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陈年旧事
在秦景澄的陪同下,南初霜再次来到暗牢,远远的便被南烟柔认出了脚步声。
“怎么,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又忍不住要继续折磨我了?”南烟柔开口问起,语气极为轻蔑。
刘秀玉也瞬间一惊,连忙缩在角落里低声问起:“是谁来了?”
片刻之后便听见南初霜的声音:“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她。”
认出说话的人是南初霜,刘秀玉连忙开口求饶:
“霜儿,你求求摄政王殿下,让他放了我们吧,柔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就算她真的犯了什么错,你这做姐姐的也……”
不等刘秀玉把话说完,只听见南初霜一声怒吼:“妹妹?他杀死了我的亲弟弟,我凭什么要放过她?”
听见这话,刘秀玉霎然一惊:“杀,你说什么?柔儿杀你弟弟?这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亲眼所见,能有什么误会?”南初霜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恨意,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猜得到她此刻的脸色。
不过看刘秀玉这反应,似乎还不知道魏千山的事情。
一边的南烟柔也受不了刘秀玉的啰嗦了,随即开口斥责:“够了,她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
“你,你怎么能……”刘秀玉满心惶恐,大概觉得这回真的什么都完了,无论如何都救不了南烟柔了。
不过即便如此,刘秀玉也依旧不放弃,还在朝着南初霜苦苦哀求:
“霜儿,你别听柔儿胡说,她脾气向来如此,她一定是失手错杀的,你……”
话说到一半,却被南初霜厉声打断:“够了,真相如何,我心中自有决断,你不必说,我来是跟你谈条件的。”
“谈条件?”刘秀玉顿时一怔,一旁的秦景澄也一脸迷茫。
南初霜这才开口:“我知道我娘的死跟你有关,如果你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南初霜提起魏婉落的事,刘秀玉心中立刻慌乱不安起来,说话也吞吞吐吐:“我,她……”
瞧她这慌张的样子,南初霜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魏婉落的死和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短时间内,我也不会让南烟柔死。”南初霜收回条件。
此时此刻,南烟柔心中无比期盼刘秀玉说出真相,这样她就可以活下来。
可面对南初霜,自尊心不允许南烟柔开口求饶,她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
直到听见南初霜打算离开的脚步声,刘秀玉才将她叫住:
“等等,当年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事情过去太久了,我有些记不清,需要再想一想。”
南初霜点头:“你大可以慢慢想,反正我每天都会来,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告诉我便是。”
说罢,南初霜随即离开,秦景澄也紧随其后。
离开暗牢,秦景澄才朝着南初霜问起:“霜儿,你真的打算放了她们吗?”
“放,自然要放,我可没打算让南烟柔死,我要让她活着,生不如死。”
南初霜眼底露出的寒意,和这句跟她丝毫不相像的话,简直让秦景澄心如刀绞。
说完不等秦景澄问下去,南初霜便径自离开,后来的几天,她当真日日都到暗牢。
没有别的事,就只是日复一日地折磨南烟柔,仿佛真的要说到做到,在她身上刺一千刀。
刘秀玉在一旁看着虽然心疼,却更害怕说出真相以后会受到和南烟柔一样的对待。
所以无论南初霜如何折磨南烟柔,刘秀玉也只是假装想不起来的样子,每次只被逼着说一点点。
直到南烟柔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再也顾不上自尊,她才终于趁着南初霜来之前朝着刘秀玉斥责:
“你到底是真忘了,还是在装糊涂?你真要看我被她折磨死才肯说吗!”
“可是当年的事情,我,我实在不敢说啊。”刘秀玉慌乱不已。
南烟柔却越发恼怒:“有什么不敢说的,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告诉她,她说不准真会放了我们。”
说完这番话,并没有听见刘秀玉的回应,南烟柔心中顿时生出某种猜测,脸色也跟着变得更加难看。
“难道魏婉落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系?”南烟柔忍不住问出口。
只听见一阵沉默之后,刘秀玉终于叹了口气:“我,我也是被人逼迫,实属无奈啊。”
这话简直将南烟柔气个半死:“真的是你?这下完了,我杀了她弟弟,你又杀了她娘,就算你说出来,她也不会放过我们了。”
南烟柔冷笑,仿佛看见了自己比现在更加悲惨的下场。
正笑着,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南初霜的声音:“我猜的果然没错。”
听见声音,刘秀玉和南烟柔不约而同的一惊。
“你,你都听见了?”透过微弱的烛光,刘秀玉一脸惶恐的看着南初霜。
南初霜毫不掩饰的点头:“听见了,说吧,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饶你们不死。”
“此话当真?”刘秀玉心中生出一丝动摇。
南初霜随即点头:“我向来说话算话。”
酝酿了片刻,刘秀玉这才开口:“没错,你娘的死确实跟我有关,但我也只是受人逼迫。”
“受谁逼迫?”南初霜问起。
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刘秀玉这才开口:“太后。”
听见这话,南初霜顿时一惊:“太后?太后害我娘做什么?”
南初霜一直以为是刘秀玉嫉妒魏婉落,才怂恿南飞伟一起害了她,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将太后也牵连了进来。
想来反正如今太后也已经失势,即便供出了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招来什么祸端。
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刘秀玉索性趁着勇气尚在,一股脑说出来——
“你娘和先帝之间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刘秀玉试探着朝南初霜问起。
南初霜点了点头:“听过一些。”
刘秀玉接着问下去:“那你知道你娘后来为什么又选择嫁给南飞伟吗?就是因为太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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