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善有善报吗?
有了苏依依这番话,萧玉婵开心的不行,年都等不及过,大年初一就要回江南。
她虽然不知道宁霄在什么地方,但是宁霄说过他很喜欢江南,所以人应该还在江南。
其他人也是拿她没办法,这都二十多岁的姑娘了,如今难得遇到心上人,愿意成亲了,当然没人敢打退堂鼓,所以由着她去了。
年后开春时节,江南送来密报,上奏朝廷,凌烟阁似乎死灰复燃,想让朝廷派人彻查。
加之有人上奏朝廷弹劾江南境内有人官员侵吞税粮,而且对方还是皇亲国戚,显然是一般人不敢动的。
于是萧绎派了苏谨谦前去调查。
苏谨谦临行前除了跟苏长河苏依依道别之外,还特意去看了谢岚萍的母亲。
当年的静贵妃如今却在云水庵中与青灯古佛为伴。
她当年恨过苏谨谦,恨不得杀了苏谨谦,可苏谨谦跪在她面前,任她处置的时候,她依然没下得去手。
因为她知道那是她那个傻女儿最爱的人。
那之后她茶饭不思,觉得自己也许死了才能解脱。
半年后她去了云水庵出家。
从此苏谨谦不管来多少次,她都不见。
可见尘缘未了,佛法也化解不了她心中对苏谨谦的恨意。
当然,苏谨谦这次也没见到人,只是隔着门说了几句话,左不过就是保重身体,让她有事传话去苏家之类的老生常谈的话。
屋子里的静贵妃如今已经是教慧然了,慧然闭目在佛像前敲着木鱼念经。
等到外面已经没有声音,苏谨谦已经离去之后,她幽幽的睁开双眼,沧桑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佛像,充满了迷茫。
佛家说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她的女儿自幼行善,却为什么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她参不透,所以师太总说她尘缘未了。
苏谨谦是三月初出京南下,换了便装,带着一个随从,俨然是出门游玩的富家少爷,晃晃荡荡花了半个月时间才过了陵江,先去了天碧城,找了家客栈投宿后,便又带着随从去了天碧湖,既然是富家少爷出游,天碧湖这种风景名胜自然不能错过,也不能错过醉仙楼的酒菜。
他看着悠闲自在,好似就是借着公事出来游山玩水,私底下轩辕门的人早已经提前到了江南,多方手搜集资料。
不过三五日的时间,便已经把侵吞税粮的事情就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原来这皇亲国戚不是别人,正是萧绎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萧澜。
萧澜大约也是知道萧绎不怎么喜欢他,所以在萧绎登基之后,便毛遂自荐请求留守天碧城,毕竟萧家的根基在天碧城,萧家的祖坟也在天碧城,他留在这里既可以照顾萧家的各种产业,还能表现一下自己的孝心。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觉得萧绎怎么也该给自己一个亲王的爵位,江南王府的府邸也是现成的,那以后江南王府所有的东西也就是他的。
谁知道萧绎给他的爵位也不过是宣平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官职,江南王府的所有产业都由萧绎派专人接管了,江南王府的府邸也被萧绎收回,赐给了他一座别的宅子。
他心里自然怨恨萧绎,自己好歹是萧云天的亲儿子,连个亲王的爵位都没有,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好在萧绎除了册封了苏谨谦一个亲王之外,其他人也就是公侯了,倒是也没对他差别对待。
再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姓萧的,皇亲国戚是实打实的,所以在天碧城自然无人敢惹。
他心里记恨萧绎不愿把江南王府的产业给他,他便自己想着各种法子捞钱,竟勾结起了当地官员打起了税粮的主意。
苏谨谦知道真相后不禁摇头,想象不出为什么萧绎这样的人,会有如此目光短浅的兄弟。
不过到底对方也是萧绎的弟弟,他并没有直接定罪,而是先去了宣平侯府,打算先见了人,旁敲侧击的问一问,看看会不会另有隐情。
他并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是朝廷下派的官员,路过天碧城前来拜访。
结果连吃了好几天的闭门羹。
第一天去,下人说侯爷不在府中,第二天去,侯爷去打猎了,第三天,侯爷不舒服……
“对方只怕是故意的吧?连官员拜访都拒之门外,这宣平侯架子真够大的。”云书不满道。
苏谨谦笑,“他架子自然大,皇上的亲弟弟,为什么不能摆架子?”
“那我们怎么办?少爷您还要跟他耗着吗?”云书道。
“走,去城中看看,听说今日天碧城有花魁比赛,我们去看看。”苏谨谦说着已经转身往城中走了。
云书一头雾水,少爷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
所谓花魁大赛其实就是风月场所的女子争奇斗艳,谁若是拔得头筹,便是得到花魁的称号,那身价自然水涨船高,往后恩客也会络绎不绝。
不过江南自古以来便是风雅之地,就算是烟花之地的女子那也是极具才情,色艺双绝,所以这里的花魁比赛比的可不只是谁漂亮,琴棋书画须得样样精绝,自然,长得也一定要好看。
否则你就是满腹经纶,也断不会有男人去赏光的。
苏谨谦晃悠到了地方,只见早已经人满为患,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索性也不凑热闹,去对面的天香楼二楼要了个临窗的桌子,既不用跟人既不用跟人挤,居高临下视野还开阔。
如此绝佳的位置为什么没人来呢?
因为店家也知道这个位置好,开价极高,普通人不过是过来凑热闹的,谁愿意花这个钱?
所以,除了苏谨谦客人了了。
“少爷,咱这是要做什么?”云书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他家少爷自从五年前公主出事之后,连女人都懒得看一眼,更别说是青楼姑娘了。
那京城中多少未出阁的姑娘打着他们家少爷的主意,少爷就跟眼瞎了一样,居然也有看花魁的一天,简直是奇迹。
苏谨谦看着窗外,目光扫了一圈,笑了,指着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一个锦袍男子道:“我是来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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