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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漫漫是归处 山回路转重蹬峰


荆门,第二日,天明。

“哎!听说了吗?江行镖局的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江行镖局?菜老大?胡扯!”

“是真的!我也听说了,还特意去瞧了,大门开着,一个把门的都没有,听说都逃走了~”

“我怎么听说都被王鼎山杀了?”

“你别乱说,王鼎山最忌讳这个,到时候传到他耳朵里,有你麻烦!”

“我…我只是听说~”

魏归啼与月白凤行走在街口,今日魏归啼换了身行头,一身淡蓝色长袍,穿着略显富贵,头发也不再是乱糟糟的,极为整齐束发着,腰间别着一只精致的酒葫芦,上面刻着一个‘鸢’字,眼下二人正准备前往王家,王斩菜刚刚托人带话来,司空卓玛救活了,于是决定前去看望,这一日荆门似乎动荡不定,大街上随处可以听到江行镖局消失的小道消息,这一点魏归啼早就已经预料,熊满堂此人就好比是一条泥鳅,杀人不成铁定是跑了,因此魏归啼压根就没决定前往江行镖局,只不过他的心中已经暗暗决定了一道计划。

“魏兄!快快快~司空卓玛他醒来后非要下床找你,拦都拦不住!”王斩菜在王府门前来回徘徊着,见到魏归啼前来当即迎了上去,拉着魏归啼往府内冲。

刚入内院就听见司空卓玛的咆哮声“放我走!放我走!”

“嚷嚷什么?恢复这么快,为何前一日不多顶几刀?”魏归啼还未过转角便张嘴说话,声音传到司空卓玛耳中,他当即扑通跪倒在地。

魏归啼穿过别苑拱门行至内院,看见司空卓玛全身包裹着绷带,他过激的抵抗使得伤口再次裂开,白色绷带全部染作红色,见到魏归啼第一眼,司空卓玛便懊恼地哭了起来。

“魏老大,都是我的错,让赵姑娘…”

“你没错,还好你没死,不然我背得是两条人命!”魏归啼扶起司空卓玛示意他乖乖跟着大夫进去,对方强忍着泪水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魏兄~我…”王斩菜脸上浮现着内疚的神色,也不知怎么开口。

“王公子,我今日要离开荆门了,此次前来也算向你告别!”魏归啼开门见山说道。

“要离开了,噢…好~”王斩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菜朔不会再回来了,你好好我教你的飞镖!”魏归啼拍着王斩菜肩膀说道。

“哎~”王斩菜一晃脑袋显得过意不去“赵姑娘的事跟我也有很大关系,再说菜朔都不在了,我练不练也没有意义,找不到他报仇了!”

“王公子~切记!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中途的一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给痴人说说梦罢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魏归啼一拱手转身便离去。

“这就走啦?”王斩菜朝着魏归啼的背影喊了一声,可对方并没有回头“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日上杆头,秋木逢春,魏归啼与月白凤站在群山之巅俯瞰脚下,二人酌情于眼前各怀心思。

“你接下来要去哪?”清风拂过月白凤的面容,几道碎发划过晶莹的肌肤摇曳着,此时的她更像是个怀有春意的少女,除了故作高冷的语气那还有半分复仇者的作态。

魏归啼看着脚下,随后又转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便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你干嘛?”月白凤红着脸,尽管眼神很是冷酷但终究抵不过两鬓红晕出卖了自己。

三下五除二,魏归啼全然脱光了身子躺在地上“丫头~帮我解毒!”

“你个老色鬼!”月白凤背对着魏归啼,脸上已经看不出正常的肤色,红晕从额头浮向耳根,又转到脖子,再是双手。

魏归啼不耐烦地拾起一颗小石子投向月白凤“教主大人!你帮我解毒,一个月后,我亲自前往南诏任凭你处置!”

听闻魏归啼此话,月白凤立即明白他要去做什么,缓缓转身,双手遮挡着脸部不敢看魏归啼。

“一具十七八岁少年的身体,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记得你都二十有六,害什么臊!”魏归啼一不留神没控制好嘴巴,当即触碰到了女人的抵消。

“啊!”

月白凤一脸踩在魏归啼的脸上,留下一道五六寸的鞋印。

月白凤闭目站于清风之中,双手运气汇聚万向,数百根细密草茎随风而来围绕在其四周,而后她缓缓睁开眼对着魏归啼说道“你的毒早已经遍布全身经脉,因此所以穴位都要运针,稍有不慎就会经脉逆行导致受损,因此待会儿千万不要乱动!”

“放心吧~论这些我比你懂!”魏归啼催促道。

月白凤白了一眼,这刚想下针却发现了异样“刚提醒你别动!”

“我没动啊!”魏归啼反驳道。

“你没动吗?”

“我没动啊!”

“都起来了~”

“这我又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我就给它剪了!”

“别!别!我试试~我试试~”

几番周折,月白凤凝心静气将数百道针按秩序插入魏归啼各处穴道,然后以内力隔空操控着每一处草茎,久而久之,魏归啼的各穴道处开始溢出绿色脓液直至无色。

“好了~”月白凤深呼吸着,双手一合以便收功,魏归啼躺在地上,此刻全身近乎麻木难以动弹。

“不给我盖件衣服吗?”

“自己擦干净~”

月白凤傲娇的拾起魏归啼的衣服丢向魏归啼,看着全身绿液不免有些作呕。

“魏归啼,你才刚恢复,而且以你现在这具身体不一定能杀得了熊满堂,我感觉到他的内力比你雄厚~”

“要是内力管用,铁匠吃啥?”魏归啼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述说着从前“我七岁第一次杀人,那时我是个乞丐,没啥本事,有个男人抢了我的碗,把我仅存的半个馒头喂了狗,嘿嘿!那馒头可是我讨了好久的食物,本来准备给生病的老汉吃,可谁知就这么没了,我看着那男人一边大笑一边离去,我就拾起碎碗跳到他肩膀上,然后…”魏归啼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知道一个七岁的娃为什么懂得抹脖子吗?”魏归啼使出全力与麻木的身体做出斗争,终于穿进了鞋子。

“怎么知道的?”月白凤问道。

魏归啼笑了笑“因为我没事就蹲街口肉匠家门前,看他杀猪!”

“嘁!还没有你想说自己天生杀手!”月白凤不屑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魏归啼指着月白凤说道“我进入鬼市时17岁,那是我第一次做任务,猜我杀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还没出生呢!”

“鹤庆帮的帮主!”

“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帮主死了,这鹤庆帮就解散了!我也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本武功秘籍,从此我对江湖的期待便在这各门各派的秘籍上!”

“干嘛要跟我说这些~”

“我只是想说我魏归啼生来就不是天下第一,可就是从来没输过!”魏归啼脸上洋溢着那极具邪性的笑容双手朝天对着远方喊道“老子魏归啼回来了!老子魏归啼回来了!”

月白凤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五毒教向来与男人断了缘分,历代教主皆是有老教主抚养的弃婴担任,再加上五毒教与完结断交的束缚,让月白凤一直抵触男人,当初魏归啼的突然闯入毁了圣坛并非是月白凤追杀他的原因,归根结底是魏归啼触犯了五毒教的信念,而此时魏归啼对于月白凤而言,是这个世界额外授之于她的精彩。

“你再这么喊,你的仇人可都找上门来了~”月白凤歪着头,看着兴奋的魏归啼忽然也觉得有一丝开心。

“那你还不走,跟我魏归啼有关系的人统统都有危险,说不好就会丢了性命!”魏归啼抚摸着腰间的酒葫芦淡淡说道。

“那也得有人伤得了我~看在赵鸢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

“帮我作甚?”魏归啼纳闷道。

“你接下来不应该是要去鬼市寻找熊满堂的踪迹吗?”

“去鬼市?我去鬼市作甚?我从来不去鬼市!”魏归啼一脸鄙视地说道,让月白凤觉得自己有些出丑。

“那你怎么和鬼市联系,还是说你已经知道熊满堂在哪?”月白凤倔强地问道。

“本大爷都是让鬼市前来觐见的!”魏归啼上扬着嘴角转身下了山,月白凤脑海中闪过四个字‘朱水流觞’

在一处瀑布下,魏归啼寻来一种奇特的植物,其茎为青色,折断后流出乳白色的汁液,再滴入瀑布后,整潭水顷刻间变作红色而后随着水流付之东流。

“朱水流觞~他们说有红色水流处,就有你魏归啼,以前我还不知道这原因,总以为是你杀人导致血流成河!”月白凤蹲下身子,用手挽起一掌心水闻了闻“是香的~”

“鬼市是一个极为严格的组织,他们会通过自己的手段控制他们觉得认为有用的人,  只不过在我这翻船了,他们不想失去我,我便拥有了这道权力,同时也兼顾风险,每次勇者朱水流觞,这原本香气袭人的水流就添几分腥味!”魏归啼伸手搅了搅水流抬头观察着附近,现在不比从前,无法再正大光明等着鬼市的人与仇人一同前来,即便是月白凤在,魏归啼潜意识里也不想靠别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山林中传来一声群鸟惊鸣,静坐中的魏归啼立即睁开眼,而下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单膝跪立在魏归啼跟前。

“鬼市金何辰!”“鬼市金何在!”

“拜见魏大人~”

“起来吧~”

魏归啼稚嫩的嗓门一经响起,跪在前方的两名童子当即抬头,先是一脸疑惑随后便是满脸愤怒“阁下是何人,竟敢擅自动用我鬼市的暗令!”说罢,两名童子起身便要动手。

“慢慢慢!老子是魏归啼,可否先听我解释!”魏归啼双手朝前推了推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意思。

“解释?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擅用暗令者!”

“死!”

两名童子各自将双掌一合,汇聚成一团肉眼可见的光球,然后推向对方,两个光球合并后迅速排向魏归啼,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让魏归啼避之不及,只好倒地以求自保,月白凤坐在树梢上吃着野果,估算着双方差距,也不急于出手,就想看到魏归啼出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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