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色胚兔子精
“男婚女嫁阴阳调和,天经地义,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新娘子自己把盖头掀开,对着叶徐宁有些生气地说道。
这么一看,新娘和旁边的纸扎人根本不是一个画风,丹唇杏眼,眉目如画,一生气,脑袋上长长的耳朵就甩了出来。
旁边的纸扎人夫妇对视一眼,也厉声对陆祁斥责道:“陆先生这是要悔婚?”
说完,他对着叶徐宁躬身行礼,“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这变脸是真快,刚刚还叫叶徐宁小娃娃,现在就成大人了,话虽恭敬,却无想让之意,对着陆祁倒是疾言厉色。
叶徐宁扯了扯嘴角,直说:“别和我打机锋,你们这是在搞仙人跳知道不?”
陆祁的遭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被算计了,他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在牌桌上赢妖怪的钱。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纸人早就看上了陆祁当他女婿,然后才摆了他一道。
“还有啊,你们两个纸扎人是怎么生出兔子来的?”叶徐宁拍拍桌子。
“大概是……基因变异吧。”纸扎人之一嘟囔着说。
叶徐宁:??!
她不想废话了,也不想再和他们胡搅蛮缠,让陆祁把原本从纸人手上赢来的纸钱放在桌子上,对着这群纸人道:“钱你拿走,以后也不要来纠缠了,你们这不是在结亲,是在结怨,强扭的瓜不甜,哪来的回哪去吧。”
纸人夫妇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谁都不动,叶徐宁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想清楚,却没想到,伸手来拿钱的,却是那位新娘。
只见她伸出手来抓住纸钱,对着叶徐宁倔强地看了一眼,然后一抬头,纸钱纷纷扬扬,在空中散开。
兔子精跑得是真快啊,叶徐宁往旁边陆祁的位置一摸,人已经没了,一转眼,兔子扛着他已经上了楼。
小小的兔子精蹦蹦跳跳,扛着一个大男人也一点不见她费力。
叶徐宁起身要追,却感觉到腿上一痛,低头看去,原来是三四个小纸人正紧紧地扒在小腿上,小纸人抬着头,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正咧着嘴啃她的小腿。
扭头一看,易越也是同样的待遇,甚至手上都坠着两只纸人。
她刚要说话,脸上就被蒙上了一张纸,劈头盖脸,这纸好像是活的,褶皱生生往她眼睛和嘴巴里钻,还伴随着一股土腥味,把她恶心得够呛。
叶徐宁伸手就扯,扯得脸皮生疼也没弄下来。
“别动。”她感觉到肩膀被一只手握住,是易越的声音,他的手顺着下巴摸到了纸张,然后叶徐宁就感觉到了某种金属的冰冷,好吧,这是动刀子了。
“别别别,你试试用水或者打火机。”她刚说了一句话,纸张就顺势往口腔里钻,急得她连忙闭嘴。
“没用,我刚刚试了。”易越声音很轻。
叶徐宁一动不动,脸上的纸似乎是感觉到危险,紧贴着她的皮肤,像是生根发芽的植物一般,要往深处扎根。
脸上的纸被扯下的瞬间,叶徐宁疼得龇牙咧嘴,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为了帮她解决脸上的纸,易越现在浑身都是纸人,原本黑色的外套都看不清了,这些纸人看起来脆弱,实则牙口锋利,易越也是真能忍,刚刚帮她割脸上的纸的时候,手一点都没抖。
易越用匕首解决身上的小纸人,一刀一只纸人手,一刀又一条纸人腿,跟砍小白菜似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叶徐宁也拿了他的刀,两个人且战且退,一路到了楼梯口,这些纸人像是没有痛觉,断手断脚也没有任何影响,一门心思地阻止叶徐宁和易越。
空中到处都是纸屑,纷纷扬扬。
“你去楼上,我断后。”易越一边说,一边用匕首把自己腿边的纸人一刀挑开。
叶徐宁只来得及说一声好,就转身往楼上跑,她不知道陆祁和那个兔子精还在不在这里。
这次意外是她预估失误,原以为这群纸人不会为了一个人类和她交恶,没想到啊,是她轻敌了。
叶徐宁顺着走廊往里搜寻,终于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听到了细碎的声音。
她不敢多迟疑,直接进了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大床,上面是两个人影,叶徐宁当机立断,冲上前去直接提着兔子精的耳朵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兔子精衣服倒还穿得好好的,但陆祁就显得很狼狈了,几乎快被扒光了,感觉到束缚住自己的力量消失的瞬间,他立马抓住旁边的被子遮住身体。
不管是叶徐宁还是易越,遇到单个的纸人妖和兔子妖,都没有任何问题,刚刚只不过是被人海战术给拖住了,现在她对付兔子精,简直算得上手到擒来,未免再次因为轻敌而发生意外,她直接把兔子精一拳敲晕了。
这个过程中她故意背对陆祁,估摸着他应该缓过来了才转身。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陆祁坐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从她一开始见到陆祁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冷静自持的,就算恐惧,也是克制的,但现在,他脸色惨白,活像是被采补了。
叶徐宁回忆了一下刚刚进门看到的场景,确定了陆祁只是被兔子精扒了衣服,还没进行到下一步。
但这也是够让人难为情的了,也许还会留下心理阴影。
叶徐宁和陆祁大眼瞪小眼,半晌,陆祁好像缓过来了,干巴巴地说:“麻烦叶小姐回避一下,我把衣服穿上。”
叶徐宁很贴心地顺便把地上的兔子精提溜着出了房门,“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陆祁恢复得很快,对着叶徐宁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多谢你。”
叶徐宁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事其实是她没办好,来到屋外,她把兔子精这个罪魁祸首随手扔在在脚边,忍不住叹了口气。
“姐姐,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兔子精醒得够快的,才刚醒,就倒打一耙。
叶徐宁被气笑了,“知道拆散是什么意思吗你就乱用。”
扭头一看,兔子精长长的耳朵垂下来,乖巧极了。
哼,都是假象,这可是只色胚兔!
“你刚刚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刚刚尝过了,我觉得挺甜的。”兔子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引来叶徐宁一个白眼,还是不停嘴,“他刚刚根本就没反抗,不反抗就是不讨厌,四舍五入,那就是有可能接纳我,我和陆哥哥只是需要多交流,如果不是你打断了我们,他兴许现在已经接受我做新娘了呢!”
靠,原来这还是只普信兔。
叶徐宁对着她阴恻恻一笑,“是吗?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等我把你送到管理局关起来,你就不能再见你陆哥哥了,更不要说交流感情,等你自由的时候,估计你陆哥哥都已经媳妇孩子热炕头了。”
小兔子不可置信地往后一退,吧唧一声坐在地上,两只兔耳朵也跟着拖在地面,兔子眼睛通红地看着叶徐宁。
叶徐宁感觉自己的手和脚都在隐隐作痛,纸人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也耐不住这么多一起上。
“那些纸扎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她低头问兔子。
兔子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闻言也只是哼了一声,不说一句话。
叶徐宁也不惯着她,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早晚得说。
“仆人,他们是我妈妈留下来保护我的仆人。”小兔子抽抽搭搭地说。
“你为什么要和陆祁成亲啊小兔子?”叶徐宁是真的很纳闷,陆祁魅力就那么大?物种不同也能迷得兔子精和纸扎人又是演戏又是做套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旁边的门开了,陆祁走了出来,他穿好了衣服,看起来好像还顺便洗了个脸。
“是你先勾引我的!”兔子语出惊人。
叶徐宁看了看陆祁,总裁不愧是总裁,虽然很愤怒,但还是不失风度,只是铁青着脸问:“我什么时候勾引了你?”
说到“勾引”二字的时候,算得上咬牙切齿。
叶徐宁扶额,陆总啊,这个普信兔说的话,你听听就行了,较真起来气的还是你自己。
兔子果然顺杆爬,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你拉我起来,我就告诉你。”
陆祁深呼吸了几次,铁青着脸脱下外套,隔着衣服把兔子给拉了起来,然后把衣服狠狠地扔在一旁。
叶徐宁看看陆老板,又看看得意洋洋的兔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何必呢陆总?
“上个月,我从山里跑出来玩,被一只野猫欺负,你帮了我,还给我吃的。”兔子羞红了脸,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陆祁。
陆祁脸色更差了,“我帮了你,难不成还帮错了吗?”
兔子用两只手捞住自己的耳朵,随意地甩了甩,“本来我是想报恩的,抬了一只大萝卜准备送给你,然后……然后你居然在我面前脱衣服!”
“我没有!”
“口是心非的男人。”兔子理不直气也壮,指着陆祁谴责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吓坏了了我这只小兔子纯洁的心,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对你负责的。
那天她真的吓坏了,抱着萝卜直接从窗台上跳了下去,幸好她是兔子,不然肯定摔瘸了,真是诡计多端的人类!
“不对,不对。”陆祁颤抖着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
“好了好了,都闭嘴。”叶徐宁及时控制场面,看着陆祁道:“你和她争什么呢?她是兔子,和你们人类的思维本来就不一样。”
“还有你。”叶徐宁拍了拍兔头,“大清都亡了,作为新时代的妖怪,思想也要与时俱进,看了人身子就要死要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而且我觉着你明明就是见色起意,说得好像多无辜似的。”
兔子耳朵都炸毛了,被她抓在手里挥舞着,“我没有,你胡说,是他勾引的我,我只是只兔宝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就有,就有,就有,你明明就是馋他的身子!色中饿鬼就是你没错了!”叶徐宁凑上前去对着兔子耳朵吼。
兔子声音又尖又细,吵得叶徐宁怒火中烧,就因为这个色胚兔子,她今天被纸人咬成什么样了!
哦,还有易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叶徐宁一把薅住兔子耳朵,拎着她往楼下去。
一楼客厅到处都是碎纸屑,看不见一只完整的纸扎人,那些纸人像是被丢进了碎纸机一般,雪白和红色的纸屑堆积在地,一片狼藉。
易越正坐在楼梯口,听见脚步声,扭头往上看。
原本体面又贵气的风衣不知道去哪了,不知道是因为粘毛还是静电的缘故,他的头发和衣服上都粘了不少碎纸屑,但他也没在意,就这么随意地坐着。
两条长腿一只有些委屈地弯着,一只搭在楼梯上,刀杵在地上,下巴又磕在刀把上,姿态倒是省力又乖巧。
起身的时候,易越使劲晃了晃头,碎纸屑就哗啦啦地掉下来,这个动作像极了狗子甩身上的水,配上他冰冰冷冷生人勿近的表情,有点点好玩。
叶徐宁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悄悄撇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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