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落魄
门铃声飘荡在楼里，煞是诡异。
他们在门外等了良久，依然没有人开门，顾直不耐烦已经涌上了心头，他垂眼看着曲可可：“怎么办？我们回去吧，这家里是没有人了。”
曲可可倔强的摇了摇头：“不行，她一定在里面。”
见她这么说，顾直只能点点头，耐心的等待着。
陪老婆办事只能这样。
两人在门外站了半晌，依然没有人开门，曲可可不放弃，这才是她按的门铃，这次她还多按了几次。
铃声络绎不绝。
像是被这铃声弄得心烦意乱，里头终于有了声音。
曲可可默默的收回了手，站在顾直身旁。
脚步声知道了门口就停了，像是在通过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况。
门被人打开了，曲可可猝不及防的跟开门的人对上了眼。
是刘希夷。
彼时她正头发乱糟糟的，满身酒气味，身体有些不稳，所以她倚在门框。
“来看我笑话？”
她开口说话，满是讽刺的意味。
“没有。”
曲可可淡淡多的开口，也没有生气。
“呵。”刘希夷倚在门框，“同情我？”
这次她唤了另外一个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
曲可可还是开口道。
一旁的顾直一直沉默着，默默牵紧曲可可的手。
他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多管他们家的事。
刘希夷倚在门框，视线落在两人握紧的手上，嗤笑一声，转身走进了家门，门也没关。
曲可可在门外，犹豫了片刻还是牵着顾直的手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家具已经被搬空，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地下还有碎了的玻璃相框的照片。
只是玻璃碎了，照片到没有事，还能看出来这是一家四口，甜甜蜜蜜的互相依偎，对着镜头笑着。
刘希夷发现了他们在看那张照片，也没有阻止，慢慢躺在破破烂烂的床上，望着天花板。
曲可可默默上前，想要蹲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却听见刘希夷的声音：“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
她声音平平淡淡。
曲可可蹲下去的动作一顿，但任然蹲了下去，伸手收拾着地上的碎片玻璃，还在碎的都是大碎片，没有几个小碎片，捡起来到不碍事。
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忆，刘希夷也没有在意，慢慢坐起身子，半倚在墙上，握着手里的空酒瓶看着地上的曲可可：“你知道我这一刻多想杀了你吗？”
曲可可依然捡着地上的碎片，没有说话，一旁的顾直也是保持沉默，只是拳头慢慢握紧了。
“我这一个酒瓶子下去，你说，你会不会死？”
刘希夷讽刺的开口，手里摸着空酒瓶，像是摸什么瑰宝一样。
曲可可这才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她把碎片堆到一旁，对着刘希夷淡淡的靠口：“你弟弟呢？”
提起弟弟，刘希夷嗤笑一声：“走了。”
她的声音满是对所有人的怨恨。
曲可可默了半晌，慢慢上前，：“刘希夷，你还年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希夷打断：“你不必劝了，我妈死了，我也会死的。”
话落，刘希夷晃晃悠悠的扶着墙起来，满身酒气，下了床，径直走向顾直，话却对着曲可可说着。
“你说，你要对我有愧疚之心，你把顾直让给我怎么样？”
她说着话，就要上手。
曲可可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默默的伸手拉住刘希夷摸顾直的手：“刘希夷，差不多行了。”
刘希夷哈哈大笑，笑的眼眶都湿了，她狠狠的甩开曲可可的手，踉踉跄跄的转身离去，只留下曲可可和顾直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良久。
她走到一块空旷的地方，从哪里拿出一个未开口的啤酒瓶，随后用牙齿开了口，就死命的灌着自己。
“刘希夷…”
曲可可开口道，但是刘希夷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完成自己喝酒的指令。
“刘希夷！”曲可可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抢回刘希夷的酒。
酒被撒了一地，刘希夷早已没有了任何离去，跌落在了地上，她的外套此时滑落了下来，露出青青紫紫的皮肤。
曲可可看着心里一惊，随后蹲了下来，扶起跌落在地上的刘希夷：“这些伤，是哪里来的。”
刘希夷被扶起来，头一直垂着地，把所有的力气都靠在了曲可可身上，眼神带着讽意：“你管我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说完这句话，开始不挺的笑。
曲可可支撑不住她，所幸放开了手，刘希夷没了支撑点，有一次跌落在了地上，批示她的外套一件全部掉落。
皮肤上的青青紫紫看着很是渗人。
她绝对又经历了什么。
曲可可拧眉想着，回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顾直，轻轻摇了头示意他出去。
顾直敢于很快，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内。
曲可可见他离开了，蹲了下来，慢慢撩起刘希夷的头发，她的脸彻底暴露在曲可可的视线。
眼角被打的又青又紫，嘴角肿起一片，一只眼睛肿的吓人。
曲可可心中的惊讶越来越大，她伸手扶起刘希夷，外套掉落在地，她身上只穿着一个单薄的内衣，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全都是青青紫紫。
“谁干的？”
曲可可咬牙切齿。
刘希夷笑了，她慢慢推开曲可可的手，扶着那面墙，渐渐跌落在了地上，无力的垂着头，穿着粗气。
她没有回答曲可可的问题。
“告诉我。”曲可可也跟着蹲在她身前，“谁干的？”
刘希夷没有回答，依然低着头，喘着粗气。
“说。”曲可可放慢了语气，伸手轻轻触碰刘希夷的脸，声音带着蛊惑。
刘希夷此时没有了任何意识，任由曲可可摆置，“你…你不要管。”
半晌，她呢喃出声，这句话就像是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话落，她就像慢慢的从倚在墙上变成躺在墙角，穿着粗气。
曲可可：“你不舒服。”
刘希夷摇了摇头，一直在呢喃着一句话，曲可可凑近了她的耳边也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只能抬起头，随后伸手摸了摸刘希夷的额头。
果然。
烫的吓人。
就在碰到刘希夷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刘希夷的体温很不正常。
“你发饶了。”曲可可说着就要拿一旁的外套裹紧刘希夷。
刘希夷突然有了力气，她一直挣扎着不要曲可可给她套外套：“不要….你松手，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曲可可耐着性子说：“你现在体温高的吓人，你必须去医院救治，明白吗？”
刘希夷反应更加激烈，“我不去就是不去，你放开我。”
她挣脱开了曲可可的手，扶着墙起来就要逃走，曲可可眼疾手快的起身扶着了她：“不要闹了，你再这样下去是会烧傻的。”
刘希夷更本就不听她的一番话，一直扶着墙挣扎着，：“你放手，放手啊。”
她嘴里发出尖叫声，叫的曲可可的耳蜗一阵耳鸣，但是她没有放手，伸手牢牢的捆住刘希夷，不让她有任何挣扎。
刘希夷挣扎着就没了力气，此时只能靠在曲可可身上，喘着气。
“放手…”
缓了一会儿，她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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