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恩怨情仇
“你让我跟你一起睡?”
詹雨雪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么?”
十指紧扣在一起,巩羽坐直身体,他定定地看着詹雨雪,反问道。
“当然我不对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跟你一起睡?”
詹雨雪挺起胸膛振振有词,听到她的话,巩羽不仅没有发怒,而且还赞同地点点头。
“唔,你当然不是我什么人了。”巩羽咧嘴一笑,紧接着,他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平平淡淡地道:“你只是我的私人物品,一件东西而已。”
“你!”
詹雨雪双唇紧咬,她怒视着巩羽。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其实吧,当初我睡了你之后就让你走,后来仔细一想,觉得挺亏的。”
他恶毒地打量着詹雨雪,“我想,詹小姐,你对我的伤害,光凭陪我一夜就想抵消,实在太便宜你了。”
詹雨雪因为愤怒,身体变得有些颤抖,她想要转身离开。
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巩羽优雅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地道。
“怎么,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吗,詹小姐,你可真让我失望,本来我还想考虑帮你从黑狱那群家伙的手中解脱呢。”
抿了一口茶水,巩羽看着茶杯中轻轻晃荡的茶水,听到他的话,詹雨雪身子一僵,她缓缓转过身,因为激动,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你肯帮我?”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巩羽起身,慢慢地来到詹雨雪旁边,他邪魅一笑,在她的耳畔轻轻道。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陪我出去,如果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肯帮你了。”
说完,巩羽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詹雨雪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着呆。
另一边。
姜晴呆在牢房中,望着通道里的那一盏白炽灯,摇曳的灯光,让姜晴挑了挑眉。
地牢里并没有多少人手把守,猎鹰坐在一旁,桌子上有一大盘牛肉,他一边吃肉,一边愤愤不平。
从黑狱那边辛辛苦苦带回来的女人,就这么被巩羽抢走了!哪怕巩羽是十三太保的老大,猎鹰心里头还是很不舒服。
准确地说,是非常不爽!
所以,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桌子上的酒瓶东倒西歪的,看到这一幕,姜晴眼神一动,轻飘飘地说:“女人被抢了,就在这里喝闷酒,算什么男人,够种就去把人抢回来啊。”
姜晴这略带嘲讽的声音刚响起来,顿时,酒瓶掉在地上,破碎声随之响起。
“你说什么?”一个摇晃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光线。
姜晴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猎鹰,把刚刚那一句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找死!”猎鹰的脸上涌起一抹戾气,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朝着囚牢的实心木头砸了过去,“啪”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酒水溅了一地。
浓浓的酒味,很快弥漫开来。姜晴看着尖锐的酒瓶,酒水顺着尖锐的裂口流了下来,滴在地上,晕开的水花又往同一处汇集而去。
“你冲我撒火有什么用呢,抢你女人的人又不是我。”姜晴朝着对面墙壁上的那一扇小窗看去,接着说,“趁着夜色,你可以去把自己的女人抢回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借着酒劲,猎鹰冷笑道。
姜晴点了下头,深以为然地说:“只怕你真的不敢。”
“那你就等着看吧!”猎鹰撂下这么一句话,随手丢掉手中的酒瓶。姜晴看着碎成好几块的酒瓶,目光闪烁。
猎鹰的背影渐渐远去,唯有那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见证刚刚发生的这些事情。
第二天,阳光灿烂,詹雨雪从睡梦中醒来,她伸了伸大大的懒腰,起床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让海风吹进房间里,也让炽烈的阳光铺满房间。
“新的一天。”
詹雨雪微眯着眼睛,沐浴在午日的阳光下,她感觉暖洋洋的,异常舒服,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样的生活,真是好。
“怎么,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起床了呢。”
巩羽从外面走进来,他看着詹雨雪站在落地窗旁边,阳光照射进来,将她整个人衬托得闪亮耀眼,不由得一呆。
当年的詹雨雪,也是这么耀眼,犹如高傲的公主,让人忍不住深陷进去。
“我只不过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所以赖了一会床而已。”
詹雨雪撇嘴,现在她心情还不错,并不想破坏这份心情。
“中午饭出去吃吧,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
巩羽半倚在门旁,他微仰着头,而后斜瞥着,望了詹雨雪一眼。
“可我没衣服。”
“那就等会去买,你随便穿一件吧。”
“问题是我现在一件衣服也没有。”
詹雨雪气馁,跟这人说话还真费劲。
“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要穿睡衣跟我去吃饭,我也没意见。”
巩羽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你去死!我昨天的衣服呢,我有让你自作主张叫人帮我拿去洗?”
詹雨雪看着这副欠揍的脸庞,她发誓,这一刻她真的有狠狠砸下去的冲动。
“我不会去死,衣服自然是要洗的,我可不想跟脏兮兮的你同进同出。反正时间还早,我先去餐厅点餐,晚点会有人接你去。”
巩羽并没有理她,兀自踩着悠闲的步伐走人了。詹雨雪有些抓狂,她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你妹!时间还早干嘛不去买件衣服给我?”
“神啊,谁有衣服可以给我穿呢?”
魏婕!
詹雨雪眼神一亮,她立马出门去找魏婕。
魏婕倒是大方,把她所有的衣服全都摆在詹雨雪面前让她挑,詹雨雪挑来挑去,没一件合意的。倒不是衣服样子普通,或是颜色寻常。而是她觉得,没必要穿成那样。最后她一横心,就随便取了一件穿上,左右她丢的是巩羽的脸。
来到餐厅时,詹雨雪心还是怦怦直跳。她不知道自己这衣服会不会惹恼巩羽,谁知道巩羽什么也没说,绅士派地站起来替她将椅背虚拉一拉,这才回自己座位。打量了一下她,不恼。反而笑着说:“我原以为会看到一只开屏的孔雀,原来估计错了。”
詹雨雪笑了一下,坦然道:“反正我没衣服穿。”
“呵呵,听这语气,怨气挺大的。”
“没有。”
“哦,那就好。”
巩羽低低地笑了一声,就伸手招呼侍者来点菜。
他绝口不谈昨天的事,帮詹雨雪脱离黑狱的魔爪,不过他一句话的事情。哪怕他什么也没说,就把人带走,徐影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詹雨雪见巩羽有些健谈,为了不再触怒这个家伙,只得顺着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讲些没营养的东西。一顿饭吃下来,她真有些吃力。
现在的巩羽,果然不是曾经的巩羽。和他这样聪明的人在一起,还想算计他,实在是吃力的事情。又得步步为营,防着自己反上其当。她剩下的只有自己,哦不,现在的她,按巩羽的话来讲,都不属于她自己了。
喝完了餐后咖啡,巩羽说:“关于昨天的事,咱们回房间聊一聊吧,这里太吵,不适合谈话。”
该来的躲不了,她不言声地站起来,两个人就这么散步走了回去。巩羽笑着说:“本来是想回味一下当年出去开房的滋味,可惜酒店终究不如家里,我不太喜欢,你呢?要不要追忆一下咱们那美妙的一夜?”
詹雨雪因为巩羽的这番话而感到羞耻,红着脸,极力地辩解:“巩羽,你表达什么?是觉得羞辱我,你心里很开心,是吗?”
巩羽微笑着,反驳道:“不不不,对别人来说,我可能连羞辱都觉得是对方的恩赐。但你不同,毕竟曾经的詹小姐高高在上,在你眼里,我是穷小子,是没钱人,是个可以随意轻贱的对象。”
充满讥刺的话语,让詹雨雪不知道怎么接过话头,一路上,两人默不作声。回去后,詹雨雪跟在巩羽身后,哪怕她并不想在白天做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
巩羽回到房间,拉上了窗帘。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是点着一支支蜡烛,还有一束束玫瑰花,和略微刺鼻的香水飘荡在空气中,这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让詹雨雪有些紧张。
“这布置还真应景,詹小姐,你喜欢吗?”巩羽转过身,烛光映照着他的脸庞。在他的唇角,有一抹邪魅的弧度。
他的眼中,有团火焰,悄悄然地烧了起来。
詹雨雪的心怦怦地跳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桌上的凉水瓶倒了杯水,喝下去并不觉得凉,可是一颗心跳得那样急,怎么也得找话来说。于是走到窗前去,背对着巩羽,说:“巩羽,以你今天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又何苦为难我?”
听到詹雨雪的话,巩羽慢慢地走了过来,然后从后头抱住了詹雨雪的肩,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你拿自己跟那些庸脂俗粉比?詹雨雪啊詹雨雪,当年你在我面前的那股子傲气,全都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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