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突破
我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一样的许二河,摇了摇头,一闭眼,脚尖用力,猛地一下把自己往后摔。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了,利用我的体重来摔坏这把椅子。
一寸厚的木条被我重重的砸在自己胳膊上,疼的我惨嚎一声,可是不能停!我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玩命的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折腾自己的身体。支持我的动力,就是南宫寒被钢管抽的发出的唔唔声,缓过神来的王叔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被绑在椅子上还能伤害自己的人。为了不让南宫寒被活活打死在这里,我只能更加玩命的把自己的身体往水泥地上摔去。
终于,连续摔了自己七八次之后,地面和一个柜子形成的夹角让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咔嚓”一声,椅子的一条腿被连砸带别的弄断了,我的后脑勺也重重的嗑在了一边的柜子上,疼得我眼前一黑,眼泪都出来了。
强撑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钱小求,和她背后正在狂踹南宫寒的王叔,以及努力摇动身体发出唔唔声的许二河,南宫寒的身体被钱小求挡着,我没法直接看到,但光看王叔那发狠的动作和狰狞的神色,我就知道南宫寒这会好过不了。
我用刚刚得到自由的右腿勉强站起身,带着还绑在背后的椅背就朝王叔冲了过去,不管别的,先救了南宫寒的急再说。
王叔毫无防备的被我撞翻在地,我这一百多斤的份量冲起来也够他个小老头受的,相信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我玩命扭着胳膊,想把背后已经松松垮垮的椅子背彻底搞散,一边回头去看南宫寒,这小子真是被打惨了,嘴角流血,颧骨淤青,鼻梁也歪歪的。
“南宫寒!老赵!你还清醒嘛?”好不容易把手挣脱出来,我立马蹲下看南宫寒,希望别被打晕过去。
“唔唔唔唔唔~~~”南宫寒用力的发出声音
“你咋回事?还伤哪了?”我着急的看着他
南宫寒看起来伤的更重了,脸上汗都下来了:“唔!唔!唔!”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嘴还堵着呢,赶紧一把扯掉,就听见南宫寒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肖老四!你踩我脚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我的左脚正踩在他脚指头上,赶紧挪开,然后左手扶住南宫寒的脸,右手捏住他鼻梁稍微摸了一下,感觉骨头没断,于是双手稍微一错, “嘎巴”一声把他那帅气的鼻梁送回了原位。
南宫寒一边侧身让我把他背后的椅子踹烂,一边吐槽“四哥,老头打我半天也没你过来这一下弄的狠。”
我刚把绑着南宫寒的椅子踹烂,还没顾得上回话,就听着背后一阵风响,我都没敢转身,双手刚把头抱住,就觉得背上一股大力袭来,被连踹了五六个跟头出去。
爬起身还没反应过来,王叔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手搂住我脖子,一手用钢管冲我肚子上就捅了七八下,疼得我肠子都拧到一起了,眼泪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差点吐出来的胃酸烧的我食道火辣辣的疼,这几下是真疼啊。
我忍着疼,一把握住了钢管想要夺过来,没想到这老头的力气也是真大,三两下没夺过来,加上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只能翻腕抬手加盘腿的玩命锁住他,而王叔不会格斗,只是力气大也对我没办法,我们俩一时间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俩大男人姿势怪异的抱在一起,谁也动不了了。
可就这时,一直没露脸的王婶拿着一把剔骨刀冲了进来“你们敢打我家老头子!我和你们拼了!”一边喊着,一边冲着钱小求就扎了过去。
“坏了!”这是我唯一的念头。现在我和王叔僵在一起,许二河粽子一样动不了,南宫寒倒是松绑了,可他刚才被王叔好一顿打,这会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那个没有保护的钱小求危险了!
没想到原本被打的起不来的南宫寒,这会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带着一身的破椅子碎片猛地站了起来,然后一个标准的正劈腿,向着王婶拿刀的手就砸了下去。那动作帅的,我都差点开口叫了好。可也幸亏没叫,这南宫寒不知道是伤到哪了还是跟我一样药劲没过去,腿劈到一半突然没劲了,早了那么一会落下来了,就听着噗的一声,王婶手里拿把刀给南宫寒的右腿小腿肚子来了个对穿!
不过这南宫寒也是真不含糊,一声没吭,落地转身一个侧踢,把王婶踹一边了。看王婶瘫在角落的样子,估计真是身体不行了,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南宫寒坐在地上,愣是咬着牙把那把刀子拔了出来,然后把钱小求手上的绳子割开,刀子递到钱小求手里,自己干脆利索的晕了过去。
“小求~先把许二河的腿松开!”我玩命的喊着双手捧着刀子不知所措的钱小求,只要把这个家伙放开,再来俩王叔也不怕了。
钱小求刚把许二河两条腿上的绳子隔开,这个一米九多的大块头就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的破布也没掏,就这么连人带椅子直愣愣的冲着我和王叔撞了过来,他这也是真红了眼了,被绑了半天,看着自己的兄弟挨打被刀扎,自己一丁点办法没有,这一旦松了绑,直接上狠招。
许二河之所以叫许二河,就在于这一撞!
快十年没见的许二河经典一撞终于再次出现了,五米的距离,足够那两百斤的身体腾空而起了,在许二河蹬地起跳的第一步,王叔已经看出来不对,我拼着又被王叔的钢管捅了两下,又死死的锁了他一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松开他,毫无形象的滚到一边,比起挨那一撞,钢管捅几下那就是个屁!
许二河成功的捍卫了他外号的尊严,巨大的身体把王叔整个人撞进了碗柜,王叔也不负众望的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南宫寒被我们驾到了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钱小求蹲在地上小心的帮他处理伤口,我则和许二河一起把王叔两口子捆了个结实。
“这咋处理?报警呗,找当地派出所。”许二河狠狠地给王叔紧了两道绳子。
我一边翻看着从卧室找出来的病历一边回答“算了吧,我看这老头也是气迷心了。而且王婶确实是癌症晚期了,唉。你把王叔关进去,这王婶可就真没人管了。”
许二河用力抽了一口烟“那就这么算了?老赵这顿打就白挨了?”
“自己看看”我把病历扔给他,又随手扔给南宫寒一根烟“这都已经不怕死的人了,你还能怎么样?你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气性别这么大。老赵,小求,你俩觉得呢?”
南宫寒接住烟刚想点,被小求一把夺走了“警告你!不许抽烟!尼古丁不利于伤口复原!”南宫寒尴尬的翻了个白眼,我和许二河则发出了“啧啧”的声音起哄。
许二河笑了“看来你就算给这老两口供起来,老赵也没意见。”
我笑着看了一眼脸上微微泛红的钱小求“你们要骂我圣母白莲花我也认了,我是准备放他们一马,王婶确实没多少日子了,老两口相依为命的,又赶上王叔这么个气性……说心里话,换成我是王叔,没准也会这么做。”
南宫寒扶着钱小求的肩膀慢慢站起来,轻轻的走了几步,这才对我说“行啊,按你说的办。要是换成我,我肯定把你们捆得更结实。”
许二河翻了个白眼,岔开了话题“我说,你们谁知道这老两口咋给咱迷倒的?还真有蒙汗药这种玩意?”
钱小求轻轻答道“我猜是那个酒”
“酒?”许二河来了兴趣“小求妹子,给说说呗”
钱小求微微一笑“我说的是我小时候听说的,未必作准,只是个参考吧……”
据钱小求的说法,确实有大王家烧锅这个地方,但它毗邻的还有个小王家烧锅,虽然两个地界紧挨着,地名也非常接近,但出的东西完全不同,大王家烧锅特色出产是酒,用的是大烧锅出酒,而小王家烧锅则是用小烧锅煎药,以制药闻名。早年间有个说法“大烧锅打酒,小烧锅抓药”。无论这王婶是大王家烧锅的人还是小王家烧锅的人,既能酿点酒,也会做点药,倒不是太稀奇。
刚听小求说完,南宫寒一把抓起桌上剩的酒,咕咚咕咚全给灌老两口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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