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两败俱伤
凡农的镰刀刀刃架在度宾的镰刀柄上,度宾暗自吃惊:镰刀这种武器与别的冷兵器特点不同,镰刀柄末端和刀口尖端运动速度一样而击向目标的时间点却不一样。在快速移动中相对较容易看到较粗大的刀柄末端而不容易看到尖锐的刀口尖端。显得武器有些诡异。
“好强的杀气!”度宾头一缩避开了镰刀刀尖,一个转身摆尾准备搧拍对手。却未得手,对方灵活移开身体躲开攻击扭身第二拨夺魂镰刀随着身体旋转再次袭来,速度依旧凌利之极。
这么厉害的农夫,童夜叉暗自感叹,他会不会是太平洋里最拽的农民?在人鱼农民中他自称第二不会有人敢称第一吧。
面对对手非常利落的身形和快速熟练的连续攻击,度宾可没敢小瞧对手。以他的遒劲和霸气极少会输给别人,但此时却能在对手刀尖袭来引出的细微涟漪中感受到压倒于自己气势的杀机。
“咣!咣!咣……”
已经不知对练了多少招,只能大概看到镰刀刀光如流星般在二人间划出不规则弧形的刀影线条。在较短的时间里让旁观者感觉到似乎打了很久,不禁暗自唏嘘。
“哪儿学来的刀技?我怎么以前从没见过?”度宾在对招时忍不住问对手。
“我没有师傅,只是逼自己用比别人少数十倍时间的速度来收割农作物练就的刀技。”凡农依旧招招主动,迫使度宾被动抵挡。
“哦,这么说与人对战时你心里都把对手当成庄稼喽?”
“不全对,为了自己活下来,我把对战的对手当成可恶的、或者是该杀的庄稼,恨不得马上吃掉的美味的菜!”
凭借体力上的优势度宾数次把凡农的攻击弹开,但他想攻击对方也被对方灵活躲开。对方的竞技能力十分强悍,始终没让度宾找到对方招式中的破绽。
在凡农使出那招身体如陀螺般极速转身并带转镰刀的招术时,让度宾感觉与之前的九眼候爵五兄弟的旋转合击术有相似的攻能。而此时的凡农使出的这招更加犀利,像个飞速转动的刀轮,靠近则伤。
在飞速转动的紫红色身影中度宾看准对手的镰刀自己也用镰刀迎击而上,却在碰触之时“咣!”地感觉到更大的一下重击,度宾连人带刀被猛烈弹开落在身后的礁石上。
“难道我会输给一个农夫?我可不是你所说的任人收割的菜!”度宾明白,他不是输给农夫,而是因为不会熟练使用镰刀,对手却是个十分熟悉使用镰刀的收割者。见对手又向自己袭来,忙欲举刀相迎,却发现自己的镰刀刀尖深深插在礁石里无法拔出。
“你怎么啦?镰刀都拿不起吗?”凡农没有趁人之危,正如他说过的他不想打手无寸铁的人,这个时候他停止攻击问道。
度宾拔不出镰刀,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对方停止攻击,那让会让人感觉自己技不如人在对战时被对方“让步”,那样就是自己输了。索性使出蛮力拧断镰刀刀刃,剩下刀柄和小半截刀身的武器握在手里,断掉的刀尖仍卡在礁石中。而后把武器转了个背:
“我想,镰刀我没有了,但我更喜欢锤子。”
凡农明白,对方是要把那剩下的武器当铁锤使用,无防,谁叫对手不会用镰刀呢?但对手说更喜欢锤子,那后续的比拼对手的优势一定不可小觑,甚至可能会形式逆转。
一旁的童夜叉有些走神,他脑子里跳出一个农民收菜时的画面:是什么菜会长脚跑?让这个农民练成了如此神速,唯快不破的收菜大法?海带?紫菜?海藻?海草?或者是陆地上的大白菜?但是菜怎么会长脚?莫非有人来偷菜?为防菜耗子练打地鼠才练成的刀法,那样一来他的师傅岂不是菜耗子?切!这也太无厘头了。什么时候我这样揣测起人家的刀法来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农夫也是个练武的奇才呀!
“咣!咣……”数声更生硬的碰撞惊醒走神的旁观者童夜叉。他忽然发现凡农身后的缘宠炮弹鱼带着某种焦虑和烦躁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移动,因为此时的度宾挥动的“锤子”发挥出比之前更大的威力。
对手的“锤子”挥动少了许多刀刃运用的约束,使招式较之前更加灵活力道更猛。让凡农的优势消失不少,逐渐出现颓势。必竟度宾也不是吃素的主儿。
竞技的高潮真正到来,凡农如陀螺般转动身躯蓄累势能后横着身体挥出镰刀向度宾横着砍去。这招使出并非没有破绽,只是与对手在赌速度,谁动作快谁就赢。而如果对手拆招的速度与自己一样,这招很可能会成了同归于尽的杀招。
度宾面对袭来镰刀的那一瞬间便做出回应,对手横着出招自己就竖着拆招。用左手抡动大“锤”由上而下锤向凡农握着镰刀的右手,同时自己右手向对手颈部使出摛拿术。
“咔嗞!”一声轻响,是凡农右手胳膊骨头被打断的声音。那柄镰刀随之跌落下去,整个对招过程快得让人无法想像。
度宾一杆“锤子”已经取得此招的胜局,在打断对方的手骨后以为竞技可以结束,胜负已分。于是脑中出现了危险已经过去的防犯意识惰性,所以放松了警惕。
但也在同一时刻,观战的童夜叉发现了蹊跷。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急切地冲度宾大喊:
“度宾,赶快闪开!”
但是大意的度宾还是来不及闪开,便被忽然变身战斗模式的凡农背上伸出的长长的鳍刺深深刺到了左肩上,并从后背穿出,顿时鲜血喷出溶入海水中。
“可恶的家伙,”度宾大骂:“你若是站在我们的队伍里一定比我还坏!”说完用另一只手拔出长刺。
“一开始我就没有变身战斗模式,就是麻痹你让你在没留意时忽然袭击,这招揍效了。”凡农退身向后扶着受伤的手胳膊解释道:“真正在战场上对打的双方都互为对方的敌人,谁会在那时给双方的拳头上贴标签,标注谁的拳头是善良的拳头谁的拳头是罪恶的拳头。我可不管那些没用的标签,刺伤你只是我做为一个战士在战场上的本能反应,而有些本能反应也是自己主观意识所不能控制的。”
童夜叉赶到度宾跟前扶起负伤的伙伴,观察伤口后质问凡农:
“你背上的长刺还有有毒物质是吗?怎么解毒?”
“不必担心,这毒素不致命,他会疼上三天。这三天不要乱动,越动越疼,三天后凭他的体质便可自解毒素。”
凡农必竟也受了伤,短时间内不能战斗了。而度宾伤口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你们只是呆在白碟城外,并未闯入城中。未造成进犯我们领地的态势,所以我也不能杀你们。你们请回吧。如果还想打我也会奉陪到底,我是死也不能允许坏人进犯我的家园的,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白碟城。”
目瞩炮弹鱼群簇拥着受伤的宠主凡农缓缓地回到城中,童夜叉扶着度宾无言以对。战争中感觉无奈常常是迷茫的人普遍的体会,待到意识找到出路前这种感觉不会消失离开。
“好吧,度宾,咱们两人就在原地休息三天好好养伤吧。白碟城没有其他人出来接着围攻我们很可能城里的居民已经离开,又让一群人远离战火未尝不是功德一件呢?”
童夜叉给度宾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后,欣慰地朝周围张望。战火还未燃烧到这儿,这儿的风景和宁静依旧如此迷人。
靠在礁石的边缘,两人沉默许久。度宾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看到这里的海景,我想起昔日的恋人。这儿彩色的风景和舞动的光晕就像她美妙的身姿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可惜我却不能与她携手欣赏同一片彩霞……”
“哈哈哈哈……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多年我的皮肤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度宾笑道。
“还笑我,你呢,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干女儿,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留在我身边不安全,让她呆在皇城里会好些。哪天真要攻打皇城之前我再提前接她出来。她可为圣冠丢失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希望皇城里的人不要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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