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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翅一桶


小杰森抬头看着夜翼。

        夜翼低头看着小头罩。

        小杰森对着夜翼露出了一个乖巧又可爱,十分不杰森的笑容——您的夜翼收到了万点暴击,已经带着不明物体同归于尽orz

        “喂,你特么的倒下的时候,倒是把老子放开啊!”眼瞧着自己的美人计不奏效,上一秒还乖巧可爱的小杰森瞬间臭脸。他挣扎着想要脱离夜翼钳着他的双臂,但又怕英灵的力量伤到了对方,一时间又气又急,只能上脚。

        夜翼才不管呢,他只知道此刻他怀里的是一个香软的罗宾弟弟——还是他亏欠良多,直至分离都没能说一句对不起的弟弟:“才不要,”下巴垫在杰森的头顶,他大力环着小杰森的动作,使得杰森看不见他的脸,“松开手你就跑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肉麻,小杰森打了个哆嗦;“够了,把你娘兮兮的感情都吃回去!”为什么猫系蝙蝠家还能出一个犬系生物来,“你以为你在和那些甩了你的前女友们说话么,恶心死人了啊喂,混蛋!”

        夜·犬系·翼吃了小杰森收敛后的攻击,原本只有三分的疼痛被他硬生生演到了十分,在小英灵面前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碰瓷:“哦天哪小翅膀,你是在安慰哥哥么?哥哥真的好开心啊!”他的惊喜溢于言表,“你一直在关注着我么?”

        如果这就是红头罩的计谋,那么小杰森得承认他成功的恶心到了自己:“够了格雷森,”单手撑在夜翼的胸前,用力拉开了自己和他的距离,“你听见刚才红头罩说了什么吧,别在这里和我装傻。”

        就算是犬系,也是蝙蝠家的犬系。

        而蝙蝠家这个唯一的犬系——与其说是乐呵呵的中央空调傻金毛,倒不如说是伪装成了金毛的边境牧羊犬:“我不是你的杰森·陶德,你的那个早就跑了。”

        夜翼搂着小英灵的胳膊猛然一缩,便是以英灵之躯,对方在听见自己话语时猛然收缩的力度,也勒的小杰森闷哼了一声:“但你也是杰森,”夜翼的声音黯淡,“他既然承认了你,那你就是杰森。”

        像极了无理取闹的玛丽苏。

        ……

        听着夜翼失落的话语,一只垂头丧耳的大型犬没由来的突入脑海,这让小杰森在心底忍不住臭骂另一个自己:该死的杰森·红头罩·托德,他就知道对方将自己丢给夜翼,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好怎么面对夜翼!

        否则以红头罩现在的本事,再加个英灵罗宾,就算对付蝙蝠侠胜算只有五五开,联起手将夜翼作为突破蝙蝠侠的门票却是足够了的——英灵选择性的忘记了不管是他还是红头罩,在一开始就没想过拿夜翼开刀这件事。

        “你够了,”小杰森深吸了一口气,“给爷爬起来!”

        “我松手你就不见了。”

        “艹,老子欠你的。”小杰森深吸一口气,“红头罩限制了我的能力,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你也看见阿卡姆的时候了吧。”他用的是肯定的断句,“况且关于为什么我会出现,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答案?”

        寻找真相,是蝙蝠系超英的本能,就算此刻的夜翼外表上表现得再委屈,但在真相面前,他一定会选择‘真相’,而不是‘杰森·托德’。

        唔,大概。

        如小杰森所料,夜翼在听到他的话后立马松开了手。

        他将自己马戏团出身身手灵活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不过一个眨眼便松开了小杰森,还以一种极度小学生的乖巧式坐姿,跪坐在了房顶上,一双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英灵的身上:“好了,你说吧。”

        小英灵看着夜翼,咬牙切齿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艹,该死的杰森·陶德!”虽然心里清楚蝙蝠系超英的可怜都是装出来的可怜,但是对着自己的家人,除却退让之外,他还能怎么办呢。

        “你自己骂自己,真的不要紧么?”瞧着眼前的少年罗宾真的没有跑路的意思,夜翼放松了下来,“之前就在想了,你是杰森,他也是杰森,既然是另一个自己,为什么你们还能起内讧?对自己好点儿放过自己不好么?”

        “好问题,”杰森翻了个白眼,“你应该见一见——”他的话顿住了,看向夜翼的眼神从不屑变为了若有所思,然后化为惊喜,“可以啊格雷森!”

        这就是实打实的惊叹了。

        “什么?”夜翼茫然,不明白对方之前的嫌弃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赞美。

        “你启发了我,”罗宾鸟扑向了自己的兄长,毫不吝惜的对他上下其手,“做的漂亮格雷森,还有我知道你在听,跟踪狂——我有个绝妙的,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计划,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得把老蝙蝠排出去!”

        夜翼身体下意识的绷紧,在意识到这是自己弟弟后又放松了下来,任由他从自己身上摸出了好几个监听器和定位器:“你为什么管红罗宾叫跟踪狂?”夜翼的重点永远不再应该在的地方。

        “哦,因为那小子在成为红罗宾之前,疯狂到为了追蝙蝠侠和罗宾,自投罗网。”抬脚将夜翼身上所有可能泄密的东西碾碎,又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两个窃听器,一并无情的废掉了,“你知道他为了向老蝙蝠证明他很厉害,把企鹅人账号里的钱全捐了么?”

        夜翼发出了哇呜的惊叹:“难怪,”他只知道自己和蝙蝠侠因为杰森的事情吵架后半年,红罗宾补上了后勤的空缺,其中因由却并不清楚。

        毕竟两个当事人,一个是世界上最会保密的家伙,另一个正在向世界上最会保密的家伙疯狂靠拢:“你好像一点儿也不讨厌他?”

        “唔,这就要解释我的来历了。”英灵看了看四周,“你在哥谭有没有老蝙蝠不知道的安全屋?”

        “在b的眼皮子底下藏东西?”夜翼尬笑一声,“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

        “哦,拜托,拿出你当年‘fkbatman’的气势来好么,爸爸的罗宾鸟。”英灵讽刺了一句,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你呢?”

        在他问完话的同时,一个红色的影子跃上了屋顶:“大概有,”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你看起来对我很了解。”

        “因为我是英灵,”杰森眯起眼睛看着来人,“红头罩真的让我非常生气,所以我决定告诉你,其实他一点儿都不讨厌你。”

        红罗宾微微侧头,看起来有些疑惑。

        “感激你自己叫‘红罗宾’吧,”小杰森却不愿意再解释了,“而且说真的,只要你把你那一屋子收藏给他看,他保准儿你离远远的,再也不想接触你。”

        “收藏?”夜翼纳闷儿,“什么收藏?”

        红罗宾却笑出了声:“原来你是这样的性格啊,”话语温和,还隐约带着追星看到偶像后的激动,“很高兴认识你,罗宾——你刚才说英灵?奥丁神话的英灵?”

        上一秒还在寒暄客套,下一秒直入主题,十分蝙蝠家了。

        但起码比永远单刀直入主题的老蝙蝠好,不是么:“很近似,英灵是那些在生前有丰功伟绩,死后能够成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和你说的那个英灵神殿很近似,但不同的是英灵更多的像是由‘记忆’组成,可以被召唤到现世的存在。”

        红罗宾若有所思:“所以,你是依托红头罩才能够存在于现世的?”

        “宾果,”小杰森点头,一点儿也不惊讶对方从自己短短两句话中推测出了这点,他快速并且简略的向夜翼与罗宾介绍了一下什么事英灵座,英灵与御主又是怎么样的存在,“通常英灵是作为从者,依附于御主的魔力才能够存在的,又因为生前的传说不同,分为多种职介。”

        他稍一停顿,查漏补缺道:“自我介绍一下,archer,二代罗宾杰森·陶德——是为复仇而来。但是复仇之前,还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先做完呢。”

        夜翼和红罗宾不约而同的忽略了‘复仇’这个问题。

        “所以,是魔法?”夜翼看着小杰森,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喜爱,“那是不是说你们就等同于‘永恒’了?”

        “不,”红罗宾比夜翼想的要远,“如果他们依托的存在,或者‘魔力’断掉或者消耗殆尽,那么应该会‘死亡’,回归英灵座。但是你刚才说因为英灵是更类似于‘记忆’构成的存在,所以英灵座上可以存在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

        红罗宾的眼里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既然红头罩能够召唤出你,那么你问我有没有蝙蝠侠不知道的安全屋,是想要召唤出谁么?”

        “对啊,”小杰森笑的不怀好意,“他红头罩既然决定做初一,就不要怪我抢十五了——啊,这是孔克南教我的——唔,你们还不认识他?”

        “那是东方版的‘超人’啦,”英灵杰森在superman的单词上做了个嘴型,没说出声,“英灵座上有很多超级有意思的家伙,他算是一个,那家伙的宝具竟然是‘钉钉’,唔,虽然只是对人宝具,但是恐怖如斯啊!”

        他打了个哆嗦,从地上一跃而起:“在老蝙蝠来之前,我们快跑!”看向红罗宾,“我给你们现场表演个大变活人——相信我,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同一时期,站在蝙蝠侠身侧,正在和对方科普什么事英灵座的亚瑟·潘多拉贡抬起了头,看向哥谭市区的方向。

        蝙蝠侠硬生生将沉默转为了‘怎么了’的质问。

        “御主在召唤我了,”他向后退了半步,对着蝙蝠侠微微伏身,“那么,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化作了金色的粒子,消失在了半空中。然而蝙蝠侠的注意重点,却在这退场与之前的小红头罩一模一样——

        “阿福,”蝙蝠侠沉了脸,“全城搜索,那个小的红头罩还在哥谭!”

        “好的,布鲁斯老爷。”阿福看了一眼自己蝙蝠电脑上来自红罗宾的短信,动作优雅的一键删除,“另外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德雷克少爷出去找格雷森少爷了,他们看起来不打算回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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