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没有失眠,只有多梦!
又是一晚的梦,做得很奇怪,又像是一个独立的电影剧本,梦里无数的可能,梦醒之后只有闹钟的响声。 苏是洗了一把脸,心里默默想着,如果有一天告诉笙湖,她昨晚梦见了他。请不要把它当成某种期待性的表白。我想说的,其实不过就是她某日某夜曾在我梦中出现罢了。也就是说,她醒着的时候也想到过他,如此而已。
苏是并没有回笙湖的信息,她拿着手机,准备把他的号码拉黑,当快要点下的时候,她又有诸多的不舍,到底是对自己付出的不舍还是对他的不舍,她还没有分清楚。甩了甩了头,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去。
"早上好。”欧阳钥一向九点半后才来办公室,难得今天一大早就笑容可人的出现在公司了。
“早上好。”
“现不忙的话,过来聊几句,”欧阳钥拉开了他的办公室窗帘,好让阳光透射了进来,“你吃早餐了吗?我听乘风说,你一向有胃痛。”
“领导,应该是他听你说的吧,”苏是笑着回答,知道欧阳钥对自己的关心并不亚于乘风,何况乘风并不是那么心细之人。
“都一样,反正啊,他现不在公司,可是千方万计叮嘱我要照顾好你啊。这不,我又要出差了,所以特意过来再跟你说上几句,”欧阳钥直接拉过椅子,又对着门外边办公的朱婷高声叫了一句,“朱婷,麻烦你泡两杯咖啡。”
“领导你应该没吃早餐吧,那就不要空腹喝咖啡了,我去给你拿点面包吧,马上回来。”
苏是小跑着,又出现到欧阳钥面前。
“谢谢,苏是,我发现这半年不见,你的脾气比以前要好呀。”
“是吗?就因为面包?哈哈,其实呢,人都是会变的嘛。”
“我感觉你应该不会变,但比以前更像女人了,或许这半年多的经历让你也收获了不少。乘风最近怎么样?”
“他?两周没联系我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
“你们吵架了?我说说他,你说你不在吧,他死活求着我让你回来,我说不用他求,我也希望你回来的,现在倒好,回来了,又吵。之前可是跟我再三保证过的,绝对要珍惜,要包容,不能小气。”
“他的话,你信?”
“他的话,你不信?”
“哈哈哈,也不是,只是他的性格很难改变的。对了,领导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昨天想换招聘科长的事?”
“苏是,换不换科长呢本来也是你部门的事,但我有个建议,是不是先不要换,你呢刚来,马上就换老员工,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服你呢?我知道,虽然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工作总是需要无数个别人来配合对不对?”
“我明白了。好的。那我听领导的。”
“就明白了?不力争到底了?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有点变了。”
“我听领导的话,难道不好吗?你以前不是嫌我事事都要顶嘴吗?”
“哈哈,你这种态度转变有点快,我还真适应不来,我今天特意起了大早,本想跟你说说这个事的话需要两个小时,想不到两秒搞定了。”
“如果领导觉得这样无法体现你的成就感,那么你再继续给我说说。”
“哈哈,你变得越来越幽默了。”欧阳钥喝了几口咖啡,”你也喝几口吧,朋友从国外带的,特别正宗。”
“好。”
“对了,过几天集团琼玉会过来,你知道,你的重新入职并没有跟她正式提起,所以呢,你们也熟悉的,就不用我介绍了,到时你们自己好好见上一面,好好沟通,苏是,以后有些工作,你们之间还需要多加配合。”
“知道的,钥总。”
“你也叫钥总了?哈哈,我还是习惯你一口一个领导的叫法。”欧阳钥走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对了,苏是,你生活上都还习惯吧?我看你黑眼圈很大呀。是不是还没适应呀。”
“还行,就是晚上老做梦,可能有点影响睡眠了。”
"失眠多梦?”
“只有多梦,没有失眠。”
“都梦想什么呢?不会是东城的故事吧?”
“我呀梦过我们公司前面空旷处极苍白而辽远的太阳,也梦过一些幽暗宜于私语的茶水间,也梦过跟同事们并肩坐在冬天的草地上大笑,当然也梦过我们第一次坐动车出差西城那绵延通往无尽的铁轨,以及老家胡同深处停放的旧自行车,以及多年的儿时玩伴,越来越窄的林间小径,沙漠中心涌出的泉水,以及一直站在那里等我的小动物们……我没有梦过得奖,没有梦过礼物,梦境几乎没有颜色,也少有连贯的声音。”
“听听听听,你就是一个才女,连说个梦都如此精彩。”
”做梦,是自由的,说梦,便不自由。”
“你在东城的事情,我或多或少有听人说起,但如果你选择了回来,选择了乘风,那么就应该好好把以前的放下,重新开始。”
“领导,你又给我洗脑了是不是?”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难得我们聊得如此起劲,感觉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聊天了。”
“是呀,都快一年了吧。”
有高跟鞋走近门口的声音,苏是随着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把眼光看了过去。是陈秋拿着文件找欧阳钥来签字。
“那你们先忙,我回办公室了。”
“苏是,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陈秋回头叫她。
“今晚吗?好的。”
苏是刚答应完,心里就后悔了。本来是觉得跟陈秋都是老同事,不管聊什么都不会尴尬,但如果聊乘风呢,她怎么回答,还有,现在苏是最害怕的事情还不是乘风,而是关于笙湖的信息。
“不好意思,陈秋,我刚想起来,我晚上有个小型同学会,能不能过几天我再请你吃饭呢。”这么委婉的信息发出去之后,苏是才算缓了口气了。为了给自己的小谎才圆得更像些,下班点没到,就叫了萧晴与何欢在办公楼下等着自己了。
“快跟我们交代下在东城的故事吧?不,现在应该是事故了吧?”何欢永远是那么心直口快,她的话被萧晴一个眼神打断了。
“唉,不提了。等我有心情的时候再说吧。”
“那你跟乘风怎么样了?我看他的朋友圈一直不更新的,之前更新很勤的。”何欢咬着饮料的吸管。
“萧晴,我问你一个专业的问题啊,如果,我说如果,”苏是还没说完,又被何欢打断的了,“不用如果,我知道你想问的就是你自己本尊。在我们两个面前,你还用得着如此说话吗你。"
"好吧,我明说,我觉得我跟乘风无法讲一些心事,或说在她面前,要说都说好,要么就是为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吵架。”
“我们有一个通病:和爱的人吵架,却和陌生人讲心里话。当然,我与何欢不是陌生人,但你还是不能把东城的事讲给我们听,有时甚至一个网友你可能还会说对不对?”
苏是笑了笑。
“ 我们的亲近,或是你与乘风的亲近,反而成了畅所欲言的阻碍,就像我们以前大学刚毕业在外地找工作一样,如果心里有什么想说的话,第一时间不会想到父母、朋友或是和自己比较亲近的人,相反是一些离的比较远的人,或者只是网友。因为和亲近的人说的话,会遭到泼冷水,或者评价,给建议,感觉被指责,你和她们说,我想创业,她们会回答,这不靠谱,风险太大,还是稳定的工作好;
你和她们说,我男朋友对我不好,她们会说,是不是你哪点没做好?你应该怎么怎么怎么...不要脾气那么大,要多互相体谅。”
“好像真是这样。”
“因为彼此太过亲近,以至于很多东西没有了清晰的界限,看起来都是为你好,或者只是开玩笑,但其实还是蛮受伤的。因为没有足够了解,陌生人少了一些偏见,多了一些倾听和共情,这让我们表述过程中也更加感受到被接纳。而爱的人更多的是给建议,这在当事人没有能力去执行的时候,都变成了指责。”
“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在意这份关系,想要维持这份关系,又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想要满足对方的期望,想要让对方开心。而这个时候,我们往往会压抑自己真实的想法,而表现出对方期望的样子,并以为我们这样做,对方会满意。”萧蜻喝了一口酸奶,又放了下来,倒不看苏是,像是在说自己一样。
“通常,我们在亲近人面前歇斯底里表达真实情绪的时候,其实是在内心大声呼唤:我渴望你能够看到我的无助,我需要你和我一起解决问题,一起面对。而在陌生人面前:因为知道他不是当事人,对直接解决问题不会有太大帮助,更多的是渴望有一个人听我们发泄就够了。”
“完全说对,来,喝一个。”
“喝什么奶呀,上酒呀。”何欢招呼服务中开一瓶红酒。
“喂,喂,你今天开车来的。”
“没事,倒是叫我男朋友过来,让他开,送我们回去。”
“故意秀恩爱的对吧?”
“恩爱哪有你的阶位高呀,萧晴嘛只有一个老公,法定的,我呢只有一个男朋友,目前稳定的,只有你,一大片森森呀,任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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