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当场对质
“公然质疑陛下身份，语气跋扈嚣张，目无尊卑，礼部尚书，你这官可是当的好啊！礼部为六部之首，但以你这以下犯上的做派，根本不配为六部表率！”
南初霜疾言厉色斥责道。
她是真的气坏了，虽然说这场景早有预料，但是亲身经历，感觉到那些心怀不轨之辈的恶意，那种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恶意扑面而来，让人几乎无法保持冷静。
“娘娘何必如此，说起来，娘娘这些日子也有陪皇上同房，莫非是怕被查出来，娘娘怕自身清誉受损，所以才极力阻挠？”
礼部尚书言辞凿凿，丝毫不惧来自中宫皇后娘娘的斥责，甚至还敢反将一军，信口污蔑南初霜的清誉。
此话一出，想要验证皇帝本人真假的越发激动起来，一个个嘴里喊着为皇帝尽忠，为大越江山尽职尽责，然而看着南初霜和秦景澄夫妻二人的眼神，却是如狼似虎般凶狠。
“那不知礼部尚书你要怎么验证？”秦景澄笑的很冷，抬手拍了拍南初霜的手，转过头耐心安慰道：“别生气，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
“我心生怀疑之时，便已暗中搜查，如今有确切人证能够证实你是假的！真正的皇帝，早被你害死了。”
礼部尚书一边说，一边叫了慧明和尚走上前来。
他指着慧明小和尚大声道：“此人是来因寺的和尚，你毁尸灭迹的那一晚，所做的一切，都被慧明小师傅看得清清楚楚。”
他越说越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亲手把皇帝拉下马的胜利前景，他扭过头忍着激动吩咐道：“慧明小师傅，麻烦你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让众人知道这冒牌货有多丧心病狂。”
众人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集到慧明小和尚身上。
南初霜冷冷看着这个小和尚，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只因来因寺能够在御前伺候的和尚很多，她那时又惦记着其他事情，压根就没留心。
也真是难为这个礼部尚书了，竟然将这不起眼的小和尚都搜罗起来。
“慧明小师傅，你可知道你代表了来因寺，你若是敢在御前信口开河，那便是罪无可赦的欺君之罪，到时候整个来因寺都会被你所连累，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撒谎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南初霜阴沉着警告道。
“阿弥陀佛，皇后娘娘不必威胁贫僧，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自然不会撒谎。”
他说着，面向诸位官员行了个佛礼，看了口气，面露回忆之色。
“那日陛下沐浴完后，觉得身子乏了，要提前休息，陛下之前又宣了贫僧过去讲佛经，贫僧过去后，便有人拦住我，不让我进去，说陛下已经休息，让我回去。”
“贫僧便回去，因为凑巧心有所感，贫僧走了之后又回来，这时候，贫僧就发现外面那些负责伺候的宫婢太监都不见了踪影，房里还传出兵器，碰撞的金鸣之声。”
“贫僧吓了一跳，但因为担忧陛下安危，仍是壮着胆子过去，贫僧在门外，凑巧就看到了贼人手刃陛下的一幕！”
他说的不慌不乱，似乎真的确有其事。
在场众多官员，也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偷偷的对秦景澄投去怀疑的目光。
心高气傲的秦景澄被那些目光看得心里一阵恼火，但他忍住了。
因为现在不是冲动，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那这就怪了，你既然见到了这一幕，为何还能活着？若是反贼不懂得杀人灭口，那他未免也太差劲了些！”
秦景澄嗤笑，担忧陛下壮着胆子过去看？一般人遇到这么个场景，估计是连滚带爬的跑掉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胆子过去看？
獐头鼠目贼眉鼠眼，这人一看就知道心术不正。
“因为……因为贫僧不想白白送了性命，所以敛声屏气的逃走了，并未惊动贼人，所以得以保存性命。”
慧明小和尚顿时憋红了脸，咬牙解释道。
“你且让他说完事情经过，不要打断他。”
礼部尚书一声厉喝，那几乎就是用斥责下人的语气。
“尚书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朕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还能弄出什么把戏来？”
秦景澄怒极反笑，直接坐到龙椅上，拉着南初霜一块坐下，看着他们的眼神透着一股高高在上傲慢。
仿佛就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礼部尚书被这种眼神看得一阵憋屈，转过头对慧明命令道：“还不快将真相公诸于众？”
“贫僧亲眼所见，那反贼将陛下的面皮剥了下来，又经过一阵处理，他就将陛下的面皮戴到脸上，又换上了陛下的龙袍！”
全场一片倒吸凉气之声，即使再怎么镇定的官员，多少都有了点惊悚之色。
“我那时心里头害怕，便偷偷溜走了，他们事后将现场收拾，处理好尸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狸猫换太子的调包之计，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被拆穿。”
慧明小和尚强迫自己抬头看向上面龙椅坐着的皇帝，义正辞严呵斥道：“你只不过是陛下的一个贴身暗卫，竟然敢弑主！如此恶行天地不容！今日便是你这恶贼的死期！”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面向众人说道：“慧明小师傅自小便在来因寺出家，自小修行佛法，品性端庄，为人也是信得过的。”
秦景澄看着礼部尚书极力煽动众人来质疑他，高高在上的问道：“所以眼下你们宁愿去相信一个微不足道的和尚，也不愿意相信堂堂九五之尊，万民之主的皇帝？”
“一个小小的和尚，不烧香念佛，反而还掺和进朝堂政事，这是谁给的胆子？如此行径，可见六根不清净，不是个真正的出家人。”
秦景澄镇定自若，身上那股子尊贵的气势一如既往，新派臣子虽然有些狐疑，但都选择了相信以表忠心。
明霄带头恭敬说道：“启禀圣上，微臣绝无质疑皇上的意思，皇上万金之躯，哪里是他区区一个无名小和尚能够质疑的？谁给他的勇气，谁给他的权力来质疑当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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