坏，脾气秉性各不相同，跟海家有交集的那个，刚好喜欢的是善，比较幸运。”
老皇上赞许的目光投向长公主：“你说的很对。但海家不明白。海家不明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有！”
“那些寄希望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人，不过是自己没能力保护自己利益的，虚幻臆想、自我安慰罢了。”
“海家，之前的海家，一直都在虚幻臆想自我安慰中，努力的奉行，善有善报，却，瞎猫碰到死耗子，幸运的得到了天道之上的垂青。”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父皇，既然海家得到了天道之上的垂青，那么，善有善报这个，对海家而言，就是正确的。”
“你这样讲……”老皇上琢磨了琢磨：“勉强讲得通。善有善报，对海家讲得通。对别人，很难说，很难说。”
聊到这里，长公主起身：“父皇，时候不早了，我想去趟曹家，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老皇上抬手叫住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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