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张怒斥
臭和尚爪子飞快的在鼠标右键上重重敲了下去,我辉煌而灿烂的杀戮人生竟然是以如此不严肃而诙谐的方式开启,我此前从来没有想到过。
“臭秃驴,就你爪子快!”我怒斥黑长老。
在我看来成为停跳会员这样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虽然不用焚香沐浴那么隆重,至少也要庄严肃穆一点吧,好么,这臭秃驴嫌我墨迹,居然趁我不备抽冷子就是一爪子,我墨迹墨迹怎么了,这可不是小事,这意味着我手掌上将沾染一辈子无法洗掉的鲜血,这可不是屠猪宰狗,杀鸡刳鱼,这是杀人,这可是杀人,岂可等闲视之……
有人或许要鄙视我,这都三个多月了,你这废柴都见过多少死人了?莫说身边都是些杀人如麻的怪物,羯蚁、避役、老乌贼三人血洗罗刹之巢当晚以及在现场布设下的陷阱造成的是数百人的死亡,俄罗斯秘密组织红潮那个被人称作魅魔的小丫头,为了替母亲以及那些惨死在潘多拉计划之下的无数冤魂复仇,仅仅一岁零三个月的她,血祭的当夜收割了执行潘多拉计划那个秘密基地总计六千余条生命,倭国忍道与罗马嚼廷数万之众以倭国本土为战场的死斗,死伤又岂在少数,耳闻目睹了这一切的一切,你这废柴竟然还有心理障碍?
咳……咳……请大家保持情绪的冷静,不要急着鄙视,容废柴先清一清嗓子,然后咱们再来讲讲道理,比如某位仁兄看了几百场拳击赛,对历任拳王无不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我们请这位仁兄去打一场职业拳击赛如何?不要说是重量级,哪怕是羽量级,不被打出绿屎来,算他没有吃过韭菜……
真以为看了那么多比赛就能跟拳王阿里一样像蝴蝶一般轻舞像蜜蜂一样狠刺?观看和亲自上阵永远是两件事,区别非常大的两件事,可谓是天差地别判若云泥的区别。
所以我就像是一个长年坐在第一排观看拳击比赛的看客,我已经习惯了血腥的争斗,习惯了拳手的汗水和热血溅在我的脸上,习惯了看着拳手的身体失控沉重的撞击地面,习惯了落败者万念俱灰的谢幕,即使是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一切,如今轮到我要套上拳套,含着护齿赤膊亮相登台去厮杀,我依然会紧张,会忐忑,会有心理障碍,因为只有拳手才知道,拳头击打在躯体上会造成多么巨大的疼痛,比赛失败后除了满身的伤痛,还要面对多少的冷眼、苛责还有嘲弄,荒谬的是,这些人几分钟前还是无比狂热的粉丝,几分钟后就会愤怒的朝你吐口水……
成为停跳的会员,并非如大家所想像的日进斗金财源滚滚,只有面对着黑色大理石墓碑上那句话,沉默是停跳的通行证,泄密是背叛者的墓志铭,会陡生出无比巨大的压力,就像是太阳穴被抵住,那是一只子弹上膛冰冷的手枪。
“善了个哉的,菜刀小施主,你想什么呢?就这么板着一张苦脸,算老衲的错,老衲爪子贱了一下……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黑长老或许是在等那本该落到它脑袋上的脑奔,脑奔居然迟迟不到,所以它有些心生忐忑,它并不怕疼,所以是怕我真的生气,它原地将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订单毕竟不是手无寸铁只会咩咩哀叫捆在铁架子上等死的羔羊,他们有双亲、爱人、孩子和家庭,他们跟我一样是会说话直立行走有着相同外表的人类啊,他们会哭泣,会求饶,会呼喊,会逃走,会反抗,我自问是做不到羯蚁那样的狠辣无情,所以我很担心,我不担心自己泄密,但我担心自己会失手,无论是落在警察的手里还是横死在街头,我国现行法律故意杀人又不是自首,纵然不死,怕也是一辈子关在里头,到那个时候,谁来照顾小黑和小婷,所以我确实是有些瞻前顾后,倒并不是为了装深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不怎么怕死,却怕没了我的小婷要再去那凄风苦雨的人世间独自漂泊。
“善了个哉的,是老衲照顾你,还是你照顾老衲,不对……这说的是哪门子的丧气话,呸!呸!呸!失什么手……渡者六道横行江湖数十年,就从来没有失过手,你是领路蛇信看中的人,蛇信从来没有看错过人,绝不会失手的,太不吉利了,太晦气了,呸!呸!呸!你快跟着老衲一起呸呸呸!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怀里的小怪物一开始犹自跟我斗嘴,话说半截,注意到了不对,它八只血红的眼睛齐刷刷的亮了起来,这是小怪物真的急眼了的表现,连说了九个呸呸呸,情绪非常激动,遗憾的是,它没有唾液,徒具其势,不得个中真味,我没奈何,只得依了它,煞有介事的呸了三下,心头却是一暖,
这小怪物哪哪都好,只有一点缺点,就是爱跟我叫板,其实要说起来,就连这使用电脑,也是它嚼会的,能打开停跳,同样是它的功劳,平日里的打闹,多半还是它让着我的居多,假如是正儿八经你死我活的搏斗,我未必是它的对手。
见我也依样画葫芦的学它呸了三下,小黑有些高兴,红眼睛熄灭了四个,这说明它情绪有些平复,它接着老气横秋的开导我,“阿弥陀佛,菜刀,小施主,纵然入狱判了死刑,你以为以老乌贼、避役姐姐和女主人的能耐,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去劫狱当然不可能,找个该死的人然后改头换面人不知鬼不觉的送进狱中李代桃僵,让他心甘情愿代替你去死难道也不可能?至于打不过别人受伤,你只要能活着爬回来,老乌贼就绝不可能让你死,无论他那回春斗气还是那缸绿色液体,都能保证你活蹦乱跳的回到这家里,况且,你体内还有避役姐姐送的那只冰蠡蛊,既然如此,小施主,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善哉,善哉……”
这是强而有力的说服,我有些当局者迷,智能小怪物的逻辑推理很缜密,然而我却不能告诉它,这样的安全是建立在渡者六道极度强大的基础上,而非我自身的实力使然,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我默默在心里呸呸呸了三下,渡者六道突然集体失踪,那时候的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我默默问自己。
我并没有被这问题困扰多久,胸前那只冰蠡蛊突然从沉睡中惊醒,它显得很恐惧,它从皮肤下面拼命的往我身体深处潜行,好像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会安全一些,冰蠡蛊在我身体内的这些天,一直很宁静老实,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异常情况,这是怎么了?
我迅速将笔记本合上,食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黑长老安静,我闭上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开始倾听附近的声音,已是深夜,公共楼梯间并无任何脚步声,电梯也未曾运行。
有人正惬意的喝着啤酒看足球比赛,也有两口子压低了声音在剧烈的争吵,争吵的原因是老公手机中的暧昧短信,小区门口传达室的保安正用电炉烧着开水,水壶里的水咕嘟咕嘟,正是将开未开的时候,更多的是人们酣眠的呼吸,和含混不清的梦呓,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不!很诡异,诡异之处在于,昆虫的鸣叫在黑夜中消失的干干净净,莫说蛐蛐清脆的鸣叫,就连厨房碗柜与墙壁夹缝里的蟑螂也已销声匿迹……
“有客人到了……”黑长老突然开口说话,打断了我的倾听,我走向我的床头,床头柜里藏了一只意国伯莱塔92F型手枪,如此深夜,不请自来,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恶客,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拎着那把枪,将子弹上膛,第一反应,先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灯。
我隐匿在客厅的入口处,伯莱塔紧握在手中,我将消音器娴熟的拧到枪管上的时候,冰箱的制冷机突然工作起来,发出嗡嗡的低沉声响,窗外的月色透过窗棂斜斜的洒落在地板上,我所在之处却没有丝毫月光,而是一片黑暗,而且我也并非站立,是紧贴墙壁蹲在了地上。
需要解释一下,此地是居民区,午夜的枪战必将惊动警察,从而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手枪消音器必须要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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