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沈使,不,沈相,恭喜了!”
沈亿陆一早去上朝,遇到同僚,众人纷纷向他道贺。尽管他的内心也十分激动,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只是微微一笑,道:“蒙官家垂爱,老夫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没一会儿,薛正安来了,他与沈亿陆互相道贺,然后站到一边去。
“听闻官家最近夜不能寐,兴许与赵平留给官家的书信有关。”薛正安低声与沈亿陆交流。
沈亿陆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几位大王来了。”
薛正安看见正向这儿走来的赵光义、赵光美及赵老大的次子赵德昭,也垂手站在一旁,直到他们过来了,才与他们寒暄起来。
寒暄完以后,赵老大的两个弟弟与儿子按照宰相居首位的班次站到了薛正安与沈亿陆之后,这俩人感觉如芒在背,只想早些进殿奏事。
其实这次除了薛正安与沈亿陆加官之外,还有许多人也被提拔,尤其是赵光义,被封秦王兼侍中,成为大宋开国后除早夭追封为王爵之外第一个还活着并且有实权的亲王。
侍中在唐朝时也是宰相的象征之一,如今不过是一种荣誉性质的头衔。赵光美也从山南西道节度使升为永兴节度使,兼侍中。
至于赵老大的亲儿子赵德昭,从贵州防御使起家,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如今他的叔叔赵光美挪了个位置,他便补上了山南西道节度使这个空缺,还顶了个“同平章事”的虚衔,也就是跟如今的赵平一样是“使相”。
除了赵光义之外,赵光美与赵德昭其实都没有实权,三人的地位之高低也一目了然。
在赵平被罢相、赵光义封秦王之前,被赵老大频繁召见的开国功臣石守信、王审琦,及燕国长公主的驸马高怀勇也都得到了加官,不过都是虚衔,他们的手中依旧没掌握多少实权。
曾经的两个副相薛正安、吕余庆,一个升为宰相,一个致仕之后,副相的职位便空缺了下来,所以在这次赵平罢相中出了很大力气,——在赵老大面前历数赵平的不是——的卢多逊升为中书舍人、参知政事。
主管三司,即朝廷财政的楚昭辅则接替沈亿陆,成为枢密副使,掌管枢密使。
除了立场中立的薛正安、沈亿陆之外,卢多逊与楚昭辅都是与赵光义走得很近的臣僚,因此这次的政治斗争可以说是赵光义的胜利。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赵光义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到了进殿的时辰,众位京朝官收敛心神,按顺序进殿奏事。
——
沈宅。
阎舒让仇猛送走了登门的客人后嘱咐道:“我回别业一趟,若是还有人递拜帖,便如实说罢!”
自从沈亿陆升任宰相,位次仅次于薛正安之后,上门来道贺、送礼的人不计其数。
按照沈亿陆谨慎的性子,这些自然是能推则推,他们见找不到机会,便让家中的女眷来与阎舒套近乎。阎舒见了几户身份没那么敏感的人家的女眷,然而拜访的人多了,她也有些厌倦了,干脆躲回别业那里。
沈霁见她的脸上并无多少喜色,便凑到她跟前去:“娘,爹升官是喜事,你怎么愁眉不展?”
阎舒想了想,便告诉她实情:“按原来的剧情,今日朝会官家会下诏让晋、不对,秦王位居宰相之上。”
“然后呢?”沈霁不明白。
阎舒回忆道:“原来的剧情里,赵光义会被封晋王。你也知道前朝周世宗郭荣在继位之前也曾任开封府尹,还加封晋王兼侍中,所以若他被加封晋王兼侍中,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事实上当过晋王,最后继位为帝的绝不仅有周世宗一人,远的不说,就说隋唐时期,隋炀帝被封皇太子之前就曾封晋王,其子被立为皇储之前也是封的晋王。然后是唐高宗李治,也是以晋王晋封皇太子继位……
因此在很多人心目中,晋王这个爵位与皇储身份也是挂钩的。
沈霁愕然:“难不成……”
她之前猜赵老二会继位,或许是通过什么腌臜的手段,却没想过是赵老大一手捧出来的。
“那为何他只被封秦王,而非晋王?”沈霁疑惑。
“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出现这些偏差。”阎舒拧眉,旋即话锋一转,“不过这也无法断定官家打消了将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念头。”
毕竟秦王这个王爵在唐代也是有特殊意义的,——李世民曾以秦王的身份发动宣武门之变,之后整个唐朝便没有再获封“秦王”的人存在。
沈霁嘀咕:“这官家还真是奇怪,历代帝王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大统,为何他会选择弟弟而舍弃儿子呢?”
“主少国疑。自唐末乱世,各个政权之所以不能长久,除了割据势力太强、武将手握兵权之外,便是继任者年纪轻,没有驾驭文臣武将的能力。而大宋立国之初,皇长子早夭,次子才十一岁,不堪大任,唯有栽培已经成年的赵光义。”
沈霁似懂非懂,也没有去深究。
阎舒又道:“虽然封号变了,但若是今日朝会的一项小细节没有更改的话,那剧情还是会按原来的轨迹发展。”
“什么小细节?”沈霁追问,阎舒却不说了。
一直到傍晚沈亿陆散值回来,沈霁迫不及待地问他今日朝会之上可有发生什么事。
沈亿陆沉思了下,说:“朝会之上倒是没发生什么要事,只是听闻官家连续几夜做噩梦,所以精神有些不振。”
阎舒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照理说,秦王既然已受封,又加侍中,理应为宰相之首,难道你们的班次没有变化?”
沈亿陆却是不知她关注的重点在这儿,道:“班次并未有变化。”
阎舒记得自己根据历史所写的原著里,赵老大是下诏让赵光义的班次居宰相之上的。别小看这班次,班次都是按照严格的礼制来排列的,随意站位,站错班次往严重了说叫“僭越”,是要受到责罚的。
所以若是让赵光义的班次居宰相之上,那说明赵光义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反之,他还被宰相压一头,在朝堂上的地位就依旧低一等。
所以沈亿陆说这次朝会的站位没有任何改变,阎舒便意识到,剧情再次发生了偏移。
当然,不排除是她记错了,或许这个诏令会在之后的朝会中安排。
忽然,阎舒又想起一人来,问:“那此番加官进爵的人中是否有静江节度使杨义?”
“没有。”沈亿陆越发疑惑,“你为何……”
阎舒给他的感觉是,本次的朝会理应就班次的事情发生一点变化,以及杨义理应加官进爵。
她这么认为的原因是什么?难不成她知道点什么?
阎舒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解释:“最近听到一些风声,说要让秦王居宰相之上,还有说官家想要让杨义出任殿前都指挥使的传闻,想从你这儿求证罢了。”
沈亿陆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这些传闻可不能随便传。”
殿前都指挥使是管整个都城卫戍的禁军统领,其上司本来是殿前都点检,但因为赵老大曾经靠着殿前都点检的身份黄袍加身,所以在他之后就不设殿前都点检了,因而实际领兵的是殿前都指挥使。
赵老大深知殿前都指挥使的重要性,历来在这个位置上的都是他的心腹。不过上一任都指挥使被人告密说他自己在培养心腹亲兵,赵老大在这个问题上十分敏感,也没有查证就将他革职了,之后这个位置便一直空着。
而静江节度使杨义是赵光义的人,若将他安排到这个位置上来,那无疑是进一步壮大赵光义的实力。
沈亿陆不知道这样的传言从何而来,所以十分慎重。
阎舒从他的态度中明白了,杨义没有被提拔为殿前都指挥使,也就是说,赵光义的势力发展似乎没有原著里那么顺利。
沈霁可不关心陌生人有没有升官,她听说赵老大夜不能寐,关心道:“官家做啥噩梦了?”
沈亿陆道:“官家没说,谁又知道呢!”
……
实际上赵老大做的噩梦还真无法与人言说。
赵平在离京之时给他手书一封,言语之间不乏冷嘲热讽:“外人都说我与皇弟不和,常在你面前诋毁他。如今我走了,他依然是你心目中忠孝完美的弟弟,你们之间也不会再有嫌隙了,你就好好疼爱他吧!”1
赵平与赵光义在赵老大心目中的地位曾经是一样的,三人情同手足,情谊非一般人可比。然而赵平希望赵老大将自己儿子培养为继承人触犯了赵光义的利益,二人才会反目。
且赵平在赌赵老大从亲弟弟与亲儿子之间会选择亲儿子,但他低估了赵老大的弟控程度,才会有此一败,内心有怨言也是不难理解的。
赵老大没有跟他一般计较,但是当晚夜里便做了个噩梦,梦见北齐皇帝叔侄同室操戈的画面,醒来后他心有余悸,但认为自己是受了赵平的话的影响,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结果第二天夜里,他又做了同样的梦,甚至还梦见北齐开国皇帝高洋死后,儿子继位,结果被权势滔天的弟弟高演所杀。
高演还曾说过不杀自己的侄子,结果他还是食言了,杀掉了废帝侄子。等他到了临终之时,担心自己的弟弟高湛效仿自己,所以没有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反而传给了高湛,并且嘱咐高湛,希望他善待自己的儿子。
高湛也答应得好好的,可转头就把自己的侄子都虐杀了。
赵老大醒来后就开始动摇,觉得是不是上天在预示他什么?
于是本来要封赵光义为晋王的,结果因这个噩梦,他硬生生给改了个封号。之所以没有取消给赵光义封王的念头,是因为他不想因为一个梦就跟自己的手足产生嫌隙。
连着几日做了这个噩梦,赵老大就差没让人进宫做法了,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安排班次什么的,有与赵光义走得亲近的臣僚提出这事,他也挡了回去。
等赵老大退了朝,其第三任皇后宋氏便过来劝他:“官家身子不适,不如别去玉津园了,在宫中多加歇息吧?”
赵老大道:“你提醒了我,明日巡幸玉津园计划不变。”
宋皇后没想到自己的劝说反而起了反作用,正不知要如何劝说之际,赵老大又对王继恩道:“去与薛卿、沈卿说,让他们明日陪我一同去玉津园。”
王继恩领命,顿了下,试探般问是否要叫上秦王赵光义。因为往常赵老大去玉津园观刈麦都会让弟弟随行,今日叫上了两位宰相,却唯独没有叫上弟弟,这有些反常。
赵老大拧眉,似乎不满王继恩多此一问,不过还是答道:“他刚获得晋封,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就先别打扰他了。”
宋皇后内心窃喜,道:“不若叫德芳陪官家去吧,德芳自打出生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知人间疾苦,还需多些历练。若能跟官家一道去玉津园观刈麦,他定受益良多。”
赵德芳是赵老大存活长大的两个儿子中的幼子,如今十五岁,他的生母是赵老大的,被赵老大相中,于是纳为皇后,之后赵德芳便由年长他七八岁的宋皇后抚养,二人亲如母子,眼瞧着赵德昭已经成年并且开始涉政,宋皇后心中也替赵德芳着急,才会想办法促进他与赵老大的关系。
赵老大深深地看了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一眼,道:“也好。”
宋皇后面上一喜,就要去通知赵德芳,然而赵老大又吩咐王继恩:“去把曹家小子、薛家小子及沈家小子一并喊来,正好观稼之后去习射,让他们陪我松松筋骨。”
王继恩和宋皇后都琢磨不透赵老大的用意。
王继恩出了门,向薛正安、沈亿陆传达了赵老大的旨意,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赵光义,后者与他寒暄,他左顾右盼,见无人,便将赵老大退朝之后的事告诉了赵光义。
赵光义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向王继恩道谢。
——
朝中诡谲的局势,沈霁自然不知晓,她在沈亿陆这儿没八卦出什么,准备开溜。沈亿陆揪住她,转达了官家明日让她一同去玉津园的旨意。
沈霁一脸惊喜:“那敢情好,我还没去过玉津园呢!听说那儿种了成片的麦与水稻,还养了各种珍稀的飞禽走兽,我要去!”
“你别只顾着玩而忘了分寸。”沈亿陆对她千叮咛万嘱咐。
她被迫听完她爹的唠叨,回去就高高兴兴地跟李云杳报备明日的行程。
翌日,沈霁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跟着她爹一块儿出了门随赵老大前往南郊的玉津园。
作为皇家最大的园林,玉津园拥有千亩良田,种了小麦与水稻等粮食,每年栽种水稻、收割小麦的时节他都会来看插秧、刈麦,以示帝王对农业的重视。
园中还有汴梁最大的动物园,里面养了占城、江南等进贡的白象几十头,及孔雀、犀牛、狮子等珍兽。
赵老大除了来关心农事、游乐之外,也会在这边习射,几乎一年要来两三趟。
到了玉津园,首先要进行的是观看刈麦的活动。赵老大坐尊位,跟从他过来的臣僚们分别站在两边,然后玉津园官吏一声令下,田中的农夫便开始收割麦子。
沈霁看得想打哈欠。正好精神不济的赵老大走神之际瞥到她的小动作,有些不高兴地把她喊出来,问:“刈麦对你来说,便是这般无趣?”
看到沈霁撞枪口上了,沈亿陆心里也着急,就要出列请罪,沈霁却问赵老大:“官家,刈麦当然不无趣,可是咱们这样干看着,确实挺无趣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官家观稼乃是重视农桑、关心民生、勤政爱民的体现,不过只是坐在这儿看着,哪能体会到百姓刈麦的辛苦?不如咱们下地吧!”
此言一出,让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年少的赵德芳站出来道:“自古观稼皆是如此章程,爹爹乃天子,何必跟农人一样亲自下地?”
本来赵老大是不想下地的,想着既然沈霁想要下地,那就让她们这些年轻人下地好了。可听到自家儿子的话,他瞬间改变了主意,决定以身作则:“我既是天子,也懂‘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之理,若不能亲身体会百姓的疾苦,怎能叫爱民如子?”
于是他豪迈地用襻膊挽起袖子、裤腿,就吆喝着众人跟他一起下地割麦。
众人:“……”
虽然内心是拒绝的,但皇帝都做表率了,他们焉能躲懒?便慢吞吞地脱了长靴,跟着赵老大一起下地。
而率先提出这个建议的沈霁早就溜到田间,问农人要了镰刀,她还殷勤地把多余的镰刀分给她爹跟薛正安等人。
沈亿陆:“……”
你个不孝子,也不看看你老子多少岁了,今天弯腰一下,明儿回去就直不起腰了信不信?!
沈霁不知她爹心中的怨念,怂恿曹璨与薛吉等人跟她比试谁割的麦子又多又快。
曹璨虽是武夫,但不代表擅长刈麦。薛吉就更不用说了,打小一点粗活都没干过,又怎会刈麦?所以沈霁很快就甩开了他们一大截。
而赵老大割了会儿便气喘吁吁,直起腰来还头晕目眩,感慨道:“刈麦真是辛苦,百姓不容易啊!”
他又割了会儿麦,等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在王继恩等人的劝阻下停下来。
洗完手脚,他一边把靴子穿上,一边问沈霁:“你以前割过麦子吗?怎么如此利索?”
沈霁道:“前些年小子的祖母亡故,小子回太康居丧守孝期间,也在自家的田间走动,所以知道如何割麦。”
“原来如此。”
经过这次的劳作,因噩梦而萦绕在赵老大心头的阴郁总算是散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身体没有那么乏累了。
休息了会儿,他又拉着几人去习射。
曹璨的箭术依旧那么高超,赵老大很是欣赏,觉得不能浪费了他这一身武艺,便任命他为赵州、并州、代州等五州的兵马都监。
曹璨愕然,薛正安笑着轻拍了他一下:“高兴过头了吧?还不赶紧谢恩!”
曹璨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谢恩。
赵老大朗声笑道:“都是大宋的好儿郎,大宋的未来还是得靠你们!”
沈霁望着他,想起她娘与她说原著里继承赵老大之位的是赵光义,那么大概率男主吴元逸娶得就是赵光义之女。
她娘去年说过她与吴元逸演对手戏还有十年,也就是吴元逸二十一岁时会成为驸马,结合这件事算了下时间,赵老大大概也没有几年了。
赵老大正值壮年,怎么会驾崩呢?
沈霁注意到赵老大身材魁梧,因这几年没有亲自领兵出征,所以身上长了不少肉,显得有些发福。赵老大还喜欢喝酒,不排除因为喝酒喝出了毛病。
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赵老大猝然离世,便道:“官家经过刚才的锻炼,气色好了许多,可见运动和锻炼身体是能强身健体的!”
赵老大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沈霁眼睛滴溜地转,道:“我不是言官,也不是朝臣,不能随便提建议。”
要不是沈霁之前百般推辞赵老大给她封官的举动,她这番言论只怕会被人认为她是眼红曹璨被封官,所以也在讨要官职。
赵老大朗声道:“你向我提议的事情还少吗?今个儿怎么矜持起来了?我准你提,别像个娘儿们似的扭扭捏捏。”
沈霁这才道:“那我说了官家可别生气。”
“那得看你说的是不是混账话。”
“小子自幼学习武艺,因而听说官家曾经在校场上连续操练一天也不见疲倦,还擅长拳法,武艺高强,勇猛无敌。”
赵老大:“……”
不,他没有!
但面对曹璨等人敬佩和仰慕的目光,他也不好坦白说这不是真的。
甫一低头,他便对上沈霁孺慕的目光,沈霁问:“小子想学,不知道官家能不能教我?”
赵老大:“……”
这么清澈单纯的眼神,他真不忍拒绝,可问题是……他真不会什么拳法!
难不成是以前宣传自己代周立宋的合法性时宣传过度,让百姓产生了这种误会?!
幸好这时,沈亿陆一把将沈霁揪了回来,教训道:“不许无礼,想以天子为师,你也不看看你够不够资格!”
“哦。”沈霁耷拉着肩膀。
赵老大却觉得沈亿陆的话说得太重了,道:“少年人好习武,有向学之心没什么不对的,不必苛责。”
薛正安心知天子心虚,又出来岔开话题,这事便算是翻篇了。
赵老大回了宫,越琢磨这事越觉得不得劲,于是把管禁军的殿前司都虞侯喊来,问他:“民间传言我会拳法,这些传言何来?”
那殿前司都虞候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不能真的说皇帝不懂拳法,便道:“官家在潜邸时操练士卒的方法被编制成了一套拳法,臣想外界所传的应是这套拳法。”
赵老大眼前一亮,高兴道:“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立马让殿前司都虞侯去安排人操练,他要重拾这套“拳法”,下次就能让人(沈霁)知道他其实真的会拳法!
作者有话说:
赵老大:没想到吧,我真的会拳法!
沈小鸡:没想到吧,我知道你不会拳法,我是故意让你锻炼身体的。
——
注释:1出自《续资治通鉴长篇》:普既出镇,上书自愬云:「外人谓臣轻议皇弟开封尹,皇弟忠孝全德,岂有间然。矧昭宪皇太后大渐之际,臣实预闻顾命,知臣者君,愿赐昭鉴。」
2据说赵老大首创了“太|祖长拳”,但是这个吧,我觉得指定是后人瞎掰的。还有“盘龙棍”传闻也是他创的,不仅如此,在他的身上还流传许多侠义故事,活脱脱的武侠文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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