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晕厥
“哈哈哈……”牛爷爷忍不住笑道:“别害怕,它们很温顺。这些棕黑色皮肤的巨大生物就是传说中的鲲鹏巨兽,本来是躲在云里不出来的。是被你的叫声惊吓到了,才伸出头来看个究竟。”
琪琪此时感觉有些窘迫,原来是自己先惊扰了鲲鹏。有些不知所措,若大的白云毯子铺到了天边露出这么多探出头来的鲲鹏,想要向它们道个歉谈何容易呀?不道歉它们会不会生气呢?在它们面前自己几乎就是只蚂蚁或虫子。
想不到的事情总是最让人难以置信,鲲鹏出现在这儿。在由云构成的海洋里生活,在每天都是能触碰阳光最早的地方。不单有鲲鹏,还有它们的孩子,还有许许多多彩色的鸟翅兽。在这儿天空是它们的家,它们也属于天空。它们拥有天空,也拥有自由。
刚才欢呼大叫产生的云层波浪运动到了云层边界,不经意间在那个天云交界的地方出现了一点亮光,引起了琪琪的注意:
“是日出!这个世界的日出!”
女孩从来没在云端的位置看过日出,多少让她心中又涌起了一丝激动。人生有时很精彩,但不是谁都能从多几个方向来发现这里面精彩的地方。所以人会因为这样而感觉有失落,甚至伤感。
天边的光照景色非常灿烂,也许美丽的童话就是这样的意境,甚至已经超出了童话的感染力,直接令观者陶醉。观看日出的,不单是琪琪和两位老人,还有云层里的巨大的鲲鹏。
也许是阳光带来的光和热,让琪琪感觉头有些热。确切的说令她不舒服的不是热,而是由于热引起的头皮发痒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回事,总之头皮发痒。女孩实在没多大提防心,不知头上戴着的帽子或被称为头盔的东西有多重要。没向身边的老人请教清楚便伸手摘下头盔帽子。
忽听身后传来马婆婆惊恐、音调变粗慢悠悠地声音。感觉不是马婆婆说话慢,而是她说话的情景时间运动变慢了。并且那时的空间像被凝固下来运动也变慢了:
“孩子……别摘……头……盔……”
琪琪扭头望向老人,发现不单马婆婆发出惊慌地呼叫。连牛爷爷也试图冲过来阻止自己摘下帽子。但为时已晚,帽子已被摘下。
在等后面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到来时,女孩感觉十分难受。先是周围出现多彩又炫目的光,一瞬间又变得十分刺眼雪亮,让人几乎要瞎掉;而后是鼻子,涌入了巨量的气味信息;再后面是耳朵,一直嗡嗡回响。刺眼刺鼻刺耳还只是开端,马上是自己身体各种感观几乎灼烧起来的巨痛感觉涌遍全身。琪琪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变成了着火的泡沫,被一种将要被气化的节奏缠绕。
这是命运又对自己开玩笑吗?自己是不是跌入了火山熔岩里,或者是地狱的火坑里?一切都来得太快,来不及弄明白之前过往的所有是非。也许不是每个人都弄得清楚自己的人生是怎么一回事,也许那些都不重要,即便重要也许也毫无意义。到了最后还是回归虚无的归宿。
真的有天堂吗?真的有地狱吗?女孩此刻是来到了天堂,还是落入了地狱?答案是什么?也许女孩自己也觉得无所谓了。生死两端的故事通常有许多都不是自己所能决定和彩排的,死是一种虚无,生又何尝不是?
生命一直有重量,因为舍不得身躯;意志一直不泯灭,因为仍然有牵挂。总有一些经历,让人去迎接一场洗礼,最终完成一次生命的蜕变,不求结局有多完美,只求生命能更有意义。
琪琪不愿意放弃,虽然说不清自己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但幸运之神还是眷顾了她。
终于,在巨石修筑成的雄伟神殿中,琪琪苏醒过来。
“你终于醒了,小姑娘。”一位中年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琪琪面前出现一位身披深蓝色风衣,身材曼妙,肤色也有点偏蓝的中年女人。一头披肩蓝发,一张圆脸上五官精致:
“我叫提库斯,我以我的缘宠阿特兰提库斯为自己取名。”
“您好,提库斯姐姐。我叫琪琪,有点冒昧地问,您怎么会用海蛞蝓的名字为自己取名。”
“嗯!”提库斯的表情本来就严肃,现在更严肃了:“物种主动进化需要跨越种族的智慧共享,哪一种生命都是生命,都是一样的地位。名字只是个称呼,无伤大雅。琪琪,时间关系,我得带你去面见一个人,有话咱们路上再说吧。”
提库斯是个干练的人,她转身向大殿门外大步走去。琪琪化身陆生人形跟在后面,她边走边望着大殿内墙。发现壁画、墙体、柱子、地面等等许多地方不但伤痕累累,破败不堪,甚至爬满藤蔓。显然在许多年前岁月便送走了大殿昔日的辉煌与荣耀,留下斑驳褪色的记忆,让人感觉一丝丝的苍凉。唯一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就是那高高的屋顶上敞开的一扇天窗投下斜斜的一条大光柱,照在大殿之中。就像一柄由光形成的剑刺破了穹顶立在大殿的中心。使大殿依然在苍凉中诉说着某种微妙并神秘的骄傲,让人敬畏。
一路经白色石砌的长廊来到殿外,一只偏大的阿特兰提库斯已在门外等候。阿特兰提库斯是一种长相奇特美丽的蓝色海蛞蝓,别名蓝龙。可是在琪琪印象之中,这种生物长不了这么大的。眼前的蓝龙差不多有两匹马加起来那么大。
提库斯先跨上蓝龙缘宠的背上,示意琪琪也坐上来。坐稳后蓝龙居然腾空浮了起来向前飞去。让琪琪感觉很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会飞的东西还真不少,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蓝龙张开四肢的样子就像张开四支翅膀一样,在空中呼啸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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