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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未来


第394章  未来

        刘氏来换药的时候,是张司九给处理的。

        不得不说,刘氏还是挺会保养的,伤口恢复良好,没有化脓也没有红肿,已经开始结痂收缩。

        张司九又叮嘱了几句,刘氏这次态度很好,  乖乖应了。

        只是该走的时候,迟疑一下,问了句:“会不会疤很明显?”

        张司九实话实说:“这个位置就在额头上,就算再不明显,还是能一眼看得到的。”

        撞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这个时候倒是来担心。可有啥用?疤是注定要留下的。

        刘氏显然抗拒这个答案,但没有撒泼,  只叹了一口气:“算了。”

        今日陪刘氏来的,不是何母也不是何二郎,  而是另外一个妇女,这个妇女干干瘦瘦,浑身透着一股阴沉气息,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是那种看恐怖片的感觉。

        张司九盲猜,这个人应该是刘氏的母亲。

        果然,刘氏挽着对方,喊了一声“娘”,招呼她回家。

        刘母看一眼刘氏,语气却温和:“幺儿,不怕,反正莫要离。我给你算过了,何二郎是大富贵的命。跟到他,将来你的好日子跑不了。”

        刘氏苦笑一声:“娘,  还是和离算了。我觉得,怪没意思的。”

        “还不是你自己太小气?”刘母语气虽然温和,  但数落起刘氏来,  一点不口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留一线,留一线。人家老大两口子的事情,管你什么事?你要是管住嘴,何二郎就算心里头别扭,难道还能把你怎么样?你说说,咋个就听不进去?还有现在,你和离,和离了咋个办?以后还嫁给哪个?上哪里找比何二郎更好的?”

        “听我一句劝。幺儿,男人还是要哄,就跟小娃儿一样。你得让他心里高兴,他一高兴,以前那些事情,慢慢就忘了。你还是要勤快点,会疼人点。也别觉得自己委屈。你这个事情办得,不地道!我要是像你这样,不得被人打死好多回?”

        张司九听着,心里只觉得怪异:刘母竟然还挺明白的。可这么明白一个人,  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糊涂女儿呢?

        下一刻,  张司九就明白了。

        因为刘氏听得不耐烦了,  语气都有点冲:“晓得了晓得了,  成天只晓得说我!他们说完你又说!我还能不能有点清静?我都这样了,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走,回家,娘给你买肉馍吃。”刘母不说了,哄孩子一样把刘氏哄走了。

        张司九耸耸肩:好吧,慈母多败儿,这话果然是永恒的真理。

        这头刚送走刘氏,那头赵翠兰也来了。

        赵翠兰是来复诊的。

        她生产得艰难,有点伤了根本,气血两亏不说,撕裂伤也严重,盆底肌受损也很严重,所以需要好好调养,做康复。

        不过,她去的是珍娘那边。

        赵翠兰过来时候,还带着一篮子的粗糖芝麻饼,说是自己家乔迁之喜,也想跟珍娘和张司九分享。

        珍娘和张司九却之不恭,就一人拿了一个尝尝。

        饼是赵翠兰自己做的。

        材料粗糙简陋,但是用料扎实,吃起来很香。珍娘和张司九都赞不绝口。

        赵翠兰如今换了新家,脸上多了几分喜气,不再像是坐月子时候那样一脸的沉闷不开心。

        她笑道:“听说我那弟媳也差点撞死,给我婆母吓坏了。大郎回家与我说起,我倒觉得她也挺可怜的。我就算了,她怎么明知道这件事情,还要嫁过来?二郎我也算嫁过来之后看了几年,大概也知道他有本事,不甘心光种地,而且他之前还有个心仪的小娘子。我原先还纳闷,怎么忽然娶了弟媳,现在才知道是这个缘故。二郎和大郎说,想去州府找活儿干,挣钱去。我估摸着,以后她这日子难熬了。”

        这些话,赵翠兰其实是不知道跟谁说。

        涉及家丑,她不能到处张扬。但这种让她痛快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想找人说一说。

        所以最后,赵翠兰就选择了珍娘和张司九。

        她甚至看向张司九,笑着劝告:“九娘,以后你要是相看人家,千万要睁大眼睛。莫要学我。”

        张司九知道她是好意,只点头。

        珍娘欲言又止,最后低头吃饼,吃完了饼,就岔开话题:“你这个情况,估计至少得调养半年。别太用气力,心情也好保持好。药更得吃。还有针灸,也要来做。”

        赵翠兰一一应了:“我会来的。我得好好的活着。”

        等赵翠兰走了,珍娘才叹了一声:“经历这一遭,赵翠兰整个人都有点变了。”

        张司九也赞同:“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都与我们没有关系,珍姨你要看开点。”

        珍娘听着张司九一本正经劝自己,不由得失笑:“你小小年纪,我总有一种好似看见我爹的感觉。”

        张司九微囧:说我老就算了,为什么连性别都要变一下?

        珍娘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你们看事情的心态,又点相似。都太冷静和理智了。他也总说,做大夫,要有父母心,但又不能真做人父母,治好了,治不好了,也就丢开了。切忌不要多牵扯,多琢磨。”

        张司九说出一句总结:“大夫和病人,应当保持距离,尤其不要让自己对病人产生太多感情。对谁都不好。”

        珍娘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晚上,珍娘和程万里吃饭时候说起这个事情,又一次感叹:“九娘小小年纪,却真的心思通透。有些事情,比你还强一点。”

        程万里捏着筷子神色复杂:“我有时候想,也许她就是我师父说的那种,天生适合学医的苗子。只可惜,这辈子她也成不了我的徒弟了。”

        而且看过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以后让他还怎么收徒弟!还能看得上谁!

        珍娘“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啊,就是实心眼。叫不叫你师父,是不是有那个名分,有什么要紧?你看九娘,难道不孝敬你?对你不好?虽然老程老程的叫着,可对你有过半点藏私吗?你要有个什么事,她保证不会置身事外,你信不信?要我说,你们啊,就是师徒!”

        大家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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