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秘史
仿佛预料到我会有此一问,陈叫兽端起一碗泛白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慢悠悠的点上一根烟,慢的我都想过去掐死他,这才开口“我有幸认识了一位正宗鬼王宗的后人,所以知道了这些正史背后的秘闻。”
“这种门派后人也叫有幸结识?” 南宫寒翻了个白眼
陈叫兽摆了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术法只是术法,是正是邪归乎于使用的人。就像你拿枪那叫保家卫国,歹徒拿枪那叫行凶杀人,这其中的区别是你和歹徒的区别,与枪无关。”
我看南宫寒被陈叫兽噎得没了话,赶紧打圆场“那您再给说说您是怎么结识的这位后人吧。”不自觉间,我已经用上了敬语。
陈叫兽好像听出了我的用词变化,看了我一眼,这才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根据那位后人所说,鬼王宗隐世后,也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继续走三代掌门人的路子,以术法壮大自己,只是不再攀附权贵,要用一己之力去谋财谋权,打出一片天地。而另一派则认为鬼王宗已经受到了教训,不能再肆意妄为,要回归本真,以术法救人。于是两派分裂,回归本真的一派退出鬼王宗,只是因为牢记本真而保留了原来的姓氏,不过从此鬼王宗也就分崩离析了。”
“那后来呢?”我禁不住问
“后来,就是现在了。你看到的贩毒杀人等等,明显都是鬼王宗的手段。而我结识的那位后人,也就是身怀本领帮人助人的一派后人了。”
我挠了挠下巴“您刚才说第三代掌门人将姓氏改为了渊,又说鬼王宗剩下的人都保留了姓氏,可我这活了三十多年,就没见过姓渊的啊。”
“当时高句丽名义上还算是大唐属国,渊字讳高祖,所以当时的渊字都改成了钱。他们保留的,就是这个钱姓。”
听到这个钱姓,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把当初在疯人院遇到了一位钱姓物理学教授的事情讲了出来。
没想到陈叫兽哈哈大笑“我们应该认识的就是一个人了,他那个人一直想要把鬼神这种现象研究明白,看来是有了成果了。”
“那您知道这位季教授现在的情况嘛?”我有点急切的问道
陈叫兽摇了摇头“自从他把我带到这里来,又把这里托付给我,我也就不清楚他的情况了。”
“那就说说这个学校的情况吧”南宫寒依然一针见血
陈叫兽不以为杵,开始慢悠悠的说这个学校的历史,出乎意料的,这个野鸡大学的背景和历史,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这个学校的前身,是钱家人开的一个诊所,在完成祖先助人救人遗训的同时,不断研究人体中的各种秘密,一心向医不问世事,也不图什么功名利禄。但既是诊所,总会收一些学徒杂工,其中不乏有学医的好苗子,倒也认真加以培养,只是在传授术法的时候是慎之又慎。
后来到了清朝末期,办学之风日盛,一位钱家主事觉得既然是善行,为何不可趁此机会开枝散叶?于是开办起了学校,可谁曾想开办之后就连遭战火,尤其东三省更是炮火连天。无奈之下全体师生迁址到此处,不求闻达,只求专心育人教学。可惜钱家人祖祖辈辈从医,一根筋居多,更别提什么商业奇才,随着近些年各种大学雨后春笋般出现,钱家这所学校越来越难以维持,索性只保留了几位钱家人勉力维持外加暗中观察培养 ~~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这学校这么不简单~~我一边想,一边情不自禁给陈叫兽递了一根烟“那这和你在这所谓的托付是啥意思?”
“我认识老钱大哥的时候,这学校里所谓的钱家人就剩了他老哥一个,可这老哥也是书呆子一个,一点经营不懂,全靠啃祖宗本。我看这样下去不行,索性就改成了你们所谓的野鸡大学,不管怎样,先活着再说吧。” 陈叫兽嘿嘿一笑,语气中却有几分黯然“不过他还是醉心他的研究,传了我术法之后,自己就跑出去了,说是要去学术交流。我当时就想,谁会认可你这种理论啊,不过一下没拦住,就至今还没见过他了,这得有二十年了吧。”
“等等,你不是说只有三韩人和古鲜族人才能练习这玩意?”南宫寒又提了一个关键问题。
“其实从理论上来说,任何人都可以修炼,只是所谓的基因排斥度的问题,而且随着不断的迁徙、融合,这种所谓种族体质差别已经越来越小了”陈叫兽又给了一个让我觉得当头一棒的理论“我也是学医的,在我看来这种所谓的种族体质,无非就是基因链中个别基因的对这种能量的容忍度,恰巧那几个族群的容忍度高,他就适合练,而且可以练得很好,而你的基因对它容忍度低,你就不适合练,因为你的基因是拒绝的,你根本没法存储这种能量,那你怎么练习?除非你像老鬼王宗那样,忽悠人把这种能量放置在体外,时刻约束着。不是我说,那方法太二了。”
“额~~继续说看坟的事吧,你怎么就在这里变成看坟的了?”我发现这位陈叫兽特爱跑题,得时不时的拉他一把。
陈叫兽自己似乎也发现了,低头喝茶掩饰了一下窘态,这才继续讲“当时那位钱大哥跟我说,他们鬼王宗的眼中钉自然是拥有同样术法的钱家人,因为只有钱家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对手。而鬼王宗靠术法牟利,逐渐势大,钱家人慢慢的无法抵挡了。所以他希望自己能研究出更好的办法来克制他们,与此同时这个学校里藏着一个秘密,是钱家人世代研究出来的成果,如果实在没办法,里面的成果也可以对抗一时。也是他把学校设计成这个样子的,既暗示了前景的险恶又盼着能有帮手助阵,一举毁掉鬼王宗。所以,他出去寻找更高的目标,留下我来守着这个所谓的秘密了,所以有时候我就管这个地方叫钱家祖坟,呵呵。”
“所谓的秘密,是在女生二号楼那里?”我追问了一句。
陈叫兽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秘密是什么,钱大哥告诉我,知道太多会有危险,时机到了自然会让我知道。我只知道那个2号楼的事情,而且那事其实很复杂。”
“有多复杂?”南宫寒的好奇心也早已被调动了起来
陈叫兽皱了皱眉头“这话怎么说呢,鬼王宗似乎也知道了这个学校是钱家的地方,但又不急于毁掉,似乎也再找那个什么秘密。所以他们经常会派人来假冒学生,进行各种摸排探访,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去日日夜夜的防范,所以索性将计就计。趁着他们闹着说有鬼,我就拆了女二号宿舍楼,假装那里真有东西,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我确信女二号下面没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这位陈叫兽果然有点头脑。
“不过这次的闹鬼事件,我就摸不到头脑了”陈叫兽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我暗笑了一声,终于轮到我显摆显摆了“我们也觉得奇怪,所以周末的时候也找专业人士咨询研究了半天,我们觉得有几个人还是可疑的,结合您刚才说的鬼王宗捣乱的事情,这事基本可以认定是鬼王宗派人来故意散布闹鬼的事情,逼着学校给出态度,然后他们趁机里应外合彻查学校,从而找到你说的那个钱家的秘密。”
“这倒是说得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是从你们的家伙身上认定你们不是鬼王宗的人,可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陈叫兽抛出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问题。这个陈叫兽,竟然真的只凭自己的直觉就给我们兜了底,还真是个书呆子。
当下,我把我们协助许二河他们和长春市局破案的事情说了一遍,亮出了自己的“准民间顾问”的身份,不过关于苏成,我还是选择了保留没说,这孙子现在不得了了,没准以后就是个秘密武器。我又不是陈叫兽那个书呆子,才不会一次性把底牌打光。
“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那天我们在操场发现了你,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追了一个问题。
陈叫兽摇了摇头,起身去书桌上去了一个东西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是一个小小的摄像头。陈叫兽苦笑着说“我没有那么多先进设备,又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当然会偷偷多布置几个这种东西了。那天你们发现我,我就是去取回它的,都说闹鬼闹鬼,我肯定想知道它能不能拍到什么。”
我也苦笑了一下,这个原因似乎也能说的过去。
眼看表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我和南宫寒竟然在这里跟陈叫兽聊了三四个小时,于是起身告辞。
走出陈叫兽的小洋楼好远一段距离,南宫寒才问我“你觉得他可信嘛?”
我挠了挠下巴“我觉得以他这书呆子样,编不出这么圆的故事来,所以权且相信吧。”
“那下一步就是盯那几个姑娘咯?”南宫寒又问
“是啊,那几个姑娘给我的感觉都怪怪的~~”
一边说一边走,我们俩慢慢的走远了。
而在小洋楼里,陈叫兽站在窗边,看着我们俩越走越远的背影,嘴里低声说着“老钱啊,希望你这次选的这俩人真的能帮到我们吧。”
“我看好这个小伙子,一定没问题。”
随着说话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缓步从二楼走了下来,和陈叫兽并肩站在一起,透过窗户看着我们俩的背影。如果我和南宫寒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正是十年前在疯人院给我们上了“颠覆一课”的季教授!
有了陈叫兽这位“高级内线”的配合,我的工作瞬间轻松了很多,而且觉得思路也瞬间明晰了起来。这会的桌子上就铺满了陈叫兽给弄出来的学生资料,这都是他认为值得关注的学生的资料。
虎哥名叫张瑞虎,43岁,沈阳本地人,至今单身,在医院里面给病人做护工。之前在这里上了两期护理班,现在又上了临床班,堪称最了解这个“野鸡大学”的学生。虽然一直没啥正式工作,但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开一辆二三十万的小轿车代步,而且特爱跟女同学讲各种关于这个学校的鬼故事。
赵磊,28岁,高中学历,一直在家务农为生,后来因为弟弟赵军大学毕业,所以想跟弟弟一起来城里闯荡一下,但本身没啥工作经验,通过广告找到了这个护理专业,来学点所谓的专业知识。
赵军,24岁,赵磊的弟弟,大学毕业生,某大金融系高材生,来这里纯粹为了陪他哥哥赵磊。不愧是学霸出身,在这里的各科成绩也很优异。
韩家村五虎:韩光明、韩磊落、韩团结、韩友爱、韩健康,附近韩家村人,五个人是叔伯兄弟,都是20出头,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逃学,一起打架,现在又一起来到这个学校学“技术”,这哥五个被陈叫兽认为最可疑的地方,就是五个大老爷们天天凑一起嘀嘀咕咕,虽然不排斥融入别的圈子,但决不允许别人进入自己的小圈子。
“这陈叫兽怀疑的理由也是够奇葩的,人家凑一起都是怀疑的理由”我边看边笑
南宫寒悠哉悠哉的坐在他的床上,两只脚耷拉着,嘴里叼着烟“所以他找不到正主呢。连陈叫兽都能看出来,那这卧底得多失败?”
我伸手打开他快踢到我后脑勺的脚丫子“咱要的资料呢?他给了么?”
南宫寒翻了个白眼,伸手从床上拿出一个文件袋甩给我,我接过后打开,正是我之前要的几个姑娘的资料,果然看起来比那几个老爷们的有意思的多。
李瑾,28岁,沈阳人,之前是银行职员,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辞职了,现在到了这个学校学习,平时表现特别热心,对什么事情都很关注。
谭敏,26岁,丹东人,某体院的体育特长生,差点进了省队,后来因伤退役,转修了运动医学,毕业后又到了这个野鸡大学学习,也是个典型的热心肠大嗓门的东三省姑娘。
宋文文,23岁,沈阳人,高中学历,毕业后一直没工作,或者说直到填这份入学登记表之前的简历都不明。
袁爽,26岁,沈阳人,高中学历,毕业后信息也不完整。入学理由是家里老人常年卧病在床,想学习护理技术。
“其实也没啥稀奇的”南宫寒挠了挠头“你这没比陈兽兽高明到哪里”
我抢过他的烟“你还让我咋办?你看看咱那同学,人数是不少,从18到58,从刚扔下锄头到刚脱下西装,我觉得我能找出这几个就不错。”
“你觉得陈兽兽的选择标准幼稚,是因为他的标准就是扎堆凑一起的就没好人。那你觉得人家可疑的理论是啥?太热心?枪打出头鸟?”南宫寒又怼了我一记狠的。
我挠了挠下巴,这话虽然不中听,可也确实有道理,不能瞎猜乱碰,可就目前发生这点事,让我去猜哪个是坏人,谁是卧底,未免有点太勉为其难了。虽然我是做过几年侦察兵,平时也爱瞎琢磨,但毕竟不是中统军统啥的出身,让我干这活,确实有点~~~
“赵哥~赵爷~~您给点思路?”我决定向南宫寒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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