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小天狼星全身而退了,霍格沃兹的众人却陷入了一片恐慌,本来沉睡的格兰芬多众人全都清醒了,教授也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火速前往案发地。莱姆斯听到小天狼星夜袭格兰芬多寝室消息的时候,脑中一片混乱,急忙奔向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不用寻找,他就看见了带着一丝后怕惊恐的被众人围绕的罗恩。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促使莱姆斯冲上前去,抓住罗恩,语气不符平时的温和“howiss”,话未说完,莱姆斯很快反应过来,改口道“howareyou”。所幸陷入恐慌的众人并未在意,只有麦格注意莱姆斯脱口而出的话语,暗中瞥了一眼莱姆斯,眼神中暗含着忌惮。
万幸的是,罗恩只是受了惊吓,并未受到任何实质的伤害。莱姆斯的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也跟着众人一起聆听起罗恩的讲述。莱姆斯于罗恩“慷慨激昂”的讲述中,挑拣出有用真实的内容,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随后他和麦格一起安抚起如受惊的小羊羔般的众人来,待休息室中的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后,麦格走向了莱姆斯,邀请和他一起回到教授的休息室。
莱姆斯本以为麦格会趁机和自己交谈甚至对自己质问,可是,除了当莱姆斯走到自己的寝室的时的一声晚安外,一路上麦格一句话都没说,但麦格最后前进的方向并不是她的寝室,而是校长办公室。看着麦格远去的笔直的背影,虽然早已建设了会不被信任的心理和习惯了他人的猜疑,但是莱姆斯心中还是感到了一丝失落,不由苦笑了一下。
麦格和邓布利多于校长室彻夜长谈,而莱姆斯也久久无法入眠。他同样对自己潜意识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感到很震惊,他本来以为时间已经磨平了一切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年少时的所有快乐和情愫都已经在那个夜晚被埋葬在了詹姆家的断垣残壁中,却不料它只是被压抑埋藏在了大脑的最深处。
莱姆斯虽然尽力控制自己不去往那个荒唐的方向去设想,但是,还是忍不住地开始思索,开始怀疑那个他一开始就逃避不相信的“真相”。根据罗恩所描述的,小天狼星并未伤害自己和哈利,并且照今晚的形势来看,在霍格沃兹出入无阻的小天狼星这么久了却未对哈利下手,实在费解。特别是小天狼星最后的夹杂着深切恨意的几句“彼得”,扰乱着莱姆斯的内心。
莱姆斯内心怀疑的种子在听到哈利的一席话之后越发得生长起来,就在刚刚,哈利对自己说他在活点地图上看见了应该已经死去的彼得。面对眸中含着诧异和仇恨的哈利,莱姆斯强行压抑住了内心涌起的足以倾江倒海的情绪,他神情严肃地收走了活点地图。
莱姆斯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瘫坐在椅子上,出神地盯着桌子上的一团墨点。经过了许久的死寂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活点地图,用魔杖指着道“isolehatianuptonogood",一如十几年前的一样,墨线开始在空白的羊皮纸上延展,浮现出一张霍格沃兹的地图,莱姆斯仔细地看着地图上的一个一个名字,然后,深深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内心正奔涌着万千思绪。
之后的日子,莱姆斯时常会趁一个人于办公室的时候打开活点地图,那个荒唐的想法在他心里越发成型,一切似乎都是一个笑话,一切是那么的窒息。莱姆斯甚至有一刻怀疑是不是自己仅仅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很快就会被闹钟所吵醒,然后起身叫醒起床困难户詹姆和彼得,随后在餐桌上于小天狼星会合,一起从早饭就开始”鸡飞狗跳“的一天。
一天的夜晚,莱姆斯于办公室中等待斯内普来送狼毒试剂时,像往常一样打开了活点地图,可这一次,他发现了活点地图显示小天狼星,彼得和三人组,都在向着尖叫棚屋的方向移动。一瞬间,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席卷上莱姆斯的心头,他顾不上其他,赶忙前往尖叫棚屋那,而待到他赶到那里的时候,局势已经陷入了对峙的局面,但见哈利将一个衣着破烂,披头散发的身影摁倒在地,那架势,似乎下一秒,一道绿光就会从魔杖中射出。
莱姆斯看到眼前这一幕,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一个除你武器将哈利击退了。小天狼星看着喘着气的莱姆斯,下意识地伸出来手,而莱姆斯似乎看到了和斯内普打斗后摔在地上的少女,下意识地和以往一样拉起了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也从他这个拉起的动作回忆到了以往的时光,亦根据这个举动认为莱姆斯已经弄清了真相,激动得直接和莱姆斯拥抱了起来。
莱姆斯这次不同之前一样温柔,而是死死得抱住了小天狼星,他甚至可以感觉道她突出的肋骨戳着自己生疼,一下戳穿了先前的自我麻痹与自我逃避。莱姆斯瞬间觉得自己眼前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泪幕,他拼命强忍着自己的失态,将泪意憋回心中,放松了力气,没敢太用力地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背,生怕她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
“no”哈利传来的一声带着些许被背叛的伤心与不可置信的怒吼将两人从五味杂陈的情绪中拉扯出来。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这才松开了对方,没等两人站稳。早就察觉莱姆斯狼人身份的赫敏就开始了厉声的控诉,控诉卢平教授是一位狼人,早就和叛徒小天狼星暗中勾结了。
莱姆斯对赫敏的机敏感到惊奇与赞赏之外,也为哈利他们听闻自己是狼人之后流露出的畏惧神情感到一丝受伤与难过。当他正欲向三人组解释真相之时,小天狼星突然伸出手臂将他推向自己的后侧方,向前一步,像十几年前一样,以一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了他的面前,开始解释这一切。
十二年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小天狼星的话语癫狂并带着点混乱,但三人组还是听懂了事情的经过。虽然他们眼中的戒备并未放下,但是紧绷的备战姿态已经有所松懈。
莱姆斯看见了此状,不由松了一口气,先前他一直担心为父报仇心切的哈利会难以接受真相,看来是他低估了哈利,相比如果是哈利,当年他也会像詹姆一样拼死救出斯内普吧。稍微放松的莱姆斯终于有了时间与精力,他默默地在小天狼星左后侧打量起她。如果见过了十几年前小天狼星,是很难把眼前这个人与那个少女联系起来的。
只见她身着一身破破烂烂,粘了些许枯叶杂草的囚服,甚至已经旧到、脏到要定眼细视才能看出上面的蓝白条。十二年阿兹卡班的牢狱生活相比一定充满了绝望,小天狼星已经瘦削到似一具骷髅上面套了一件宽大的衣物,她赤着的双足上面有好几道被划伤的口子,随着她讲到激动振臂走动时,隐隐渗出了鲜血,夹杂着脚上沾着的的灰尘一起淌下,混入了脚下的泥土。而那口子不仅仅是在她脚上,在她脸上也有两道,莱姆斯不由担忧她身上的状况。小天狼星面颊凹陷,双唇开裂,一头原本的秀发乱糟糟地披在身上。小天狼星整个人看上去都灰扑扑的。除了那一双掩映在眼前的头发后的灰色眼睛,一如十几年前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似有一团不灭的死火于其中燃烧。
莱姆斯暗中打量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则似陷入了癫狂之中。詹姆和莉莉去世时似要将自己割裂的痛苦与懊悔再一次席卷上心头,她的目光甚至不敢对着那和詹姆极似的哈利,眸光不敢触碰去那双绿色的眸子。她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那只耗子,那个斑斑,那个叛徒,仇恨已经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燃烧进了。她那仇恨的目光射向彼得,彼得也在罗恩的怀子挣扎得越来越剧烈。
三人组则被这荒唐和意想不到的反转与真相砸晕了,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就在这五个人都深深陷入烦乱的思绪时,尖叫棚屋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伴随着一句熟悉的“expelliarmus”,小天狼星手中的魔杖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随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举着魔杖,举着魔杖,慢慢踱步走向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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