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飞花片叶能驱锋 再胜人间大青天
魏归啼屏息凝神,对于暗器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其实江湖人在躲避暗器时存在一种错误,那便是躲人;面对速度不明,藏匿无踪的暗器,最先做的是判断出暗器的发射方位,而后是路径,最后才是速度判别,因此正真要做的,是掌控自己的身体与对方拉开距离,随后在对方出手的瞬间看穿一切。
面对突如其来的几道蜂针,魏归啼大致猜出来连续射来的方位,提前闪避,做到了双脚绝不离地,因为一旦双脚离地,如若对方使出速度更快的暗器,那在落地前就是活靶子。
“噌噌噌!”几道蜂针全部钉在了魏归啼身后的墙上,魏归啼在转身之际,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拔下了一根,夹于双指尖。
周围的百姓原本躲在屋内,可当发现外头没了动静后,纷纷探出脑袋,这让魏归啼有些头疼,虽说他不是那种将善良摆在心里的人,可就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行为去损害无辜的性命,这人越多,魏归啼在街上的行动自然收到了限制。
男子飞身而上,双脚飞踢数次皆被魏归啼躲闪或者抵挡‘这小道士好像很精通暗器学问,我如此挑衅,他都没有离地半分!既然如此那就接这招!’
男子翻身落地,手中多出一枚金蛋,对着魏归啼当即丢出。
“爆!”男子看着金蛋飞向魏归啼,预判着金蛋爆裂的时间,可谁曾想魏归啼非但不后退,一步踏前居然朝着鸡蛋而去,再金蛋未爆开前,一把将其握住,随后朝着城河内丢出。
“咻咻咻!”
无数蜂针自河内往外射出,大部分射在了河岸上,而小部分冲向了空中。
“你!!!”男子气的有些说不出话,这金蛋名叫三千轮回,是他耗费了数月研制,本想用它早些结束战斗,可谁曾想魏归啼来上这么一招,三千轮回无用且不说,这暗器绽放可是相当华丽的,自己连见都没见到。
魏归啼嘴巴微动,做出一声响舌“我要是没猜错,你定是天照一派的,甚至还是天照的弃徒可对?我从未见过江湖哪派如此明目张胆的制霸一方。”
“哼!是又如何?这同在一片天下,皇帝能做的,我们为什么做不得?”
“江湖人之所以称作江湖人,因为他快意恩仇,无拘无束,可这要是治理天下,天下得乱成什么样?”魏归啼说此话时,脑海中闪过虞帝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非民非官非商,江湖人若是为非作歹确实是一大隐患。’
“少他娘的放屁,我师姐让我来教训教训你,本来只是想赶你,看来是没必要了!”男子右手一动,原本的铁扇瞬间变作一条长鞭,朝着魏归啼甩去,就在魏归后撤几步准备避开时,却发现由扇骨组成的铁鞭居然能够隔空延伸开,这一击瞬间划开了魏归啼的左上身,一条血红色的伤痕即可显现。
‘还好没伤及内脏’魏归啼一手捂着身体看向男子手中的铁鞭,一眼就辨别出了机关所在“磁石?”
“你怎么知道?”男子当即一脸震惊。
“猜的!我观你内力尚浅,不可能做到隔空操物,你的扇骨既然能隔空链接,那一定是磁石!”
魏归啼风轻云淡地说着,这让男子更是气愤无比,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在魏归啼口中仿佛就跟个小孩子玩具般简单,简直就是羞辱。
“开!”
就在魏归啼想当缓口气时,男子的黑袍瞬间散开,朝着魏归啼飞去,而后黑袍居然凝聚成了一个人形傀儡,且全身挂满了锋刃。
“我不管你是谁,今日必死无疑!”男子以一股细线操控着傀儡进攻魏归啼,而他自身也在周身迂回释放着暗器,局势当即变作二对一。
魏归啼为了躲避对方的功力,进而开始加快了速度,这伤口逐渐往外渗着鲜血‘不妙啊!原本就有些筋疲力尽,失血过多更觉得无力!’
“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男子面露狂笑,在他看来魏归啼已然被逼入绝境,全身开始被鲜血渗透,动作上也开始出招了麻痹的样子。
魏归啼右手中指微微拨动,感受到方才隐藏的蜂针还在‘有点头晕,要不就杀了吧!’魏归啼看着男子疯癫的状态略微感到失望,本意是想遇见了唐门弟子想要见识见识,可谁曾想越过招越觉得像是变戏法的,想探探虚实,发现也只是些华而不实的招式,觉得越发无味。
“行了行了!我不打了~”
“不打?我可不同意!”
男子愈发猖狂带动着傀儡,一左一右围攻着魏归啼,而就在此时,魏归啼右手一晃,那枚蜂针脱手而出,随后丹田凝气,逐渐感受着那枚蜂针,就在蜂针即将落地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而后如同赋予生命般再次浮动而起绕至男子身后。
“你身上还有那种细针那?对于现在内力尚浅的我来说,再好不过了!”魏归啼右手微微而动,对方根本觉察不出什么。
“哼!将死之人就别再废…额!!!”
空中,一根蜂针如同流星般闪过一丝丝光芒,最后直冲在男子的后脑勺上,一瞬间,他的瞳孔失去了光泽,这最后一句话还未脱口,便无声倒在了地上,而那具傀儡如同秋日枯树化作无数刀叶折散在了地上。
“什么唐门~还不是一招就没了!”魏归啼傲娇地喃喃一声,殊不知这句话将在不久后狠狠地打自己的脸,不过眼下,他只对男子身上的蜂针感兴趣,如此细腻轻盈的物件,对于眼下内力透支的他而言是绝佳利器。
“死人啦?啊!死人啦!”
一名妇人好事地走到魏归啼身边,好奇地身后试探地上躺着的男子,觉察到没有鼻息后当即大叫起来,城河两岸之人纷纷开始骚动。
“又杀人了,可能怎么办?三年了,朝廷也不派个县老爷过来,分明就是不把我们这当人看!”
“就是说啊。你看那年轻人,分明就是当街杀人啊,现在还在尸体上搜着钱财!”
“少说一句吧,待会儿人家就来杀你也不一定,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魏归啼听着周围人的只言片语,嘴角微微一动,原本想解释一番,可他刚抬头,那些叫骂之人当即缩了回去,仿佛都怕惹上事‘呵,奴性治不好~’
搜索许久,魏归啼只在周围取了十枚蜂针,忽然想到这城河内应该有无数蜂针,觉得下去找找,可这一回头,发现远处青楼还跪着数人。
“额~对哦,原本是想救人的!”魏归啼慢步走了过去,眼前几人在看魏归啼时,已经充满了恐惧,唯独那乐坊老板仍旧镇定至若,还对魏归啼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周围躲藏的官差们此刻都离得魏归啼远远的,他们奉命前来捉拿魏归啼,这眼下都知道不是对手,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魏归啼看着这些病态的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小兄弟,多谢你救了我们~”乐坊老板率先拱手道谢,其余人也学着乐坊老板微微鞠躬。
魏归啼无奈地摊手道“救什么救,我一个江湖浪子一开始就不该掺乎这事,现在成了个烂摊子!话说你怎么不怕我啊?昨夜还为我打马虎眼~”
乐坊老板微微一笑“不瞒你说,你在粥铺斗流氓是,我就坐在你的身后,哈哈!自然知道你不是坏人,而且…”
“而是什么?”魏归啼忽然对着老板来了兴趣,好像对什么都坦然自若。
“而是个痴人!哈哈”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阮誉从远处奔来“小兄弟,你怎么样了?”
魏归啼一听这声当即停止与乐坊老板攀谈,回身望向阮誉“还不错,就是挂了彩!”
“实在忏愧,我在远处只能看着你~”阮誉愧疚地说道。
“无须忏愧~你看这烂摊子,你怎么收拾!”魏归啼一直周身的狼狈官差说道。
阮誉看着一双双恐惧又无奈地眼神放声道“诸位,我是百谷乡的里正,咱们黄平已经三年没有县老爷了,这三年或许你们已经习惯了佟家堡制定的规矩,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永远要受制于那帮莽如山匪的恶徒吗?如今这位在长安有朋友的小兄弟告诉我,他可以请长安的官老爷前来主持正义!”
“我什么时候说…呜!”
魏归啼刚想说话,却被乐坊老板堵住了嘴“你让八爷说完,兴许就不是烂摊子了!”
“这位小兄弟已经将信送出,大家相信我,这封信一定能到公正的官老爷手里,但是需要时间,我们只要保护他挺过这段时间,长安一定会派人来,到时候黄平一定能重见天日!”
面对阮誉的话,大伙半信半疑着,没有人敢就这个头,阮誉看着那些手提兵刃的官差继续说道“你们是州的衙役,我阮誉知道,但是州里的官老爷这次死定了,到时候长安来的大人定会制裁州里这帮昏官,你们若还有良知,就在这守护百姓,守护小兄弟,到时候也算是为自己赎罪!”
阮誉话音刚落,就有几名官差当即跪倒在地“八爷~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州里的官老爷当真能被制裁,我们也能赎罪?”
“我阮誉以人头担保,此次黄平必能恢复如初!”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年迈的老者,他颤颤巍巍走到阮誉身边,拉着阮誉的手说道“八爷,这里正您一当就是二十年,从来尽心尽责,不与那帮恶人同流合污,我老头第一个信你,眼下既然您只要挺过时日就能等来晴天,我提个意见!各位~”
老者面朝大伙说道“不如我们就先奉阮誉为县老爷,而各位差爷,你们也不用再会州里,在此追随八爷,咱们百谷乡人先将这百谷城保护起来,将这小兄弟保护起来,挺到晴天到来,如何?”
“这!我当县老爷可使不得!”阮誉当即回绝道。
“使得!使得!”老者笑着说道,而周围人一见有人领头当即附和道“使得!使得!八爷,你一定要将这黄平变回原来繁荣昌盛的模样!”
“大家快点拜见县老爷,否则就反悔了!”老者一句话,满城人纷纷跪拜在地,而那些原本犹豫的官差在有人跪拜后,也逐个跪拜下,阮誉是扶了这个扶那个,可也没人愿意起身,最后他哄着我慷慨激昂道“我阮誉定不会辜负大家,一定会还黄平一片青天!”
“有魄力!”魏归啼拍了拍乐坊老板,指着阮誉赞叹道。
“…嗯~”乐坊老板微微停顿后,也点了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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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看啊?一条留言都没有,今天写得很不在状态!!!有的留个言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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