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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回 后会有期(一更)


  “是呀,是呀!我日日在春山坊旁的大街上玩耍,掏鸟窝,砸鸟蛋;要不就去菜园张家偷菜,去梨园刘家偷梨,去青楼马家偷窥,哎呀,要多好玩儿就有多好玩儿!”宇文祁隆兴奋得涨红了面皮。

  “欸,真是好玩儿,真是好玩儿。”苏夔觉得自己的面皮也快涨红了。

  其实他3、4岁就跟着父亲到了终南山,住在归云庄,哪里去过甚么张家、刘家、马家。苏家乃名儒世家,家教之严是出了名的,苏夔就是在长安城里长大,又哪里有机会与一群市井无赖干那些个缺德事?纯粹瞎扯淡。不过,苏夔真心想干一干那些个缺德的事。

  苏夔兴致勃勃地问道:“那次去铁匠綦母怀文家偷糖吃,你去了没有?好几斤木糖,他买了原是要给怀孕的婆娘冲蛋花汤喝的,被我们一次全部偷了。他的婆娘据说没有吃到米糖冲蛋,又哭又闹的,惹得綦母怀文火起,举起锤子就把婆娘拍了,没过多久他又找了一个婆娘,后来,就跑到齐国去了……那几斤米糖可是綦母怀文特意定制的,花了大价钱,真好吃!真好吃!真真好吃!”

  其实,这个故事苏夔是在别人的故事的基础上改编的,说着说着,他就觉得自己真干了这么件事,不知觉舔着嘴唇叹息道:“好吃呀好吃!綦母怀文你在哪里,我们再去偷你的糖吃!”

  宇文祁隆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也去了。不过綦母怀文的老婆不是被綦母怀文用铁锤锤死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糖鸡蛋没有吃到生气了把她踢死的。我还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哩!”

  苏夔一脸神秘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吗?”卖关子打住。

  宇文祁隆好奇问道:“怎么逃出来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苏夔左右看了看,故弄玄虚地道:“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又会告诉别人!”

  宇文祁隆赌咒发誓道:“我们可是亲戚呀!嫡亲嫡亲的亲戚呀!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呢?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如果我告诉别人,我……我不得好死!我娘也不得好死!”

  苏夔笑眯眯地道:“果然诚心!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你得记住了,以后不能再忘记。再忘记我可不会告诉你了!”

  说着,嘴附在宇文祁隆耳边道:“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你忘记了,我倒是记得的。我们放了一把火,烧了那个铁匠铺子。铁匠在火里挣扎,大喊:我的糖,我的糖。他的婆娘也被烧着了,大喊:我的糖,我的糖。她肚子里的孩子热得难受,大喊:我的糖,我的糖。我们就趁乱跑了,也不知道他们一家是死是活。我好久没有回去过了。谁管得了那么多,逃命要紧。”

  将哄骗宇文化及的“子虚乌有”那一套再用了一回。

  宇文祁隆连连点头:“是呀,是呀,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贤弟,你不能告诉别人,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你知道那把火是谁放的吗?是我放的,是我放的。谁知道火会‘呼啦’一声,烧到天上去了。我只是想放一把小火。诶!诶!”

  身边的一个军士道:“王卫,你就吹吧。你离开长安城才几天哩!出城前一天我还跟你去杨大司马府上看了汗血宝马哩!你爹正给马儿刷毛,一边刷一边数: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好、好、好,又集了几根宝马的毛回家给我儿子!”指着宇文祁隆道:“你卖给我10根汗血宝马的毛要了10个铜板,心真够狠的!”

  宇文祁隆道:“嘿嘿,休得胡说,休得胡说……”

  “说”字只说出来一半,已被无了点了穴道,顿时瘫倒在地。无了又伸手点向两个军士,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被苏夔点中,却没有倒地,变成了泥胎木塑!

  无了大喜,夸奖自己:“好夔儿!好夔儿!功力大涨呀!功力大涨呀!感谢师傅,致敬师傅!”又是竖拇指,又是打躬作揖。

  瞎忙了一通,方想起得让人快走啊,抡着手臂挥了几圈。

  椒敏、独孤世钦,并程铁牛背着椒华从藏身处快步跑过来。

  “走吧!走吧!”无了压低嗓子喊,拼命挥手。

  看看几个人都出了栅门,方对着几个木偶泥胎嚷道:“好圆的月亮!倒要小心!敌人总是乘着月明之夜偷袭!大家都认为不会偷袭,偏偏就会偷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嘛!史书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好了,你们当你们的值,我念我的经。我回去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这句话是说给玉儿假扮的“椒敏”听的。

  “椒敏”听了苏夔这一句“后会有期”,不知怎的的,鼻子发酸,心中涌上万千愁绪,李温将军的脸孔不识趣地冒了出来。

  临别的那一天,李温将军初吻了她,两人拥抱着久久不愿意分开,直到太阳猛地跳出了地平线,整个长安沐浴在灿烂的朝阳之中。

  “后会有期”,李温将军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

  “后会有期”,玉儿用哽咽着重复着这一句话,手始终紧抓着李温将军的衣袖。

  她不打算松开李温将军的衣袖,永远不打算松开。

  李温将军温情地看了她一眼,只得再一次拥抱了她。

  玉儿期待李温将军再一次吻向自己的红唇,那么她将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整个身体交给李温将军。

  她因为这个小小的期待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几乎无法呼吸。

  李温将军正要吻她,像她期待的那样,这时窗外传来了萧弥将军的呼唤。

  一听到萧弥将军的呼唤,李温将军果决地推开了她,一个一个地掰开了她紧攥着衣袖的手指,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玉儿没有追出去,茫然地瞧着李温将军的大氅转出门楣,紧接着一声马嘶,蹄声哒哒,击打着她的心坎。

  蹄声响了很久,如鼓点般敲出了各种节奏,直到晌午才彻底从她心中消失。

  “后会有期”,她空对着门楣最后一次说了这一个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此刻,玉儿的心中的小人儿已经开始大哭,她拼命地提醒小人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结果泪花不听话地依旧冒出了眼眶。

  从那以后,玉儿最怕听到“后会有期”这个词。

  但凡说了“后会有期”便是无限的等待,无限的思念,无限的愁绪。

  “后会有期”,李温将军说这个词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零一个月零三天。

  玉儿内心的苦闷与挣扎岂是一首诗、一阙词、一份书信能描叙的吗?

  甚么时候才“后会有期”?如此令人心酸难过的“后会有期”不要也罢!

  她噙着泪花回眸一笑,甚是迷人美丽。

  月光辉映下的无了不禁呆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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