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过门:寻临
都说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在徐西临身上算是应验了,自他出院以后的三年内,可谓是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乡里”不知怎的赶上了社会风尚,吸引了一大批投资者的目光,并越做越大,愈加昌盛,在近一年内已经逐渐趋于稳定,成为了国内一家小有名气的私企。
而现在正值溽暑,窦寻那边也放了假,正巧着徐西临想趁空拉几个人去外面野营放松一下,便少不了窦寻,又打电话叫上了老成他们两个。
“豆馅儿!!快看我!看我!!!”下午的太阳光还算和煦,照在的河面上,浮动的光像跳跃的金子,河水不算深,把裤脚给摞上去,勉强可以到得了膝盖的三分有二,他和老成就在水里攀比着抓虾子,他刚翻开了一块石头忽的就捉到了一只有手掌那么大的龙虾,全身都是红色的,像披着甲胄的骑士,便不禁抓住了骑士的凸起的背部,向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人笑着炫耀。
窦寻与蔡敬相安无事地在岸上准备晚上要用的烧烤,闻言望去,见他笑似少年般天真,将拎起的大虾朝自己晃了晃,喊道:“我的大不大!”
正在专心致志烧烤的蔡敬:“”
正准备呼他一脸水的老成:“”
正在望着他的窦寻:“大。”
然后那只大虾听到了这声大,仿佛预料到了自己将要被人吃的命运,赶紧扑腾着自己的身体,在徐西临没抓紧的情况下溜出了魔爪,想要逃之夭夭。
“老成!帮我抓住大虾!”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逃离魔爪入水的那一瞬间,那只大虾如同吃了兴奋剂了一般,拼命朝下游游去,老成也是一时未察让它从自己身边溜了过。
但到手的食物,徐西临怎么可能让它就这样飞了,也不看水下面有什么,在水里跨着大步子就往下游追去,足足追了几十米远才逮到了,这里的两片河岸上都丛生着蒹葭,别有一番误入幽处的感觉,这大虾看来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脑子怪活,被抓了一次过后就提升了警惕性,再上手时徐西临就被它的大钳子给不出意外夹到了。
“啊!!嘶!”即使被夹痛了他也不肯收手,另一只手捉住它另一钳子,防止自己受到二次攻击,一人一虾就这么对峙着,仿佛不弄个鱼死网破便不罢休。
老程闻讯赶来后帮他将虾钳扳了开,顿时血往外一涌,好不个惨不忍睹。
窦寻听到这抓脑挠腮的叫声将自己烤的那份丢给了蔡敬,自己急忙趟下了水。
“怎么了?”窦寻过去迎面来上两人,问道。
老成把徐西临推给他,无奈道:“去捉个虾结果被咬了,咱徐总可真是干啥啥不行那啥第一名”
眼看就要挨一顿胖揍,老成赶紧拎着虾溜之大吉。
现在两岸芦苇丛中间,就只剩下孤男寡男了,徐西临将那只受伤的手背在了后面,一阵风自上游而来拂过,芦苇丛漾起波,延伸至绵延的天际,撩起少年的心。
急得冒火的心,窦寻没好气了,一没好气就想呛人:“手呢?等它自己腐烂腌制入味吗?伸出来。”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徐西临只好不情不愿地伸出手,结果这一看简直是火上添油,只见那伤口在拇指上,大约那虾是用前端刺的,伤口不大,却足够深,还往外渗着血。
窦寻都感觉自己快要晕血了,强忍着怒火攥着他好的手腕往外走去,“你是不是觉得这一下不深还挺舒服的是吧?”
徐西临踌躇了会决定先卖个乖,立定不动了,窦寻向后望去:“干嘛?”
“不舒服,疼你能亲亲我吗?”徐西临如履薄冰地看着他,眉头似乎觉得疼痛紧团皱在了一起,脸上显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窦寻叹息了口气,徐西临似乎总能拿捏住他的软肋,恐怕自己这辈子都得心甘情愿翻在他这艘船上了。
窦寻吻了吻他皱起的眉头,随后将其打横抱,不管身前人惊诧的声色大步往前走去,边走还边吐槽了句:“不知道你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真是人类奇迹。”
老成看他们上来了打了声招呼:“终于上来啦,今晚有好多大虾,徐总和我抓的加起来总共满满一桶。”随后才反应过来窦寻是用什么样的一种姿势抱着徐西临,然后看着他们一起进了帐篷。
老成:“这不好吧?还大白天呢。。”
到了傍晚,橙红色的夕日行至山尘,不一会儿,也被西山吞没剩了一抹残阳,他们几个就着晚霞为顶,边吃着烧烤,吹了几瓶啤酒,话起了从前趣事。
从高一那会聊到窦寻来的时候,老成几瓶啤酒下肚,也有些醉醺醺的了,笑道:“想想你当时那个逼样,真得瑟,鼻子朝天走路,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当时就真想脱下鞋子给你脸来一下,不过我们都以为你就一个人这么孤下去了,幸好最后还有咱热心市民徐团座收了你。”说着提起酒瓶,“咱一起为你们伟大爱情干杯!”听了这一通褒褒贬贬的话,他心里却也没来气,那些从前的记忆好像给蒙上了厚厚的尘土,恍然记起,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再一看这些从前的同学,心里又不知是泛上了什么滋味。
觥筹交错间,敏酊大醉,起坐而喧哗者,众友欢。
窦寻与徐西临紧扣着双手,十指交叉向对方传递出灼热的温度,徐西临也已两瓶下腹,又咬牙开了第三瓶对向老成:“这几年来的兄弟朋友,到头来也就剩下这么几个人,来姥爷老蔡我敬你俩,也没啥话可说,就盼着你们早日脱单了。”
老成欣然落泪:“好兄弟。”
蔡敬微笑着跟他们碰了下,吹下了瓶。
此时徐西临血色也已冲上了头,修长的睫毛上被汗晕湿了粘在一起,还要落不落地滴着水滴。拎起第四瓶正想要被身侧的人制止住了。
徐西临低首吻了吻他的手腕,笑道:“就这一瓶了,我敬你。”
说完将瓶子从他手里拽了出来,牙口一扳,“来。”
窦寻无奈便只好纵容着他,提起酒准备跟他碰,结果对方把酒伸到了自己唇边,几年下来的默契,他总算是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徐西临一双在黑夜中发亮的眼睛盯着他,少倾像是不好意思般脸也更红了些,“这交杯酒,只能是跟爱人喝的,你要对象有对象,要学识有学识,要钱有我,也没什么可祝福的了,那就祝你和我白头偕老吧。”
对方也在盯着他,眼神温柔的不像样子,俄而一笑,应道:“好。”
“呜,我也要钱,嗝,老徐,我也要跟你喝交杯酒。”老成喝多了兀自在那耍着酒疯,蔡敬看不下去这电灯泡了,将他一脚踹进了帐篷里。
天月有情照情人,这交杯洒喝得人心头正热,晚风习习,还有一口酒尚未入腹,却被这风撩的心头阵阵涟漪,他干脆甩下杯,倾身将自己唇中未冷的热酒殷勤上献。有些人别看着心硬,唇倒是挺软的,徐西临咬着他的唇,将他压倒在了绵软的草地上,分开时扯起一缕银丝,徐西临望着他手摩挲着他的下巴笑道:“豆馅儿,你的嘴怎么这么软啊?”
窦寻不言,重吻上了爱人反压在草地上,手也四处不安地摸索。
徐西临感觉到了某人的变化,推了推他,喘息了几口气,眼神有些无主。
“去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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